《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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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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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治疗眼睛的医院看一看。 
            我心想估计这眼睛是复原不了了,再检查也是白搭。 
            那医生倒满是叹息,似乎在为我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睛感到惋惜。虽然我一早提出要出院,他还是让护士给我早晚坚持换药,并在我的眼睛上绕上一层层的纱布,说先用药物治疗。我一听他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口气就知道,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时剩下的最后办法了。 




            (四十四) 
            闷油瓶手指在我眼睛上的纱布上轻轻抚摸着,一遍一遍,始终停不下来。 
            我坐着没动,任由他这么触摸着。 
            我心里难受,他能安慰我。他心里难受,我却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听在他耳里都只觉得心酸,就好像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我心酸一样。 

            我在心底无声轻叹。 
            什么时候我跟闷油瓶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难道是需要互相抵足取暖,借着对方那一丝体温来温暖自己冰凉的内心吗? 
            我想说这样太矫情了,却又不得不承认,没有闷油瓶哪怕是我能看见,我也活不下去。 
            他已经刻进了我的心底,和我的骨血溶在了一起。他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主导着我全部情绪,没有他,比让我瞎了更难受。 
            我不想闷油瓶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我眼睛上的纱布,越多看一分钟,他的心情就越沉重一分。我借口想吃医院门口的什么东西,让他出去给我买。我不知道医院门口有没有我说的那种食物,但我希望闷油瓶能出走走一下,哪怕只是这么几分钟,也比闷在这充满药水味的病房里好。 

            闷油瓶伸手握了下我的手示意我等他,然后起身飞快出去了。 
            玻璃窗上传来雨点击打的声音,我心想这闷油瓶明知道外面下了雨出去也不打伞,有眼睛的比我这个没眼睛的更加视若无睹。 
            我起身光着脚摸索到窗边,听了一会儿雨声后,伸手去摸旁边桌子上的水杯。 
            我记得之前闷油瓶放杯子的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手指在桌子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杯子。我往前走了一步,脚趾踹在热水瓶上,指甲立刻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觉热水瓶晃动了一下,我忙蹲下‘身胡乱摸住热水瓶扶正,又往桌子底下推了一点,才起身,脑袋却猛地一下撞在了桌角上,痛的我一下喊了出来。 

            身旁传来一记若有似无的轻叹,我即刻惊醒。 
            “小哥?”他回来的这么快?不,不是闷油瓶。气息不像,而且闷油瓶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不说话,故意这么吓我。 
            “是谁?”我站起身对向来人,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腰撞上桌沿,那人扯住我轻轻带了一下将我扶住,随即抓起我的手,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我手上。 
            我一下怔住了。 
            “小花……” 
            “小花,你怎么来了?” 我喃喃问着,看不到小花的脸,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神情,但能感觉他的视线正落在我脸上,平静得让我有些害怕。 
            “不喝水吗?”他问我,语气仿佛在询问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我忙将杯子移到唇边喝了一口。嗓子被温热的水流瞬间灌满,我意犹未尽地又喝了几口,正觉全身畅快舒服之时,就听见小花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口水滑进气管,呛得我不住咳嗽起来。小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视线依旧盯视着我,让我有种被抓包后的窘迫,心虚到了极点。 
            他娘的,小爷为什么要怕小花?这跟他有毛关系? 
            这么一想,我腰杆也不由得挺直了一分,咳嗽一声道,“没什么,下了趟斗,弄瞎了眼睛。” 
            小花安静了。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半晌后,才听见他又问,“医生怎么说?” 
            我心一沉,想着你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有用小爷还至于蹲这里这么久么?但嘴上不敢真说出来,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目不能视的缘故,自从眼睛瞎了以后,我的心也变得极其敏感。旁边人一个气息不对,我都能在心里猜想半天。 
            但小花由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情绪波动,只是那样静静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终于扛不住他的视线,将杯子摸索着放到桌子上,往床边走去。 
            骤不设防地,身子被人猛地一下扯住往后倒了去,紧着是一只手肘压了过来,抵住我的咽喉处将我牢牢按在墙上。整个过程极快极猛,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花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去下斗?”小花的声音里透着极度的冷,“你忘了你三叔的话了吗?吴邪。” 
            我的喉咙被小花的手肘压得升起一股欲吐的感觉,艰难吞了几口唾沫强行压下那欲吐感,我对上小花的方向,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有我要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小花锁在我脸上的视线似乎更加冰冷,宛如箭一样穿透着我的伪装,“为了张起灵?” 
            “既然你知道了,还问什么?”我拨了一下小花的手,没有拨开,“放手。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我不成?” 
            我看不到小花的神情,但却听见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还真让你猜对了,吴邪。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你!”话落,一股劲道十足的拳风迎面而来,在离我面门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下。 

            我的心骤地一停,随即剧烈地跳了起来。 
            小花那一拳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想揍我。我能感觉到他拳风里那凌厉的杀气。 
            但小花那拳到底没有揍下来。紧接着,门被“砰”地一下踢开,闷油瓶那股隐着怒意的强势气息一下灌了进来。 
            “放开他。”闷油瓶站在门口,我能感觉他沉冷的目光在我和小花的脸上扫过,然后停在了小花身上。 
            小花的手松开了,我弯下腰用力咳了几下,然后被揽入一微凉的怀中。 
            闷油瓶握紧我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扶着我走到床边坐下。整个过程我都能清楚感觉他身上传来压抑的怒意。我很怕他跟小花起什么冲突,便拽了他一把低声道,“小哥,他是担心我才来的。” 

            这句话我说的毫无底气。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花到底是不是真的担心我才来的。他对我的言语和动作,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关心的成分。他只是在冷漠的责备我不该去下斗,或许,这也是他关心别人的一种方式? 

            我看不见,因此并不能确定闷油瓶和小花是不是在用眼神无声厮杀,但过了一会儿,小花抬步走出病房,并丢下一句,“张起灵,你跟我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小花揍不成我要拿闷油瓶兴师问罪? 
            闷油瓶伸手在我眉头抚了几下,随即我感觉唇上微微一重,是闷油瓶的吻压了过来。只是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啄,随即移开了。 
            “等我一会儿。”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我起身放轻脚步摸索到门边,不着痕迹地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竖起耳朵听着。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声不太大,只能勉强听清。 
            似乎是小花说的比较多,闷油瓶一直沉默着。直到突然间,小花说了一句,“吴邪我要带走。”闷油瓶才断然拒绝道,“不行。” 
            “我并不是在问你,只是告诉你。”小花的声音里透着挑衅的冷笑,“吴邪今天成这样是谁造成的?张起灵,你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了,有什么资格让吴邪留下?” 

            我心一下被刺痛了。 
            小花的话同时刺伤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但又无法反驳,因为他的话合情合理到无懈可击。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最终才开口,“我不会放开吴邪。我不是在问你,只是告诉你。”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这个闷油瓶,以牙还牙倒是学得挺快。 
            小花淡淡询问,“你拿什么不放开?” 
            气氛再度静了下来。 
            闷油瓶没有回答。小花接着又道,“吴邪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家人、朋友,他不属于这条道上,更不属于你张起灵。”小花的话很平淡也很尖锐,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极为沉重的说服力,即便是我这么能言善辩的人,听完后也只是茫然以对。我很担心闷油瓶会因此妥协。 

            闷油瓶不会因为外界其它因素而轻言放弃,但如果威胁我的那个来源是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抽身。 
            我很彷徨,害怕下一秒闷油瓶会说“我离开”,那样我的整个世界都会垮了。连失明这种事都没有击垮我,闷油瓶的放弃却会轻而易举让我崩溃。 
            我心跳得十分厉害,整个人有些发虚地靠在墙上,仔细聆听着闷油瓶接下来的话。 
            他安静了很久,才最终开口说了一句极为简短的话,“我和他一起面对。” 
            我眼睛一下湿润了,想哭,又想笑。 
            他娘的闷油瓶,幸好你是这么说了,不然小爷一定会冲出去揍死你,揍到你昏迷后醒来爹妈都不认识。 
            小花没有说话,我严重怀疑他正在拿眼神割剜着闷油瓶。但想想又觉不可能,小花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他即便是有不满或者愤怒的情绪,也比我能忍。 
            但能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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