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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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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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的那种。”答案很快揭晓:“五次。”
  第一次是她第一次的时候;第二次是她第一次和老公的时候;第三次是她第一次和不是老公的时候;第四次是她第一次为此收钱的时候;第五次是她第一次为此付钱的时候。
  “也不见得吧?你们什么时候见女明星脸红过?台湾有一档娱乐节目,是陶子主持的,其中有一期专门讨论明星出道和劈腿的关系,那期节目的嘉宾大多都是港台演艺圈的师奶师爷级人物,其中一个师奶就说,‘女明星要出道,虽然不一定要劈腿,但是如果连劈腿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将来怎么可能经得起大红大紫带来的压力呢?要做人上人,先要人下人。’”
  刚巧那期节目我也看过,其中不点名提到一个俊俏港台小生,据说他的出道就是搞定了一群骨灰级负责娱乐报道的女主编,我当时心下骇然——不知道他和她们在一起,谁该脸红?
  是呀,明星们什么时候脸红过?我手头刚巧有一本娱乐杂志,其中一个女明星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才不关注别人的评价呢,更何况,后来还发现,即便在外界对你进行百般伤害的时候,你也可以很快乐很自在。”当然可以,只要她想一想,那些评价她的人,还要每日为供房养车朝九晚五,她就会获得一种报复性的快乐——当一个人大红大紫以后,再让她脸红的事就很少了。
  在娱乐新闻中,最多看到的就是女明星的桃色消息——今天和这个啦,明天和那个啦;一会儿伸出手指给众人“秀”钻戒啦,一会儿又掩面而泣泪水长流,不要说她自己是否意识到自己在表演,反正就我们观众来说,有的时候,看她戏外戏,倒是比看她戏中戏要精彩——毕竟她是在表演自己吧!每每看到这种新闻,我就想——她和他总该还是有过情义的吧?不应该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吧?尤其是那些一路“睡过去”的女人,该承受多大伤害?
  很快我这种想法就被证实为老土——假如你一出场就欢声雷动,假如你的档期满得排都排不过来,假如你在电视上只露面3秒钟,一个轻松的笑容就可以赚进旁的人工作一生的钞票——那些伤害又何足挂齿?小的时候看格林童话,其中百读不厌的是《灰姑娘》,当灰姑娘嫁入皇宫的时候,我一直在为她的两个姐姐感到难过,她们不过是脚生得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她们一样渴望嫁入皇宫,所以她们一个切掉了自己的脚后跟,一个切掉了自己的前脚掌。她们的算盘是如果嫁入皇宫,还要脚做什么?这个代价值得。如今的姑娘们也是一样——如果能成名,受点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再说成名以后,金钱财富纷至沓来,哪还有时间悲伤?
  曾经跟娱乐圈有过一些交往,在KTV包间也遇到过一些人气不太旺的小明星,有一次一个小明星对我们说:如果她肯,她早就红了。事后,在场的一位朋友评论:肯有什么用?肯的人多了,但是最后嫁入皇宫的只有一个,其他那些削了脚的女孩子,还不是被王子送回来了?只不过,咱们的报道都报道那些穿上水晶鞋的,至于那些削足适履后来成了残疾的,没有人理睬罢了。
   。。

那几个一直被谈论的女人
一个女人如果将近60岁,还有人谈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非常了不起。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三个老女人的名字不断出现在媒体上,以至有人这样评论:除非再有人死去或者获奖,否则不知道这三个女人要被谈多久——这三个女人都是作家,其中最年轻的一个57岁,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她因获诺贝尔文学奖而瞬间声名鹊起,另两个女人一个69岁,一个71岁,她们都是因为病逝而再度成为“文化明星”——69岁的法国女作家萨冈死于肺栓塞,全世界的文化名流刚刚为她默哀完毕,71岁的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又离开了人间——时间是2004年12月28日下午。
  萨冈生前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们现在惊奇我写的东西,而不像从前那样惊奇我所做的事情。这持续了20年。”
  其实,即使到她们去世,人们更多谈论的依然是她们做的事,而不是她们写的东西。作为文化名人,她们具有强烈的共性——首先,无论是她们的作品还是她们的人生,都充满了争议;其次,她们的文风以及生活态度都具有强烈的反叛风格,她们激进,特立独行,充满批评精神;第三,她们似乎都健康状况不佳,或者有心理问题,而这些都成为她们的创作素材——萨冈曾被确诊为胰腺癌,后来她据此经历写了长篇小说《过客的悲哀》,桑塔格43岁罹患乳腺癌,这使她写出了震惊文坛的《Illness as Methaphor(疾病的隐喻)》,而使耶利内克赢得女“性”作家称号的《钢琴教师》则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其中充满了变态性心理的描写。
  毫不夸张地说,她们都是“问题女人”——有相当多人认为,如果她们没有机会成为作家,而只是作为普通女人,她们的生活将非常值得怀疑——桑塔格17岁时与社会学讲师里夫邂逅,相识仅10天即闪电结婚,两年后生下儿子戴维。26岁时在从巴黎回国的路上与丈夫离婚,她对记者说:“摇滚乐是我离婚的理由。”萨冈一生一直过得像充满高难动作的体操表演,她17岁高考落榜,随即以自传体小说《你好,忧愁》一举成名,她一生喜欢飙车赌博,无节制地吸毒酗酒,为此甚至付出惨痛代价—— 一次严重车祸和两次因转让毒品被判缓刑。
  这些桀骜不驯的女人终于老去,乃至与世长辞,于是人们开始猜度她们的文坛地位——也许这个世界上比她们有才华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具有她们那样影响力的并不多。无论是在她们生前还是死后,思想界都被她们一分为二——崇拜她们的和憎恨她们的。与她们的著述相比,她们的私人生活同样令人眼花缭乱,这使她们即使到了风烛残年,依然有资格成为视觉中心——人们谈论桑塔格,常常会说,她是一个喜欢做先锋的人:一方面要与众不同,另一方面要大家崇拜她;人们谈论萨冈,永远要涉及她那份长长的情人名单——在那份名单中,甚至有法国前总统密特朗先生,他们一起旅行时,萨冈因出现严重呼吸障碍而使一次私人旅行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人们谈论耶利内克,永远无法回避一个镜头,那是根据她的小说改编的电影,电影中,女主人公性狂想几乎超越了人们的接受范围,比如用刀片割伤自己的阴部等,以至主流评论曾一度认为耶利内克“低俗和不道德”。
  现在,这三个女人中的两个已经长眠于地下,另一个也到了暮年——当耶利内克获奖之后,人们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她说“失踪”。如果再有来世,她们是否还肯像今生一样来过?如果要她们评论今天那些无数步她们后尘的“女性写作”,她们是会赞同还是反对?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在第N次评论这三名女性时,不得不反问——她们的流行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这个世界的女人再也不肯过老老实实的日子。文坛将属于问题女人,以前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现在全可以成为最热销的题材。我们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也很难估计这三个女人对文学到底产生什么深远的作用,但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她们对女人产生了影响——许多“问题女人”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像她们那样过一生?于是,我们看到许多类似的作品以及渴望复制她们人生的女人,但问题是,人生是可以复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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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 禾(1)
我和柳禾原本是没有任何可能性成为朋友的,如果没有后来那么多次“交道”。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22岁,大学刚毕业,我爸是教授我妈是副教授。我没为找工作费什么心——当然我也去过招聘会,那种乱哄哄人山人海的地方,谁能在那种地方找到合适的工作?真是见鬼了!我就去了一次,回来就哭了!我爸妈最见不得我哭,他们第二天就给我找到了三份工作——虽然我都不太满意,但是,我再也不肯去应聘了——就这样,我到了会展公司。原本我设想一毕业就到国贸那边上班,在一个跨国公司做一小白领,不过会展公司也不错,虽然规模不是很大,正在起步阶段,但是我爸说了——在大公司有什么好,你是新人,什么都要从最低层做起,而且机会少,你在一个小公司,虽然也是新人,但机会多,你很容易显山露水的,到那个时候大公司来挖你还要看你愿意不愿意呢!
  我想想也对。再说,那个时候我还在和王强恋爱——他是我爸的研究生,比我早一年工作,在中关村一高科技企业上班,忙得要死要活,就是他建议我去会展公司,他的想法我清楚——他最不喜欢我成为像他老板那样的女人——他经常恶狠狠地跟我嘀咕:“一个女人活成那样,再成功又有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就是柳禾,30岁,未婚,有国外教育背景,现任公司高级副总裁。
  王强希望我先有个安稳的工作,然后我们再说其他的——或者一起到国外读书,或者过两年买个房子买辆车结婚成家。我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要知足”,我看她就挺知足的,守着我爸过一辈子,她一定希望我能像她一样,安安稳稳过一生。
  其实,我的工作与其说是爸妈给找的,不如说是王强——我们会展公司有外资背景,头儿是一个海归,我们都叫他查理,据说真名叫章海鹏,他回国创业,一来二去认识了我爸的朋友,再一来二去认识了王强,他有心接王强他们公司的业务,就这么着,我成了他们公司的一员。我到公司之后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付柳禾——他们是一家颇具规模上升速度很快的高科技公司,所以我们希望能够为他们做一个“会展服务”——具体一点说,我们要在年底办一个与高科技有关的展会,我们希望王强他们公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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