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春风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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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春风酒楼-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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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易春风早有安排,柳长歌心怒起伏,目光沉冷地盯着禁卫军取出封条。
  一个清面小厮着急忙慌地跑来,气喘吁吁的将一封信笺递给柳长歌,一边擦汗一边哭着说:“您快看看这封信吧。”
  柳长歌疑惑地将信展开,内容只有十二个字。杨若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恍然一惊,手也颤抖了。若烟……
  百里晴迁瞟了眼信上的内容,颦眉一叹,“事与愿违。长歌,我们始终没有证据。不如放过易春风,从长计议。”
  安逸之也劝道:“公子,易春风抓不得。”
  “为何抓不得?”柳长歌拧眉问安逸之,一把抓住晴迁的手,心一惊,为何这么冰冷?
  安逸之附在柳长歌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她神色忽然惊变,“什么!”
  百里晴迁很好奇,安逸之会和长歌说些什么呢?该不会是与易春风有关吧?
  转眸看向易春风,却见他正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凝视着她。百里晴迁微微皱眉,觉得这种眼神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柳长歌深吸口气,攥着信笺的手指骨骼苍白,最后叹了一声,“放人。”
  禁卫军放开了易春风,他微笑着活动一下筋骨,用轻蔑的神情嘲笑地看着柳长歌,“兴师动众,却铩羽而归。我要是你啊,早就去撞墙反省过错了。”
  柳长歌忍耐着内心叫嚣的火焰,冷冷地瞪着他。
  易春风还想讽刺两句,便觉周身一冷,仿若置身于千年寒冰洞般,冷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定眼望去,见那白衣飘飘的女子正用一种淡然的目光看着他。易春风神色一凝,哼了一声便返回楼中,砰地一声关上门。
  百里晴迁拉住长歌的手,轻声说:“别理会他。”
  柳长歌拂去晴迁的手,落寞的离开,手一松,信笺轻盈飘落,随风行远。
  百里晴迁望过去,心忽然疼了一下。从背影上,她看到了长歌的孤独,失望,以及自责。她明白长歌的急迫,只想快点查出真相,还天下一个清明,也让皇帝能够安心。
  可是,皇朝这次的敌对,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百里晴迁望着长歌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内。她轻声一叹,刚要追上去,却被安逸之叫住。
  望着公主离去的方向,安逸之低声问:“百里姑娘,我听陛下说过你的事迹,在医术方面,你是绝对的权威。我也听说你救了第一商贾杨成风的女儿,那么你对此毒多半已经了解,它到底出自何处?又是哪股势力在与皇朝作对?”
  百里晴迁轻饮一口酒,神态漠然,“我只知道此毒来自西域,其他的一概不知。”
  “西域?”安逸之凝眉思虑,难道那人和西域有牵扯?他到底要干什么?
  百里晴迁望着漆黑无边的夜色,清冷的风吹散了颊边发丝,忽然说:“苏州之事,希望安丞相能够妥善安排。长歌会消失一阵子,在这期间,凡因中毒案牵扯的城镇皆可恢复往日的平静,不必担心百姓再因食物中毒而死。对于皇朝来说,你也算是交差了。”
  安逸之轻轻皱眉,神情犹豫:“可是川蜀丰三洲与京城相隔天南地北,百里姑娘如何能够保证这四方地点不会再出现中毒事件发生呢?这个案子虽有些眉目,但春风酒楼的秘密还没有揭晓,万一……”
  “不会有万一,安丞相只管照做就行了。”百里晴迁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还有一事需要安丞相跟进,就是杨成风的女儿杨若烟已经失踪。事关重大,希望尽快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朦胧的细雨编织成纱,仿佛水印了流年的光华,随着黯然的幽风洒落而下,密布了山谷中的寂静,融进了她的指尖。
  柳长歌碾碎了雨珠,缓缓仰起了头,感受着细密小雨拍打在脸上的感觉,轻柔,凉爽,惆怅。似乎也夹杂了些许别的含义,混合了两滴火热的液体,一同滑落脸颊。
  恍然间,凉爽的感觉不见了。天空被一个好看的油纸伞遮住,映入眼帘的是淡雅的伞面。
  上面绣着漂亮的花纹,边缘有一朵淡色的小花,在雨中盛放。仿佛能闻到花蕊中散发出来的香气,清新美好,清凉舒适。
  是因为这把伞真的漂亮而感慨吗?还是因为这把伞是被她握着,所以才变得很美?她握伞的姿态很悠然,就好像拿着她的酒囊一样,自在洒脱,别具一格。
  柳长歌恍然间问:“你怎么来了?”
  百里晴迁静静的举着伞,任凭连绵细雨温柔的抨击,聆听那声音,像是敲击银盘上的玉珠,清脆美妙。她低头看着长歌,脸上的笑容清淡温和:“你丢下我独自来这里清闲,我可不依,当然要追随你而来。”
  柳长歌自嘲一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之前你阻止过我,我却一意孤行。最后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很讽刺。”
  百里晴迁蹲在她面前,依旧举着伞,肩头有些淋湿,发梢流淌着晶莹的水滴,她却始终都在微笑,“这算什么失败呀,如果你认为这是失败的话,我会觉得很可笑。你还没有经历真正的挫折,轻言失败,是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也许你说得对。”柳长歌发出一声怅然的叹息,神情恢复以往的平静,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落寞。似是想起什么,她好奇地问晴迁:“那条飞龙,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百里晴迁用食指临摹着长歌的眉,轻描淡写的力道充满了别样的温柔,轻声一笑,“你觉得那条龙真的腾飞九天了吗?”
  柳长歌享受晴迁的抚摸,这温情的感受让她忍不住闭眼,却听这么一句,故而惊讶了一下,“难道不是吗?我可是亲眼所见。”
  “有时候亲眼所见未必是真。”百里晴迁收起伞,雨停的一刹那,她却闻到了一种别致的馨香,忽然皱了一下眉,却又恢复了平淡。
  夜风是清冷的,尤其是山谷里的风,更带着些刺骨的冰寒。两人前面的草地上燃起火光,百里晴迁用树枝挑了挑木堆,让火势燃的更强烈一些。
  焰火的热气驱散了冷意,但柳长歌还是觉得冷,不自觉的环住双臂,唇有些苍白的发抖。
  百里晴迁伸出手臂,将长歌揽入怀中,用自身热量来温暖她的身体,语气里的温柔更加速了长歌脸上的热烫,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柳长歌扑哧一笑,连忙摇头,“我可不想听鬼故事。这个陌生的山谷已经够阴森了,你饶了我吧。”
  百里晴迁笑了,露出一口晶莹玉白的牙齿,在黑夜下散发着盈盈光泽,“这个故事你绝对想听,怎么样?我可是很难得给人讲故事的,你可要把握机会。”
  柳长歌贴在晴迁的怀里,听她这样一说倒来了兴趣,轻闭上眼,“那你讲吧,我洗耳恭听。”
  百里晴迁的眼里闪过一丝哀愁,在暗夜里悄然即逝,她的声音仿佛被一层落寞笼罩,变得晦暗沙哑,“从前,有一对兄妹,他们感情很好。妹妹很依赖哥哥,哥哥也很宠爱妹妹。哥哥以为这样的美好生活会一直持续永久,直到有一天,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地的大事,令他无法分心照顾妹妹。妹妹觉得被忽视了,所以心情极度失落,她一直都在哥哥的羽翼下成长,哥哥的优秀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认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与哥哥相比,遂在无形中,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柳长歌听到这,内心掩不住的震惊,感觉一颗心在不断的揪紧,就像在承受外力挤压甚至碾碎般的力量。她痛苦地轻呼一声,喘息着抬头,一双眸里竟泛起了血丝,声音却平静至极,“然后呢?”
  百里晴迁紧紧地抱着她,语速平缓地讲述,“之后,妹妹入了江湖,结实了一个有权有势而又很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妹妹心系哥哥自然不会中计,可是,男人的手段是她无法想象的。就在她懊悔自己的错失想要回去见哥哥的时候,男人却对她下了毒,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
  柳长歌捂着心脏位置,狠狠的呼吸,这份似曾相识的疼痛感像是无情的浪潮般将她淹没。她流出了悲伤欲绝的泪水,抽动着布满裂痕的心,“原来这就是她的苦衷!”
  百里晴迁用轻柔的力道将长歌揉进怀里,能够清晰的感受她心脏跳动的节奏,是那样的激烈,那样的疼痛!“是,这就是她的苦衷。她爱着她的哥哥,痛恨着夺去她身子的男人。她怀着身孕回到了家,却无法再面对哥哥的温情,逐渐变得忧郁。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在生命里,她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攀着他。宁愿离别自己的爱,也要给腹中孩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她恨极了那个人,始终无法释怀。临死时她见到了哥哥,将千思万念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份爱压的她喘不过气,这份情不容于世。她却不知,她深爱的哥哥,也同样深爱着她。”
  柳长歌已经泪流满脸,险些哭晕在晴迁怀里,伸出无力的手捶打着她的肩膀,脆弱地哭喊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明明一句话可以概括的,你却连这些痛苦的过程也不放过!母后……母后……”
  百里晴迁托起长歌的脸,心疼的用拇指轻拭她的泪,柔声说:“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你母后对皇帝是有情份的,只不过这份情不是爱,而是感激。她母后一生只爱一个人,这份爱太专注,太痛苦。所以她用离别诠释了这份爱,阻止了三个男人之间的斗争。”
  柳长歌颤着湿润的睫毛,忽然问:“你怎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百里晴迁微微一叹,“这是你母后的梦,梦中,只有她自己知晓方向在哪里。而一切过程,都在她悲伤的河流中默默的流逝。我曾经为她把过脉,发现她中毒不止一次。也许五年,十年,二十年,每相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饱受毒发的苦楚。”
  “别说了,你别说了!”柳长歌痛苦的捂着头,身体滚落到地上。
  “长歌!”百里晴迁连忙将她抱起来,紧紧圈在怀里,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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