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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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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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谁还会想起他们?

  多年以后,他们依旧爱着我们。

  多年以后,谁还会像他们一样值得世人同情?

  多年以后,他们依然爱着我们。

  序

  终于要开写这本书了。

  90后,是叛逆的一代,我们的骨子里有着好强的意志。温室的花朵,使我们在人生的成熟线上晚迈了一步。

  我们经历了独生子孤寂的年代;我们体验了拉帮结派的满足;我们在独群中学会自立;我们面对现实时会迷茫的快乐;我们……

  渐渐地成熟。学会了干家务;学会了独自远行;学会了辨别是非;学会了孝敬父母。

  完结的童年,秋千上的光影,挥手告别昔日的橡皮筋。忘记了那写曾经陪伴过我们的舒克和贝塔,夕阳下余光里的两个小男孩各自摔着卡片,嘴里还嘟嘟的有词:“我的暴龙兽进化了,你就等死吧!哈哈哈……”秋天的落叶,红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第一次上学时期待与好奇,背着暑假里买的米老鼠书包,里面就装着一两本生字本。教室的陌生与严肃,甚至可以说一些破旧,课桌上刻着“早”字,我不懂为何要刻“早”字,可后来学了鲁迅的《三味书屋》后便有了进一步了解“早”字的认识。而后就是一年一年的成长。起先的一个“早”字刻的很深,后来刻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表白与谣言。那时12岁的小男孩满校园的追着女生拉扯着,但每次都是被女生打的嗷嗷直叫,可心里是美滋滋的,这样的镜头在校园每一处都在上演。学会了耍贫嘴,知道有人写情书给我,我才知道什么叫女朋友,什么叫男朋友。也就那时起,我喜欢上了打扮。大冬天不习惯穿大花袄,怕女生笑话,就跑到厕所把大花袄脱了,单穿一件灰色的毛衣。从懵懂到喜欢,一层层的向上拼搏,开始了中学生活。从中学到大学,直到各奔东西……

  我们是90后,这温暖的夏季,依然是我们世界里的快乐。

梦里。拾忆。穿越
1

  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自己老了呢?

  从别人家的孩子开始称呼我“叔叔”。

  还有,同学们出道,挣钱,真正的踏入了社会。

  以及抽烟,喝酒,客套话。

  ……

  我望着秋叶的枯影,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手机响了,是条短信:“凉,我又找着工作啦,回头请你吃饭!”

  这是翔子发来的,他中学毕业后在技校学一阵子的电工技术,而后就弃学出道了。在一家小笼包子楼里打工,月薪还可。可好景不长,他就辞职不干了,准备奔往大城市发展。可后来没走成,只因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且是个独生子。家中只有继母和父亲,气氛冷淡,冷淡的让人窒息。

  他曾经说过他母亲在他七岁时就离开了家,从此没有了音信。

  他很孤独,我能感受到。

  我记得,刚认识翔子的时候,他总是用防人的眼光来看我,来看待周围的一切。这也许是他的生活所影响的吧。然而,我对于他的警戒眼光表示淡然,我试图接近他。也许是我的亲和力感染到他了吧,他的性格有所改变。

  我和翔子最后一次见面时,是在他辞职的夜晚,他说辞职之后在本地拼命的找工作,一天下来,收获全无。他沮丧的语气似乎与前方通向目标的路所隔绝,但他还自信的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找到。

  夜风有些冷,无聊之余,我俩叫上老同学高俊聊聊,顺便蹭点儿网上上。他一般在网吧里度光年。

  我是凉,那年我19岁,上大一。

  上大学这事儿不是我一人定夺的,也不是我的成绩拉风,更不是我主动提出的。当然,有大学谁不想上?

  “我就剩这点儿出息了,高中基本垫底儿,只是父命难违,愿毕业后做一朵绿花,报效祖国。”逢人问我大学毕业后的去向时我就说这句话。

  这不是我低调,而是父母的期望所迫,老爸老妈想让我早毕业,拿个高一些的文凭,然后去服兵役,从大学出来的最起码该是一个一级士官了。于是,我就带着老爸老妈的期望,兴冲冲地上了这个与我家只相隔两公里的大专。

  高俊也是大专,不过他走的路不是我这一条,他的大专一共五年,学习装潢设计。学习这门儿课一定要电脑不离手,不离眼才行。因此,每次找高俊,他总是在网吧里泡着,不是在学装潢,而是在学装CF。

  2

  我曾怀疑我得了强迫症,每件事做完后都要反复检查。比如喝完水拧盖子,一般情况下拧上就行了,我却非得拧死了才行,我算了一下从开始到结束,我一共顺时针反复拧了九次。老妈说我有病,后来果真有病了。

  强迫症使我反复的按着手机的关机键,翔子在一旁看着发呆的我,催促我拨高俊的电话。

  “哎……呀……肯定在网吧呢!要不然咱俩打赌?”我懒散的说了一句。

  “打个屁,快拨吧!”

  ……

  电话通是通了,但高俊不泡网吧了,改泡妞了。

  “怎的?你小子恋爱了?”我站在大街上大声的惊呼。

  翔子瞪着我,示意鄙视他。

  平时爽快的高俊此时有些扭捏,语气中不自在的状态使我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

  电话挂了:“高俊恋爱了,不来了。”

  “不是,他……他怎么这样啊?真他妈的重色轻友!”翔子决意要走。

  我想留他在聊会儿,就在新区公园。

  新区公园,这所公园我可没少去。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去公园的路上,翔子嘟哝着。

  “唔,什么啊?”我问。

  “看,昨天和我后妈打架留下的伤。这个死娘们儿,太不是东西了。”

  我看到他手背上行行点点的血口子,虽然已经凝固了血液,但疼痛依在。

  我问为什么要打架。

  他说:“那娘们儿不识好歹,我早上还要上班,她就故意占着洗手间不走。我急了,就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墙角里又踢又踹,我专踢她的肚子。”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继续听他的“光荣事迹”。

  “她的劲儿大的很呢,跑到我屋子摔东西。我一看这阵势,嘿,她摔我的东西,我他妈的摔她东西,谁让她妈的平时赖在家里不动,连个屁大点儿的工作都没有,就知道吃我爸的,用我爸的,花我爸的。等摔累了,我坐在椅子上恢复体力,嘴里还再骂着她。那死娘们儿他妈的不服输,她也骂着我,我给了她几脚,谁知,嘿,她竟然趴到地上准备要咬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她脸上给了一拳,丢了她一句:‘你妈的属狗的?靠!滚!’然后,她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那你爸没反应啊?”

  “没,他只是象征性的劝了劝。”

  ……

  新区公园的夜灯有些耀眼,大叔大姨们饭后的闲适时光也许就在这里度过,公园还不错,有个广场白天年轻人来滑旱冰,夜晚中老年人来跳舞。可谓是一个广场上背负着两个时代的岁月。

  看着霓虹灯下的同龄的情侣在相互亲昵着,我不知道这样的恋爱能否长久?恋爱能给他们带来什么?看着他们,又想起了高俊的事。

  我和翔子坐在一个磨得发亮的石凳上,看着大叔大姨们跳舞。我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哥,时候不早了,妈叫你赶快回家。”

  也许家里面有了她,才使我的生活充满了节制。

  满小艾,一个我7岁时乍现的姑娘,一个和我没有血缘的妹妹。

  小艾的身世和翔子雷同,可惜的是单亲家庭的不公也就罢了,雪上加霜的变化让小艾的母亲满姨归西。车祸、猝死、通知书……这些的黑白字眼印刻在当时只有4岁的小艾的眼中。

  满姨生前对小艾可视为掌上明珠,她这一走,明珠也就灭了。从此,小艾就没了母亲,她的父亲在前几年就和满姨离婚,不知去向,她只记得父亲的脸上有黑麻麻的胡茬。

  7岁的我看到小艾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小手脏的发黑。她趴到满姨的遗照前,相框如一窗,相隔两茫茫,看似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这一件沉重的打击是小艾童年时的阴影。

  她永远记得,2000年的梧桐落叶的时节,那一年她送满姨最后一程。也就是那一年,我的母亲收养了她。

黑白。倒影。留念
3

  回到家,小艾在复习功课,马上期末,她在不停的背单词。

  点灯、熬夜,熬夜、点灯。一夜作业做到凌晨一两点,小艾的毅力和努力没有白费,从上学起,成绩就名列前茅,从未有大幅度的跌落。因此,我成了她的反面教材。

  “跟你妹妹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努力,怎么用功,怎么克服,怎么……”老妈的这句话似乎成了每日必用的口头禅。

  久而久之,烦了,腻了,反了,逆了。

  我也许终身成不了大气,我的学业基本荒废,若是不上这个学,我也许就和街头的混混差不多。

  小艾不一样,品学兼优的尖子,即将发光的金子。看到小艾的今天,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更有些佩服。

  “去哪疯了?洗洗快睡吧!”我回到家,妈见我说。

  “嗯!”

  接近年尾,都要考试。面对一份份打印好的整理笔记,墨迹清晰,字号微小,看了一阵,便睡着了。

  “哥,你怎么又睡了?”小艾进我房间推了推趴在课桌上的我。

  “甭说让我背了,就是看,我也浪费不少脑细胞。”我揉揉眼说。

  我问她:“小艾,你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小艾说:“生与死的距离!”

  “错,就是大伙都在复习而我却在预习的距离!残酷啊,天哪!”我模仿戏里种种哭天喊地的桥段,绘声绘色的,把小艾逗笑了。

  无聊的复习周,索性翻箱倒柜的把几年前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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