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 by 黑山老妖(1-18)+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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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 by 黑山老妖(1-18)+番外-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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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学生而言,他列经济学院“四大恶人”之一,而冷面毒嘴的声名又跨学院传播。他教课不喜欢用课本,而要求学生去啃超级厚的英语原版书。他的考试难度之大,在经济学院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他手里当掉的冤魂之多,有赶超有四五十年功力的老教授之势。据闻有毕业的学长到最后还是没能拿到他这门课的学分。 




我看着那份资料不觉汗潺潺,不知道山贼是否考虑过转到新闻系,因为实在是有成为狗仔队一员的潜质啊~~~~~ 



两天后,是军训正式开始的日子,也就是我们去集中营……啊,说错了,是去军区的日子。几十辆军用大卡车一早就停在学校里等着拉我们去屠宰……不,拉我们去锻炼身心。 




出发之前,学校照例要开动员大会。为此我们背着行李坐在操场的草皮上烤太阳。 

主席台上的人讲的津津有味,我们听的昏昏欲睡。台上的人讲的唾沫横飞,我们听的汗流浃背。 

宣讲的内容只要把“今天,我们在哪里,干什么”改一下,其他内容放之四海皆准。 

又长又臭的讲话令我眼皮打起了架。忍不住往前一靠,惬意地挨着阿牛的背上,打起了瞌睡来。 



终于挨到了校长那句“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操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确实是发自肺腑地——欢送他下台。 

接来就是那些倒了霉的,大热天跟着学生做日光浴的军训辅导员把自己负责的连队认领走。 



“二团六连?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褚泽林。来自经济学院。” 

很低沉很性感的声音,让因为校长大人的魔咒而昏昏欲睡的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起头,印进瞳孔的,是一张年轻英俊似笑非笑的脸。 



如果男人可以用东风大卡、夏利、桑塔纳、奔驰来划分长相的话,他无疑是帅到法拉利级别的。我没料到那个恶名昭著的褚大教授竟是这等帅到让山河失色,让日月无光的极品帅哥。对他的好感PH值和这大热天的温度一样,直线窜升。 


他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修长而优雅。五官深刻,轮廓清晰,细长的眼睛、薄唇。平常都说一个人的鼻子长的好了,人就精神了,毫无疑问,这个即将成为我们辅导员的英俊男人长了一个漂亮的鼻子,即直又挺,使得整张脸看来,神采奕奕。再加上那套军绿色的辅导员服装,使得他身形伫立有如青松挺拔。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么拽的话,就是满分了。 




阿牛捅了捅我:“兄弟,口若‘悬河’了。” 

我条件反射摸了摸嘴角,恶狠狠道:“谁会对男人流口水!” 

“那你摸嘴巴干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你……”一句话噎的我半天还不了口。 



褚大教授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 

“军训的注意事项我不讲了,反正等犯了错的时候,你们教官会给你仔细讲解认真教训的。” 

不是吧?这么酷的话也讲的出来? 

“另外连队需要个生活委员。有没有谁报名?” 

……静。 

当然没人自动送上门。生活委员,那是打杂跑腿的代称。 

虽然我对他的皮相评价甚高,但还不至于因为美色而自我奉献,何况他还恶名在外。我把身体缩了缩,确信已经完全被前面的肉山挡住。 



但他没像我想的那样直接在队伍中指名,而是掏出刚才大会上发的名册沿着名单一路看下去。 

我心中大叫不妙,不是自夸,我的名字太引人注目了。 

“嗯?有个叫罕见的,哪位同学?” 

全场爆笑。但他的脸上表情丝毫没变过。 

我面带茄色,悲壮的举起手。 

“好,生活委员就你了。” 

悲剧从此拉开序幕。 



对了,忘了说(其实是不想说),本人姓“罕”,原本是个颇少见很有气势的姓——偏生老爹给我起名“剑”。于是喊出来就变成了“罕见”,碰上发音不准的,就变成更难听的“汉奸”。听过我大名的人十之八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时候总有一群《小兵张嘎》看多了的小王八蛋跟在我后面喊着:“打倒汉奸打倒汉奸~~~~~” 




也因为他们,我虽然长的一副瘦瘦弱弱的模样,但实际上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成了万中挑一的打架高手。 

托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妈的福,名字是我人生的一个耻辱。虽然闹过多次改名革命,但我老姐似乎很中意这个名字,或者是很中意我吃憋的样子,一直称赞它琅琅上口。于是,十八年来毫无人权的我只好认命。 


我郁闷了整个童年时代、少年时代,看来青年时代还会继续郁闷下去。 



跳上卡车的时候我还有点惴惴的,但当几十辆墨绿的军用大卡驶出学校大门,蜿蜒在路上时,突然觉得豪迈的一塌糊涂。 



车厢里,用眼睛把要和我过一个月的难兄难弟挨个儿轰炸个遍,心稍稍安了些。 

大家虽互不相识,但没有干坐着。这个年纪,彼此间热络是很方便的。 

车开动几分钟后,我们已经混熟到不管车内高达40。165145798度的温度,勾肩搭背放声高歌的程度。 

唱的是: “~~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 



第三章 



军训,果然悲壮。虽不像那个高中同学形容的那么惨无人道,但我们连队第一天“出身未捷身先死”晕倒了三个人,第二天下降到两个,第三天一个,第四天才没有实现零的突破,可见战况惨烈。 




酷暑大热天,一整天都要在太阳底下曝晒。操练军姿的时候,脚不能踮,手不能摆,头不能偏,汗不能擦,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又痛又麻。汗从背上淌出来,结成盐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令我们咬牙切齿的是,训练站军姿的时候三个教官来回巡视,他们一边给我们讲笑话,一边又指责发笑的人。阿牛对此做过个著名的比喻——好比妓女控告嫖客强奸,这个比喻令他在整个连队名声大噪。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对军营的印象概括起来就是: 

吃饭基本靠抢,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帅哥基本没有——最后一点是针对教官来说的。 



那天到达军营的时候,所有的人被赶到操练场上和教官见面。 

我们连的那三位教官,勉勉强强才够到姿色平平的水准。然而看到其他连队的教官后,才知道我们的教官们实在是国色天香貌比潘安。 



出发之前曾有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教育过本学院的女生:“无论那些教官怎样的帅啊,你们可千万要把持牢,千万不能……那个……”害人浮想联翩。现在看来,他的话对我们有严重的误导作用,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以至于那些心下以为军营里的帅哥老兵满地乱走的女生,在见到教官的时候,饱受打击悲愤出声仰天长叹。一时间操练场上哀嚎声此起彼伏,犹如月圆之夜狼人出动。 



我和那些哀嚎的女生一样汗潺潺泪潸潸。如果说,在来军区前,军训还剩下什么可以吸引我,那就是原本以为的帅哥满地乱走的壮丽景色。现在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我能不悲愤交加吗? 




我喜欢男人,喜欢和我一样带把的男人,我是货真价实的GAY。 



本来,还有个褚泽林可以用来养眼。但现在TMD一想到褚大教授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由皮相产生的第一印象是最不可信的! 

到军营后我才知道,原来其它连队都没有设生活委员,唯有我们连队不一样——说明白点,什么生活委员,根本就是褚泽林的私人菲佣,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鞍前马后以效愚忠,原本辅导员负责的大小事情通通落到了我的头上。其他连队的生活辅导员都会跟队一起操练,而褚泽林这个混蛋整体天不知道在哪里逛荡,真不知道这个连队辅导员是做什么用的! 




比如今天傍晚,我们正在训练场上被教官操练地死去活来,姓褚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悠闲贵气的像个打高尔夫球归来的公子哥,施施然从训练场边经过,很随意地靠在一株法国梧桐下。 


相较于水深火热的我们,他如此优哉游哉,就好像在厕所里投掷了炸弹一样,激起民愤(粪)阵阵。 

“拽屁啊!”我和其他同胞一样,在肚子里不断的诟病他,“军训中就是辅导员也不能穿便服的,回头他妈的告发你。” 

等中间休息的时候,褚泽林冲我勾勾小指。我抬头专心等超人飞过,装作没看见。 

褚泽林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表情。他将双手抱在胸前,修长交错的腿换了一个方向,改冲我扬了扬脸,在脸部轮廓同脖颈之间拉开一条优美的弧线。他的眼睛以十五度角的方向直勾勾地看过来,恍惚间有电波在空中噼里啪啦做响。 


太……太帅了…… 

在我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乐颠颠的跑到他跟前——我认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美色当前寡人容易立场不坚定…… 



“团里要抽签决定各个连队使用食堂的顺序。晚上五点,辅导员办公室。我晚上有事,你替我去抽签。”都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夜生活和尚庙一样高尚,还能“有事”得起来?但这些问题是问不出口的,我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这里不能不腾点时间提一下抽签的源头问题。 

军训的时候,吃饭一向是个奇观。所有人不站在食堂门口吼歌吼到精尽人亡是不许吃饭的。而且这些军旅歌曲的唱法有点独特,只求气势,不求歌喉。只要嗓门大就OK!因此食堂方圆百米内的天空从未见飞鸟经过。 


本来,吃饭是先来者先上,但今年的民风特剽悍,食堂里常常扑拉抓掐混战一片,最后大家决定抽签解决问题。 



训练完了时间离五点已不远,我连澡都不及冲便臭烘烘地抽签去了。 

我想,今天的黄历一定写着“大凶,诸事不宜”。因为我的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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