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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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记- 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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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明白。”   
徐庶收好钱袋,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主公,听适才孙郡主的话,似乎孙郡主与吴候之间的兄妹关系并不融洽。主公要当心吴候在必要的时候会弃掉孙郡主这个棋子啊。”   
陆仁楞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这个我很清楚。是问有哪家的郡主会像孙郡主这样几近于无法无天的四处乱跑,而且曾经只带了两个侍女就跑到夷州来,居然还当过我的部曲统领!吴候孙权这个当哥哥的只要稍稍负责一点,管一管这个妹妹,相信这种事都不会发生。”   
徐庶道:“主公心中有数,庶也就放心了。只是主公不可太过骄纵于她,不然只怕会引起祸端。适才主公的举动未免有失权宜。”   
陆仁负起手在厅中转了几圈,摇头道:“元直放心,我自有分寸。其实孙郡主以前在夷州的时候虽说偶尔也会开些很过份的玩笑,但是违法之事却一件都没有做过,由此可见她也是知道轻重的人。考虑到她的身份,可以不必深究的就不要去过问什么,只当是我们让一让她罢了。回头人前我们也好说,我们对东吴来使是尽了礼数的。”   
徐庶点头称是。   
陆仁又望向院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子忽然道:“说真的元直,你不觉得孙郡主其实也很可怜吗?”   
“可怜?”   
陆仁点点头:“是啊,可怜。身为江东郡主,自小居于华堂大舍、锦衣玉食,看似享尽人间富贵,其实不过是一只金丝鸟笼中的小鸟。而她的命运也可以说早就注定了的,迟早会成为为吴候谋取利益的一个工具。”   
徐庶有些不以为然的道:“自古皆如此,主公又何必在意?”   
陆仁道:“元直,你既然已经出仕于我,那么你的这些古旧想法最好是能改一改,就算你改不了我也不希望你去做。你该知道,我到现在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是离经叛道的,但我如果不这样做不说夷、泉两州不会有今日之局,很可能我也会根本就生存不下去。有些事你固守旧礼不知变通,乃自缚其足。我希望我这些话你能想明白。”   
徐庶闻言默然的想了一阵,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必竟徐庶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接受得了。不止是他,就算是刘都是过了好几年才渐渐接受的,而且还有一些被逼无奈的成份。   
这种事想不通就干脆不去想,徐庶忽然抬起头,双眼眯成一条线,一手轻捋起了胡须,就那表情怎么看怎么猥琐。陆仁见状哑然失笑,问道:“元直在想什么?”   
徐庶嘿嘿一笑:“庶方才才想起来,其实孙郡主也是少有的美人。虽说不是那么斯文清秀,不过眉宇间到颇有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武之气。唉,可惜庶自知身份般配不上,不然……”   
“……元直啊元直,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些我的坏毛病去?   
第三卷   
第三十回   
安十三年,八月十四,中秋佳节前一日。   
陆仁下了令文,除去一些必要的民生、防务不能放假之外,其余的全部在中秋节放假三天。而那些服务与娱乐业当然不在此列,再说那些老板也不会放过这种有大量客源,能大赚一笔的好日子。因此夷州城中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游玩的人流。每每陆仁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面的感觉也会怪怪的,因为他能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面里找到几分自己原先时代的感觉。   
外面如何喧闹不去理他,陆仁这会儿是与家人们避开了嘈杂,来到清幽小筑好好的休养一下。陪一陪婉儿,戏一戏蔡》+雨琴韵这四个孩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至于貂婵……她坐不住,又总是住在甄那里,这会儿多半与贞、甄一起在哪里逛街购物吧?   
夷州地处南国,虽然时至中秋,依旧带着几分炎热。陆仁早上陪过夫人,又考较了一下陆风的学业,午饭后就在花园里悬起吊床,优哉游哉的想睡个午觉。因为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陆仁就索性让人去取了本《史记》,半躺在那里研读了起来。   
“父亲!”   
幼嫩的童声让陆仁放下手中的书本,侧过头见是二女陆雨正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递将过来。   
“父亲请用茶!”   
陆仁翻坐起身,爱怜的摸了摸陆雨的头,接过茶品了一口。感觉入口便香气入腹,茶味稍苦但绝不涩口,苦味过后地甘甜令人回味无穷,显然是茶中上品。   
陆雨仰起小脸蛋,期待的问道:“父亲觉得此茶如何?”   
“好茶!”   
陆仁品细细的品了一口,微微点头。见陆雨期待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意,自己忽然明白过来,点着陆雨的小鼻子问道:“这茶莫不是雨儿亲手煮的?”   
陆雨用力点头。陆仁攀下吊床。一把抱起陆雨想架到自己的臂弯里。可是建安六年出生地陆雨今年已有八岁。好歹也有了些重量,陆仁抱到一半竟然觉得有些抱不起来,更别提让小陆雨坐到自己臂弯上地事。无奈之下只好在石凳上坐下,让小陆雨坐到了自己地腿上。   
又点了点陆雨的小鼻子,陆仁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感慨,心道:“真是快啊……一下子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当时陆风、陆雨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婉儿的身边。而是躲在襄阳城外的小渔村里避祸,后来乱七八糟的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风雨这对龙凤胎都八岁了……”   
陆雨仰着头,见陆仁有些失神便好奇地问道:“父亲是在想什么?是不是雨儿不乖,惹得父亲不高兴了?”   
陆仁回过神来,爱怜的抚摸陆雨的小脸蛋道:“哪里,我的雨儿最懂事也最听话了。为父是在想,为父总是那么忙。都很少有时间能好好的陪一陪你们。我这个作父亲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陆雨用幼嫩的童音认认真真的道:“父亲虽然忙得常常顾不上我们,但总是会尽可能地抽时间来陪我们,这就证明父亲心里挂念着我们。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们不应该一意苛求父亲不理会政务来陪家人,那样不好。”   
陆仁一听就乐了:“这话是谁教你地?是你娘亲还是蔡母?”   
陆雨道:“两位娘亲都这么说啊!不过娘亲偶尔也提起过,她很羡慕秀姨娘,因为秀姨娘总是能跟在父亲的身边陪伴父亲……父亲,这几天多陪陪娘亲,多陪陪雨儿好不好?”   
陆仁心头涌出一阵对家人的歉意,把陆雨又抱紧了点,轻抚陆雨地脊背和声道:“为父答应雨儿,只要一有时间就多陪陪你们。”   
“嗯——!”   
又逗了一下陆雨,陆仁问道:“家里好像太安静了点……你两位娘亲和哥哥、妹妹们呢?”   
“娘亲在房中小睡,哥哥和琴妹在蔡姨娘的房里听蔡姨娘讲解琴理。韵妹妹被秀姨娘接去玩了。”   
陆仁一怔:“你秀姨娘什么时候来过?怎么我不知道?”   
“午饭后没多久就来了。听说父亲在后院午睡就吩咐不要吵到你,带着韵妹先出去了。秀姨娘留下话,说晚饭时会回来一起吃。”   
陆仁无可奈何的敲了敲脑门,自从陆兰去逝,他又娶了贞过门之后,只要他身在夷州,貂婵多数时候都和甄、贞她们住在一起。说是闹不和吧又不太像,必竟自己离开夷州去泉州办事貂婵肯定会跟在身边。想来想去,似乎是貂有意的想让他多陪陪蔡》~的陆仁把发展重心放在泉州,算起来属貂婵陪伴他的时间最多。   
“算了,至少家里没闹出什么事,貂婵这样也算是家里一团和气。家和万事兴,我自己也明说过不会干涉她们的生活方式。”   
想明此节陆仁正想让陆雨先回房去,谁知陆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陆仁大吃一惊:“父亲,秀姨娘还带了一位客人来,说是父亲的族弟。不过听说父亲在午睡后没让报知父亲,而是请秀姨娘领着他去了兰姨娘的坟上。”   
陆仁赶紧的把陆雨放回地上,吩咐陆雨回房去陪伴婉儿。貂婵带来的族弟,又不见他就直接去陆兰坟前的,除了陆逊还会有谁?   
——————   
清幽小筑旁,郁郁小林中。佳人早已逝,芳魂归何方?   
自陆兰故去葬在清幽小筑附近,陆仁就吩咐照看这里的人经常打扫,四时上祭。每逢陆兰的生辰祭日或是陆仁抽空休假,也会来这里给陆兰上几住香。即便是陆仁人不在夷州,蔡》|祭魂。   
此刻陆逊正默然的站在陆兰地坟前。祭物早已摆下。香也燃去了半截,但陆逊却迟迟不愿离去。探手入怀,轻抚着怀中的那支银钗。许久,陆逊   
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伯言……”   
陆仁隐在树后站了很久,见陆逊慨然长叹,终于出声去唤陆逊。   
陆逊回转过身,见是陆仁亲来赶紧深深一揖道:“兄长,请恕弟唐突。未曾问过兄长之意就来祭拜兰……兰夫人。”   
陆仁缓步走到近前。与陆逊并肩而立。凝望着陆兰的墓碑轻叹道:“没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小兰必竟是夷州百姓心中乐于助人、活泼可爱的‘兰郡主’,夷州这里受过她恩惠的人很多,平时也常常会有人来祭拜她。”   
“兄长……”   
陆仁望了眼陆逊阴郁深沉的脸色,问道:“伯言,小兰之死,你会不会在心中恨我?”   
陆逊茫然地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本来我在柴桑隐居,从郡主口中听闻到兰夫人地死讯之后。一度误以为是兄长赐兰夫人一死,确实在心中怨恨兄长无情。可是在知道这整件事地来龙去脉之后,我却变得越来越糊涂,这件事到底会是谁的错?兰夫人身故是不假,可是这里面有我的过错,兰夫人自己也犯下大过,连兄长你似乎也……”   
陆仁道:“是啊,我也有错。我不该忽视小兰心中想法的。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在对小兰好。说不定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陆逊道:“古语说恨有由而怨有因,愚弟在心中是很怨恨兄长,可是一想起这里面的诸般种种。似乎谁都有错,但又似乎谁都有理,愚弟又凭什么去怨恨兄长?这里面的事愚弟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论心思,愚弟钟情于兰夫人,兰夫人地一颗芳心却又全在兄长身上,愚弟根本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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