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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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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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她好奇道。
  “因为……”刘德瑜低声说,“因为我怕别人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含光是不懂,国子监大学允许女人考,当然就要允许有女学生把它作为理想。不过想下大概也能理解刘德瑜,反正不管什么时代,平民受到的精神限制都是最少的,谁知道这些年上层社会流行的又是什么思潮,就算是还有人在尊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含光都不会讶异。
  她也没有进一步询问刘德瑜,反而若无其事地道,“巧了,我想考的其实也是国子监大学,不知会不会也被人笑话呢。”
  刘德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亲热地挽起含光的胳膊,“反正我不会笑话你——”
  随即又略有些为含光担忧地道,“不过,国子监大学真的不好考,我哥也是桂树初中毕业的,他说高中学业强度起码是现在的两三倍,就是他当年也都要上私塾补课。你——你有钱吗?”
  会说出这番话,足证刘德瑜是有些真心出来了,不然她也不会提起钱的话题。
  含光自己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想等第一次月考后看看自己成绩如何再说,闻言只笑道,“我虽然没钱,可有老师嘛。再说了,若是不行,就考个差点的大学也没什么。”
  刘德瑜唔了一声,也笑起来,“就是,考不上也不会死。”
  她握着含光的胳膊,考虑了一会,又看了看含光,却到底是欲言又止,见含光望着她,遂笑道,“我看你这个班长可做不安稳,虽然柳子昭不在我们班,不过卫京在呢……”
  含光无所谓道,“他想做我是巴不得,课业这么紧张,当班长纯属浪费时间……”
  两个小姑娘便一边说笑着,一边进了班级。
  #
  当班长,的确是有些额外的工作要做的,在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张老师便让含光统计一张座位表出来。含光筹划了一下,便量数做了一张表格,让人依序发了去填名字。不料转了一圈回到她手中时,含光低头一看,纸上却是多了一行字,正正就写在她的名字边上。
  ——‘班长,你好漂亮,能和你做朋友吗?’
  仿佛是为了不让含光把他的意思往纯洁那边去误会似的,在末尾,这个人还贴心地画了两个小桃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德瑜也挺可爱的说。
  今天晕晕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希望大家喜欢。

  ☆、第32章谣言飞舞

  啊;说起来的话,虽然才上初一,但现在算岁数都是算周岁;回到古代,还能虚出一岁来。在两百多年前,这帮子十四岁的少男少女;已经要遵守男女大防不说,其中应该有一半以上已经定亲了呢。
  含光端详了一下座位表;想到从前的自己,不免有点怀念地笑了笑。一旁刘德瑜有点好奇,斜着眼看了看,便低声道,“喂,那一行字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她随手就把纸张给刘德瑜递了过去。
  刘德瑜拿过看了,不免冲含光吐了吐舌头,笑道,“哎哟,这下该怎么办?”
  含光翻开校规手册给刘德瑜看,“白纸黑字写着呢,我能怎么办?”
  桂树中学显然无意充当早恋的温床,虽然没有男女分班,但也明文规定了在校期间不许恋爱,一经发现,双方必须劝退。含光当然不至于冒这个风险,再说,她现在也没心思恋爱。——和前世不同,现在大秦男女合法结婚年龄是十八岁,过了十八岁才算是成年人。大部分大秦子民都是二十五岁后再结婚,她还有大把时间去寻找合适的对象,现在当然要把宝贵的时间用在读书上才好。
  刘德瑜见含光是这个态度,方才一下笑开了,“那就好,我还担心呢——多半也是逗你的,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现在,搭理也不是,不搭理也不是。”
  确实,三十多个人里,除了最开始填写表格的几个女生以外,多数人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含光身上,虽然班规严谨,但含光还是听到了几声零星隐约的笑声:看了这留言以后,她要是脸红了一下,又或者四处张望了,还不知要被议论成什么样呢。
  她虽还不知恼怒,但也有淡淡的不快:门户之见,竟至于此。
  忽然间就想起她和她七妹小时候在家塾的摩擦来了,当时她仗着身份骄人,话里话外地挤兑庶出的七妹,她妹妹还是头天上学,她便想给她个下马威。
  ……其结果不必说了,自然是被她七妹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不过,头一次便出师不利,后来她也就没有了再为难七妹的心思。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含光考虑了一下,便蓦地站起身来,拿起座位表上了讲台。自然,一下就把全班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
  “刚才的座位表上,有同学为了和我开玩笑,写了一些不恰当的话。”含光现在好歹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要压住几十个同龄人的场子,那是绰绰有余,她环视了同学们一圈,淡然道,“违反了第一百二十二条校规。”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哄笑:到底都还是孩子,虽然家教都挺好,但八卦的心思却是少不了的,而且,在这个时代,人们心智成熟得晚,也都还比较幼稚,这样的事,如何能不激起他们的兴致?
  “这样做有两点失当,第一,污染纸面,闹得全班人全体都要重填座位表。让全班人为你一人麻烦,很自私。”含光抬手压了压,信口雌黄地续道,“二,我发座位表时是以班长身份出面,公私不分,不尊重职务。不论这位同学是谁,谢谢你的好意,还请你以后考虑清楚,不要再犯这两点错误。”
  从前她家里下人数百,含光帮着母亲管家时也曾弹压过婆子媳妇,哪次不是当着几十人的面说话?边说边想都不带打磕巴的,轻轻松松,就把笑声给镇住了,她方才在寂静中好整以暇道,“自然,我出身低微,名声不著。靠着老师的厚爱才做了这个班长,虽说只是一个月,但同学们不服也是自然的。——老师拣选我,是因为我成绩好。但不过一次考试,也说明不了什么。不如这样,我便出一题给大家,能解出来的,可以写上答案。若此题回答无误,我便即刻找班主任请辞不干。请他任选贤明,若解不出,则这一个月内,还请大家给些面子,不要无故为难。”
  话说到此,众人都静了下来——眼底也都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能靠近桂树,都是家世与学习都拿得上手,也有特长的学生,对于解题的热情是不会差过谁的。即使自己不想当班长,可能解出个那题也不错。再说,自己不想当班长,也不意味着他们就乐见一个孤女站在讲台上挥斥方遒。
  含光见众人都不言语,遂转身在黑板上写了题目。‘二十株树,每行四株,最多几行。’
  “若有答案,可在黑板上写出,署名不署名都是随便的。”含光拍了拍手,回身笑道。“现在,请同学们再填一遍座位表。”
  和有廉耻、懂规矩的人玩游戏还是比较让人愉快的。含光既然已经划下道来,这一次上交的座位表,便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不妥。
  #
  转眼便到了下课时分,含光到办公室上交了座位表,遂和刘德瑜一道往校门口走去。一时于元正也走过来和她们招呼了一下,兴奋道,“不愧是桂树,老师上课都挺有趣的,比小学要好玩得多了。”
  他神态兴致盎然,看起来精神十足,和刘德瑜、含光的隐隐疲惫形成鲜明对比,刘德瑜笑了一下没有吭气,含光道,“是吗?我觉得老师上课速度好快,物理和化学都好跳跃哦。”
  化学虽然不列入必考,但也是必修科目,至于生物,今天还没上过,但含光已有感觉这不会是她太擅长的科目。虽然现在还不至于跟不上,但要取得优秀成绩,课下看来是得十分努力了。而反观于元正,如此轻松愉快的,便不免让人有些羡慕妒忌:天分在哪里,真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再也瞒不了人的。
  “那些都很简单啊。”于元正好容易在含光身上找到了一点自信,“大概看一眼就懂了。算学也是差不多——含光你不会不懂吧?”
  这个倒是不至于,含光在算学上还是有点天分的,起码足以应付现在这个阶段的学习,再说许多内容提高班也有涉猎,算是提前预习过了。“那还不至于,我翻了一下,这一册都没说什么新鲜的。”
  刘德瑜在于元正这个陌生人跟前,没有安芳芳那么善于言谈,说话间,三人已走到校门外,她便同含光话别,去找自己家的座驾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放学期间,桂树门口可是豪车展览大会,基本都没有外国牌子的,全是造价昂贵的国产车,光看外形便是金光熠熠的不同寻常。各色学生来回穿梭寻找自家车驾,也算是一景了。
  含光和于元正相视一笑,走出路口去等公车,在站牌下一站,两人的校服却是都引来了路人的瞩目。
  “桂树的学生啊?”有大娘便搭话。
  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含光和于元正都微笑点头,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欣羡的低吟。那大娘也赞叹了一番,“好争气,我们家那孩子想上来着呢,可惜分差了老远。”
  旋又好心道,“不过你们这校服金贵啊,一会公车上蹭脏划破了怎么办?还是别挤公车了。”
  这也的确是个问题,高峰时期的公车那都是很多人的,还有些人买了菜带回家,并不是穿着绫罗绸缎可以方便出入的地方,就算不蹭上什么,单单是这皮草就挺累赘的,脱了拿着沉,穿着又太庞大。含光和于元正对视了一眼,均有些为难——桂树这样学校,还真不是为他们这样的平民准备的,就是考上了,读起来也是处处都感觉到了自己的窘迫。
  两个人身上都没带钱,就是想打车也不可得,正为难时,一辆国威开过来,滴滴两声,含光认得车牌号,忙就拉了于元正上了车。
  “在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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