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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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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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冥宫大举屠戮寒门萧家,寒门门主萧晗之父萧青衣战死,萧晗重伤失踪,他与长安赶到之时已然晚了一步……
  无间冥宫将北方武林的泰山北斗萧家变成了人间地狱,就算长安是济世的菩萨,可也不知他到底能否找得到萧晗……小浮将菩提子紧紧地攥在手心之中,她本来就心慌意乱,此时借着浓黑的夜色贺江南背着她逃离这重重看守的和亲队伍,况且此地正值南诏攻克的大李边关疆域,到处是南诏的兵马驻守,他们随时会被人发现……小浮的心如擂战鼓。
  贺江南白天里已经勘探过此处地形,此乃蛮族聚居之地,山林众多,人迹罕至,通往大李守军的泊安城只有一条官路,官路两旁尽是茂密丛林。他背着小浮急速行进。“余小浮,若我们逃回去了那是幸运,若是逃不回去便要躲进这丛林之中。此地多毒蛇猛兽,若你我一不小心喂了黑熊,也只能认命罢了!”
  “余小浮喂不了黑熊。”
  远远传来这一声粗犷豪迈的男音,贺江南与小浮具是一惊。他背着小浮停住脚步,只见官道两旁的密林之中曝出数十黑衣人,贺江南卯足了劲拔腿往前跑,却不知前路早已有人在此等待。
  只听“哄”一声,火光大盛,照亮了在此等候已久的那人。南诏王劝利已恢复了帝皇的打扮,他一身金光闪闪,龙袍加身,头戴赤金冠,脚蹬白虎靴。通明火光之下,他那般满是横肉的脸面因兴奋而扭曲,更是骇人。
  她伏在江南的背上,突然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心如死灰。这许多年来,她已学会不再绝望,只因不曾有过希望。那些如梦似幻的甜蜜泡影只配活在小浮的梦境之中,不是不渴望,不是不贪心,不是不想爱。只不过是夜来萦心头,夜去便成空罢了。
  人啊,不能尝到一星半点的甜头,一旦上了瘾,除非把自己掏成一具空壳,否则便是戒不掉了。
  她哭了。
  贺江南本是出了一身的汗,可他依旧清晰地感觉到有星星点点的热流自他的肩传来,烫化了他心底深处的冷漠与自私。余小浮又哭了,她怎么这么爱哭呀?犹记得比美大赛之上,他也是把自己的那一票投给小浮了的。倒不是觉得她如何惊艳,唯独见不得她哭。她的遭遇该是何其残忍,能使她哭成那般?莫说大悲无泪,大痛无言,人心拳头大,能够放得下藏得住的,大抵也是没有多痛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亲大典

  “余小浮,真的……”对不住呀。
  劝利哈哈大笑起来:“小浮美人,此路千里迢迢,让你受累了,朕当真心痛!”
  小浮抹了抹眼泪,与江南道:“还不如喂了黑熊了。”
  “你抱紧我,我带你冲出去!”说完,贺江南一手托着小浮腿弯,另一手亮出了白鹤剑,剑尖擎着白光,直奔劝利而去。
  劝利端坐不动,眼见着贺江南的剑近了,他伸手一捞,将身后一人猛地朝白鹤剑下推去!
  李丹朱被劝利一把甩飞,她嘶叫着:“不要啊江南!”
  贺江南此一剑乃是倾注了全身的力气,此时收剑已是不能,然而他又怎能让白鹤剑洞穿李丹朱的身体?他别无他法,只得弃剑!贺江南手腕一翻,将白鹤剑换了个方向掷出,直到整个剑身钉进路旁的树干之中。
  剑客弃了剑,便是弃了命。
  劝利抓住时机,命手下一举而上,贺江南身背小浮,还要护着李丹朱,赤手空拳与百名南诏国的高手过招,三十招之内已是遍体鳞伤!
  李丹朱哭喊着:“江南你这是何苦?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你住嘴!还不是你出卖了我们?”
  “那是因为我必须让余小浮嫁给南诏王!江南,住手吧……”
  贺江南的意识逐渐溃散,连站立起来已是不能了。上百人围攻他一个,随便一个人都能一拳将他掀翻在地,踏着他的脊梁骨要他起不来……贺江南痛恨地以拳凿地:“真是对不住,余小浮,我们赌输了……”
  他意识的最后,是单薄如同一张纸的余小浮被身着明晃晃龙袍的劝利抱在怀中,背对着他的方向渐行渐远。火光熹微,夜浓如墨,唯独小浮白色的飘带自劝利的身前飘过来,惨白而单薄地随风飘摇着。
  劝利回头瞧了他一眼,放肆地笑。
  ············
  闷热的夏风捎来断断续续婉转的歌声,女子歌唱,男子相和,以歌传情,热烈缱绻……那股子夏风打着旋儿在床帐顶上绕了一圈拂在小浮的鬓发之上,将她的发丝儿吹乱了些。
  劝利伸手帮她捋顺了碎发。小浮便惊醒了。
  “可是朕这双手只会拿刀握剑太过粗苯,手劲重了,扰了美人安眠?”劝利反复看着自己宽大如小浮两倍的手掌。
  床头的金铃铛微微晃动,叮铃铃的声音像极了玉雨脚踝上的那一串铃铛。但凡听见这清脆的金铃声,小浮不用看也知道是玉雨,那个小不点总是像只熊仔一样扑上来,手脚并用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唱歌的人是谁,唱的是什么歌。”
  “哈哈,此乃我南诏的风俗,成年男女对唱山歌定情。”
  歌声飘渺,快乐而高亢。小浮听不大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随之敲打着节拍。在她快要将这曲子记下的时候却听到了女子撕裂的尖叫之声、哭喊之声、抗拒之声……她一下子坐起来,问劝利:“这、这是……”
  劝利的目光自始至终在小浮的身上徘徊,他似笑非笑道:“在南诏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手握权力的男人看上了哪个姑娘都可以打马抢走,称作抢猎。你听,一会儿更热闹,那些男人们为了抢到别人的猎物据为己有,还要动刀子厮杀呢。抢到手的要保卫,抢不到的也不能留给别人,便要一刀宰了。”
  小浮静静听着,任凭劝利说着这些话恐吓她,她面上一片淡漠。
  “你并不怕我。那你怕谁?廖长绝?你在廖长绝跟前可不是这般有骨气。”
  “南诏王眼睛鼻子可够长的,就连廖长绝的身边都安插了你的人。”
  劝利忽然逼近:“哈哈哈,天香公主,和亲大典的日子被朕提前,明日便是你作为大李朝的和平使者嫁与朕为妃,南诏大李永结秦晋之好之日。公主要好生安歇,朕可只爱美人,不爱憔悴的美人。”
  和亲大典当日,边疆城楼挂上免战牌,旷日持久的战事停歇,南诏举国同庆,喜乐之声不绝于耳。小浮依照大李的风俗身着大红宫装,凤冠霞帔加身,头上蒙了一条绣着龙凤花纹的方巾,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小浮被劝利封锁住了全身七大穴道,只留了一双腿能走能跪,她被宫女搀着,与劝利并肩而行,机械地行着和亲大礼。
  劝利与小浮二人穿过百官朝拜的大殿,直奔殿内的龙椅而去。走得好好的,劝利突然将小浮打横抱了起来,小浮惊呼一声,随即听到了一众男子的哄笑之声。她问劝利:“这也是南诏的风俗吗?”
  “这是朕乐意!朕要你与朕一同坐上龙椅,爱妃觉得如何?”
  小浮的身子被他一个旋转,屁股挨上了硬邦邦的黄金龙座之上。那龙椅颇为宽大,劝利撩开龙袍下摆,与小浮并肩而坐。于此同时百官下拜,高声道着:“吾皇万岁,南诏万岁!”
  “哈哈哈哈——”劝利仰天而笑,大张双臂:“众卿平身!”
  礼乐管高声喊着:“和亲大典,始!请吾皇与皇妃共饮和亲之酒,自此两国和而无战,共享清平盛世……”
  “慢!”一清平官上前道:“启禀圣上,大李使臣尚未赶到,陛下不妨等一等,否则这和亲大典礼节终究不能圆满。”
  劝利不悦,然而斥责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一股压抑而强劲的气劲在逼近,他迅速提起真气防身,于此同时劝利的影卫纷纷现身。
  小浮什么都看不到,然而却是同样感受了大殿之内突然冷凝下来的氛围。她的武功浅薄,耳目不够聪敏,心里却对这正在逼近的劲势熟悉得很呐……她快要窒息的心跳终于渐渐复苏,她的血液也叫嚣着起死回生……
  大殿之内百官受这气势所迫纷纷后退避让,披红挂彩的楼宇门前,一袭通身黑袍的廖长绝垂首而立,罡风拂起他的发,帽檐遮住他的面,阳光炽盛却非但晒不化他这一身的戾气、杀气,反而叫这气息更为逼人!
  只有廖长绝孤身一人。却要人错觉,莫非是千军万马来袭?
  南诏百官皆惊,天下有谁见过廖长绝?没有!见过的都死了!廖长绝是藏在暗夜里的魔头,他几时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没有!见过的,也都死了!
  小浮坐在劝利身旁,将他的紧张感受得完完全全。劝利为了自保,一瞬间凝起的真气竟然将小浮震伤,她险些从这龙座之上摔落下去!
  廖长绝腹语传音道:“大李使臣,冥王廖长绝,在此。”
  “廖、廖长绝是大李的使臣?”
  “竟然是他……”
  “真的、真的是廖长绝……”
  劝利起身,深深端详这个看不清的面容的气场如斯强大的男人。“既是冥王,因何没有随从?”
  廖长绝低嗤一声。“本尊向来独行。”
  劝利又问:“既是冥王,因何不见冥王刀?”
  廖长绝耐着性子答他:“本尊未打算取人性命,带刀何用。”
  “那……”劝利仍旧不死心。
  廖长绝身形一动,袖角翻飞,自手中飞出一物。似是一枚暗器,在大殿内飞了一圈,最终落入劝利之手。劝利一看之下,大为惊讶:“冥王令?”他话音未落,只见护在他身旁的几名影卫纷纷倒下。而冥王令上沾染的,正是他们的鲜血。“你……”
  你真的是廖长绝!
  劝利狞笑着,一声哨响,整个大殿之内突然曝出数不清的手持软剑的影卫,而在廖长绝身后,宫闱楼阁,房顶墙角,尽数布满了手持弓箭的卫国军,数万发箭齐齐对准了廖长绝一人。
  “哈哈哈哈!朕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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