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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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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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忌讳,否则这气难消。若她现在敢追上去道歉,那她势必会被骂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开着,有清凉的春风穿堂而来,如美人的柔荑抚过长安的发,抚过小浮的面。风中透着股子花儿的香甜,余华山庄的花儿都开了,只差梨花了。若等来了一场春雨,满山庄的梨花齐齐绽放,当真是极美呢。
  长安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转动着菩提子。小浮端着汤盅送给长安,笑得跟媒婆一样喜庆:“鲜嫩的小母鸡,想必你定然好这口,来尝尝。”
  长安就着她手里的汤匙喝了一口。小浮满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夸赞,他却盯着她的脑袋说:“你的白玉梨花簪呢?”
  小浮往自己的头上一摸,这才想起来脑袋上插着一截桃花枝呢。那枝上的桃花已经蔫了,带死不活的悬在枝上,她一动,那蔫花就跟着颤……可她定然不会告诉长安那簪子是被他的死对头廖长绝给顺手牵羊据为己有了。倒也想不通,堂堂无间冥宫的冥王,大男人家家的,要一个女人的簪子干嘛呢!
  长安的视线下移,又问她:“因何颈上缠着丝巾?”
  小浮的脖子还在痛。廖长绝下手极狠,她劲后的“冥”字至今还在流着血,需得定时更换丝巾。
  小浮戴了一条新的鹅黄色绣着彩蝶的丝巾,系得严严实实。她咳一声,弯腰凑近他:“你不觉得这丝巾甚是好看?”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这姿势委实尴尬。若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必定会被误以为小浮在弯着腰来亲吻长安。她忽然明白,自己方才怕是对萧晗和长安有所误会了。
  只不过为何她总觉得长安与萧晗甚是般配?两个神仙一样清俊的男子站在一处,当真养眼。
  长安却是一派正经地问她:“从药庐山庄至长安五百里有余,你是如何做到两天之内回来的?”
  “是……是被朋友捎带回来的。”
  “我竟不知你也有朋友。你那朋友姓甚名谁,可有要求你什么事情?”
  长安问的多了,教小浮好生不耐烦,逃难似的,一赌气跑出了余华山庄,几天没见踪影。
  有探子来给长安报信,说她正在长安城花天酒地,逍遥快活呢。
  长安想起那天她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嘴角漾出一抹淡若春水的笑意。
  她眼珠子一转,长安就知道她要开始扯谎了;她一笑,长安就知道她心里开始算计事情了。她笑得越灿烂,心越虚;笑得越甜,鬼主意越大;若是皮笑肉不笑,笑得干巴巴的,那便是招架不住,即将现了原型了。
  长安唯独没琢磨透她的哭。她那边一哭起来他这边保准脑袋疼。除此之外,他了解她,比了解自己更甚。长安知她那日好心熬汤来看他,必是被若漪的话给忽悠来的,而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来此不过是为了得他证实。
  证实他是否真如外界所说,得了走火入魔的狂病,没多久活头了。
  可是在他心里,唯独不愿与她提及此事。万分不愿。索性堵住她的嘴,将她气跑了便罢了。
  只是长安这一次失算了。小浮不是被气跑的,而当真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廖长绝塞给她的小黑瓶还在她的怀里藏着,她近日为这事忧心不已,既怕长安发现,又怕被廖长绝逮住追问她因何还不下手。
  烦忧一多,她索性躲进了温柔富贵乡里日日喝花酒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貌美

  太明湖畔的小秦楼,在长安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秦楼里有三大招牌:桂花酒、玉兔药、秦楼月。高朋满座只为一睹美人,二解烦忧,三品佳酿。秦楼月为美人,桂花酒为佳酿,玉兔药为解忧灵药。
  小浮正是为这解忧的招牌慕名而去的。却无意间听人提起了小秦楼有一大规矩:老板娘秦楼月自个是个美人,眼里见不得长相不标致的男女,是个极品‘颜控’。无论男女,若想进去小秦楼,必得相貌上过了关。
  而余小浮那日进小秦楼时的排场可就大了去了,秦楼月亲自来接,迎出了老远,请菩萨似的把她请进了小秦楼。小浮刚进去不久,酒还没喝几杯,秦楼月便又忙着去迎接客人了:“今儿老天爷可是开了天眼了,专把名副其实的美人往奴家这里送!”
  若是旁人得了秦楼月如此称赞、此般盛情还不得乐开了花,可萧晗偏不。他面寒如冰,将秦楼月丢在一旁,进去了便挨个屋子里找寻,拎着买醉的余小浮跟拎只小油鸡似的:“余小浮你可真出息,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是谁,竟来此等风尘之地鬼混!”
  小浮尝了几杯桂花酒,刚品出那酒酿的别致香甜,却被萧晗一把抢了过去,她甚是恼怒:“太过清高不是什么好事,早晚会有人将你的清高踩到脚底下,狠劲儿地碾……萧晗,我能做到入俗,你怎么就做不到?”
  小浮平常也说不出一句半句的正经话,如今趁着酒劲说了这两句,倒使一向毒舌的萧晗无语了。
  小浮趁着萧晗怔忪之际抢过了酒杯,望着杯中之酒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把你弄得面目全非,终有一日连你自己都不认得你自己是谁了。”
  秦楼月这时候款步上了楼,笑得温婉和煦:“这位公子想必对奴家这小秦楼有些误会。小秦楼里只卖桂花酿、玉兔药,广交天下美人为友,不做旁的营生。余姑娘在奴家这里,公子大可放心。”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萧晗正别扭着,翻脸时候的模样倒叫秦楼月惊为了天人:“人说大李有三美,一是那武林盟主轩辕,二是那闲云王爷李十三,三是这寒门少主萧公子。而这三大美男又恰恰是知心友人,三人齐聚,风姿尽揽。奴家今日方有幸亲睹其一,只恨奴家这小秦楼寒微,请不动真神,无缘得见那另外两尊神仙呐!”
  余小浮喝得微醺,眼波流转着醉态,别有一番憨态。她连连摆手道:“不过尔尔,不过尔尔!”她忽地凑近了去看萧晗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煞是仔细,全然不顾萧晗涨红了的面庞。她如此轻薄于他,萧晗简直无法容忍。然而却听见小浮说:“十三爷长什么样我给忘了。不过长安他……确实比萧晗耐看些许。”
  萧晗红透的脸立时白得彻底,重重一哼,拍桌而起,暴走。
  小浮拎着酒壶在后边追,一路追出了小秦楼:“你这脾气,委实太暴躁,该吃些疏肝降火之药。”
  萧晗毫不理睬,愈走愈快。萧晗素来傲娇,如何能忍受她对自己的相貌指手画脚?可谁知,醉了酒的余小浮却是个极不懂看人脸色的:“你非但不若长安貌美,性子也不若长安温和。你这人性子太过冷清,长安不大爱生气,我也从未见过他与旁人生气,虽则只与我一人生气……”
  萧晗终于忍无可忍:“左一句长安右一句长安,原先从不曾听你唤过他的名字,怎生如今这般亲热了起来?长安貌美,长安性子温和,你自己念着他的好处便罢,因何非要与我相比较?”
  萧晗不给小浮机会辩解,提起气,使出轻功跑远了。
  小浮追着萧晗走后,秦楼月理了理缕金黄花裙子,摆正了头上的蝴蝶金簪、彩燕步摇,转身进了隔壁的包厢之中。
  红纱帐之后有一年轻男子之声传来,慵懒而魅惑:“小蹄子,谁告诉你大李只有三美的?轩辕排第一,李十三排第二,萧晗排第三,那贺某就只能排第四喽?”
  秦楼月腰肢款摆,隔着纱帐,身姿窈窕绰约,将贺江南的眼球粘死了。“冤家,既然听到了有故人来访,何不出去一见?”
  “不急。我只等着英雄大会之上,再与长安三人一聚。小蹄子,还不快快过来!”贺江南指缝扫过,纱帐缓缓飘落,秦楼月被罩在了纱帐之中,恍惚间已被贺江南卷着纱帐搂进了怀里。
  秦楼月娇羞而笑:“我看你这冤家是又在打余华山庄的主意了罢?”不待贺江南回答,她忽而笑得落寞:“我也本是打算着,要在今年的比美大赛上走一遭的。”
  “哦?如今呢?”
  “不去了。有余姑娘在,风头落不到旁人身上。”她干脆道。“你才是那风流鬼里头最有眼无珠的一个。你只管痴迷那如镜花水月的杀人魔罂粟花儿,只管与那天香郡主牡丹花牵扯不清,竟不知,自己究竟是错过了这世间何等的美人儿。”
  贺江南浑然不在乎她说的那些,只知眼下美人在怀,再没有的销魂快意。
  若说起来,贺江南与余华山庄的渊源本也不浅。他出身大李的富商世家——江南贺家。贺家别的没有,金山银山倒是有的是。当年余重华筹资建造余华山庄,贺江南的父亲贺居正出手甚是阔绰,一借就是黄金五千两,并不急着要余重华偿还,千金散尽只为交得益友。余重华深感贺居正义薄云天,感动不已,许下承诺,只要是贺兄有用得到的地方,余重华绝不说一个不字。
  贺居正擎着余重华的这个承诺许多年,却什么事都没找过余重华。他不讨债,倒叫余重华心里难安,整日苦思如何还贺居正这份人情。后来贺居正终于开口了。原是那时陶浮漪刚刚怀有身孕,恰好贺居正之妻同时也怀有身孕,贺居正便道:若弟妹腹中婴孩为女,内子怀中婴孩为男,愿将黄金五千作为聘礼;若弟妹腹中婴孩为男,内子怀女,愿将黄金五千为嫁妆,贺余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余重华最终应下了。只是担忧着,若是同时为男或同时为女可如何是好?所幸他所担忧之事没有发生,陶浮漪与贺夫人居然在同一年的同一日分别诞下男女婴孩。余重华本后悔自己不该武断决定孩子婚事,谁知两个孩子居然有如此天定之缘,同年同月同日生,连老天爷都成全,他有什么理由不成全?
  对此,余小浮直到十四岁都没有说过什么。没说想嫁,也没说不想嫁。反正她与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从来没见过面,根本没考虑过这事。可是谁承想,连老天爷都成全的天作之合,却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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