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婷感叹道:“她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嘛,害我从昨天一直担心到现在,左右犹豫上下忐忑,就是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要是来个毒中毒,我不就白忙活了?”
“你可以让蝶苒分辨。”夏辰兮好心提醒。全身似乎有一股真气在游走,紧接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寒冷,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柳依婷恍然大悟。最近神经绷紧,脑袋也跟着迟钝。
等辰兮痊愈,她是不是可以教他搓麻将呢?他搓麻将一定也很美。朱雀也该回来了,她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大年初一,朱雀说是辰兮的生辰。她记住了,派朱雀千里寻雪莲,寻不到做也得给她做一个出来。
柳依婷歪着脑袋,美美地开始憧憬她幸福的未来。前一晚必死的心态此刻荡然无存,她似乎又恢复到那个平凡而弱小的柳依婷,有点傻傻地愣愣地柳依婷。
睡一晚,明天的太阳依然灿烂;睡一觉,过去的不快灰飞烟灭;做人,就应该学会抓住快乐,弃之悲伤,才会有幸福的生活。
夏辰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柳依婷吓了一跳。她能清晰地瞧见从他体内散发出的一层薄薄的寒雾,冰冷刺骨。
夏辰兮咬牙命令道:“不准离开我一步!”
柳依婷吞了吞口水。不怒而威,一如最初见到的他,捉摸不定。
不愿说的秘密(7)
柳依婷吞了吞口水。不怒而威,一如最初见到的他,捉摸不定。
“听见没有!”夏辰兮低吼,掌心下意识的使上力道。迷药是谁的主意?他已无暇问及。夏梦瑶想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对小东西下手。
“痛痛……”柳依婷楚楚可怜的望向他。有道是外敌好灭,佳人难防啊,长的美勾引一群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那不是他的错,可没事摧残她的身体就是他的不对了。
“可恶!”夏辰兮低骂,他想叫天魂,但是那股强烈的真气在一瞬间给了他力量后,又在一瞬间夺去了他的意识。
身子缓缓倾向她,软软地瘫进她的怀里。
他仿佛是冰宫里的冰美人,寒气不断的包裹着他雪白光亮的玉体,瀑布般柔滑的黑发上,有无数的雪花在飞舞旋转。
她早已习惯他的体寒,他的寒他的冷,她用温暖去融化他。
“呵呵……呵呵……”柳依婷对着空气干笑两声。
刚才辰兮冷酷欲杀人的眼神,她的小心脏哟,受不了三天两头的刺激。她不再打击中变坏,早晚要在打击中变态。
但是……
柳依婷轻轻地微笑,低头凝视他,心中自言道:他没有事了,真好。
她静静地守着他,一切仿佛都将归于平静与安宁,好像一个长长地久久地梦境……
……她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他枕着她的大腿,悠悠然睡地香甜。微风徐徐而过,温暖的阳光洒照在她调皮的脸蛋上,洒照在他绝美的容颜上。蔚蓝色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浮云如流水般随风而飞,云影掠过她的头顶,拂去她心中的阴影……
“啊——”她打了个长长地哈欠,伸了个大大地懒腰,眼角挤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在古代在夏国在辰王府在莲院,在那张大的出奇的紫檀木床之上。
替他盖好被子,她换了个姿势,将他的手臂自恋的搭上自己的腰腹,脑袋枕着他另外一条玉臂,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补眠……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1)
滴答滴答……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听见闹钟的秒针在旋转……
咕咕咕咕……
半醒半梦中,她似乎听到鸽子的鸟嘴在低唱……
“王妃王妃……”
半……好吧,她醒了,睁开眼,发现阿朱在叫她,手上还有只雪白的信鸽,也许是肉鸽,可以吃的那种。
“是来问我这鸽子怎么吃法吗?炖了吧,给辰兮补身体。”柳依婷揉揉眼,说了句话,转个身,继续睡觉,她好几天没有充足的睡眠质量了。
“王妃,有您的飞鸽传书。”阿朱冷冷地说道,没有一点感情。瞥见柳依婷身边的夏辰兮,听到他的呼吸平稳均匀,黑发上的白霜隐隐约约还残留少许,心下有丝困惑。
“哦。”柳依婷紧闭双眸。阿朱也是爱辰兮的,所以她在怪她的无用,因此态度比以前更冷了。
半睁眼帘,眼底有淡淡地黯然,她伸手搂住夏辰兮的脖颈。她也会吃醋,即使夏辰兮只爱她一人,可他太美,美的男女都为他神魂颠倒。
她会害怕,害怕他疑情别恋。
夏辰兮是只属于柳依婷的。
“念出来听听。”柳依婷懒懒地说道。朱雀找到雪莲了?她要找的可是千年雪莲,普通的雪莲是配不上辰兮的。
露出洁白的牙齿,她是穿越时空的现代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辰兮,柳依婷暗笑,洋洋自得。
阿朱从信鸽纤细地腿上解下圆筒,抽出卷纸。信鸽咕咕咕,拍拍翅膀立在柳依婷的脑袋上。
摊开卷纸,阿朱微皱眉,看了眼柳依婷,念道:“三包都是迷药,绝暮崖,不见不散。”
滴答。
一秒。
滴答。
两秒。
滴答。
三秒……
“没听清楚,你在念一边。”
“是。”阿朱点头,念道:“三包都是迷药……”
“不用念了。”柳依婷伸手抓住踩她脑袋的信鸽,有其主必有其仆,连鸽子都欺负她。坐起身子,下床,将信鸽递给阿朱,说:“一半红烧一半清蒸,头和屁股拿去喂狗。”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2)
阿朱捧过信鸽,问:“王妃,这信是什么意思?”字迹,她认得,是夏梦瑶的。
柳依婷抢过字条,道:“一个疯女人写的疯话。”她很着急,也很慌乱,脑中嗡嗡地响,连空气都显得沉闷氧气稀薄。
她像是一只被砍掉尾巴的可怜小狗,东窜西窜,慌了步伐,失了方向,走出里屋,珠帘混乱地纠缠在一起,她又走进里屋,问:“绝暮崖在哪?”
出了什么事?阿朱的心跟着柳依婷慌了起来,表情却始终如一,道:“从西城门一直往西,快马加鞭半天的路程。”
柳依婷咬着唇,握着拳,怒瞪着空气,低吼道:“靠他妈的,掐准了时间飞鸽啊。”
“王妃,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夏梦瑶,阿朱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是夏梦瑶,王妃会没命的,那么王爷也会绝望的。
“哈。”柳依婷突然轻笑道:“真是难为她了,连鸽子的飞行速度都计算好了,她也不怕鸽子中途拉肚子掉进粪坑一蹶不振。”
“王妃。”阿朱紧眉道:“我代替王妃去绝暮崖。”
“去你个头,除非你整容整成我这样的。备马。”柳依婷匆匆走出,接着一转念,又折了回去。没注意到阿朱就在身后跟着,两人撞成一团,信鸽拍拍翅膀一冲上天。
“对不起。”阿朱道歉。
无视阿朱的道歉,柳依婷揉着额头,惊了神,措了心,所有的话未经大脑,直接脱口道:“我不会骑马,骑自行车可以吗?有没有公交地铁?来不及了,打车吧。”
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柳依婷想也没想,往外头冲去,阿朱拉住她,低吼道:“柳依婷!”
柳依婷怔住,呆呆地瞅着阿朱。她不能自乱阵脚啊。
阿朱扶住她的肩膀道:“冷静了吗?”
“嗯。”她点头道:“准备马车,叫天魂过来照顾辰兮。”顿了顿补上一句道:“女的我会吃醋。”男的好像也不放心。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3)
“您不会骑马,我陪您一起去。况且马车也需要车夫。”
“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
绝暮崖。
四面尽是高山,绵亘不绝,连绵不断。
高耸的石碑千百年来立于天地之间。绝暮崖,谐音掘墓崖,为它增添了恐怖与神秘的色彩。
三条道路分别通往三个国家。东方地夏国,西方地番国,以及北方的冰国。只有南面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无人知晓它的底下有着什么,又该如何进入。山与山,石与石,杂草丛生,宛如迷宫。
轻纱层层叠叠被铺在地,夏梦瑶坐在白色虎皮椅上,周围全是轻纱幔帘,遮掩住她绝色的娇容。
她身边有四名女婢,衣着鲜红如血,面无表情,是夏梦瑶亲自训练,一群只知道杀敌没有灵魂的玩偶。
“呵呵呵。”夏梦瑶一阵轻笑,甜美地声音夹着阴森的气息,道:“你还是来了。”
“我说过,我肯定会来的。”说跟想是不一样的。柳依婷道:“把解药给我,还有金牌。”
夏梦瑶隔着纱幔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阿朱,道:“不急。本宫给你的三包药,一包是解寒毒的药,另外两包都是迷药。”
沉默。
深吸一口气,柳依婷朝夏梦瑶大吼道:“你他妈的敢骗老娘!”她冲动的卷起衣袖就想上去与她大打出手。
人命关天,她居然跟她玩花样。
“阿朱,你别拉我。”柳依婷扯了两下被拉住的衣袖,咬牙切齿道:“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把她眼珠子挖下来风干了做收藏。”
两名女婢各向前跨出一步,拔出手中兵刃与之相向。
刀剑无眼,柳依婷迅速躲到阿朱身后,冒出脑袋,说:“好女不跟变态斗,把免死金牌还给我。”
免死金牌?阿朱诧异的望向柳依婷。
柳依婷瞪了眼阿朱,小声说:“拿了我们就闪。”
不守信用的两个人(4)
柳依婷瞪了眼阿朱,小声说:“拿了我们就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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