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交代过,如果有男人突然闯来,就说里头是闺房秘事。如果是女人突然闯进,咳咳……王妃让他直接脱衣脱到对方害羞的不敢看下去,遮住了双眼,羞愧的转身就跑……幸好是天魂,不然以后他在辰王府就混不下去了,颜面扫尽啊。
天魂深深地看了眼朱雀。
朱雀别开眼,摸摸鼻子,干咳两下,他知道天魂敏锐的洞察力很难逃过他精明的眼睛,这也是王爷器重他的原因之一啊。
“哈哈哈……我写我写……”
蝶苒哭笑不得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天魂即便有疑问也不敢冒然闯入王妃的闺房,他笑道:“那我不打扰,改日在来道谢。”
他特地来感谢王妃前几日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王妃在王爷面前替他求情,今天就是留着命也已成残废。
屋内。
阿朱手持蝶苒写完的白纸黑字,念道:“止痛丸,具有抑制身体各个部位的剧痛,但是无法做到彻底消除疼痛……”
“等等,上次我要止痛片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给我?”柳依婷望向瘫软在一边,泪流满面的蝶苒。
“那……那是……呵呵,后来蝶苒……。呵呵……研制呵呵……的。”蝶苒脸蛋贴着桌面已经虚脱。
蝶苒,你招了吧!(8)
柳依婷道:“继续读下去。”反正过都过去了计较也没用。
“王妃,没有了。”
“啊?才一句话?”抢过阿朱手中的纸,看了看,大夫的字就是潦草,她一个也看不懂,但是跟阿朱读的字数到是差不多。戳戳蝶苒的脑袋,问:“王爷的身体情况呢?怎么没写?止痛丸什么的应该没有治疗的功效吧,有没有副作用?中医应该没副作用吧?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没多大耐心跟你耗下去。”
她累了,脑细胞花费太多,该休息了。所以说她不适合玩运筹帷幄的把戏。人啊就是贱,好好的跟她说话吧,偏要硬着嘴皮子不说,非要她来狠的。
蝶苒无力的回道:“王……王爷不准……我把脉……什么……都不准我过问。”
柳依婷皱眉。
胡太医不敢给辰兮把脉,她可以推测是因为胡太医被封了口,他没有医治辰兮的权利。蝶苒是辰兮的亲信,辰兮却不准她把脉,难道命令胡太医严守秘密的,是辰兮而不是皇上?
阿朱问:“王妃,您想到了什么?”
“没有。”柳依婷随口一说,将纸递给阿朱道:“烧掉,看着它化为灰烬,在踩碎了,不要留下一片纸屑。”
“是。”阿朱接过。
王妃肯定知道某些事情,却不说出来。是因为她跟朱雀故意隐瞒所以王妃也防着他们吗?
柳依婷趴伏在蝶苒对面,笑眯眯的说:“好蝶苒,本王妃会给你创造把脉的机会,你要乖乖地哦。”
蝶苒欲哭无泪,彻底成为王妃的笼中之鸟,谁能告诉她,王妃平日里看起来都很白痴的样子,为什么动起手来一点情面也不留?
柳依婷拍了拍她的脸蛋,满意的说:“真是听话的好孩子,马上就知道知难而退的道理。”
悬丝诊脉(1)
夏国。
整个国家沉浸在喜迎新春佳节的喜气中。
家家户户都开始打扫环境,洒扫庭院,拂尘去垢。每家每户的大门外都早早的贴上大红对联。到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欢乐气氛。
辰王府。
某帅哥满脸笑容举着两幅对联,问正在剥花生壳的柳依婷,道:“王妃,您看这副对联是贴正门上好呢,还是贴大厅合适呢?”
柳依婷头也没抬,想也没想,马上答道:“左手拿的帖正门,右手拿的贴大厅。”
“小的知道了,谢谢王妃指点。”帅哥乐呵呵的举着对联离去。
下一名帅哥双手捧着红色的请帖,笑眯眯的道:“王妃这是宫里头的高公公刚送来的宴请贴。”
“放桌上吧。”柳依婷埋头剥花生米。
“是。”帅哥将请帖小心翼翼的搁在桌上离去。
又一名帅哥捧着一本帐册小跑而来,道:“王妃,这是这个月王府的全部开销账目,请您过目。”
“一会看,放桌上吧。”
“是。”帅哥将账本合上,放在一堆书籍账本请帖之上。
这次来了五名美女,分别捧着几堆颜色各异的丝绸,道:“王妃,这几块料子,您喜欢哪种颜色?”
“料子?”柳依婷喃喃低语,将盘中的最后一颗花生捏碎。
没道理啊?难道夏辰兮有洁癖?每次夸他的手又白又嫩,想让旁边的蝶苒也欣赏欣赏,蝶苒的眼睛都还没瞄到,他就把手抽离了。
用白和嫩夸奖男人是有点阴柔,谁让他本来就生的风华绝代。她要说粗狂还以为自己吃错药了。
“王妃?”五位美女面面相窥,先前众人请示都立刻得到回复,怎么换了她们上前,王妃就不搭理了?
悬丝诊脉(2)
柳依婷抓了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喀嚓喀嚓大口咀嚼。
就在昨天,她打算亲自抓脉,将得到的数据传递给蝶苒。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她连脉搏在哪都找不到。在蝶苒的言传身教下,她明白一个道理“临时抱佛脚,越抱越蹩脚”。
阿朱接过其中一人的布料,道:“把东西搁桌上,王妃看过后在答复你们。”
突然,柳依婷疑惑的望着满满一桌子的东西,问:“这些是什么啊?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布啊,帖啊,书啊,还有茶叶,彩球?宣纸?拈起一本帐册,凑到自己面前,念道:“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写的什么?”
古人为什么都把字写的那么潦草?
“流水账。”
轻柔地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柳依婷将帐册一扔,原先的愁容消失无踪。开心的搂上他的香颈,踮起脚尖,亲啄,道:“美人相公,你为什么这么美呢?而且身上总是香香地。”
夏辰兮回以微笑,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腰,一手随意翻弄帐册,问:“朱雀呢?”
天魂出去办事,府内大小事务都移交给朱雀了,怎么都到莲院来了?
“哦!”柳依婷恍然大悟道:“我让朱雀做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作为交换,我就替他分担他的辛劳。”
失策!朱雀整天跟在她屁股后头无所事事,居然有那么多工作要做。
“什么重要的事情?”夏辰兮将帐册合上,翻开其中一张请帖。
“秘密!不可为相公道也!”古代呆太长,连话都是文言文格式。
“阿朱,把这些事情都解决掉。”夏辰兮将请帖随手一扔,美目直视柳依婷,道:“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让我先说。”柳依婷眨眨眼。
悬丝诊脉(3)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让我先说。”柳依婷眨眨眼。
“好。”夏辰兮坐下,将她抱上大腿。闭上眼,深埋进她柔软的怀中。他的时间不多,能不能活过新春佳节都无法保证。
阿朱抱起几本帐册,自觉的走出屋子,默默地关上房门。
柳依婷乐呵呵的从衣袖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团红线,红线的一头绑着她的手腕。执起他的手,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月老给我们绑上了红线,所以今天我要跟你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做梦是假,忽悠是真。
夏辰兮不语,任她将红线的另一头一圈圈的绕过他白如玉,冷如冰的手腕,打了个死结。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柳依婷说:“好了,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今天睡觉前不准拆掉,知道吗?”
夏辰兮轻唤道:“小东西。”
红色的丝线异常鲜艳,手腕滑过她的背脊,紧紧地抱住她。
轻抚他瀑布般乌黑的丝发,明亮的目光有着心痛与无奈,她的语气淡雅柔情,道:“不管你要跟我说什么,只有一点我是不会答应的。生生世世,我只要做夏辰兮的妻子,我的生命有多长,你的生命就有多长。”
谁也无法夺走他的灵魂,死神她亦敢挑战。
夏辰兮沉默。他要说的,是放弃他。
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默默地离开,冷冷地拒绝。她的出现她的爱已经融化了他的寒,不愿看到她的悲伤,却只能越陷越深。
柳依婷微微一笑,最近她似乎变聪明了,他心里想的她总能猜到三分。
抬起手腕,晃了晃红线,柳眉一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无声的奸笑。这次肯定能行,在不行她就要出绝招了,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悬丝诊脉(4)
柳依婷低头叫道:“辰兮。”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她知道他在听着,继续道:“能不能放我下来?”
抱着是很舒服,抱到晚上就不好玩了,她还得拖着红线找蝶苒呢。
夏辰兮将她放下。
柳依婷高兴的说:“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嗯。”夏辰兮温婉一笑。
柳依婷打开房门。
阳光倾泻而下。
刺眼的明亮,让他睁不开眼皮。
强烈的光线包围住她柔弱的娇躯。
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渐渐透明了她的身体。
她朝他灿烂的笑。
他伸出手,却发现她已消失。
慌乱的站起。
院子里传来她清脆的叫声:“蝶苒,你给我死出来。”
原来只是幻觉,夏辰兮苦笑,瞥见红线的那头断在了她离开的地方。
“王妃,您叫我?”蝶苒突然出现在柳依婷面前。
“哇!”一声,柳依婷吓的向后退一步,道:“我叫蝶苒,你是叫蝶苒吗?”
“王妃,我是叫蝶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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