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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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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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书房中并不坐在椅子上,而是拿了本书,边走边背,走的绝对的符合宫中的礼仪,是那种高贵的略微慢的步子,大方而不扭捏,完全不像想像中的拿捏做作。拿书的手也娇柔起来,连读书的声音也变成谦恭温儒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干更多的事情。我不仅背了要求背的古文,连棋谱也背了好几张。都做完后,我又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端着架子写字,那个每天都必须完成的五篇秦隶。夜也深了,突然有一种大学期末考试前开夜车的感觉,一下子把我重新带入备考状态。唉,人这一辈子谁都不容易!
  来到这地方,我充分体会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状态。可是我今天晚上还偏就学出激情了,没有咖啡,(当然没有咖啡了,上哪弄这东东?晕!)没有茶水,我却十分精神,于是我拿起书又看了起来,这线订装的书籍要是拿到考古学家那里,那可是个宝贝,要不卖给什么古籍收藏家也成。既然带不走,那我就多看些吧。都是文言文,亏得自己专业是汉语言文学,有些底子,看这个还不成问题,只是如果要有王力先生编的那本《古汉语常用字典》就更好了。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好像隐隐约约有箫声,是幻听吗?可是又觉得确实有箫声,听的又不是很真亮,可是箫声总感觉很凄凉,那箫声的韵味有些像俞丽拿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是谁啊?半夜三更的不睡?是娘想爹了?不可能,虽说娘住的地方离我书房不近,可也不远啊,按理说声音应该很清楚。那是哥哥?好像也不是,哥哥这时候应该睡了。难道是师父?我太好奇了,上官府里究竟谁大半夜的这么有兴致吹箫不睡啊?我蹑手蹑脚的出了书房,仔细关好门,摸着黑,寻着箫声去了。走着走着,我越来越确定吹箫的不是别人,就是师父。很快我就来到了师父的门前,一阵冷风吹过,伴着这凄凉的箫声,我浑身瑟瑟发抖,莫名其妙的感到难受。此声呜咽婉转,又凄美悲凉,令人抓心挠肺的,箫声咽,渐渐音越来越低,后来停了,我分明感到难受压抑全都一股脑往上涌,我鼻子酸酸的,喉咙噎的难受,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肆意的流淌。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一个人低着头呆呆地站在师父的门前默默地流泪,风也吹不干我的泪水。我仿佛全都明白了……许久门打开了,我抬起头看着师父,他摸着我的头,淡淡地说“进来吧,别冻坏了身子。”
  
明德的故事
  我还在哭,甚至哭出了声,尽管我尽量控制不要哭出来。
  我坐在师父的床上,浑身发抖,抽泣着。师父从床上摊开了一床棉被,把我裹起来,我看着师父红肿的眼睛,他却不看我一眼,我更加确定那个答案。师父什么也不说,出去洗了洗手帕,递给了我。那手帕好凉,我更精神了,理智也渐渐恢复过来。
  师父长叹一口气,好熟悉的叹息声。“我送你回房睡觉吧。”他看我的眼神始终是那么难解。我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要听故事。”我盯着他坚定地说。
  他顿了顿,“话说孙武当年……”
  “我不要听,不听,不听。”我捂上耳朵。紧闭双眼。棉被一下从我身上滑了下去。
  带着我的体温的棉被重新又裹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放下手。掏出贴身的玉,“我想听你的故事。”
  他怔在那里,屋子里很静,我也好多了,不在流泪,只是觉得浑身发冷。
  良久,“谁告诉你的?”
  我沉默着,
  “你娘?”
  我摇摇头,“是我自己发现的。”(婉枫这名字是皇伯父赐的?既然是赐名犯不着用自己孩子名起,随便给个字就好了,像云皓哥哥的“皓”了什么的,可是没有,那我非常有可能是皇上的女儿。假定我是个公主,那我娘是谁?我亲娘必定是我爹娘熟识的人,否则不会对我照顾有加。记得那次爹打我那回,娘两次来看我,第一次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味,而晚上身上就有一种烧过香的味道,那天不是什么节,没有理由拜什么佛,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为了我和哥哥。上回为了显摆师父的夸奖,我去娘的房间看到祝瑶的牌位,当下我就明白了一些。可是我不确定。如果果真是皇伯父和祝瑶的孩子,那我为什么生活在王府里?直到我丢了那玉,师父对那玉的宝贝样,我就知道这不是块普通的玉,它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且师父知道这一切。师父怎么知道这些?还有师父面对爹爹对我的责打,极力的庇护,以及看我那复杂的眼神,看我的目光也夹杂着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爱怜,似乎还有点恨的味道,再有重要的一点是师父这年纪应该是有家室的人了,可是为什么住在我家?而且也没见到有什么师娘?我现在只想印证我的想法。)
  过了一阵子,“我想听你的故事。”我抬起头恳切的看着师父。
  现在轮到师父沉默着。然后又是一声长叹。
  “我是明元帅的唯一子嗣,在先父那年打败孟国凯旋而归入宫赴皇宴时,我也被准许入宫,在宫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你娘和成王妃,她俩在祝丞相的带领下也入宫赴皇宴。她们姐妹俩像极了,但成王妃身上有一种高贵端庄的气质,瑶瑶就不一样,她是那么温柔可爱,从那时候我心中就暗暗喜欢上了你娘。”他看着我胸前的那块玉。缓缓吸了口气。
  “这块玉是我们明家的传家之宝,是送给未来的儿媳,我悄悄地将这玉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娘。”我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师父起身给我倒了杯水,那水早就不热了,是温的。我捧在手中。
  他继续讲到,“后来,先父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夏楚捶笞,那伤养了一个多月,等我身体恢复后,我却听说瑶瑶成了皇上身边的人了。皇上对瑶瑶疼爱有加,可是瑶瑶并不幸福,她不爱皇上,她一直闷闷不乐,直到有了你,生产后的她十分虚弱,求了皇上若她不行了,就请让成王妃来抚养,别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母亲。”
  他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回来又重新坐在床的那边,“一年后,先父想让我成家,我拒绝了,先父第二次对我用了家法,可是,我竟运功抗刑,他没料到,伤了身,加上我杵逆妄为,从不生病的他,竟大病一场,然后就再也没起来床。”师父低着头,艰涩的回忆,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从此,我再也不轻易动武。”
  我眼泪又刷刷流下来。
  “我的结拜大哥成王爷,把我接到府上住,我想了想,也好,我可以看着瑶瑶唯一的孩子成长起来……”我趴到师父的怀里大哭起来,师父的身子也在颤抖……
  真是的!哭什么啊?那是上官婉枫的事情,又不是我的身世,我哭个什么劲?可是,我一点也控制不住,我似乎完全承认了上官婉枫的身份,我,就是上官婉枫……
  
番外 婉枫淘气记(一)
  她算准了云皓哥哥现在在院子里晨练,支开那个娘派来的小年糕玉儿,那丫头简直了,恨不能眼睛长在自己的身上,她“嗖”以最快速度钻进哥哥的屋子里,打开那个黄花梨上格券口带栏杆亮格柜,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件一件抖了开比在自己身上,这件不好,颜色太老;那件也不好,太大了;这件也不怎么样……很快以她为圆点,两米为半径的半圆内,散落着一地无辜的衣服。后来有一件素色的袍子很荣幸可以为婉枫小姐捐躯了,凡是上了婉枫小姐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轰轰烈烈的牺牲了,为此云皓警告她多次,如果再不经他允许就随便动他衣服,他就告诉爹爹去。可是云皓太疼爱这个妹妹了,事情真的发生了,又想方设法帮妹妹躲祸,不走运的他每每成为替罪羊。
  在哥哥的屋子里换上行头,在腰间别了一把短剑,就溜出来了,嗬!好俏的小哥!略微站站就有了主意。诺大的上官府,她比设计师还清楚府邸的构造。她轻车熟路的飞跑起来,来到一堵高墙下,退后几米,使出舅父教的轻功,朝墙边的一棵树跑去,右脚蹬了树干,借力朝高墙扑去,成功!她两只胳膊架在高墙上,缩缩个脚奋力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了过去,“哧”一声,袖子被扯坏了,这实在不能赖她,哥哥的衣服太大,没有合体的,这可怜的素色袍子就挂了彩了!
  婉枫也不在意,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就踱个四方步,大摇大摆地来到街上,这个小镇,偏安一隅,平日里倒也自在,一派国泰民安的和谐景象。婉枫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先为自己充充电,于是选了家小店,讨了碗汤面,发出像猪一样的突突声将面条吞下肚,用那破袖子一抹嘴上的汤水,搞定!结帐时,婉枫拿了一两银子付帐,弄得刚开张的店小二不知所措,善良的老板允许她先记账,日后有时间再拿小钱来付。婉枫一拱手,走了。
  吃完面,时间也不早了,街上的小商小贩都陆续开张了,她从汤面这家铺子开始逛,什么糖画了,小拨浪鼓了,泥人了,首饰了,布料了,连卖砚台的地方,她都站了站,心想,哥哥这么慷慨给借我衣服穿,(借?什么时候她还过?还有她那种行为跟入室行窃有什么分别?还借呢!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也孝敬孝敬他吧,遂买了个砚台。她也不挑,也不会挑!只是冲老板说,“给少爷我拣个最好的。”话音还未落,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来了。
  刚写的,还热着呢,可是我得忙我的那堆事情了,所以今晚先写到这儿,请放心,一有空,我就会码文字的。熬夜伤身,晚安各位,好梦!
  
番外 婉枫淘气记(二)
  这队人马专门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个这般这般的少年,婉枫耳朵一动,娘啊,这不是爹爹身边的侍卫队吗?还是皇伯父赏给爹爹的呢!爹办事怎么这么有效率啊?家里现在就开始炸开锅了?“你仔细挑好了,本少爷过会儿来取。”
  婉枫脑中想着,可并不耽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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