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你不是不要我的钱?”
“是没错……不过那些钱也不够。”听到这个答案,褚震旸有些失望,看她天真清澄的眼眸,再加上她拒绝拿他的钱,让他原以为她是个单纯,而不贪慕虚荣的女孩子,没想到她不收的原因,竟是那些钱太少了。
“喔……那你是找错对象了。”他的眸光一黯,敛去刚刚浮现的暖意,又恢复成平日那个冷漠的褚震旸。
“什么?”解小珊没听清楚他的话。
“今天遇见你算是我倒楣。”褚震旸从皮夹里拿出几张钞票。“刚刚不管是谁对谁错,就当作是我错好了,这些钱就当作是你的医药费吧。”
说完,他便把钞票塞进解小珊的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她一下呆愣住了,塞进手里的钞票没有握好,有几张飘了下来。
“喂……等一下……”她回过神来,弯腰拾起钞票,抬头要叫住他时,才发现他已经走远了。“搞什么嘛!真是个怪人。”
她无奈地把那几张钞票收好,总不能让这些钱就这样丢在地上吧,或许是那个男人钱太多了,帮他多花些,也算是做做好事,反正她现在缺钱缺得紧,而这些钱又不是作奸犯科、违背道德良心得来的,有什么不敢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弯下腰捡钱的那一幕,早已被回头过来的褚震旸尽收眼底,他在心里冷嗤一声:“哼,讲得再怎么好听,也只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
褚震旸越走越远,决心把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抛在脑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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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一大早,褚震旸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低咒一声。“妈的,才六点。”
他接起电话,用着极不友善的音调说:“不管你是谁,有事快说,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
“那好吧。”
等不到对方回答,褚震旸打算挂上电话,就在他把话筒拿离耳朵,准备挂下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阵苍劲沙哑的声音。
“没想到你离家十年,脾气依然没变。”
一听到这有点熟悉又带点陌生的声音,褚震旸的精神立刻集中紧绷起来。
是他……那个名义上是他的父亲,却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是怎么因为他的负心,积郁成疾,最后当母亲在医院弥留的时候,想要见他最后一面,他也没有出现。
那一年,他十七岁。
从母亲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离开这个家,离开那个他应该叫“爸爸”的男人,所以等他一成年,他就迫不及待且义无反顾的到美国去了。
这期间,他没有再跟他联络过,就连他要他回台湾结婚的事,也是透过他的秘书传达的。
一直到此刻,是他们父子俩十年来的第一次对话。
“是你?!”所有的新仇旧恨,刹那间涌上心头。“有事?”
褚震旸不讶异褚父已经知道他回来了,以褚家在台湾的势力,要知道任何事情可说是易如反掌,说不定从他踏上台湾的那一刻起,褚父就已经知道了,他讶异的是,为何他竟到了今天才跟他联络。
“晚上回来褚园,我让你见见我为你挑的妻子。”褚父的话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听你的话娶她?”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在两个星期内结婚的话,我就会取消你的继承权,我已经调查过了,你身边并没有已经论及婚嫁的女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够办得到吗?”
“你……”
“呵……就算你一直想逃离我、反抗我,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听我的话,放心吧,我们是父子,眼光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挑的女人你一定会满意的。”
“我不可能会娶她的。”
“你不回来褚园没关系,婚礼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就定在这个星期日,你到时记得出席就可以了。”褚父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迳自往下说。
“我告诉你,我不会……”
“没别的事了,就这样。”不等褚震旸把话说完,褚父便把电话挂上。
“喂……喂……”褚震旸忿忿地把话筒丢出去。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点起一根烟,烦躁的耙了耙头发。
离星期天还有三天,他褚震旸就不相信,凭他,会没有办法在三天内,找到一个新娘?
这次,他绝对要老头子知道,他,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第二章
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去执行它,但是,这也是整件事最困难的地方了。
他心里暗忖着,应该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最适当的人选,能够配合他的计划来演戏?总不会他到街上晃晃,那个适当的人选就自动出现在他面前吧。
咦?或许这会是一个好办法。
一大早被吵醒,却已经了无睡意的褚震旸,决定先去吃个早餐,然后顺便物色看看,有没有适当的人眩
当他走进住宿饭店的餐厅,想要找个位置坐下来,正在四处观望时,一个力道撞击过来。
“碍…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鬼?”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褚震旸的耳边响起。
他站稳身子,一看。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同时大叫出声。
“你这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未经思考,话就从解小珊的嘴里溜出。
“我才正要问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没看到,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吗?”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那你呢?你不会是跟踪我吧?”
她随即转念一想,他不会是要……
“我……我告诉你喔,昨天那些钱我已经花掉,你想要也要不回去了。”少了黑夜的掩饰,她这才看清,眼前这男人有多高大,自己就算努力抬头挺胸,也只不过到他的胸膛而已。
而且他的眼睛,就像两潭黑水一样,看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就这样直直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肩上,还有那包裹在简单衬衫下的身躯,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锻炼的,没有丝毫的赘肉。
解小珊上下打量他,不禁暗自吞了口口水,从他纠结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看起来,他不会正在生气吧?!
自己跟他外形上的差异,似乎只要他伸出小指,就可以轻松地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她推倒。
“再说,那些钱是你自己要给我的,可不是我威胁你的,而且又没有人看到,所以你不能对我怎么样。”她决定先下手为强,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养,会讲通道理的吧。
“那又怎样?”发现是昨夜那个女人后,他还来不及说任何话,她就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但是重点只有一个:那些钱,你是要不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跟我要那些钱了?”讲出那些话以后,解小珊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每次都这样,她只要一生气或一紧张起来,就会不经思考讲出一大堆话来。
如果了解她的人还好,可眼前这个男人,一脸就不好惹的样子,就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饭店,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思及此,既然她话都已经说完了,还是先溜为上。“既然你没打算跟我要回那些钱,那我们就没有再讲下去的必要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不见。”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他在解小珊的背后说道。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褚震旸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一个想法逐渐在他心里成形。
她的个性冲动,只要用对方法,就很容易控制,而且说话直率,这在面对老头子的时候,也比较不会因为怯懦而讲不出话来,相反的,还有可能因为没有分寸,让老头子大气一常
她也贪财,相信只要有够多的钱,她就愿意卖命,这场戏终了之后,也只要用钱就可以打发,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或许,她会是他新娘的最好人循…
更何况离星期天的婚礼,时间已经不多了,也不容许他继续三心二意下去。
刚刚她说,她在这里工作,念头一转,褚震旸立刻招来饭店经理,询问有关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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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虽然身体有些累,但她的心却是充实而愉快的,因为一天的结束,就代表她又多赚了一天的薪水。
没错,她是爱钱,在她二十二年的生命里,除了慈爱的天父,和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安修女之外,她最爱的就是钱了。
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没有亲人,一切只能靠自己,小时候常羡慕同学可以有零用钱买零食吃,每次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交换着最新上市的零食时,她只能在旁边流口水。
虽然安修女很疼她,只要她开口,安修女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她,但是孤儿院经费有限,而要照顾的孩子又那么多,她怎么可以多增加安修女的负担呢?
所以从小她就立志,将来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除了可以拿些钱回去给安修女外,还可以有足够的钱,去买很多很多的零食。
她也从不掩饰爱钱的天性,只要是她该得的,就算一毛钱,她也要算得清清楚楚,但是不该是她的,那种不义之财,就算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去拿。
她不认为爱钱有什么罪恶的,相反的,有人明明很爱钱,可是却又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那种人才叫虚伪呢!
而她凭自己的能力和劳力,努力赚钱,每一毛钱都拿得心安理得,再说爱钱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就因为爱钱,所以才会更努力去赚钱啊!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哩!
为了满足她爱钱的天性,她一次兼了好几份工,白天在饭店里当服务生,晚上则到小说出租店当店员,有时假日还到超级市场,当产品展示推广试吃人员。
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但看到存折里的数字不断的增加,每个月可以汇给安修女,当作孤儿院院童加菜金的数字也逐渐增多,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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