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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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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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行动:敌如渡河,我即迎击敌不渡,我迅速西进,突击他的后方,能攻占古邳、睢宁、皂河或宿迁,置七十四师、七军于无用之地,徐州震动,即是大胜,可弥补过去的损失,这依靠全军的英勇奋斗。

  一切是渡河问题,请八师要多作此行准备。渡河后是打几个据点,八师应发挥特长。八师始终是很好的头等兵团,纪律为各军之冠。南下北来,人民交口赞誉。希望同志们努力打几个好仗,则定不辜负期望。同志们,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我从来不抱怨部属,不抱怨同事,不推担责任,因而不丧失信心,对自己也仍然相信能搞好。我从来不向敌人低头,但对自己的同志,我常常自我批评,很愿意低头。胜利时如此,不利时也如此,即失败时亦如此。过去党内的同志曾有公论,认为我这个人最善于打败仗,这话很对。我愿这次从不利转到有利,再度证实这个评论。

  上述意见,我在七师是如此说的。不能来八师,用笔谈,希加讨论,并努力部署。过几天再亲来一次。

  布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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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元帅自责(四)
附二(仅供参考):

  《中华战神——走进历史真实的粟裕》的作者张雄文披露了一封电文,这封电文是华中军区领导人张鼎丞、邓子恢、曾山写给*中央和毛泽东的,主要内容是反映陈毅指挥有问题。电文如下:

  1946.10.4酉时张邓曾报中央

  陈(毅)佳电悉。我们对陈此部署决不同意,对陈这几个月在华中指挥亦深表不满。当他大军屯住陇海时,桂系攻占灵城,我们建议山野移灵泗公路间歼灭桂顽,陈不听,后桂顽已占泗城,陈决攻泗城。我们曾两电建议不应攻泗,陈决心不变,又不亲自指挥,而把如此重任给宋一人主持,结果八师、九纵损失甚重,情绪降低。

  当山野据守众兴,陈拟北撤回山东,我们建议守泗阳,陈决在众兴与淮阴待机,但以后敌情未明,山野主力即撤到六塘河以北,把泗阳防务交给元气未复之九纵把守。以后李延年三军南下泗阳,阵地三天即失。陈尤不守淮阴,虽经中央电示两淮关系全局。但陈始终不重视,把主力控制于渔沟、来安之间,等待桂顽,一无所获。而淮阴方面我守军兵力薄弱,主力未到,我们几次求陈派队南援,终不来。后五旅赶驶顽强,给七四军以惨重杀伤,淮阴局面已定,六师亦于皓日可到淮阴,陈亦允派二纵南来增援,并派人来要粟、谭布置出击,巧晚粟、谭遵命布置,将部队摆开,但到皓晨三时半陈又来电,部队不来,此时淮阴守军已摆开,一时收不回来,敌即在此时从我空虚处进入淮阴城。

  虽经皓日一日巷战,已无可挽救。这完全是由于陈对用兵开玩笑所致。否则,不仅淮阴可保,且可歼灭敌人,改变战局。为什么陈如此动摇,固与宋曾有关,但我们估计与陈之英雄思想亦非无关系。两淮失后,中央决定山野与华野合并,陈、粟、谭统一指挥,命令已公布,但陈始终保持两个机关,拖不合并,陈亦自己行动,不在一起,仍采取临时接头会商方式。我们屡电建议,陈不采纳。

  此次因敌知我北移,攻宿七四军,东攻涟水,决一、六师南下配合五旅、皮旅歼敌,要八师接防徐家溜,峻集防务,保持六塘河防线,但陈又于今天提出山野北返山东,甚至让淮海失掉。如按陈此种布置,则六塘河、沐阳一带可能丧失,则一、六师将无归路,(因要渡黄河、盐河、前后六塘河及沐河),这对华野是极大威胁。同时陈指挥如此踌躇,山野回鲁南后也不一定打胜战,而山野、华野分开行动,对将来战局无法改变,对全国战局亦有害处。

  因此,我们坚决反对陈这种布置。我们主张:

  一、山野仍应在原地担任后防,候华野十日后北来,再配合作作战。

  二、陈、粟、谭应会合一起,不宜分开,使粟能助陈下决心,并便统一山野指挥。

  三、为了兼顾山东起见,以八师回鲁南,由叶去指挥。并要山东补充叶纵五千人(闻叶纵人数很少)。

  四、如陈定要北返,至少应以二纵留下,山野无论如何,要在一、六师北返前确保六塘河与沐阳城,否则前途极坏。

  此我们三个人几个月以来观察所识,本知无不言之义,直告中央。是否妥当,请中央决定,但望勿告陈。

  酉时张鼎丞、邓子恢、曾山

第一章 两罗之战(一)
两罗,即南罗和北罗。这一仗八师出拳还是不够狠,斩获甚微。我若是照本宣科,只怕众看官会兴味索然。想来还得换个说法。

  山野自7月南下后,连打几仗,胜少负多,尤其是淮阴被攻占,给陈毅造成了很大压力,华中党政军高层中的许多人都有看法。当然,陈毅毕竟是一位久经考验的政治家,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对三军,要安抚将士;对党内,则自我批评。但仗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陈毅继续把眼盯在宿迁、沐阳一线,这也深得华中方面赞同。

  当初,山东军区几次要求八师回援,连毛泽东都出面发了话。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陈毅有自己的主见,他始终认为苏北是最好的战场,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什么事都是此一时,彼一时。

  1946年10月上旬,蒋军连下我枣庄、峄县等地,这就是南京政府大为鼓噪的“鲁南大捷”。10月27日,国民党军整编第26师、整编第77师由枣庄、台儿庄、峄县一线又发起攻,锋矛直逼临沂。临沂华东局首府,是华东“小延安”啊,临沂频频告急,陈毅在苏北终于坐不住了。

  1946年10月28日,陈毅率八师星夜回援鲁南。八师南下作战近三个月,小别家乡,归心似箭,又回到了鲁南峰影下,想来战士们会鞠一把的潺潺溪流,“又喝到家乡的水啦!”这句电影台词真是说到“家”了。

  八师重返老家后,很快和一个南边来的“同志”有了一次亲密接触,这个“同志”就是山东野战军第一纵队。在山野南下后,一纵就成了留在鲁南的唯一主力,一纵与国民党军几个整编师都先后打过仗。八师回师后,要了解敌情,熟悉友军,专门组织一些基层指挥员去一纵学习交流。听一纵的实战介绍,看一纵的军事训练,据当时带队干部魏学诚记述,留给他的印象是该部执行命令坚决,行动迅速果敢,战斗作风良好,但生活作风有点稀拉。

  作风稀拉,这话作何解释呢?没当兵人不一定听得懂。如果形象点说,美国大兵就是元首来了,也是站没站像,坐没坐像。生活作风有点稀拉,魏学诚认为这是南人生性散漫,不足为怪。不过这是上一辈人对一纵的看法。当轮到我们这一代当兵的时候,就是另一种感觉了。我同样是在这个军,回想当年我们三营去某地军农,军农就是生产,与之换防的就是五十九师的一七五团,一七五团就是现在人们常说沙家浜部队。当时以连为单位,在农场各有驻地,我还记得当时有这样的要求,离开营区200米,若穿军装必须戴军帽。不然,那就是“稀拉”了。今天穿着军装,不带帽子的男女军人,随处可见,想必是条例修改了吧。

  当然这样的学习也是互动的,一纵同样如此,这在叶飞*中他是这样说的:“两个仗没打好,我们在鲁南与敌人形成对峙僵持的局面,很苦闷。我们便利用空隙时间,重点研究了攻坚和打坦克问题。第一旅还组成200人的学习队,专门到山东部队学习爆破攻坚的技术和战术。这两方面的突破,对我一纵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叶将军没说是山东哪个部队,但时间是一纵傅山口反击战以后,这时八师已重返山东,在鲁南让叶飞能看得上眼的,也只有八师吧。

  叶飞老将军没说去哪个部队学习,不会老将军“要面子”吧。部队之间互相交流学习,很有必要,也很正常。有战史提到陈毅到山东后,山东有个别“个性”较强的将领不那么听招呼。其实,个性强的将领不独山东部队有,我看一、四、六纵的三个司令员都很有个性。比如那一次运南反击战,八师想对战斗时间作一些调整,但王必成一口回绝。叶飞有个性,带的兵也有个性,他说过,一、四纵行军“狭路相逢”,也是各不相让。当年“南阳事件”中叶飞险遭不测,幕后人应是刘英,粟大将只是这场“鸿门宴”的操刀手。叶将军遭此“横锅”,想来也有不那么听招呼的原因吧。

第二章 两罗之战(二)
说起抗日战争就会想起这样一句话,“八路军战斗长城内外,新四军战斗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暂且不提,大江南北还真有说头。父亲在步校时有个战友姓王,以后去了国防科工委。那一年是我送他上火车回北京,老人退下来后,做新四军四师的史料工作,路上他对我说,新四军7个师,只有1个师在江南。以后,我多少也有点明白了,实际上只有六师在江南,六师最弱,后来并入一师。江南只剩一个十六旅。当然如果要补充,那就是在浙江也有新四军,虽然是号称“游击队”,但有万余人,浙东游击纵队有新四军第八师之说。

  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新四军四师在淮北,淮北和鲁南的习俗、语言、饮食我看没有太大区别;二师在淮南,能差多少呢,吃得也是面食。从地域上说,江南就明显了。一纵可以说是新四军最靠南的部队。一旅从苏浙军区的浙西天目山辗转而来;二旅曾是苏南部队;三旅则是浙东部队。一纵来山东后,接连几仗都打得不顺手,据说陈毅对叶飞这样说过,仗再打不好,一纵在山东要没饭吃了。军政关系,军民关系,方方面面都有点别扭,以至还出现了要“一纵滚出山东”的声音。山头主义,本位主义,谁也不是纯洁的没有一点瑕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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