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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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雄风-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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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表情?看来部队的训练远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紧张的情绪安抚下来,劝道:“都过去了,对于过去的事,越是艰苦回忆起来越是难忘。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远比别人强大得多的体能,不是更能多挣钱吗?”

  
  “好个庇!再好的身体到了井下,遇到塌方,瓦丝爆炸,一样会死掉。”陈兵脸红红的,两眼越过我的肩头,直视我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另人害怕的东西,“你知道吗?去年和我一个班的,就是被井顶的一根掉下的道木给砸中脑袋。脑袋裂开了,白白的脑浆飞出十几米远,脖子都给砸到胸腔中去了,他所站的地方煤层下陷一尺多。我当时就走在他的身边,相隔不到半米,他的血与脑浆喷得我一身都是。后来我扶着他时才发现他的脊梁骨,腿骨全都碎了。软软的像没骨的蛇一样趴在我身上。我当时和他隔得多近啊,只要稍稍偏一点,死的人就会加上我一个了……”陈兵越说越害怕,脸上钢铁一般的肌肉剧烈的抽动起来。

  
  对于陈兵我一直把他当小弟弟一样的看待,见他害怕扶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抚着他的背。

  
  “大炮后来矿里是如何处理的?”煤矿安全事故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只是今年才充许报导而已。矿工长年在黑黑的地底深处挖煤,危险处处都有,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虽想了很多办法避免但效果有限。每年工伤的很多,这也导致了矿医院骨科水平的提高,其水平之高据说许多大医院都想来挖墙脚。

  
  “按国家新规定赔偿了家属二十万!”大炮面无表情的说。

  
  “还好,尽管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只值二十万。但有了这些钱对于他的家属来说也算是后顾无忧了。”

  
  “老班长,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不知道出了事故后,省里、地区、市里、煤安处……只要是挨得到边的部门都来罚款。他们来了后除了大吃大喝外加大拿外其它的什么都不干。他们打着安检的旗子来,却没有一个人下井去检查安全设施。矿里为了招待他们用掉了十几万招待费和一百多万罚款。”大炮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气死人。但他见得多了,习以为常了,脸上还是那样没有表情:“你看这些小车又要去应付安检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大炮的话,在龙居广场边的公路上,开出一串小车,打头的是一辆进口本田,车前插着一面小小国旗,红红的晃眼得很。我数了一下足有十二辆之多。

  
  “去年的事故,到今天还没安检完?为了迎接安检领导去那么多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人去少了,怎么能表达对安检领导的敬意?今天来安检的是煤炭部来的大领导。市里那座唯一的三星级宾馆已经包了下来作为接待处,今天所有副科以上的干部都要去迎接!”

  
  “这些个贪宫!都该杀!”路边一位看热闹的老工人,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被他吸引,眼中透出了敬佩。那老工人,看着我们善意的笑笑,蹒跚的走了。

  
  “这些见多了,就麻木了,我们这些底层不必为此担心,担心也没用啊,我们并没有改变环境的能力,要是那一天我们也当权了或许能为大家做点什么。兄弟们不要再说这些影响心情的话。你们看阳光多美、山多么秀、风多么温柔……还有这边电影院上的彩灯到晚上时会发出炫目的色彩,那情景会让人以为银河落九天。”

  
  “哼!”一向沉默的辉哥终于说出了一个字,用来表示他的心情。其实这算不了一个字,因为他是用鼻子哼出来的。

  
  “快!我们要到了,兄弟们快看,那两棵银杏树。和我们儿时见到的一样啊,还是那么苍翠,一年四季永远生机勃勃!”我一路上扯东扯西,以分散兄弟们的注意力。

  
  “银杏树中间下是佛母墓,那一堆大理石就是了。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陈兵一马当先,直奔了过去,身体骄建得就像一只猎豹。呵呵,都当爸爸了,还是带着孩子气。刚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转眼就变了。

  
  我慢慢的踱了过去,细细打量这里,不愿放过一丝美景。这里原本砌了很多四五层楼的单身职工宿舍,四年前因为宿舍楼倒塌,还压死了人,人们这才意识到这些楼房都是危房了,于是统统拆了。现在这儿看上去空旷得很。那条从山上流下的回龙河以大S型从中间流过。龙居山环抱北东西三面。从孤度上来看中心位置应当是这佛母墓!想到这我心底狂跳起来,如果成立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啊。我怕目测不准,又换了几个位置观察,终于肯定了我的推测。又想到古代的人相当迷信奇门盾甲,四象八卦之类的东西,观测风水更是盛行。无量寿佛周全真从小聪明好学,三岁会作画,五岁能作诗,又是一个活了一百六十六岁的‘老妖怪’。从他的著作《寿佛经》上看可以推测他精通风水的,那么他给自己亲母下葬必然会动一翻脑筋。这脑筋也必然匪夷所思。但大道至简,探知其奥妙只需想明白一个关键就行了,而这关键1500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够看透,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既极其简单,又千年来无数奇人异士都看不透。像《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个棋局吗?守于陈规是决对破不了迷的。只有如亚历山大大帝那样挥剑砍掉那个不可解开的结,要有他一样的智慧和勇气才有可能破开这个千年之迷。构成这儿的东西很简单,龙居山、小溪、二棵银杏树、佛母墓。除此以外别无他物。真的没其它东西了吗?我自己要不要算进去?对!一定要算进去,不把自己算到环境当中去,是一个很大的误区!这个误区让几千年以来的人不断犯错。直到现代社会那个小孩子数人把自己忘数了的笑话流传开去,才使人们明白过来。我越想越肯定,越肯定我就越兴奋。我抓住藤了,只要摸下去,总能得到瓜的。把我加到这里面去有什么作用?人的作用在寿佛这种大知慧的人眼里是什么呢?一定是一种最简单,最基本的东西。我想着现代社会对人的定义——人是会劳动的动物。劳动且只有劳动才是人区别于万物的基本特征。那么寿佛是想叫后人来此劳动?要人做什么事?首先可以缩小一下劳动范围,寿佛当年在设这个迷局时,无法肯定会有几个人识破这个。但无论如何一定会有一个人能识破,那么所需要做的事,一定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这儿什么事可以一个人做到?龙居山?太大了,人除了能在上面爬以外什么都做不了。银杏树?千年的大树腰围都有十人合抱粗了,显然不是某个人能动之分毫的。佛母墓?那墓石每块都有千斤,显然动不了。再说做儿子的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母亲的墓被人惊动。以上那几个要素都可以绝对排除,那么就只剩下溪水了。古人对水的评价:至刚至柔、因势而下、可以决千里!决千里,难道是想要用水来冲洗什么东西吗?这里的山、银杏树都在高处,不符合因势而下的说法。那唯一可以动的就是佛母墓了。细看那墓,上面一层一层都是磨盘一样的花岗岩,以小块搭在大块上面的方式叠罗法似的垒起来的。那么埋在地下看不到的墓石也应是这样的石块,只是比上面的要大。千年过去了,这儿的地型应必然会有所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山,银杏树、还有墓所处的位置。山是半圈的包着这里,如果将它画成一个整圆呢?说着我拿起树技,在地方画了一个圈。这水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它不论如何型状,但必定是曲线流下,于是我又在圆中间画了一条大S形的曲线代表河。那两棵树一左一右,那应当在中间点上两点代表树。画完这我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太极图吗?那两棵银杏树正好是两点。等等还有佛母墓没有画上。于是我在那代表河的曲线上点了一点……这?这算什么?什么都不是了啊???小溪真的可以被截断吗?不会!如果佛母墓非要在中间的话那只有一个结果,如古人所说决之千里!

  
  “哈哈哈——”我狂笑起来,把分散到四处的兄弟们都给吸引过来了。

  
  “鬼笑什么?刚才见你一直呆在那,紧皱眉头,喊你你也不应,要不是知道你有发呆的毛病,我们早把你送医院了。”

  
  “毛头哥哥,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快说!要不我拆了你的骨头”辉哥平日里说话虽少,但每一句都是狠话。

  
  “哎哟!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躲着他们的熊爪!

  
  “毛头哥哥这次你可不许讲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样吊人胃口的把戏。”知我者非我舅弟莫属。没办法谁叫他小时候听我讲的故事太多了,为了增加悬念我常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话放到嘴边。

  
  “好好好!我这次一定竹筒倒豆子!各位兄弟经过我认真思考,仔细观察,我敢断定以龙居广场为中心的半经6公理范围内的所有地方:包括环山矿和众多的小工厂、医院、子弟学校、矿中、技校、周边的家属楼甚至银杏村都处于一个巨大的古阵法当中!”我语出惊人,把他们五个镇在当场。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连古代阵法你都懂?!莫不是为了逗我们玩,在这编故事骗人吧?”这句话还没落下,他们五个一起伸出中指,嘴里吐出一个让我感到十分熟悉又万分亲切的字“靠!”

  
  “信不信听我说完再作决定!”我一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这几个没良心的兄弟,一边尽量用简洁的话将我的想法说给他们听。

  
  “老班长你说的可是真的?”大飞瞪大了眼睛不可思义的问道。

  
  “是不是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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