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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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雄风-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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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的人,和琦鄯只是坐地分赃,其他一切事情皆由琦鄯做主。林则徐禁烟之后,为什么被罢官?也正是根源于禁烟运动,损害了朝中大臣们的利益。
  叶铭琛在拿下叶士成之后,细细思量。寿佛爷佛法也太无边了吧。从传教至今天,不到半年时间竟有几十万教民(他不知道其实信徒已过百万。)从中得兵十万。盛大的佛会过后,那些教民回去一宣扬,若以一带十论,那教民岂不有几百万?就连一向不信鬼神又是自己的亲信湖南总捕头叶士成,只去了一次就信了寿佛教。若不是他的家小在长沙,这次恐怕有去无回了。不论平民、官绅、商贩只要去了,莫有不信教的,这寿佛教传教之凶史无前例啊。若任其发展,不出一年则天下尽是教民!不论如何必须尽早扑灭这寿佛教。按大清律令,出兵作战需上奏请旨,皇上同意后再发兵。但长沙与北京相隔千里,这一去一回,恐怕没有一个月是不行的。如果皇上与众臣对奏折之事,议而无决,拖延时日,那等圣旨到来之时,恐怕寿佛教已成大患。对于道光帝,作为封疆大吏叶铭琛是深知其性格的,遇事没有主见,办事摇摆不定,自己的奏折到了那议而不决的可能性极高。等到圣旨下来时,再出兵进剿必为时已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是一方面秘密调遣绿营悄悄的迅速南下,企图打寿佛教乱民一个攻其无备。另一方面写了奏折,暗示信使沿途多停留,等奏折到京时,扑灭寿佛教的捷报也已经到了。到那时事成定局,皇上只会龙颜大悦,又怎会怪罪于他?
  叶铭琛的算盘打得不错,但他漏算了绿营和我的铁血师的战斗力,还有朝庭的态度。战斗还没开始,胜负已经决定了,现在唯一没有定下来的是绿营会损失几何,是全军覆没还是刹羽而归?
  绿营早已军纪败坏,按叶铭琛的意思,一路悄悄行进,但所过之处,抢劫乡民,欺男霸女,稍有不从者便诬陷其为教匪,就地杀之,取其头以为军功,完事了还放一把火。从长沙一路走来,绿营身后留下的是一片哭声和越来越宽广的血光之路。人常言“匪过如梳,兵过如洗”,绿营所经之处,十室九空,几成赤地,令人惨不忍睹。
  绿营中也有情报部安插的信徒,这些信徒一方面将军情源源不断的送出,另一方面在绿营中宣传寿佛爷的种种神迹:言佛爷有佛霹雳可引天雷轰下,中之者无不身如焦炭,又言有五雷正法,一炸一大片,中之者无不粉身碎骨。开始绿营官兵还不信,但听得多了,也就有人相信了。人力岂能与佛法相抗衡?于是不少人盼望着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为了躲避战争,这些清兵不断的编造各种借口离开军队。不断的有人今天告病,明天家里又死了老娘,叶铭琛还以为这些人受南方障气所害,也没多想就准了假。不料其他的绿营官兵,看到这一招有效,谁还愿意去打仗,纷纷请病告假。叶铭琛心底一转念,明白过来了,将那些个动摇军心的人狠打了板子,终于刹住了这股歪风。不料现在请假的人是没了,但这路却越走越慢,今天行了六十里,明天只行五十里,到后天竟三十里都走不了。叶铭琛催促,下面低级将官还振振有词的说,伤病员影响了行军,大人您又不许告假,这伤病员也得带着啊,这一个伤病士兵得两个人抬,这二个伤病士兵得四个人抬,这三个伤病士卒得六个人抬……这军官想必没读过多少书,不能一下子算到如果有了几百名伤病士兵,要多少人抬的高难度算术问题,只能这一个一个的算下去,硬是把叶铭琛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等气完了,转念一想我堂堂巡抚岂能受如此戏弄?叫了人将这算账不清的军官拖下去好好的打上三十军棍,叫他清醒清醒,这账是怎么算的。不过第二天叶铭琛,发现行军速度更慢了。想必其他的军官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袍泽挨了打,兔死狐悲之下,搞了“阳奉阴违”吧。叶铭琛见状,气得想将他们,全部拿下,然后再狠狠打一番军棍。不过,这样的事叶铭琛可不敢做。你想想啊,“法不责众”是不是?要是没了这些军官带兵,叫叶铭琛一个文官打什么屁的仗啊!
  如此一路耽搁下来,等到耒阳县境内时,日子已过去了一个半月,比原计划的时间整整多出了一个月。如此大规模行军,路上又误了那么长的时间,敌人就是傻瓜也只知那叶铭琛大人来了吧。叶铭琛这么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越是强烈。但兵已发出,如箭离弦,叶铭琛也不敢打退堂鼓啊。
  这天叶铭琛发现前面的部队突然停了一下来,差人询问,亲兵回报说:
  “大人,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堵山墙,把路给堵死了。”
  “这必定是乱匪捣的鬼,传令下去叫前锋总兵撒尔丰进攻,中军和后军就地扎营。”
  “喳!”
  前锋有三千人,由湖南总兵满人撒尔丰率领,这撒尔丰乃“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的双枪将。他下面的士兵也是有样学样,个个都是双枪王,平素抢劫乡邻那还行,要是上战场恐怕腿会软了。骑马?他嫌马太颠,坐轿?带兵的武将怎能坐轿呢?撒尔丰想了个绝妙的主意,叫人将两根竹子绑在竹椅上,由两个士兵抬着上路。这玩意儿,就是后世有名的“滑杆”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是撒尔丰的发明。
  今儿个接到叶大人的命令攻击,撒尔丰言道不急,抽出一杆大烟枪,点上火“吧嗞、吧嗞”的抽了起来,等到叶铭琛再三催促,撒总兵看了看周围已过足了烟瘾的清兵,这才收了烟枪,有气无力的喊道:“兄弟们——给老子冲!啊——欠!”。
  前锋已过足了瘾双枪将们,听了“体贴下属”、“爱兵如子”的撒尔丰的号令,踩着软绵绵的“腾云驾雾”步,吊着飞流直下的“口水鼻涕”武器,发出一声微弱的呐喊,那声音小得就像临终的人发出的最后呻吟。晃晃悠悠的朝土坝上倒去。
  忽然晴空一声霹雳(扩音器):“呔!尔等鼠辈胆敢犯我佛门净地!”这声间之大震得撒尔丰的耳鼓嗡嗡作响,一骨碌的跌下滑杆。前锋营的双枪将们更是不堪,个个如同爬坡时被开水烫了的蚂蚁,骨碌碌的滚了下来,跌得鼻青脸肿。这跌了下来的还好,那些个没有跌下来的,被后面一阵“啪——啪——啪——”的枪响一个个的点了名。那鲜血顺着土坝流了下来,染红了一片。这些个双枪将们平素只见过被自己欺负百姓流的血,那曾见过自己人流血,个个吓得颤栗起来,趁军官不注意悄悄的往后溜。
  也许是血腥味,刺激了撒尔丰的满族人血性。他从地上爬起来,嚎叫着:“冲上去!第一个上去的赏烟土一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然不假,刚刚还在进行“战略性转移”的双枪将,这会儿又呐喊着冲上去,这声势明显比刚才要强多了。
  “呯——呯——呯——轰——”土坝顶上闪现出上百处火光,这进攻的双枪将们片刻就有上百人挺尸在土坝之下。如此恐怖厉害的武器,清兵们何从见过?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死伤了那么多人,竟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唉哟喂!我的妈啊……”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跑得比别人慢,这次不同于上次,双枪将们一直后撤了一里多路才停了下来。这样一来原本在后方的撒尔丰,变成了最前方。
  “不许退!逃的格杀勿论!”撒尔丰见败兵挡不住,急调亲兵们上去充当督战队,一通乱杀之下,一些残兵败将害怕起来,竟止住了“狼奔豕突”,乱蓬蓬的队伍慢慢的又重集起来。不料原本被亲兵团团围住的撒尔丰,现在由于大部分亲兵都去当督战队了,暴露出来。只听“呯!”的一声响,撒尔丰的脑袋就像炸开了的西瓜,白的的脑浆、红红的脑髓飞花溅玉般向四周飞去。
  “撒大人死了——”亲兵人一见撒尔丰裂开的脑袋瓜,猜想这定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法器杰作,吓破了胆,撒腿狂奔,临走还不忘带着撒大人的尸体。这也总算报了撒大人平素对这些亲兵不薄的恩情。
  二千多双枪将,没了主将,那还不是一盘散沙?向后狂奔而去……
  “嘀嘀——答——嘀——答——”急促的冲锋号响了,身着迷彩服,披着伪装网的铁血师警卫团的战士们,从土坝顶上奇迹般的冒出来,端着刺刀个个如下山猛虎般,冲向敌人。
  那些平素跑两步就气喘嘘嘘,浑身没劲的双枪将们,这会儿发挥了体能极限,个个跑得像兔子一般,那个快啊,真叫人叹为观止。铁血师平素就注重体能训练,这警卫团又是铁血师的拳头,竟然只能咬着双枪将的屁股追击。
  其实这是警卫团的战士有意放慢脚步,好叫这些吓破了胆的双枪将败兵去冲撞叶铭琛所在的中军。
  此时中军的营地,还远未完工,叶铭琛听到传令兵来报,撒尔丰已死,前锋败了下来,就赶紧停了扎营,依托着刚立了几根木桩的营盘列好队准备迎战。
  远远的一股人流,像潮水一般涌来,近了再近了,叶铭琛看到这人流乃前锋营的卒子,此时个个像疯了似的,披头散发,赤足狂奔……
  “传令,不得冲撞本阵!违令者斩!”
  叶铭琛意识到了败兵冲撞本阵的危险,连忙下了令。但那些双枪将们平素就不把军规看在眼中,此时又吓破了胆,后面还有要命的天兵天将紧追,那还会把你叶大人的军令看在眼中?不顾一切的只想冲过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躲在中军后面就安全了。
  等到了中军立起的刀阵时,这些败兵发了一声喊,挺着胸膛就往中军清兵的枪口下撞。这些个中军清兵平素就没见过血,见到有几个前锋营的兄弟倒在自己刀枪之下,仍止不住就收了刀枪,被裹协着向后跑去,如此一来,中军集结的阵势立马崩溃了。二千多前锋夹杂着一万多中军形成一股巨大的人流,如决堤的洪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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