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打个过场,听起来是在为她好,实际上是怕她听到赐婚之后撒泼寻事吧?
还真是不放心她啊,她都主动搬到采莲院了,他还担心什么?哦不,不是他,而是谢雅容!
记得书里写的是,今天小皇帝宣了口谕之后,原主就在诸位小姐们赏莲时,把谢雅容给推进了塘里。之后自然是被北宫荣轩狠狠的训斥了一番,然后谢雅容安抚下了盛怒的北宫荣轩。
之后,就是冬沁、秋怡的死期。
但是,就在今晚,原主被下了药,跟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下人滚了一起。
宁夏不明白,北宫荣轩为什么要这么凌。辱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也是给他戴绿帽子吧?
摇头一声轻叹,文里的悲剧,今天她是不会再让它发生的;走个过场之后她就回采莲院,大门一关,火还能烧到院里来?
打定了主意,心里头也就轻松了许多;到了前厅,外头和里厅用帘子隔着,男宾在外间拼比诗词歌赋,女眷在里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外头的男宾有北宫荣轩招呼着,可因为北宫荣轩母妃已逝,王妃又还在病床上,故此里头的女眷就显得有些怠慢。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就算大家都觉得受到了怠慢,却也少不得彼此间的暗中比拼。
这家小姐比首饰,那家千金比衣裳;比完行头比样貌,比完样貌比才情,比完才情比家世…。。总之是怎么都不会冷清的。
当宁夏带着两个丫鬟进入内厅时,几个官家小姐正在比诗;众人一看王妃出现时,先是一愣,随即上前行礼。
虽然宁夏岁数小,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正妃,所以不管愿不愿意,这个礼都得行的!
“臣女见过王妃。”
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传来,宁夏的目光一下转了过去;明明今日才是第一日真正见面,可她却觉得和这个女人过了千百招般熟悉。
。。。
 ;。。。 ; ; 宁夏这一病,少说也有半月,不得不说,这次病的来势汹汹,完全是她所想不到的。
不过就是被淋湿了吹了一天风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
搞不明白,还真是搞不明白!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终于有力气下床了,手臂上的伤也好的结疤了;将北宫逸轩的手帕亲自洗了贴身收着,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
“王妃,您大病初愈,还是回房休息的好。”秋怡一见宁夏走出屋子,连忙跟了上去。“外头风大,再吹风,怕王妃身子受不得。”
“躺了半月有余,再躺下去,只怕就成虫子了。”轻笑一声,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宁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哎,躺了这么久,终于有力气下床了,自然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
“王妃,您…”看着宁夏的不雅举动,秋怡欲言又止;总觉得王妃这一病性子就变了;虽然跟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可那眼中再没有狠戾之色。
“无碍无碍,没有旁人在,我这骨头都硬的成一块块的了,得舒展舒展。”说话间,吐了吐舌头,扭了扭腰身。
秋怡看着宁夏娇俏的模样,一时间愣在当场;若非这些日子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只怕当眼前的人是被人调包的了。
“主子,您要是不舒服,不如坐下由奴婢给您按按。”回过神来,秋怡忙阻止她跳跃踢腿的动作。
宁夏正准备蹲下跳跃,活动活动筋骨,猛然被秋怡阻止,腿上一僵,跟个不倒翁似的倒了下去;只可惜不倒翁一生不倒,她却是重重的倒在石子路上。
秋怡一惊,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请王妃责罚。”
“没事,你…”揉着摔疼的膝盖,宁夏正准备让她起来,想到宫里的事情,脸色就是一沉“罚你给我揉腿!”
秋怡面色又是一变,像是诧异于这么轻的责罚;宁夏笑了笑,又故意板起一张脸来“怎么着?不听主子的了?”
“不,不是!”秋怡忙将宁夏扶了起来,坐上院中的藤椅,跪在她腿边动作轻柔的给她揉着膝盖。
“秋怡。”看着秋怡一副惶恐的模样时,宁夏觉得这两个丫鬟也是够辛苦的;跟在这么一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主子身边,这种整日提心掉胆,朝不保夕的日子,谁也不愿过。
“王妃有何吩咐?”揉着膝盖,秋怡连忙应声。
“往后我说‘无碍’时,便是真的‘无碍’;我说‘不怪罪’时,便是真的‘不怪罪’;这次大病,我去鬼门关转了一圈,见着了娘亲,见着了父亲,往日里许多的事,我也算是想的明白了,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说着煽情的话,宁夏心里沉沉闷闷的;她不想一句‘无碍’换来一具尸体;这些日子来,夜夜噩梦,让她精神差了很多;那个小小的宫女,一头撞死在眼前的画面,每晚都会在梦中重放;小宫女那绝望的眼神,让她没由来的害怕。
就是亲手杀了那两个男人,宁夏都没有梦到过;偏偏就是那个撞死的小宫女,缠的她都快神经衰弱了。
秋怡这次是肯定主子变的不一样了,看着宁夏柔和而又不忍的面色,秋怡神色复杂。
秋怡不知道宁夏此话能有多久的作用,但是眼前的人身上不再有狠辣之气,让她没由来的觉得轻松。
院中,一主一仆静默不语,院外,北宫荣轩和北宫逸轩止步不前。
北宫荣轩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想起那时,她小小的面容之上是不屈不挠的坚韧,一时间有些恍惚。
北宫逸轩嘴角微勾,停住的步子微微一抬“这一病,王妃倒似一夜间明白了真理。”
北宫逸轩的声音轻轻缓缓的,正在走神的宁夏一听到声音,立马转头看去;当她看到一身白衫的人抬步而来时,猛的站了起来,眼中闪着自已都查觉不了的高兴。
只是,这份高兴在看到随后而来的北宫荣轩时,瞬间收的干干净净。
“荣皇兄,逸轩皇兄。”淡淡的笑着,宁夏挥了挥手,示意秋怡去准备茶水。
“王妃看上去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只是这一病清减了不少。”按规矩,北宫逸轩行了一礼。
宁夏咬了咬唇,看了看一旁闭口不语的北宫荣轩,抿了抿唇,似随意的说道“逸轩皇兄这声‘王妃’喊的安国很不习惯,不若逸轩皇兄还是唤我安国的好。”
说罢,转眼看向北宫荣轩“荣皇兄觉得如何?”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个王妃的位置迟早是别人的,与其今日给了她又夺走,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说这话,宁夏是打着两个主意;一是让北宫荣轩明白,她是真的无心王妃之位,更不会再给他心爱的谢雅容下畔子;二是想让北宫荣轩放松警惕,只要他对她不闻不问了,她才能实施逃跑计划。
“外人在时还是行些规矩的好,至于私下里,随意便好。”
果然,北宫荣轩压根儿对她的事儿不放在心上。
几人说道间,下人已在院中布下了茶水点心;看到北宫逸轩虽然很高兴,可碍于北宫荣轩在场,宁夏也只能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就推脱身子不适。
看着二人离开,宁夏再一次为妖娆王爷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成炮灰呢?
转眼又是三日,这一日宁夏正有气无力的躺在藤椅之上,猛然觉得肚子一痛,悟着肚子一脸难受时,下。身那股熟悉的热流让她咬牙切齿。
万恶的大姨妈啊,你怎么来了?
“王妃,您可是身子不舒服?”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端着茶水而来的秋怡,一看到宁夏这皱眉难受的模样时,忙将茶水放到桌上。
“秋怡,我想,我可能是来葵水了。”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啊?”秋怡一愣“王妃确定吗?”
看秋怡那样子,宁夏有些无语,这还要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怎么了?”宁夏无语间,冬沁端着一盆蜜枣走了过来。宁夏二话不说的丢了个进嘴里,这来大姨妈那是大出血,她得多补补!
“王妃来初潮了。”秋怡小声的回着话,正在抓着蜜枣的宁夏却是动作一顿;初潮?意思是这个小身板以前还没来过大姨妈?
坑姐啊!连大姨妈都没来过就嫁人了,这万恶的旧社会!!!
。。。
 ;。。。 ; ; 宁夏醒来的时候,人已回到了荣王府;看着陌生的环境,嗓子干的似要冒火。
人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挣扎着爬了起来,四肢却是软的像面条;跌回床上之时,秋怡正端着一个木盆进来。见着宁夏睁开的眼,脸上是一片的喜色“王妃,您总算是醒了!”
“我。。”我睡了很久吗?
想要问,怎奈嗓子实在是说不出话,无奈,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秋怡会意,忙折身倒了杯温水送来。
咕噜咕噜一杯水下肚,却解不了这股干渴;又是喝下两杯水,方才觉得脾胃嗓子都好了许多。
缓了缓气,靠着软枕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王妃,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三日。”秋怡刚回了话,一身玄衣的北宫荣轩走了进来。
见着宁夏醒来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荣皇兄。”
下意识的一声喊,愣了宁夏,也让北宫荣轩的目光暗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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