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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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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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小六子,以国家为重,好好地干吧!我这个臭皮囊不算什么,叫……叫小六子赶快回沈阳……”

  卢氏哽咽着,点头说听见了。

  张作相等人站在床边,泪如雨下,轻唤着:“老帅……”

  张作霖目光转发向张作相,定定地看着,想说什么,已说不出话来,喉咙“咕噜”一声,嘴半张着,吐出最后一口气,临死没闭上眼睛。当日上午九时三十分,张作霖逝去,时年五十四岁。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喊声,蜂涌进来,跪在地上,大放悲声……

  突然,一声喝喊:“谁也不许哭,都给我站起来!”

  人们被震住了,屋内立时鸦雀无声。

  喊话的是张作相,他用手抹把脸上的泪,厉声地说:“所有在场的都给我听着,有人敢把老帅死的事儿说出去,我立刻毙了他,还有,从现在起,谁脸上要露出一点悲戚,或掉一滴眼睛,我也饶不了他,听见了吗?”

  大伙儿先是愣怔着,继而似乎明白其中原由,忙连声回应。

  张作相来到大青楼,这个三层建筑的楼房,是帅府的中心,也是接待中外要员,商定军机大事的主要场所。张作相走进东大厅,也称之为老虎厅,其名得于吴俊升送来的两只老虎标本,阵列厅内。帅府很多重要会议和事情,都是这个厅内决定的。张作相对身边高级军官和幕僚说,老帅去世,少帅张学良远在关内,他暂代行帅令。

  众人都知道在张作相德高望重,与张作霖亲如兄弟,表示悉听号令。

  张作相接连下了几道命令,并做出相应布置。

  第一,内紧外松,不许啼哭,不准戴孝,严密封锁张作霖去世的消息,杜医官率医生,每天按时来帅府,填写病案。

  第二,帅府生活照旧,白天,人来人往,晚上,灯火辉煌。厨房每日三餐,准时把饭菜送到张作霖的房内。由主持帅府家政,并经常陪大帅迎来送往的五夫人,寿氏,照常浓妆艳抹,笑容满面的坐在大帅内房外的小客厅,照常接待来访的客人。

  第三,立即发布通电称:“主座身受微伤,精神尚好,正在治疗中,过些日子便可料理军务,对慰问及求见者,婉言谢绝。

  还有一件最重要,也是最机密的事,由张作相亲自来做,那就是给远在河北滦州前线的张学良发电报。对此,张作相绞尽脑汁,好番思考,若派人送信,怕被日本人盯上,走漏风声。发密电据实告之,担心日本人破译。最后,他想出以张作霖口吻给张学良发报,电文如下:

  “父遇袭,体无大恙,勿念,望以国事为重,慎时定夺。”

  张作相想,以张学良的精明,肯定能拈出轻重。

  杜医官把张作霖的头用绷带包起来,露出鼻子、眼睛、口,躺在床上。旁边放着烟具,茶壶、茶碗,宛如张作霖在静养。

第二十四章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在张作霖被炸后,第一时间就来到帅府,名为探望,其实就是想摸清张作霖死讯。但被张作相巧妙地挡驾了。接连几天,林久治郎天天来帅府,说有要事与张作霖相商。张作相对他说,大帅受伤后,心烦,不想见人。还说大帅觉得心里窝囊,总爱骂人,已传令下去,要是查出那个兔崽子炸的火车,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林久治郎心中有鬼,但他不愧是个外交官,讪笑着,说日本人愿为大帅效劳,帮忙查出凶手。除了林久治郎,还有不少日本官员,登门造访,说是关心大帅身体,同样是想探个究竟。

  这天,林久治郎携太太,带着日本医生又来了,不顾劝阻,径直闯进张作霖所住的内房,杜医官迎住,笑着对日本医生说,大帅轻伤,已近痊愈。林久治郎趁人们说话间,来到门边,透过窗户,依稀可见,张作霖真的躺在床上,他注视着,思忖片刻,欲推门强行进去。

  门开了,寿夫人笑吟吟走出来。拦住林久治郎和太太。

  林久治郎说日本天皇来电,关心大帅的身体,还说他要亲自将天皇的问候,口传给大帅。

  寿夫人说:“大帅刚睡下,您不是已看到了吗,口信我替先生转达。”

  林久治郎执意要进,不听劝阻。

  突然,屋里传来张作霖的骂声:“妈拉巴子,谁在外面七吵乱嚷?给我滚出去!”

  林久治郎听得真真的,这洪亮的嗓门,不但证明张作霖还话着,而且身体绝对的健康。他知道张作霖的脾气,不敢再冒昧无礼,无奈地退到外面小客厅。

  其实,这是寿夫人急中生智,安排一个跟随张作霖多年的副官,躲在屋内的屏风,学着张作霖的声音,骂出那些话。

  寿夫人让人拿来一瓶红葡萄酒,亲自给林久治郎和太太斟上,并与二人碰杯,感谢天皇的“深情厚意。”

  张作相来了,脸呈出不快,与林久治郎冷淡的客套几句。

  林久治郎尴尬地告辞,他要急于回去,向关东军司令部和本土最高机关,报告张作霖健在的消息。

  张作相虽缓下一口气,心情并不轻松,这些天,他简直度日如年,盼着张学良早日安全返奉,主持大计。

  张学良,字汉卿,其父称之“小六子”。时年二十八岁。去年,张作霖在北京成立安国军政府,授张学良为陆军上将军衔。任第三方面军军团长,并负责京、津地区警备任务。北伐军北上,张学良率第三、第四方面军迎击。父亲被炸时,他正在河北滦州指挥战斗,突收到沈阳帅府密电,大吃一惊,刚好,他也接到“皇姑屯”爆炸的消息。电文虽是父亲的口吻,但证明不了父亲是否还在人世,尤其慎时定夺四个字,他费解再三,明白这是在催促他回去。电报怕日本人截获,电话更容易窃听,不敢与沈阳联系。他心急如焚,表面又不能露出声色。为造成他未离开滦州假象,他频频出入人们的视线。数天后,他化装成一个伙夫,仅带一个副官,神不知鬼不觉,从北京上火车,坐的是三等车厢。他这么做,是怕日本关东军派出杀手,在路上堵截。尽管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父亲的专列被炸是关东军所为,但对关东军,他不能不防啊!还好,一路顺利。

  十七日,张学良回到沈阳帅府,跪在死去的父亲面前,好个痛哭。而后,与张作相等人相商,才知道日本关东军频频动作,两天前制造奉军一列军车出轨,还在沈阳市偷扔炸弹,欲制造恐慌和混乱。形势严峻,张学良在征得张作相同意,密调山海关附近的谪系部队,星夜赶往沈阳周边布防。一切准备就绪,张学良学得父亲的签字,任命自己为奉天军务督办。二十日通电就职,并公开露面。

  日本关东军这才知道张学良已返回沈阳,也猜出张作霖有异常,惊诧之余,再想采取行动,已晚矣,奉军的主力已回师沈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五章
二十一日,奉天省长公署,正式公布张作霖死亡的消息。

  马万川听完儿子叙说,怔然喃语:“这么说,大帅真的死了……”

  马明金心情沉重,掏出一份报纸,递给父亲。

  马万川忙戴上花镜,迅速流览过报纸,而后放下,半晌没说话。

  马明金:“爹,你老经的事儿多,你说这事儿是谁干的呢?”

  马万川:“秃脑壳上的虱子,这不明摆着吗,除了日本人,还能有谁……”

  马明金:“队伍里很多人,也都说是关东军的干的,可是公署的长官们,却说这是传言,报纸上也说是南边派来的暗杀队干的。”

  马万川:“南边?”

  马明金:“就是蒋介石率领的北伐军。”

  马万川:“你说老蒋?不可能,我去年年末在北京,听说北伐军这支队伍相当的厉害,不过,老蒋是想占地盘,统一政令,与奉军交手的同时,也私下与奉军谈和,这节骨眼,暗地下黑手,把大帅除掉?你知道吗,这是杀父之仇,少帅还不得跟老蒋血干到底,不会的,老蒋绝不会干这种傻事儿。”

  马明金:“是啊,我琢磨也不是南边的人干的,可是……少帅已回到沈阳,要是关东军干的,少帅咋按兵不动呢,我想不通,难道他不想报杀父之仇?”

  马万川:“也许是缓兵之计?”

  马明金:“但愿如此,对了,我听公署的人说,下个月初,少帅要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同时兼任奉天省保安司令。”

  马万川:“子承父业,这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儿,这个小张,未必如他的爹老张啊,我在北京、天津卫,没少听过他的事儿,吃喝玩乐,沾花惹草,没少干,大伙儿都说他是个花花太岁。”

  马明金对父亲所说,未置可否,他对父亲讲起他在东北讲武堂就读时,听说的两件事,从中可见张作霖公私之间,泾渭分明。

  第一件:张作霖有个结拜兄弟,叫张宗昌,现任山东省督军。也是个胡子出身。因其骁勇善战,深得张作霖的喜欢。但这个张宗昌是个大老粗,平日里大大咧咧,有一天从外地回来,去帅府拜见张作霖,来到张作霖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大喊着:“老爷子,你兄弟效坤我回来了……”

  张作霖正在练毛笔字,没等张宗昌话音落下,一拍桌子大骂:“妈拉巴子,你是军人吗?你当这是在家呀,没个规矩,滚出去,给我重进。”

  张宗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地立正,目瞪口呆。

  张作霖:“咱们现在不是胡子了,是军人,你小子明白吗?”

  张宗昌自知错了,忙退出去,站在门口,敬礼,高声喊道:“报告,张宗昌到。”

  张作霖这才允许张宗昌进去……

  第二件:张作霜有意栽培张学良为他的接班人,在张学良刚满二十岁,就让他担任奉军第三混成旅旅长,也是东三省巡阅使署卫队旅旅长。这个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可张学良玩心甚重,不好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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