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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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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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虎高兴的从萝卜长抱抱里钻出来,爬啊爬,趁大家一不注意,就“挪”到了香卤竹汁鸡的菜盘儿边上。

    等对座的小飞飞现,已经来不及了。

    小飞飞大怒,往正要对竹汁鸡下嘴的小老虎大喊:“虎子!那香卤竹汁鸡,现在是我最喜欢的菜!

    总共就半只,大部分还是东家专啃的!每次我都只能分到一丁点儿!

    你要是敢对那只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

    小老虎别过头,认真的瞅了一下何愁飞,在我们的注目礼中,闲闲的俯下头,舔了一下盘子里的鸡屁股——然后,一颠一颠的颠到小飞飞的饭碗边,正儿八紧的坐下来,冲着他,高高撅起了自己的小老虎屁股……

    何愁飞傻眼了。

    我们哄堂大笑。

    绿绮走过去,推开窘的满脸通红的何愁飞,把虎子抱起来,揣回萝卜长怀中,又从盘子里,扭下一只香卤竹汁鸡腿,塞给小老虎:“虎子!你真的不能再这样吃了!东家说,你再不减肥,就胖的成猪了!”

    我们可怜的忽略了智商沦落到不如猪的小飞飞,继续讨论罗红瑶的来信。

    萝卜长解释说,妹妹在那里生活的不错,乌宝翁对她也非常好。除了一开始有点水土不服,后来,她却慢慢喜欢上了那片辽阔的土地。

    我们感慨:京中,总不比天外天。京中虽精致宝气,但总似被磨平了的棱角,不见沙是沙,水是水的海角天涯。

    小飞飞讪笑着揪了一下虎子的小尾巴,关心道:“罗兄弟和范大人最近开始不忙了么?”

    萝卜长贼头贼脑的压低嗓音:“自从上次,大组长他们宣布接手以后,我们就还真的没再碰过笑脸案。可说也奇怪,那后来,也就没有人死的那么奇怪了。

    这案子,好像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没了!我们长安府,但现在也没弄明白,凶手是何人,作案手法为何,连以前那些尸体,都被大组长他们运走了。

    现在长安府处理的,都是一些毛手毛脚的小案子,又回归原来喽!”

    我们咨询馆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凶手是何人,作案手法为何,估计知道的,也就限于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并且,既然没有后续的杀人案件生,想来,张易之是偷到了给小麦的药方子,而小麦的病,也就此治好了。

    小飞飞试探着说:“最近长安城就这么风平浪静啊?京里就没啥新鲜大事啦?那太无聊了!比如宫里掉点东西啊………。”

    萝卜长横了他一眼:“宫里掉点东西?你做梦吧?你以为那大内侍卫是吃素的啊?你以为羽林军成天在游戏啊?你当你溜西市大街呐!

    宫中怎么可能掉东西,要是掉了,小道流言早漫天飞了!——还是你们黑市上,又有什么人,下头彩啦?”

    小飞飞被怀疑的眼神一瞪,立刻把脖子缩到衣领里,连连摆手:“没!没!我只是好玩儿,闲极无聊,随便问问!”

    我们暗自心中石块落地。

    萝卜长吃完,说把信暂时借给我们乐两天,过后来取,这才抹了嘴带着小老虎走了。

    我关好门窗,召集所有人开会。

    绿绮说:“宫里没有任何失盗消息,那说明,张易之不仅得手了,而且干的挺漂亮!”

    小飞飞撇嘴:“也许,他并没有直接偷原稿咧?他如果有时间有机会,最安全的是自己复制一份内容带走嘛!”

    某离点头赞同:“其实若是有条件,真的不携带是最佳途径!”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时,门外有个软软的童音:“有人在家吗?”

    绿绮出去看门一看,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娃娃。她手里拿着把扇子,递给绿绮:“这个姐姐,你是这个里面的人吗?”

    绿绮点头,她立刻把折扇交给绿绮:“姐姐,刚才街头有个大哥哥,让我把这个扇子,交给这里面的人!好了,我送到喽!”

    说完,一闪身,奔没影儿了。

    我把扇子拿过来,甩开一看,扇面上只一个大字:成!

    摸摸鼻子,哭笑不得:“楼公子风格真是迥异啊!”

    某离笑眯眯的把扇子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反正,“暗月阁”这人情,是欠下啦!挖哈哈哈哈……”

    可惜他还没得意完,厅外又传来熟悉的低沉的耳语声,不大,但每个人都听的像在跟自己耳语:“你还是不要高兴的这么早才好!那种买卖,被现就是杀头的大罪哟!”

    我们齐惊!进来的,居然是依旧黑沙黑蓬的大组长!

    某离迅把扇子压进袖里。小飞飞一个健步穿插晃在前面,大嗓门嚷嚷:“绿绮!贵客上门,赶紧倒茶呀!”

    大组长抿唇笑道:“不急!不急!还是先把我的东西还来吧!”

    手一摊,伸到某离跟前。

    我跳起来:“你,你又拿了人家大人什么东西!快!快点还回去!”

    某离莫名其妙:“我没拿啥啊!”

    大组长面带深意:“好,那咱们先进去喝茶,慢慢聊吧!”

    VIp大户室历史上招待贵宾的数量,再一次被刷新。

    大组长进去后,在最里面的木椅上坐下,毫不见外的脱下了黑纱蓬。绿绮奉上香茗,她虚虚划开水面。

    “前阵子,张易之张大人,到你们咨询馆登门的吧?”

    我小心赔笑:“是的!不过,只是普通的客人拜访而已!”

    “是么?”大组长像看穿了我:“那么张大公子来测算什么呢?”

    “啊?测算什么?——”我嘴快就顺势滑了出来:“这客户隐私,我们可是做机密保护的啊!就是您来测算,我们也不会把啥子消息透露给其他人的!”

    “咳咳……”某离干咳了两声。

    我立刻讨好道:“不过大组长您是什么人啊!你是宫里的高人啊!

    我们咨询馆一向和衙门合作良好而愉快的!这张公子,上到死了爹娘下到长了痔疮,他来算啥我们都是会和官方交流的!”

    大组长听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不过又有修养的咽了回去:“呵呵,张公子,其实他这人,很高傲,很瞧不起女人吧?”

    “呃——”这话从哪儿说起呢?风向标不明确啊!我为难。

    大组长叹息道:“其实“暗月阁”里出来的男人,多半都是这样的啦!”

    啊?她早知道张易之是“暗月阁”的人?我们全愣住了。

    大组长叹息:“张公子啊,他能做的这么好,其实我看他的心,早已不关风月了!

    这么多年,我看他游走在宫里宫外,历经风吹雨打,一般人早就百孔千疮,可他依然还似当年那个初到京城,站在玄武门口,无声仰望晴空的那个小小五郎。总站在外面,任扬眉低,不纠缠于离合,将风景看透……。”

    某离插嘴不满:“那是因为他知道,既然来了,就洗不干净了……”

    大组长惊然笑赞:“是啊,咱们这些人,哪一个现在还洗的干净呢?

    上官婉儿么?故作张扬来掩饰她的害怕,怕曾经,怕失去,怕改变,怕到最后,再讨喜的心事,也终归化为轻尘………

    太平公主么?再妖娆,再华美,再艳丽,争到最后,也不过一抹残红,哪里来的天荒地老?

    武皇后么?她这一路上,总是才跳出一个圈儿,又走进另一个圈儿,有的圈是别人给她画的,有的圈儿是她自己画的——她怎么就总是那么清醒呢?她还想要长生!长生好么?她就不想想,最痛苦的也许不是死了,而是永远孤独的活着!”

    我们静默无语。某离不禁道:“没关系,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全部洗干净了!”

    大组长眸光轻闪:“谁说的?死了也洗不干净!”

    某离梗塞:“你怎么知道呀?你死过啊?”

    大组长摸摸自己一绺秀:“当然!我可是你姊姊——追溯时光的人!”



………【帝国的流年】………

    “姊姊?”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怔怔望了过去;某离则脸色急变,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搓着手有点不知所措。

    “对呀,”大组长飘飘然轻笑:“我若不是他姊姊,我才懒得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真是奇了怪了,我用脚尖踢了一下某离:“从来没有听说你有个姊姊啊!何愁飞那时候打探的非常仔细,你们家长期以往,就你一个独子,我在这方面,还是坚信他的专业素养的哦!”

    某离缓挑眉梢:“请问,您认这门亲,有什么依据么?”

    大组长也不恼怒,微嗤道:“该出生的是我,结果变成了你,你还问我要依据?抱歉欠奉!倚我目前的势力,好像还不需要巴结老爷你吧?”

    某离涨的满脸通红:“冒昧询问您的闺名………”

    大组长稍稍扬起下颌:“我没有名字,李大师天见可怜,喊我一声“宋初一”……”

    某离奔上前去,不管不顾的给了大组长一个熊抱——大组长一下子呆住了,极度不自然的强撑着口中呐呐不出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把某离推开。冲我嚷道:“你怎么不把他拉开?这像什么话?”

    我干咳两下,讪笑着递过茶水:“家教不严,请多海涵………。”

    某离才不理会呢,激动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我闻出来了!是姊姊,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亲姊姊!”

    汗………我额前划过n条黑线!我忘记了某离是只标准的………。

    还没等我回到神来,初一姐姐已经恢复了镇定:“风狸大人肯认我了么?”

    某离涎笑着腆脸:“姊姊,弟弟这么多年,一直就没有放弃的在寻找你啊!”

    一头雾水的我插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给好心的解释解释吧!”

    初一姐姐终究是照顾俺滴,吸了吸秀气的小鼻子,跟我说:“我和他,原是双生——双生于初一至阴之夜的至阴子时。历代以来,孪生男女子息一胎所出,都被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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