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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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之星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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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啊,灵感来了!”晴嫂无不感叹的注视迦佐,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喂,白头发艺术家,奴~”卡尔顶顶白毛男的肩膀语调调侃的说:“那是你同胞,黑头发艺术家,过去打个招呼。”

    “哦。”扶正额头的刘海,白毛男正步上前,停在迦佐的旁边。

    “你好,黑头发艺术家。”

    “扑哧~”

    “扑哧~”

    “…。”

    “你也好,老爷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布满时光折磨的血丝,配上一副营养不良的豆芽奄奄的小脸,迦佐此时天见犹怜的面对一头白发的男子,一口纯正的娃娃音。

    “孩子,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白毛男倒是很入戏,声音也很沧桑。看的其余几人眼镜跌爆。

    “对不起,让一下,你踩到我的眼珠了。”卡尔礼仪彬彬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毛男,又小声的问:“你是帝国中央戏曲学院毕业的吧?”

    白毛男猛地一震,骨骼发出机械摩擦的声音。“帝国中央戏曲学院,简称央戏院,是一所专业培训吵架砍价摆架的高档学府……”

    “又来了。”卡尔与小米互相对视,无不哀伤的感叹。

    “每当我习惯性的看到夜空,总会忍不住连接起一条条穿梭终点与起点的星光。”趁卡尔、白毛男与迦佐陈述事件经过的工夫,小米不禁品读起新鲜出炉,还是手写稿的不知是言情还是滥情的大作。

    “我考,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小米今天算是疯玩的可以,竟然忘记了自己始终引以为傲的淑女形象。

    “说脏话,掌嘴!”迦佐一直很在乎小米的交际形象,毕竟还是搞“文字”的,对于语言的精益求精已达到一种病态。

    “最后一次。”小米双手合十,祈祷一般地说。

    “恩,这才对。卡尔,你说到哪了?”

    “哦,说道这家伙连套内衣都没有,还是借的我的。”

    “这么凄凉啊?”

    “是啊,小米见这人可怜的,当时就哭了。”

    “哇,原来我们家小米是这么感性的人儿啊!”

    其实是被挠痒痒弄哭的。

    卡尔刚想接下话,迦佐突然摁住了他。

    “等等。”气场瞬间凝固,一种冰凉的,犀利的目光直射白毛男。迦佐瞬间的好像是变脸的语气说:“你的**,小米也看到了?”

    “应该吧。”

    “咳咳,这么说。”迦佐忽然一下窜到白毛男面前,将他额前漫长的刘海向后撇过,露出一张精致的小白脸。

    “恩,还不错,勉强可以做小米的男人。”迦佐心里想着这小子真他妈是长了个吃软饭的架势,嫉妒死我了。口中说出一句无比令人震撼的话。

    “你写疯了吧?听说长期写作的人都会好歹疯一点的。”卡尔摸着迦佐的脑袋,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是认真的。”迦佐不顾小米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接着说:“我们家是个传统的家庭。”

    “传统?”

    “恩。”

    “迦佐弟弟,我真是不小心才遇见了你洗澡,我知道错啦,麻烦你千万别嫁给我啊!”卡尔绷着迦佐的大腿,动情的说,一把鼻涕顺势的摸在对方裤子上。

    “我专指女人,实际上迦氏氏族的男子一向引领时尚潮流。”

    “我考,你去死吧。”

    “哥。”小米从惊愕中醒来,大叫一声。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单纯其实就是单纯的,被视线遗忘的小角落,所有的分子,包括天空,草木,每一粒沙,都无拘无束的存在着。

    或许,这存在着的,没“源”的桃花“原”,那些继承了大漠原始朴实的农民,在享尽世间烟火的人的眼里,是该淘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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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思考】………

    晚,喧嚣了一个白日的生机暂且安睡,大漠的呼吸变得安静平缓,吹曳着浮动的草木。

    多亏了迦佐,令目不识丁的村民领悟到文字的魅力,品读到哲学的高尚,然后精神上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于是每一部迦佐自产的短篇不短长篇不长的小说都会在村子里被视若珍品,出于扫除文盲的考虑,兼职村长的卡尔自然大为赞赏,甚至出钱到镇子里花正版钱买了一麻袋盗版词典回来,捎带着两麻袋旧书。

    住在无忧无虑到无事可做的这样一个小村子,闲人闲来读闲书,竟培养了爱读书的大概好习惯。

    每个依然睡不着的夜晚,捧上纸黄如烛光的一本书,再在烛光下品味,就是看不清字迹也是很有意境的。

    小米便卧在床上书拿倒了也满不在乎的,配合着意境遐想连连。

    人到了十七、八会说自己是风华正茂,三十几几是冠冕堂皇,六十参上是红尘已悟。人都会对自己现处的时段做一个骄傲的代名词,以表示与众不同。虽然大家其实都这么回事。

    小米便觉得十四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尤其归功于卡尔那一麻袋的旧书,其中不少是言情系列的。

    迦佐傍晚的那句话依然久久“回味”在小米耳畔,她不知是想“这随随便便的表哥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不随便的事情”好还是想“他还是在随便说说吧”好。

    诚如迦佐所说,白毛男实在穷尽了吃软饭的深刻底蕴,简直是任何包涵爱情幻想懵懵懂懂还偏以为自己成熟的小女孩的终极杀手。小米丝毫没有考虑年龄的问题,况且连他本人都忘了自己几岁。

    白毛男捂在厚厚的被子下,汗水滴如雨下。他不太清楚,自己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一种恐怖的感觉,仿佛总有一双眼睛,在四面八方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胆颤心惊。

    他抓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想清醒过来,从前,以往,回忆,如同一团糨糊,黏稠的搅搁在脑海之中。他像是站在雾气隆隆中迷路的小孩子,入眼处只是虚诞的白,但还却真实的存在着。

    他需要一个明白自己这一切的人来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下,红柳树的荫影像是新娘婆沙的裙装,随着清风摆浮。

    “你在等我?”迦佐手里捧着暖杯,腾腾的水汽携着茶香,在月光的映射下有些迷恍。

    “恩。”卡尔倚着红柳粗糙的树皮,招了招手,示意迦佐过来。

    等迦佐走了过去,卡尔有些忧虑的问:“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可能是个术士,你觉得呢?”

    “恩,可能是。但我从未见过体内灵力如此澎厚又矛盾重重,紊乱异常的人。”迦佐坐在卡尔的身侧,习惯性的仰望天空:“今天的月光真美。”

    “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小地方,难道有什么秘密?”卡尔眉头紧皱,声音有些疑惑。

    “或许,他真是失忆呢?”迦佐咩了一口茶水,微笑的很美:“他现在,可不像有攻击力的样子。”

    “恩,面对那样强烈的灵力冲突,他也是自身难保吧。”卡尔此刻已完全没有了白天嘻嘻哈哈的疯子样,喉咙里飘出的字眼甚至有些冷酷:“如果这是障眼法,想放松我们的警惕。”

    “我会杀了他。”

    “我也会。别抢我台词。”

    “……”

    术士,代表的是强权。这是个拳头比嘴巴大的世界,谁的拳头够硬,谁的底盘更稳,才能获得更多的尊重。所以,看待一个人,在对他背景不了解的情况下,显而易见的是一个人自身应用灵力的能力,他的灵力波动,在同样的术士眼里,自然影响到对他的判断。

    “别想的太复杂了,有些事还是简简单单的好。”迦佐一只手放在卡尔的肩膀上,声音轻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你这么善疑,表面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有时候真让我觉得可怕啊。”迦佐叹出一口气,继续抬头仰望天空。

    卡尔身体不易察觉的颤震一下,眼神里忽然冒出很大的水光,但很快收敛了下去。

    善疑啊?没错。他手指在脚底下的沙地上画着帝国的国徽,又狠狠的用手擦去。

    爸,你还记得我吗?

    在这个与沙漠一样单调的小村子里,卡尔突然觉得,不纯净的只有自己和迦佐这样的外来者。想彻底的洗涤掉沾染的俗世的晦暗,即便提斯塔姆最娇艳的阳光也不行吗?

    卡尔有点胆战心惊的想,是不是自己,为满足一己的解脱而破坏了这悠闲的小村生活。

    还是,想太多了吧?

    真可笑,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和我一样没太多企图的外来者,竟然动用了好几年没用过的大脑。我应该回去记在日历上,今天我哲学了。

    “那么。”卡尔突然想起重大事件一样,转过头,又把迦佐望天的脑袋扳到水平面,严肃的问:“小米的,那个,你知道我的意思,但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哦,这个还真是传统。”

    “啊?”

    “迦氏在那个地方已经存在了五百多年,不用我明说你也应该知道,能够经历时光的摧残,仍生机勃勃的站在那个黑暗的天空下,如果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家族规矩,要维系这样一个庞大的生命线,你相信吗?”迦佐的眼睛刺过冒冒然的水汽,某种被深刻伤害过的痕迹在与卡尔的视线对撞中一闪而过。

    “你,明白吧?”他低下头去,好像释放了什么不堪见人的东西,现在他有些后悔。

    他发过誓,不再谈有关那个地方的任何事情。

    永远。

    你和小米所在的家庭也只是它的若干旁支中的一个吧?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残枝,何必固执的依存在过去的避风港中呢?

    那些惺惺作态,道貌岸然的律戒。为何不忘记!

    卡尔摇了摇头,村子很安静,静的没有落叶。

    淡淡地说:“你还是心存期望啊?”

    风声宛如叹息,冉冉的弹奏着,安抚那些受伤的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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