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史记:不可不知的四十九个史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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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读史记:不可不知的四十九个史记人物-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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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真理就是狗皮袜子(1)
历史就是这样让人不可捉摸,论才气、口才、权术,晁错都在同时代的袁盎之后,更关键的是,二人关系一直非常僵化,更更关键的是,晁错被腰斩于市,就是袁盎的主意。然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在后世的人气指数居然一直屈居晁错之下,匪夷所思啊。
  袁盎和晁错年龄相差无几,只是两个人素不相能,以至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袁盎不喜欢晁错,只要有晁错在的地方,袁盎就离去;只要有袁盎在的地方,晁错也就离开。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谈过话。
  吕后时期,袁盎曾经当过吕后侄吕禄的家臣。汉文帝时期,在哥哥的保荐之下,袁盎做了中郎。袁盎为汉文帝所看重始于这样一件事:
  当朝丞相周勃很受皇帝敬重和礼遇,对此大家早已习惯和接受。有一次早朝之后,也许是尿急,周勃顾不上散朝不能疾走的礼节,急匆匆走出朝堂,显得十分踌躇满志。汉文帝是个厚道人,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袁盎却受不了,他话中有话地问汉文帝:“陛下对丞相有何评价?”皇上说:“他当然是国家的重臣。”袁盎想也没想就答道:“在我看来,丞相最多算是常说的功臣,根本称不上是国家的重臣。国家的重臣能与皇上生死与共。当年吕后的时候,诸吕掌权,擅自争相为王,以至使刘家的命运气若游丝。那个时候的周勃正做太尉,手握重兵,他却没有任何作为。等到吕后逝世,在大臣们共同发难,反对诸吕之时,周勃顺应形势,利用所掌握的兵权,最后才有功于朝廷,所以他只是功臣而已,离国家之重臣还有相当的距离。他连国家的重臣都算不上,可我在他的脸上经常可以察觉对皇上所流露出的骄傲和不屑,而陛下您却谦虚退让,我认为这样很不正常。”一席话说得恰如其分,刚上台的汉文帝正愁没机会给丞相以脸色,恰逢袁盎适时进谏,文帝也乐得从谏如流。从此,汉文帝渐渐端起了架子,丞相周勃也渐渐对皇上敬畏起来,袁盎也渐渐被汉文帝重视起来。
  周勃终于失势,不久之后就被免除了丞相的职位,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封地去了,不久就因人告发,被皇帝下入大牢,在“世人皆曰杀”的氛围之下,只有袁盎力排众议,证明周勃无罪。周因此重获自由。
  这一招更高明,袁盎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
  不久,袁盎又做了一件令皇帝刮目相看的事情。
  淮南王刘长为人骄横,袁盎建议汉文帝应及时削减诸侯王封地,只是皇上没有听取。后来淮南王更加肆无忌惮,终因牵连到谋反的事情要被贬谪到蜀地。袁盎对此不以为然,劝谏说:“陛下向来娇纵淮南王,不稍稍加以限制,以至让他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如今又突然贬谪他,万一淮南王承受不了打击,有个三长两短,大家就会认为这是您容不得自己的弟弟淮南王。”皇上不听,终于那样办了。
  果不其然,淮南王到了雍地就病死了,消息传来,皇上表现得有些惭愧,甚至连饭也不愿意再吃,无人可以劝解。汉文帝如同祥林嫂一样,每天念叨着,“如果听从袁盎的意见,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解铃还需系铃人,在最需要的时候,袁盎再次出现。听,袁盎就是这样让汉文帝高兴起来的:“人死不能复生,我认为皇上无须再为此痛苦。在您的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面前,此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在皇上期待的目光之下,袁盎娓娓道来:“是谁,在太后患病的三年间,夜不能寐,和衣而眠?是谁,面对众臣的拥立,两次面向西辞让天子大位,面向南又三次辞让天子大位?那就是您啊!”皇上终于找到了台阶,屁颠屁颠地下来了。
  袁盎又趁机建议皇上分封淮南王的三个儿子,于是,袁盎的名声如日中天。
  花无百日红,汉文帝崩,汉景帝立,袁盎的死对头晁错当上了御史大夫,就找了机会查找袁盎的腐败问题,很快就抓到了袁的把柄,汉景帝诏令将袁盎贬为平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真乃此一时彼一时也。
  袁盎与晁错虽然感情不合,但二人却又相同的政治见解,那就是他们都认为应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以免地方威胁中央,所不同的是,袁盎的建议没有被汉文帝接受,晁错的建议却被汉景帝接受了。
  

袁盎:真理就是狗皮袜子(2)
汉景帝接受晁错削藩的建议不久,吴楚就公开叛乱。袁盎为防晁错陷害,立即赶往京城,要求面见皇帝,呈献解决危机的方案,得到了汉景帝的破例接见。通过一番深刻的分析,袁盎断定,吴王谋反的真实原因就在于晁错的削藩建议,因此,只有杀掉晁错,才能让吴军找不到继续反叛的理由。
  于是,曾和袁盎一样持削藩见解的晁错被汉景帝诱骗到东市,腰斩示众。袁盎因献策有功,被任命为太常,成为长安城中官吏追捧的对象。据说,当时,跟随在袁盎驾车后面的粉丝官吏的公车每天都达几百辆。塞车,那是一定的!
  【个性点评】
  我们需要注意袁盎的出身:袁盎是楚地人,其父亲曾与强盗为伍,后来因劣迹斑斑,被强制搬迁到安陵。在黑暗的吕后时期,袁盎曾趋炎附势,做过吕后之侄吕禄的家臣。这些经历,说明袁盎和其家庭都一样没有操守。若与强盗为伍有利可图,袁盎的父亲不会拒绝;若为吕氏服务有利可图,袁盎同样也不会拒绝……这些人生经验是致命的,它直接让袁盎成为一个忠实的机会主义者、利己主义者。机会主义者、利己主义者会最大限度地利用真理,但却不会坚持真理。真理在袁盎手里如同狗皮袜子一样没有所谓的反正,真理变成了他家的走狗,需要时放出咬人,不需要时关在家中。
  因此,我们看到了袁盎对同一个问题的不同解释,对于同一个政治主张的不同使用。譬如,同样主张削藩,他却可以用这个理由将晁错杀掉,以保自己步步高升。
  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袁盎最大的特点是不人云亦云,他习惯在所有问题上与所有人唱反调,以此显示自己的一贯正确。因为没有是非标准,所以他总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袁盎处理所有问题只从一点出发,那就是利益的最大化,有了这样的追求和前提,袁盎每天都仿佛口含天宪,滔滔不绝,八面玲珑,令人叹为观止。
  大哉,袁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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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孟:倡优的歌声有些刺耳(1)
倡优在古代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人,司马迁曾愤愤地抱怨自己的先人被当作倡优一类人“畜”养。一个“畜”字,几乎等同于家禽。而战国时期楚国的乐人优孟却是一个高智商的倡优。
  优孟,优是身份,指倡优;孟是他的字。此人身高八尺,侍奉在楚庄王身边。楚庄王有一匹爱马,爱到什么程度呢?衣—给它穿上纹饰繁复的绣花衣服;食—吃的是蜜饯腌制的枣干;住—养在富丽堂皇的大屋子里,还专门做了一张没有帐幔的大床供它睡觉;行—根本就不让它走路,生怕碰着伤着了。如此养下来,这匹马居然因为过于肥胖而病死了!
  楚庄王让大臣们成立了一个爱马治丧委员会,亲自担任治丧委员会主席,并拟订以大夫的高标准待遇,盛敛在棺材里厚葬。在讲究名分和等级制的古代,这可就了不得了,大臣们群起发对。楚庄王发话:“谁要敢再拿葬马这件事进谏,判处死刑!”
  优孟听说后,跑到殿门外仰天大哭,像死了亲人一样。楚庄王惊问其故,优孟止住哭声,装模作样地说:“这可是大王您的爱马啊,楚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又是大王您治下的盛世,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用大夫的礼节把它埋了,实在是对它太薄了,我建议用人君的礼节厚葬。”
  楚庄王问:“那葬礼应该怎么举办呢?”
  优孟回答说:“那就用雕刻着花纹的美玉做棺材,用质地精细的梓木做外面的大棺,用楩、枫、豫、樟这些名贵木料做护棺的木块,征发披甲的士兵给它挖掘墓穴,让老人小孩背土筑坟,让齐国和赵国的使节在前面陪祭,韩国和魏国的使节在后面卫护,给它建祠立庙,用牛、羊、猪三牲祭祀,再赐以万户的封邑来供奉它。这样的厚葬仪式,诸侯听说了之后,人人都知道大王您贱人而贵马了。”
  楚庄王听了这一番话,仰天长叹:“难道我的过失竟然这么大吗?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优孟出主意说:“像对待畜牲那样把它埋了就行了。在地上堆个土堆当外面的大棺,拿个铜锅当棺材,把调味的姜枣和木兰这样的香料洒到它身上,用稻米作祭品,用火焰给它当衣服,把它厚葬到人们的肚腹之中。”
  楚庄王听完,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悄悄地让宫中的膳食官儿把马抬走了。
  优孟就这样兵不血刃地搅黄了楚庄王的“马大夫”葬礼。
  楚国的宰相孙叔敖平时很看重优孟,两人私交甚好。孙叔敖快死的时候,把儿子叫到病床前,嘱咐他说:“我死了之后,你肯定会很穷,你去找优孟,就说你是我孙叔敖的儿子就行了。”过了几年,孙叔敖的儿子贫困至极,只好去卖柴火维持生计。有一次遇见了优孟,就对优孟说:“我是孙叔敖的儿子,我爸死的时候,特意嘱咐我穷的时候就去找您。”
  优孟听了说:“你不要远走,等我的信儿。”
  于是优孟利用自己的模仿特长,开始了一桩耗时一年多的行为艺术:他到处搜集孙叔敖生前的音容笑貌,做了和孙叔敖生前的穿戴一模一样的衣帽,和人谈话的时候也刻意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
  一年以后,优孟变成了孙叔敖的特型演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极了孙叔敖。于是优孟开始行动了。
  有一天,楚庄王请客吃饭,优孟上前祝寿。楚庄王大吃一惊,还以为孙叔敖死而复生了呢。那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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