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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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民国往事-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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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午餐带着吧,带去明月楼一起吃了。”
  “我中午还有一些文件要打,恐怕下午来不及。”
  “做老板的都没意见,做秘书的也不应该有意见吧?”
  ……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说:“今天我不想去了,可以吗?”声音低得不得了。
  沈睿民看了看我,说:“那我中午怎么办?一个人去吃不了那道佛跳墙啊,太多了,也浪费啊!你帮我打电话取消吧,真可惜。”
  明月楼的佛跳墙可是全上海最出名的菜,必须提前三天预定,还未必定得到。我睁大了眼睛,几次要去吃都因缘际会地错过了。此时,我后悔了刚才的话,吃货的内心是强大的,谣言算什么,谣言止于智者。
  “那什么,老板,不然还是去吃吧,我想起来文件也不着急,午餐留到晚餐吃好了,反正就几个馒头也不会坏。”语气里又轻快起来。
  我好像看到沈睿民眼里满满地笑意,不管了,即使让老板嘲笑死,也一定要吃到这道佛跳墙,自己去吃肯定订不到。
  当那道著名的佛跳墙摆上桌子的时候,我的眼睛一定闪闪发光,因为那种香味仿佛把我的五脏六腑都调动起来,它们个个摩拳擦掌,拿刀霍霍了。沈睿民一说吃吧,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吃得忘我得高兴,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道菜连庙里的神佛都要跳墙而出了!
  耳边闲闲一语,“听到闲话了吧?”
  “恩。”我吃得正欢,顺口就应了。说完才觉不对,停下来叹了口气,怎么就说出来了!
  “都说些什么啦?”沈睿民仿佛在问一件于己无关的事,语气中有微微地不在乎。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我卖身求荣吧。”已经答了,索性就说了。看老板的样子,大概也是略有所闻,且并不在意。
  “难道不是吗?”
  我一口饭在嘴里,差点噎住,剧烈咳嗽起来。
  “喝口茶吧。”沈睿民递了杯茶过来,轻轻帮我拍了拍背。我慢慢缓了过来,怔住了,一时不知沈睿民什么意思。
  他泯了口茶,缓缓地说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你在身边,吃饭说话,看你饿着肚子啃馒头,就忍不住想带你出来吃点好吃的;看你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省吃俭用过日子,就舍不得了。想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好吃好住的。这种心思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漂亮又有风情的女子我见得多了,你并不见得美丽,也不见得柔弱可人,吃起饭来风卷残云,一副自己什么都行的样子,生气勃勃,我竟动了心。”
  一语未了,我就嘟起了嘴,什么表白了,什么不美丽啦,这是表白吗?有本事你别动心啊!
  “别嘟嘴啊,不是不美丽,在我心里别样的美丽。”
  什么人啊,连人家的心里的想法都听得见,我吓了一跳。
  他伸手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我本能把手缩了回去。他笑了笑也没吱声,继续喝他的茶。可是这饭我却没法吃下去了,拒绝了就不能在这工作了,也不能蹭吃蹭喝了;不拒绝就得从了人家,更落实了人家的谣言。怎么办呢?我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不靠着这棵大树,只怕要风吹雨淋。怎么办?心里乱成一锅佛跳墙。
  耳边传成笑语,“听完我的话,不是笑意盈盈,眉头反皱成这样,看来我也有不受欢迎的时候了。”沈睿民自嘲,“走吧,回公司吧。”
  不知怎么回到公司的,也不知怎么熬到下班了,我心里很乱,下班点一到,准备立刻开溜。一到公司大门口,司机老王等在那里,见了我就开口说,“沈先生吩咐我在这里等叶小姐,叶小姐上车吧。”
  “去哪?”我顿时泄气地问,好不容易逃下来,又躲不开。
  “我不知道,只说在这里等你和沈先生。”
  我坐在车里,车子停在公司大门边,所有的同事下了班都看到了我堂而皇之地坐在老板的车里,这不是明白告诉了大家,恩,谣言果然不是谣言,是真的。贪吃果然误事,佛跳墙啊佛跳墙,这下逼得我要撞墙了!
  
  第七章 古宅
  
  沈睿民一直等到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才慢慢悠悠地出来,上了车,第一句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一肚子的怨气消了一大半,心想怎么知道我是个吃货呢?在有好吃的条件下一切都好商量。反正已经在楼下被瞻仰了半天了,不吃不是更亏了吗?我迎着他的目光,鼓起勇气说:“得月楼,我想吃点港式小点,那里的糯米蟹黄酥最合我意。”
  他哈哈大笑,吩咐老王:“走吧,去得月楼。”
  日子有功,我慢慢习惯了与他同进同出,时常出入各式场合,也习惯公司同事异样又恭敬的眼光,我知道他们怕万一我乌鸦变凤凰,真的成了老板娘。只是他再不说那样的话了,亦不问我是否接受他,仿佛我们只是酒肉朋友,这样甚好,如果能坚持到找到回去的方法最最好!
  我开始在闲暇时频繁出入图书馆,希望在古书上找到一点线索。可是看到的故事,不是无能为力便有生命危险,什么一梦穿越,从山崖上跌落,等等。于是,我时常回到当时的那条河边去看看,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我下过几次水,没有遇到漩涡,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心里开始有点害怕了,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心有不甘,我一直鼓励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
  沈睿民渐渐地开始频繁约我,周末也叫司机来接我,或是去马场**或是到酒庄品酒,我随他出入各种私人场所,见过他的朋友,仿佛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一直到那天,终于是去了沈家别墅,见过他的几个好友,也许一切就这样定了。我虽有退意,却最终屈从现实的温饱。终于,他开口说,“你住的地方不便利,搬到老房子住,反正也是空着,我也不常过去。”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矫情,我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女人。
  白天看到的老房子,是一栋白墙黑瓦的三层小楼,黑色的木窗一片肃杀气,许是有了些历史,房子看起来有点阴沉不定的,就像梅姨的脸色。自从我住了老房子,梅姨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也说不上不好,只是一直客客气气,却冷若冰霜。
  我成了人家养在家里的金丝雀,哪有什么资格要人家的好脸色呢?说白了,也和梅姨是一样的人,梅姨是卖自己的劳力,我卖自己的身体。因此,对梅姨的脸色,我相当释然,置之不理,也不轻易使唤她,反正有的是佣人。
  上次的那一大间衣服,沈睿民的解释是公司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成品女装,那些是样品或是库存。这种解释根本不合理,公司有的是仓库,怎么会把货物堆到老板家里,何况那些衣服价格不菲,尺码却似乎统一,绝不是所谓样品。不过,算了,前尘莫问,以沈睿民的身家,养过几个女人也不奇怪,此时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吗?
  沈睿民说那些衣服我若喜欢,就挑几件,不喜欢就再买吧,随我处置。我走到那间衣帽间时,梅姨也在,问我要做什么,我说来看看那些衣服。打开房门,我随意地翻看,却独独不见上次那套米色洋装,我问梅姨。梅姨却说不知,之前也没人来动过。我心下存疑,只怕故事不简单,我也不追问了,自己慢慢留心吧,反正也不用去上班了,安心地做一只本分的金丝雀吧。
  开始时,沈睿民隔两三天便留宿,渐渐地一周也不见一面。这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恍惚听见房门开启又关上,有个白色衣服的女子在我眼前出现,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一点点的哭泣,恍若鬼魅。第二天我醒来后,仔细看了看周围,想必昨夜是梦魇了吧。起床后,到楼下吃完早餐,梅姨一改往日对我的冰冷,说:“后院的紫薇花开得很好,天长日久地呆在屋里也不好,到后院散散步吧。”
  我想想也是,来了这些日子竟从没去过后院,于是一个人慢慢地往后院走去,果然后院的紫薇成串成片地热烈地开放着,紫的发红像要淌出血来。我在树下看到一只玉镯,温润得很,触手生温,整只镯子一点杂色也没有,却有几条血丝隐在其中,甚是诡异。
  我拿着镯子,回到屋里,正想找梅姨问问,却听到厨房里有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一个说:“今年紫薇花怎么开得这样红,是不是去年树下见了血的原因啊,总听人说死人的骨血最是养花。”另一个说:“别胡说了,怪吓人的。少爷不是说少奶奶没死吗,是送到国外疗养去了。”我还想往下听,忽然听到梅姨喝止的声音,“都没事干是不是,在这嚼什么舌根,要是叫少爷和叶小姐听见了,看饶不饶得了你们!”
  两个丫头唯唯诺诺地下去了。梅姨至今叫我叶小姐,一个称呼客客气气地摆明了疏远之至。我走了进去,问道:“梅姨,她们说的是什么?”梅姨立刻换了笑脸,“没什么,两个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一会我会教训她们的。叶小姐没什么吩咐,我下去做事了。”
  忙不迭的走了。
  只留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只觉得八月的天气里顿时阴凉起来。沈睿民娶过妻子吗?她们口中的少奶奶是谁?这只镯子的主人吗?她现在又在哪里?
  
  第八章 情起
  
  沈睿民已经有十天没有出现了,想到这里,惊觉自己竟也有一点思念,或许是太寂寞了,或许…,我不敢深想。夜里喝完燕窝汤后,在床上辗转难眠,好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身后抱住了我,我惊醒,刚想叫人,却被人捂住嘴巴,一把抱紧不得动弹。
  “别怕,是我。”身后传来疲惫的声音,是沈睿民。
  我想转身,他却抱得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我于是乖乖地躺着,不再乱动,只听得耳边传来暖暖的热气,“这些天可有想我?”
  想?还是不想?我问我自己,却说不出答案。
  他扳过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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