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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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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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情感!我一直把她当我亲妹妹来看待的!也许你不信……她跟你说了我妹妹的情
况了吗?还有……因为我妹妹死……我才离了婚……”
    淑敏说:“没有。也许你不会对别人讲的。”
    广利说:“是的!伤心的事,我不想随便跟别人提。但是,我没机会,一直都想……
跟你说说……也不知你想听不?”
    “好哇!我太想听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一来这科,我特别愿意听你讲话!也
许因为你……贵人话迟吧?现在不正是机会,能增进我们的互相了解……”
    文广利喝了口酒,开始讲述自己的妹妹和为什么离婚的详细情况……
    该轮到孟淑敏目不斜视地望着文广利了。
    文广利微低着头,心情很沉痛。
    广利娓娓的叙说,使淑敏心震。她不由得为雯妹而惋惜,为广利失去这么好的妹子
而痛心……
    正如广利所想,她孟淑敏若是雯的嫂子,雯妹就不会这么轻易消失。
    她能理解广利的离异了!她想,有人说爱情是给予,这有点太片面了。爱情应该是
发自内心的感应而变成的互相体谅!转即她又想到自己,多年来她给予汪桐的还少吗?
自己的青春、依恋、甚至灵魂……全给予了汪桐。可回报呢?她从不要求回报,否则也
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文广利讲完了已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自斟自饮着啤酒,虽是很小的口,就这也是
破例地多喝了许多。
    孟淑敏完全理解了广利的情思,也正如培培所说,他能向人透露自己的离异真情,
就说明他已动了“情”……此时无声胜有声。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文广利这人是很
坚强的!出了那么大的事,又离了婚,几乎是没人知道实情的。而且还能安之若素地泰
然处之。
    淑敏想得很深,很投入,不禁为广利的感情生活怜悯而悲哀起来……继而她又想到
了自己的处境,更是悲郁不止。可她突然又觉得,此时自己不该往“案情”以外的事上
去多想!儿女私情丝毫不该带进这残酷的斗争中来!我现在还深深陷入一桩孽缘之中不
能自拔,怎可让自然流露的情感信马由缰?看来已证实了培培的暗示,文广利起码对我
有好感,甚至是“爱意”!而我……为了他的“名誉”,决不能纵容他,他与我共同办
案,很快就会让汪桐伏法……如果我们相爱了,这难免会引来对广利的非议!
    淑敏马上恢复了理智,必须要控制住自己的情愫!她镇静了一下,拿起筷子轻轻地
敲了下盘边,想要把广利也唤回到现实中来……
    人的思想感情太复杂啦!瞬息千变万化,唯独有一条情感,是不能变化的,那就是
“常理”。这常理之中包含着多大的世俗成分,怕是无人去辨别。尤其在孟淑敏的身上,
若让她逾越这一道“鸿沟”,怕是比让她去就地正法她丈夫汪桐都要难的多!
    她疾恶如仇,眼里丝毫不揉砂子。若把她的恨勾起来,她会决不手软!可要是把她
的“真情”勾起来,她却会优柔寡断。这种文人,工作上雷厉风行,敢想敢干!唯独在
个人情感上,永远不可以去具实地自我感受……
    文广利手转着空杯,抬起了头。他被敲盘声引回到餐桌上来。他两眼眯缝着望着淑
敏,不好意思地笑了。酒色紫红的脸,增加了一层深邃的虹霓,放着光。
    孟淑敏想把他从坠入的情思中拯救出来,转移话题地说:“我们……上饭吧?”
    广利看了看杯,又看了看还剩下的多半瓶啤酒,摇摇手说:“不!你不是想喝吗?
你能喝八两白酒,不算你吹……现在我想让你陪我喝。”
    他端起自己的空杯,却忘了倒酒,一举说:“来,我们干!”
    淑敏端起杯,并没举起,笑笑说:“你不会醉了吧?舌头没短.话也不走板儿。只
是……脸紫的吓人……”
    “这你放心!虽然我不喝酒,不等于没酒量。有人会喝酒,却逢酒必醉!别看我脸
红,这叫串皮不人内;别看你脸白,你的血却在心中激荡……来,喝!”
    “现在是‘心声’广播电台,该轮到你主持啦。我就想听你多说说。我……感到……
有些供血不足了,还哪来的激荡?”淑敏说。
    “好,就用酒来补充吧!”
    “这算什么?要罚我,还是要灌我?”
    广利看自己的杯没酒,忙去倒酒说:“看来是酒不醉人,人已自醉了。”
    淑敏拿起瓶子给他斟了,说:“我可一点儿也没醉!怎么个喝法?”
    “随你。”
    孟淑敏给自己也满上:“为嘛要随我?”
    “你有优先权。”
    “嘛优先权?”
    “女士优先、比我大几天优先、是我的搭档优先、是科长优先、你做东优先……”
    “够啦!不拦你能说出上百个优先来吧?”
    孟淑敏一扬脖儿干了满杯酒,用手背抹下嘴边的泡沫,笑笑说:“文广利,你今晚
就别给我唱这出《卧龙吊孝》了,我看明白啦,你要是真可怜我……有话就直说吧!捧
了我半天优先,我还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自打我调来,我对你百分之百的尊敬!你对
我也是百分之百地呵护……可我……确实是个感情上的白痴!否则也不会让汪桐糊弄到
今天……也许你酒后吐真言……培培也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可我要先把五话说在头
里……随你怎么说,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怪你!但你也别想像工作一样,或破这‘华利’
案子,让我跟着……你的感觉走。也许,我内心需要慰藉……才更想听听你的真实情怀!
但是……人虽非草木,却要为风而摆……我还是希望你……保持你固有的沉稳和冷静!
这也是我优先的忠告吧……”
    广利分两口喝干了杯中酒,他放下杯说:“这一年多来,可能你对我也有所了解……
我有个请求……”
    “说吧,什么请求不请求的。今天你就像喝啤酒,一盖脸儿随便说,敞开肚子说,
我也不拿你当酒话。”
    “你知道,我一直叫你科长……或孟科……”
    “这你客气。”
    “可你不知,我打心眼里,最最不想这么叫!”
    “噢?这么叫显得生疏……你看我,从来没叫过你文老师。起初叫老文……后来干
脆直呼广利,我觉得更亲近些。”
    “是的。我请求你……允许我直呼你……淑敏……我想能……亲近些。”
    淑敏的脸,立马挂上了红润。心想,我这不成了有意暗示吗?其实她说的“亲近”,
还真跟现在广利说的“亲近”是两种意思!自己往圈里跳?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应?她又
想,也好,不是打算让人家放开了说嘛……送点点头说:“就这么叫吧,挺自然的。”
    “我不管你怎么想,淑敏……淑敏呀……我就是想……亲近……”
    “想什么都构不成犯法。只要别实施……”
    “好,今天这机会难得,我想……先问问你,问完了我才能说我的心里话。”
    “问吧。回答不回答就在我了!”
    ”我有办法让你回答。”
    “可回答的你不满意,你不能怪我。”
    “只要你实事求是!我就满意。”
    “这是交换心思的先决条件吗?你就试着问问看……”淑敏嫣然一笑。
    “我就冒昧地问啦。你与他……就是你法律上的先生,汪桐,一直很幸福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淑敏马上收住笑容,像芒刺扎心。她揶揄地说:‘屋的,
很幸福!你嫉妒吗?这与你又何干?’”
    广利并不否认,很大方地说:“不错,我很嫉妒!嫉妒的是你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而又不是事实。”
    “既然你认为不是事实,为何要发问?我想你不会……要见缝插针吧?”
    “恐怕比你想的还要严重!我一直在想,如何用刀挑开你头脑中被蒙上的迷纱……”
    “我想,是汪桐自己走上了这一步,不用你挑拨。我也不会给你插针的机会。”
    “机会不是等来的,更不用别人的恩赐!你给不给是你的事,我找不找是我的自由!
我想再进一步地问你……”
    “最好换个题目。”淑敏蔫了下来,不敢正视广利火灼灼的目光。
    “是你让我说心里话的,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马上走。”
    淑敏暗瞥了一眼,喃喃地轻声说:“随你。”
    “你们的性生活,和谐吗?”广利突然地大胆发问。但他很正派,没有一点儿调戏
的味道,就像一位严肃的法官,在审理夫妻感情不和的离婚讼案。这可是孟庭长以前常
常挂在嘴头的问题!她万万没想到,今天竟有人会直接向她提出来。
    孟淑敏一下子像被扎破了的气球,再没有了盛气。其实别看以前总是问别人,真正
夫妻“性”生活合谐否的含义,未免她真能弄得清楚。
    她的简单理解,夫妻能够在一起过“性”生活,就算是“和谐”。她以往问人家,
可是以此来判断双方离异的可能性?如若女方说,没有“性”生活,他不行……淑敏就
会毫不犹豫地判决离!她认为是在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如果一方说,还可以,每周都
有几次……她就进行调解工作。至于像她自己这样的“夫妻”生活,她也不十分清楚,
该不该算“和谐”?尽管她近年来生活得十分痛苦,但她从未打算过为此而提出离婚!
淑敏被这突然的问题,给问泄了气。她低下了羞赧的头。
    文广利说:“可能你无法回答。并非因为你难以启口。我想,你当法官时也会向离
婚的夫妻提出这一问题。我就经历过。但你却无法衡量自己!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一般人眼里,我与前妻的‘性’生活也说是‘和谐’的。其实不然。人是有灵性、有
情感的动物。‘苟合’是难以满足心灵上的慰寄的!
    有人说,强奸只发生在男人对女人的身上,这是片面的误解!人在‘性’活动时,
双方都应有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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