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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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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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似地,说炒“下客”就“下客”啦,与自己脸也无光呀。
    她嘴上说不能饶过汪桐,心里怎么也是有些向着丈夫的情感。尽管她已感到有些不
太对劲儿。
    淑敏喝了口水,放下保温杯,下决断地说:“也好!鬼丫头脑子就是快。就兵分两
路。培培你到检察长那儿,征求一下咱们‘转押’的意见,没问题就办理‘转押’手续,
你就跟着法警去执行。对了,顺便说一下录像机的事,资料室有规定,死活不外借,非
让去那看。问检察长怎么办?我家倒有一台,可我又不会摆弄。我呢,跟广利一块去追
查妓女。我也要看看江桐是怎么个协助支持法?免得让咱们人再受窝囊气。广利,你看
这样行吗?”
    文广利吃完早点要喝水了,他一边喝着,一边习惯性地推了推断鼻梁上的眼镜,这
是他紧急思考时的特有毛病。像是他这一推,就能从脑自门儿挤出个主意来似的。
    他不紧不慢地用商量口吻说:“孟科,你看,我今天本打算直接就奔劳改农场……
再去区局也没啥作用了。幸运的话,劳教的妓女中也许能有咱要找的这俩人!就是没有,
劳教的几个人又都不是新手,能会谁也不认识咱要找的人吗?起码能问出谁是‘敲诈’
港商的按摩小姐的姓名来吧?这不就有了线索?根据姓名,又在本市住过,我就不信一
点下落也问不出来?说不定劳教里有她俩的老乡或要好的……住处、老家、现在可能去
了哪儿……全能打听出来。肯定不会自去!这样的话……你那轻骑就不行了,远在郊区,
道又不好走,颠也能把车颠散了。”
    孟淑敏点着头,明白了广利的意思,说:“你的意思就不带我去啦?这确实是个好
办法。还真不用求他们啦!”
    佟培培发坏地笑着插嘴说:“你不会驮着科长去呀?科长,坐在后面搂紧了不害
怕。”
    科长倒没往别处想,也没时间多想,就逗培培说;“看来你是有经验,常坐呗。”
    文广利还能不明白培培的鬼话?他想,好你个坏家伙!你今天刚腾出了位子,就想
给我安上一个呀。真后悔跟你说看上科长的事啦!广利拿眼瞅了培培一下说:“我的意
思是……孟科,你要信得过我……锐别跟着瞎跑啦。”
    “这是嘛话,我几时信不过你啦?”
    “你也省得在后边吃土。有嘛事,我会随时跟你联系的……培培不出好主意。”
    孟科长说:“好吧,你就快去快回。今天赶得回来吧?”
    “没问题。说远,我这大摩托也就一两小时的路。反正你在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
比如看那些录像带,也很重要!说不定能发现些腐败的大目标?工作量也不轻呀,准把
你们看烦喽。”
    孟淑敏说:“是呀,昨天我计划咱们仨晚上加班看带子的。”
    广利放下不锈钢的老板保温杯,准备要走。说:“你们俩看就行啦,别等我。这是
工作,培培会正确对待的。我给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不能只按原速看,否则时间就太长
啦。但还不能漏掉重要疑犯和一些线索。”
    “我也正愁这事呢!打一发现这带子这么多,我一直在琢磨着。你快说说,有好办
法吗?”
    “也说不上好办法。就像市里市黄带子似地快速过,不同的是他们要看有没有淫秽
的图像?而我们是发现人物,淫乱的地方就快速过。我们还得保护这没结过婚的小妹子
不是?”
    培培接话说:“这你就放心。我有自制能力,会以平常心态去工作的!大学里也不
是没见识过这破玩艺儿。”
    科长笑着说:“这我就放心啦,我还怕小妹妹一看就站起来跑呢。还有一宗,我们
俩认识的人没你多,重要人物放过去咋办?”
    广利说:“你们先审审,有疑问的给我挑出来,我抓时间看。再说,有头有脸的你
们也常开会打头碰脸地有印象不是。”
    科长赞许地说;“还是你有经验!想得很周到。”
    培培经过昨晚的深谈,心里总不会这么快就平衡。今天一来她也是故意地表现自己
不在乎的心态。但总归年轻,时不时地对立情绪就会流露出来。她又借科长夸广利之机,
讥讽道:“对工作可不有经验吗!就是对自己经验不足……”
    孟淑敏奇怪,培培以往可尊敬老师啦,尤其当着她的面。今儿个咋啦?说话总带刺
呢?变化太快啦……她就笑着问培培:“培培,你这是咋啦?”
    广利能感觉不到吗,又怕她回答时说出什么来,忙接过茬儿来说:“我可没得罪你
呀,连科长听着都不顺耳了。”广利知道彻底“得罪”了培培,这么一说是警告她。
    孟科长说:“准是我又得罪了培培。时候不早啦,你快去吧,我们俩好说,抓个机
会就沟通啦。”
    “科长,我没事。都别多心嘛!”
    广利拿了公文包,又去摘衣架上的头盔。
    孟科长又想起什么,叫住广利说:“哎,想起来啦。你看我们还去办‘转押’吗?”
    文广利又推了下眼镜。也难怪,他鼻梁不高,眼镜架不牢就总往下滑。他想想说:
“首先我们有怀疑,是与中央步调一致的。否则中央也不会派人来突击搜查。但我们又
不能谁都不相信是吧?中央要是任谁全都不相信,案子也不能移交地方,移交给我们。
当然,女老板有后台,众所周知。她们再有攻守同盟,再有暗中勾结……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关系。无非给我们增加些麻烦。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嘛。让
她们去表演,暴露出更多的问题岂不是更有利我们?你不信,等咱们攻破了他们的网,
就会一下子全兜了出来!
    “蛇打七寸,只要我们命中要害,使树倒猢狲散。就拿看守所来说吧。别看他现在
一问三不知,到时就跟灌醉了酒,会全都倒了出来。谁私自来过;谁非法接触提审;谁
交代过什么……前面做过的手脚,全会让你小惠拌豆腐,一清二楚!当然,‘转押’过
来有‘转押’的好处……你就给检察长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检察长要觉得‘转押’利大,
就请有关部门去办理。咱们也不必非跟着人,你说呢?”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骑车小心点儿,没必要太快了。欲速则不达。”
    培培酸溜溜地说:“祝你顺利、成功。”她说着还举起了两只手指头,表示了个胜
利的“V”字手示——跟老外学的,大学里挺盛行。
    检察长电话里说:“‘转押’的事再和有关同志碰碰,你就不用管啦。录像机我这
不有一台吗,你们过来个人抱走。”
    孟淑敏说;“好,我让佟培培过去。对了,您这台能放‘LP’倍速吗?文广利说肯
定是倍录的带子。”
    检察说:“什么‘P’我不懂。我这是单放机。只知道能看普通带子。”
    “单放不会有倍速吧?又是老型号的,肯定看不了。”培培在一旁说着。
    检察长说:“那你们去资料室。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资料室强调规章制度,检察长还能破例?最好您让她们到这来看。否则以后就不
好办啦。”资料室负责人说。
    检察长有些火气地说:“不好办也得办!连我都没资格审查这种带子。资料室出出
进进的怎么行?这‘例’就得破一次!”
    “好,好,您别发人嘛。情况我们不清楚呀。”
    “狗屁不清楚。昨天孟科长跟你们解释了半天。你们还不是也想看看吗?没特殊情
况,要看是犯法的,懂吗?”
    “看您老爷子说的,给我们看还怕‘吸毒’呢。不过您得给批个条子,要写清楚
了。”
    “批条子没问题,让书记签字都行!字迹也保证清楚。就是借录像机一台,几时用
完几时还。”
    “那不行。得写清看什么带子,为什么非要借走,破坏规章制度……”
    “狗屁!条子不写啦。机子借不借?不借我立即撤你的职,封资料室的门!一切责
任我负。有点儿小权,了不得你们啦……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谁抱机子回家!要看黄带子
犯了事,我就加倍处理你!”
    电视机每个科室都有配备。
    佟培培很在行地把录像机连接好,对淑敏说:“孟科,好啦。你试试……”
    孟淑敏随手拿盘带子递给培培说:“你试吧。我家的我从来不动。这贵重物品我不
懂,是从来不敢乱摸的。”
    盒带放进录像机,电视屏幕上还是雪花,声音哗哗地响个不停……
    培培动了动各个接头,依然如故。她又调试了波段开关和微调……忽然图像有了。
她再调节了几下,俩赤裸裸的男女在床上的蠢动清晰起来。她立即关上,把遥控器递给
科长,指点着上边的符号箭头说:“这得你掌握啦,这是快、慢、正常播放、定格静
止……全行。日本的玩艺儿不错,不过升级换代特快。”
    孟淑敏就按培培指点,用遥控将各种方法全试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啦,就关掉
了录像机。
    银屏上顿时成了一色天蓝,像纯洁的一片天空,幽幽地使人感到神奇……
    孟淑敏站起来走到文件柜前。她拿起几盘盒带,先研究地看着外观对培培说:“你
是怎么个登记的?”
    培培走过去,拿盘带子把带脊给科长看。
    每盘都贴有不干胶标签,上写英文字母,字母后是一杠,杠后是数码。好像是用英
文字母组合分成类别。每类后的数字就是这一类中的第几盘。
    佟培培说:“我是按着原来的类别和编号登记的。我们就按它原分类,每类先看一
盘最小数字的,也许能找出规律来。”
    “好,还是你聪明。”
    这种监视录像带与其它“淫秽”带子最大的不同是,各种景像永远是固定的,没有
推进、拉出、特写的摄影技巧,只因摄像机是隐藏在镜子后的墙里的。更没有配乐声,
也没有台词和旁白解说。只是一些干巴巴的原声杂音。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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