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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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江湖-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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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星道:“你是不是想入京报讯?”

    陈光世道:“不错但我又好生委决不下。邵老前辈和萧夫人的女儿被他们捉去了家父和他们两家颇有交情此事我已得知自是不能坐视。”

    厉南星道:“你到三河县救人我入京报讯。”

    陈光世正是这个主意说道:“好。那么我先到三河但愿能够顺利救出她们再入京拜见厉叔叔和尉迟大侠。”

    厉南星道:“你救了人赶快回去切莫入京。”

    陈光世诧道:“为什么?”

    厉南星说道:“北宫望的统领府能人不少。炎炎和尚虽然不知道是你的冰魄神弹回去一说别人看了他的伤势就难保没有人看得出来。我想令尊大概也不愿意你在外面‘闯祸’的。”原来陈光世的祖父曾经做过朝廷的大官是以他的父亲陈天宇虽与反清的义士结交但却不愿正面与朝廷作对。

    陈光世方才明白原来厉南星刚才不许他露面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心里想道:“其实爹爹早已是受鹰爪思疑的了。那年萨福鼎六十大寿送了帖子来我爹爹不去道贺听说他们就很不高兴声言要对付我的爹爹。目前不过暂且相安无事而已迟早也免不了要和他们冲突。”不过厉南量以长辈的身份嘱咐他陈光世却也不便多言只好应诺。

    厉南星道:“救人如救火咱们这就分道扬镰吧。”

    陈光世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厉叔叔你到了京城会不会去见戴谟?”

    厉南星道:“戴谟是我的老朋友我这次到北京去本就是准备住在他的家里的。你有什么事吗?”

    陈光世道:“正是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叔叔。”厉南星道:“说吧!”

    “我刚才结识了一位新朋友他就是和孟元齐名的宋腾霄。他和他的一位姓吕的师妹也是住在戴谟家里的今天才从京城出来到此游玩听说准备在这里逗留几天在这山上的道观借宿。”

    厉南星道:“宋腾霄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我也常常听得武林朋友谈起他。可惜我现在都没有工夫见他了。可是他有什么事情要你转告戴谟么?”

    陈光世道:“他这欢到北京是想找寻他的好友孟元的但如得不到他的消息也不知他来了没有。”

    厉南星道:“刚才那个炎炎和尚和那牛鼻子(玄风道人)谈话好像是说孟元已经到了北京。北宫望和牟宗涛串通就是想要对付他。”

    陈光世道:“是呀。所以我想转托叔叔将这件事情告诉戴谟。他是老北京说不定可以打听到孟元的消息。”

    厉南昌道:“好我会留心在意的。我与孟元在泰山之会结识我也很想再见到他呢。”

    两人分手之后陈光世连夜赶往三河县。他却不知道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也正是要到三河县的这个人乃是孟元。

    这两天北京风声正紧孟元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心里想道:“我负了义军的重托可不能闹出事来。”蓦地想起云紫萝的老家是在三河县三河县离北京不过两日路程“不如到三河县看看紫萝是否已经回家顺便避一避风头待得风声平静再回京吧。”打定主意于是就转道前往三河了。

    孟元小时候曾跟随师父金刀吕寿昆到过三河也曾在云紫萝家里住过旧地重来不知不觉已是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事一到心头儿时旧侣相见恐无由。孟元踏进这条山村自是不禁甚多感触了。

    蓦地想起了与云紫萝分手前夕宋腾霄给他看的那幅图画那幅画是宋腾霄父亲少年时候画的画中三个少年骑着骏马在原野上奔驰一个是孟元的师父吕寿昆一个是云紫萝的父亲云重山还有一个就是宋腾霄的父亲宋时轮自己。宋时轮这幅画就是纪念他们三人的友谊的。

    孟元心头怅愁低声吟诵画上的题词:“秋色冷并刀一派酸风卷怒涛。并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栎林中醉射雕。残酒忆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忆昨牢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过豫让桥。”

    旧地重来心头浪涌。孟元不禁想道:“唉上一代的交情不知我们这一代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宋腾霄和我还有见面的机会的只是紫萝和我却怕是相亲争如不亲有情却似无情了。唉我和她的孩子今年也已经有九岁了。她纵然不想见我我也非得见她不可。”

    浮想连翩不知不觉云家的大屋已经在望。此时大约是三更时分夜深人静忽听得屋内似有笑语喧喧。

    重门深锁屋子里的话声外面的人本来是不容易听见的但因孟元是自小练过暗器功夫的耳目特别灵敏。是以未到门前已是听得内间人语。

    一听之下孟元不禁大为奇怪了。“怎的里面全是男人的声音有的还是在划拳赌酒。紫萝和她的姨妈都是爱好清静的决不会邀请这些粗豪的客人在家中闹酒。”

    孟元心知有异于是毫不声响悄悄的绕到屋背施展轻功偷偷进去。

    云家的客厅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庭院子里有几株梧桐树孟元藏身在一棵梧桐树上只见客厅里有六七个粗豪汉子果然正在闹酒。

    忽地有一个人说道:“咱们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可别喝醉了。”另一个人道:“怕甚么?”那人说道:“你忘记了玄风道长怎样吩咐咱们吗?”此言一出接连有好几个人笑了起来!“廖大哥你也忒小心看守两个小姑娘还怕她们会飞吗?”

    那姓廖的说道:“他们当然是飞不出去但也得提防有人来救她们呀!你们知不知道云紫萝新近有了一个情人这个人就是缪长风。”

    这几句话听入孟元耳朵不由得他不又是吃惊又是恼怒心里想道:“这班家伙想必不是强盗就是鹰爪我岂能容得他们信口雌黄污蔑紫萝?但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有两位少女被他们囚在这儿这两位姑娘却不知是谁?这班家伙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来这儿把紫萝的老屋占作巢穴?”为了摸清这班人的道路孟元暂且隐忍不希望多听一些。

    只听得一个人说道:“缪长风?是不是曾在太湖西洞庭山上和炎炎大师交过手的那个人?听说那次炎炎大师吃了点亏。”

    那姓廖的说道:“不错那次炎炎大师还是和咱们统领大人的帅弟西门灼联手的呢。”

    那几个闹酒的汉子听了这话不知不觉也都放下酒杯了。一人说道:“玄风道长已经走了缪长风倘若跑来这里找他的姘头这可如何是好?”

    孟元记起那天在泰山上陈天宇曾经和金逐流谈过缪长风这个人暗自想道:“怪不得陈大侠夸赞这个姓缨的是江湖上一尊人物大有古代游侠之风。这班家伙提起他就这么惊恐可见陈大侠说的并非虚言。可能他是紫萝新结识的朋友吧?”

    那姓廖的这才说道:“你们也无须如此惊恐老夏已经去邀请楚老前辈说不定欧阳坚也会和他们一同来呢。今晚不来明天早上准会到的。”

    那几个放下了心很是不好意思一个说道:“笑话、笑话咱们这许多人怎会怕一个缪长风。”一个说道:“当然楚老前辈来了咱们更可以放心。不来也不打紧咱们喝酒吧。”

    那姓廖的笑道:“我劝大家还是少喝一点小心为宜。最怕楚老前辈没来那姓缨的先来了。喝醉了酒怎么打架?”那两个大吹法螺的家伙听了这话果然不觉又是忧形于色放下酒杯。

    孟元正自暗暗好笑忽听得似有衣襟带风之声从对面屋顶掠过膝胧的月色下只见一条黑影藏身在中间正屋的屋瞻下面方向正对着这间客厅。

    孟元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道:“这人莫非就是缪长风若然当真是他陈大侠的话可就有点言过其实这人的轻功虽也不错却还算不得是第一流的功夫。比起我的小师妹似乎还比不上。”他却不知此人并非缪长风而是陈光世。

    好在屋子里的人也不过是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陈光世从屋顶掠过的衣襟掠风之声他们竟未觉。

    孟元正在偷笑这班人口出大言胸中并无实学只听得又有脚步声响一个中年汉子陪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进来。

    那姓廖的汉子“啊呀”一声连忙站起来迎接满面堆欢的说道:“楚老爷子请得你老的大驾到来我们真是不胜荣幸。”

    那老者手上玩着两个铁弹当当啷啷作响说道:“你们的北宫大人早就有信给我我已归隐多年想不到他还知道我的名字。我迟至今日方能进京还得向他请罪呢。”话虽如此得意之情则是现于辞色。

    孟元心中一动想道:“莫非这个老家伙就是外号通天狐的楚天雄?”原来楚天雄在三十年前是横行西南数省的独脚大盗后来不知怎的忽地金盆洗手隐居在云南的哀牢山中孟元曾经听得萧志远说过他刚才一时间却想不到会是他。

    果然便听得那姓廖的说道:“你老人家从滇南远来一路辛苦了。”

    陪他来的那个中年汉子说道:“玄风道长想请你老人家在这里暂住一两天待他回来再一同进京。”

    楚天雄道:“玄风的师父是我的结拜兄弟我可也正想见见他呢。他去了哪里?”

    那姓廖的道:“他和炎炎大师有个约会快的话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那中年汉子道:“欧阳坚本来约好和我一同出京迎接楚老前辈的临时却不见他想必是京中有事给北宫大人留下来了。”

    那姓廖的道:“咱们慢慢再谈。楚老前辈你一路辛苦了先歇歇吧。

    楚天雄忽地哈哈一笑说道:“我恐怕还不能歇息呢!”

    那几个人愕然相顾正自不明其竞楚天雄陡地喝道:“外面的朋友请进来吧!”

    孟元趟吃了一惊心道:“这老头儿果然厉害。”正要跳下去只听得“轰然”一声楚天雄已是飞出手中的两个铁弹冲窗飞出正是向着陈光世蔽身之处陈光世慌忙躲闪只见瓦片纷飞屋瞻崩了一角屋顶穿了个洞。隔着一间院子楚大雄飞出的铁弹竟有如此威力孟元见了也是不禁暗吃一惊。

    陈光世大怒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们也尝尝我的冰魄神弹滋味!”他少年气盛险些吃了楚天雄的亏大怒之下不假思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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