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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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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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语凝扶额,看着神情沉寂的皇帝,小声道:“皇上,您前几日问今年晚了的生辰礼,臣妾现在想到要什么了,您答应不答应?”
  这可是个激动不起的时候,鄢祝融心不在焉道:“皇后先说是什么?”
  溶月咬咬牙,不再犹豫,直接道:“我以后能不能对着皇上不用自称‘臣妾’?”
  
  鄢祝融瞳孔微撑,一双深目有明显的不虞滑过,溶月见状赶紧补充道:“就是私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鄢祝融有些想不明白,他愣道:“为什么?”
  溶月语结,她翻眼道:“我不喜欢两个字,一个字说起来省力。”
  
  “这算什么理由?”鄢祝融失笑,想了想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就依了你。”
  溶月松口气,一张脸笑嘻嘻的谄媚着道谢:“……皇上真好!”
  听到末了,鄢祝融的笑容收在半路,他欲言又止道;“皇后是不是,也觉得朕很木讷?”
  
  他语气隐隐有丝不自信,溶月讶异的有些稀罕。
  她脑中快速翻想着皇帝的心理,寻思来回,柔和的声音就灌满了否定的安慰;“皇上是敏行纳言,怎么会跟单板的木讷扯上关系!”
  和风细语的言之凿凿,鄢祝融听得顿时心满,但他望着皇后的眼神还是露出不确定的存疑,溶月看得真切,她不禁伸手点点他的鼻尖笑;
  “言行内敛,也是男人的气度之一呢!”
  
  看到皇帝望着她的目光一片濯濯,溶月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鬼使神差的轻佻,或者是毫不做作的自然流露?
  她一时辨不清楚,脸上更是乌突突的热了起来,溶月垂眸讪讪的去拿一旁的针线,手却被鄢祝融截住,握在了手心。
  
  溶月挣脱不掉,眼睛四下乱瞅,就是避免不看身旁的眼睛。鄢祝融看她窘迫,心中悒怏立时一扫而空。
  溶月知皇帝喜从何来,她略略静神,由着他偎了半个身子。
  
  “听说你要使人去西南?”
  “嗯!”
  溶月镇镇声音,斟酌道:“半夏精通女红,之前跟着素慧看过账。现在经营纺织,从业的基本都是妇女,她去总归心细些也方便些。”
  鄢祝融略略颔首,道:“那你也不用费心安排,让她下月跟着齐鉴走。”
  
  溶月点头,转念她又奇道:“皇上怎么想到派他去?” 
  鄢祝融叹口气,沉吟道:“他人实有将才,但两次参战都遇逢运坏,尤其这次陈子善断臂,他一直耿耿于怀,就起了离开兵部之心,后来还跟朕说他愿意离京做个七品县令。”
  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溶月诧异,但暗自想想,她不由就明白了那个从未见过,但感觉已很熟悉的男人。
  
  “也是难为他。”溶月语气难掩遗憾的惋惜;“感觉他人真的不错,若是当初和长公主……”
  鄢祝融微微蹙眉,溶月瞧他一眼,岔开话题问道:“他带家眷去吗?”
  “应该带吧!”
  “皇上还是叮嘱他带上妻儿。”
  “朕怎么能管这些鸡毛小事!”
  
  “难得他勇于舍弃,别让他孤单单的。”溶月说着,语气多了一本正经:“再说他妻子娶了,孩子生了,也该好好承担为人夫父的责任。”
  鄢祝融失笑,捏捏她的下巴,嗔怪道:
  “你操得心还真是多!”
  “诶……”溶月叹口气,老气横秋道:“世间难得有情人啊!”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那人隔了条街住,最近刚识。
他养了只巴掌大的黑毛小狗。
那狗样子好奇怪,像猫咪又像羚羊。
非常的小,瘦瘦干干。
那个狗主人,长的有些姿色。
穿衫的颜色颇亮眼。
他每日黄昏都捧着小狗,到后院外大片草地上戏耍。
连滚带爬,玩的那叫一个投入。
他看着小东西的眼神,像是对着一位爱慕的美人。
我觉他有些浪费热情。
偏巧遛狗的人不少,就有大块头的狗跑来逗他的宝贝。
开始他还寒暄着隐忍。
我给我家茄子浇过水,就假装闲逛着去看那么小的狗。
那长毛大狗,动作有些粗鲁,一个狗掌就把人家宝贝给扇滚出好远。
小狗主人那叫一个脸色大变。
嘴里那个“STOP”非常滴不友好。
吓的大狗的美女主人,赶紧说;“SORRY”
可那个体态性感的男士,非常滴气急败坏。
当即抱着他的宝,就冲出我们的视线。
连个拜拜都没说,实在有失风度。
兴许是有看客在,那棕发美女有些不好意思。
我搭讪几句,撤走。
那美女便嘀嘀咕咕的跟她家狗说话。
大意就是怨怪它不听话之类。
我有些不理解,有人竟如此。
爱狗到了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
反正是不知咋说。
后来,连着两天。
都没见到那个很神经质的男人。
包括今天也没有。
也许他介意至极。
把宝贝捧在手上,却了别的地方遛着玩。




☆、第148章 白露

  
  “这么说,皇后要在江源建个宅子?” 
  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鄢祝融若有所思地沉声发问。
  “回皇上,是这样。”
  半夏心跳如鼓,她小心的瞄眼神色肃然的皇上,饱含忧怯的目光求助看向斜前方的饶总管。留金却避而不应,只眼观鼻鼻观心躬身静立。
  见此光景,半夏一腔无奈顿时化作心灰,她叩地惶惶表道:
  “皇上,奴婢句句属实。”
  
  鄢祝融眼中一片讳莫如深的复杂,他沉默稍息,收回的视线落在留金身上。
  留金得到示意,这才忙上前对半夏小声嘀咕几句,然后带着大气不敢多出的她蹑步退身出去。
  房中的鄢祝融看着摊开在案的房图,相比他上次初见的草图,这个显然是几经细改的成品,大到亭台楼榭,小到家什布局,可谓样样形象逼真。
  
  把半夏送走,留金去而复返。
  他轻手轻脚的凑近,看着目驻书案的主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这图要不要还给半夏,她过两天就得离京了?”
  鄢祝融思绪被扰,他蹙蹙眉心,低道:“拿去让人临摹一份。”他食指在纸上规律轻叩;“完了,给朕拿回来。”
  留金怔怔,脸上迅而露出赔笑的恭顺,连应着声上前卷好画应命急去。
  
  星月升空,书房宁谧。
  鄢祝融闭目琢磨片晌,直听到空气中有爆烛啪裂的轻响,他才睁眼翻开案上奏报、开始秉烛谕批。
  溶月照顾桢佑歇了,引灯回到寝室却还不见皇帝归来,她翻了几页话本,径自洗漱预备先睡,刚褪衣躺下,鄢祝融回来了,她只得起身披衣侍侯他浴洗。
  
  收拾停当,两人上床已是亥正。溶月哈欠频频,看着了无困意的皇帝催道:“日日起那么早,皇上快睡吧!”
  鄢祝融支吾一声,人就贴了过来,把皇后搂在了怀里。
  急促的鼻息,滚烫的身体。
  溶月立时就明了男人强烈的身体意愿。她微微愣怵,旋即紧想,他又不是不知自己不便有房事,竟还……她不由暗恼。
  
  “皇上!”溶月推他,脑中促涌的忿然直接致使她讲话的不愉;“您要忍不了,大可……” 
  像是千钧一发时最需的紧急刹车,灵光一闪,把溶月的理性惊醒,她硬生生的挡下不可收拾的冲动之语。
  
  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话虽只露半截,但已够思维去猜测云云。鄢祝融紧绷的身体在意识细究前,他的下意识先停滞了手上动作。
  溶月观察皇帝略变的神色,猜度着他眼下必已不悦的光景,她心中愈加厌烦了这现状。但即便如此,她也深谙火上添油实非明智之举,惟有忍耐和平静才多了可能实现救赎。
  
  “鄢祝融!”
  溶月轻轻唤他一声,眉眼流露陪着小心的一丝慌张,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皇上知道,我现在不能……”
  鄢祝融眼睑微垂,顿了片刻才淡道:“知道了,睡觉!”说着,他僵了许久的手臂就从溶月身下撤了回去。
  溶月一双盈目在昏暗中闪烁,有些细碎类似忐忑的东西扫过鄢祝融削瘦的脸,微妙而短暂却未作驻留,它们随着她的阖眼倏地隐去,留下一点点余韵在他心里晃了几个来回,如薄烟荡入浩瀚,转眼就飘得什么也没再剩下;只泼墨的黑夜,把无法拒绝的沉寐占据了身体、还有意志。
  
  昼夜交替,周而复始,无风无波的过了两日,半夏离京往南而去。
  溶月所吃的药方,在剂量的变更中,虽苦还是那么苦,但数量却由原来的日服三碗减至两碗。至于疗效,虽不甚明显,但起码她的信期这次没有早到的离谱。
  几位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的太医,为这光明了前景的成效,皆是暗自松了松紧绷的神经。溶月也为康复在望多了信心,鄢祝融到是意外没有喜形于色的表现,只私下萝卜加大棒的对太医打赏激励了一番。
  
  明面上看,皇帝无异平常,但溶月还是觉出他的异样,通过熟稔细节的细微差别,她看出他淤积的心事,而这点太容易和之前那夜的尴尬相牵连。
  溶月皱眉,无非就是他求欢未得的不爽快。待到她静下心来独处,她不得不烦恼思量,皇帝为何要这样任性着压抑自己、为难别人!
  心中如此怨想,让溶月也闷闷不乐,她宁愿他去找妃嫔幸宫女,也不想自己被动感受他隐忍的委屈。
  
  溶月那夜未尽的话,虽然没道出完整,但也是实情陈述。无论如何,她是没什么期许再去要求皇帝从一而终,再说有些事也不是她能控制。
  男权社会关于尊贵的教育,是漠视女性的顺理成章。
  好比现在,溶月身体抱恙,若是她本着丈夫要为她体恤谅解的心,提出他暂压本能欲望的合理要求,那在当下,就是遭人质疑的为后不贤。
  
  自皇帝召来太医,就是公开的诏明皇后染恙的现境,而这一事件背后、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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