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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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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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前落寞等待的心酸,死后如何的繁华,又有何意!
  
  溶月接过宫女奉上的茉莉清茶,无语相对。长公主看她表情寥落,转了话题,问起了素慧女儿;“孩子还好吗?”
  溶月叹气;“还是不哭,乖的让人担忧。太医说是当初在胎里憋了气。”她迟疑低道;“就怕是伤了脑子,但我更怕是先天哑疾。”
  
  长公主诧愕,心中滑过一个念头……惊悚之下,手中茶杯溅出水渍,烫热了皮肤,可她竟也觉不出不适,慌慌的嗫嚅不安;
  “那可怎么办?”
  溶月看她神散的失措,便柔和了面色笑慰长公主;
  “天灾人祸,勇敢面对!”
  长公主心沉,她放下白玉茶杯,抽了帕子覆在手上,强自镇定着紧张,目光凝重望着溶月道;“常嬷嬷今日跟我说了件事,我有些拿不准……不过现在听皇后这么一说,我到觉得蹊跷不小。”
  
  溶月听的起疑,正襟危坐听她细说。
  “常嬷嬷说,素慧孕后四月,食量频增,厨房的灶火更是全天不熄,她尤其爱吃枣泥糕。就在她产前几日,突然腹泻不止,后来还有胸闷心悸的症状。王妃当时就问她,‘食材里可有混入松子?’”
  溶月听的蹙眉,长公主望着她眼中困惑,笑的牵强;“素慧走后,鲁夫人难过异常,就叫了她们几个,细细讲素慧当时的情况给她听……”她语气微顿,声如细蚊;“常嬷嬷就说起这茬,不想鲁夫人说;‘素慧从小就和松子相克。’”
  
  溶月错愕,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喃道:“莫……非?”
  长公主气塞,点头徐道;“常嬷嬷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她虽可以肯定经她手的饭菜汤品绝对没有松子。但大厨房送来的那些点心,她却是不敢保证。这事她越琢磨越是觉得骇人,不敢告诉鲁夫人,就告诉了我。”
  溶月震惊,困惑,还有愤懑。
  “到底有没有……又是谁?”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了,
晚归了。
PS
小提琴美人消失了几日,再来就炸雷。
谢谢!
诶,见到大家冒泡还是觉得高兴。
PS
坚果过敏,比较恐怖。
我婆婆大人就是其中的禁忌者。




☆、第119章 荏苒

  
  长公主离开后,溶月遣人送走司徒澄。她揣着满腹疑虑陪桢佑习字、熬到晚上,犹豫再三,还是把素慧的事讲给了皇帝。
  鄢祝融听完,之前平静的神色骤然多了肃凝。溶月看他良久不说话,到像是也默认了背后的不简单,她心里不由瞬沉。 
  鄢祝融暗忖片刻,才道;“这事朕会和明亲王提,还是让他去查。”
  溶月听他如此说,便也不再多究,两人沉默歇了不提。
  
  过了几日,明亲王进宫,溶月叫奶娘抱小郡主去见父亲。等到晚膳见到皇帝,听他说了结果,颇费周折,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了素慧奶娘和侧妃苍珠居次。
  “……那段时间,明融对新婚侧妃多有冷落,常去看望有孕的王妃……她就动了歪心思,打听到一桩旧事……王妃的奶娘被打发到了一处偏僻的庄子……”
  
  溶月听皇帝说的沉长,却也含糊。
  她听着听着,不禁来气,豁然就打断他的声音;“这还不是怪男人,已有妻,却还娶!搞一堆女人在家里,除了乌七八糟的制造混乱和悲剧,能做什么?”
  她口气忿然,声音怨怼;“出了这样的事,怪谁?”
  
  鄢祝融愕然,当初侧妃是自己下旨的,这是连自己都怨上了?
  溶月话出口,就知它不得体的失态。但她却不吐不快,这都是什么事?女人斗争的根源还不可悲为是男人!
  
  想到这里,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现实问题就摆在了面前,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女人除了不嫁,就是忍耐。
  莫名的,溶月只觉憋屈而愤慨。
  这种情绪下,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说出更加“大逆不道”,覆水难收的话来,所以她咬牙让自己默声,不要失去理智。
  
  鄢祝融看她浑然不觉自己失仪,还一副气大至极的模样,不虞的皱眉,到也忍了忍没再多话。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闷闷不乐。
  过了半晌,鄢祝融沉道:“明融说,郡主还没名,请皇后给孩子赐个名。”
  溶月也气息渐平,起身给皇帝斟茶;“皇上知道臣妾,胸无半点墨。”
  鄢祝融看她眉眼多了淡笑,便也柔和了声音;“既然他都说了,你就随便给起个乳名好了。”
  
  溶月把浓茶冲兑两杯,看茶色已淡,才把青瓷茶杯放到皇帝面前;“还是皇上赐吧,臣妾文墨不通,别闹了笑话。”
  鄢祝融看那茶汤一眼,笑意浅浅的拉了她坐到旁边;“以前朕还真不知,皇后也会小肚鸡肠。”
  溶月嗔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鄢祝融淡笑无痕;“她和皇后有缘,还是你起吧。”
  溶月敛笑,低声怅道;“那就念慧吧。”
  鄢祝融微怔,他听出这名有铭记母亲之意,虽……罢了!
  
  溶月看皇帝始终未喝那茶,不由试探道;“要不臣妾再沏杯浓茶?”
  鄢祝融神思被拉回,他望着神情隐有忐忑的皇后,笑从眼底渗出;
  “不喝了,朕随皇后。”
  说着就把她搂入怀中,低语的话暧昧了起来;“其实就是喝了浓茶,在皇后这里,也能睡的好……”
  
  日子过的很快,小郡主满月后,素慧入土为安,因仪葬盛大,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关于明亲王的仁醇情厚又多了谈资。
  溶月听说种种的流传,不禁失笑不已。
  
  明亲王在素慧下葬后,再未提过接女儿回去,到是常常来看望孩子。
  小念慧乖巧异常,像是认识父亲,看见他,总要咧嘴来笑,有时候会淌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明亲王便看呆了似的抱着婴儿,久久不动。
  溶月有次,无意看到他抱着念慧,湿了眼睛;父女两个对望,都在笑、皆是笑的无声。
  她看的心悸,悄悄带人回去,脑子里那幕父女一起的场景,久不褪去。不知为何,溶月突然想到素慧,心里不禁恍想,如果她还活着,看到这样的他们,会作何感受、会如何是好?
  
  念慧两月,还是不哭,但有时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好性子的人偶尔开起了玩笑,让人有种骨头被亲咬的心疼,酸楚的不行。
  溶月常拿着珐琅的拨浪鼓观察她,发现孩子的反应实在归不到敏捷。见此光景,她心中惊惧越甚。有时忍耐不住,私下跟皇帝絮叨。每每这个时候,鄢祝融到是异常耐心,免不了宽慰她。
  看他说的词穷,却依旧喋喋不休,溶月反到不好意思再坚持惆茫,接过话头,又来安慰他。到了最后,两人免不了相视一笑。虽则彼此都心笑不已,但多少也感受到相濡以沫的流淌。
  
  鄢祝融从没直言溶月当初那个问题,直白的答应她晨昏不计的陪伴,但他确实同皇后日夜相对。皇后独宠的事实,像日渐庞大的水漏,流过一日又一日,渗过一月再一月。
  鄢祝融身为一个谨慎强硬的帝王,纵使后宫没有绮丽纷繁,但也从没有一枝独秀。更何况皇后还有宠不及嫔的曾经。而今一朝翻牌,竟是势不可挡!
  
  这样的局面,打翻的岂是后宫几个花容月貌的情醋?
  更多的危机,还是裙带关系下的家族利益。所以,原本跟皇帝沾亲带故的朝堂力量便使出了各种绊子,齐齐涌向了鄢祝融案头,而实际上打击的不过是他背后的皇后。
  皇后尊贵,但不能完全收回他们分羹的可能和权利前景!
  
  在这样的情景逼迫,很多曾经的对手,瞬间联盟;摆开架势,或明或暗,一致对准。
  朝堂上的风向,尽管掩在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底下蠢蠢欲动。任谁也不好撕破外面的遮羞布,露出那个羞于启齿的请求,不过是要皇帝分宠谁家的侄女、谁的女儿;赐福某妃的本家,某嫔的娘家。
  无论是皇帝的鄢祝融还是下面的朝臣,对此都是心知肚明。这样的态势也是千古自有。上位者驾驭群臣的同时,享受美人。下位者伺候君王的同时,分享权位。
  
  但是,而今的不同却在,鄢祝融的自负和自我。
  他是皇帝,难道和谁在一起,都由不得自己?
  
  这个问题,深深的刺激他,也激怒了他。
  鄢祝融表面不动神色,装聋作哑,和一干拧着劲想把他拉下皇后凤床的朝臣玩着太极的推脱敷衍。而实际上,却是该怎样还怎样。
  几个幕后朝臣见皇上这次竟是油盐不进,不由也使大了劲。不是拖延皇后施政的节奏,就是各自玩谋,在政见上启乱。
  鄢祝融看着这些手段,惊怒之下的心不由冷了半截。思量许久,越发坚定了不能顺遂他们不良之心的决定。
  
  很快,大家就发现皇帝的手腕。
  别说后宫嫔妃数月未见圣颜,后来就连以崔家为首的几个臣子,请见皇上也多了设阻。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就会嗅到这种空气的别样味道。有些反应快的臣子,觉其不妙,不禁心生退出联盟的怯意,但迷途知返和紧急收手的同时,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侥幸搏击。
  崔妃父女,就是这样。
  在他们写了万言书暗发四处,历数皇后种种惑君误国之后,鄢祝融忍无可忍,用之前吴王妃和崔妃联络过的人证秘表昭示殿堂。对着图谋不轨的铁证如山,崔家瞬间瓦解。夷族之罪,被法外开恩,判为流放千里。
  崔妃抱着儿子,当庭泣头。
  鄢祝融勃然大怒,命人抢过儿子送去给皇后,把近乎疯癫的崔妃绑于冷宫。
  
  溶月望着嗷嗷待哺的二皇子,不禁烦忧。
  入夜,鄢祝融归来。
  溶月压下细想了良久的话,主动问;“皇上这是何意?”
  鄢祝融喝了口温水,神色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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