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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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档案-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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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 
  情报局长贝利亚和他的代表谢尔盖·N·克鲁格洛夫、泽沃洛德·N·梅尔库洛夫和博格丹·S·科布洛夫都同意让美国人和英国人接触情报部门的材料,而斯梅尔希的头目阿巴库莫夫却强烈反对,并要求同内务委员会主席亲自谈话。阿巴科莫夫显然很清楚,西方盟友很快就会发现主要由他领导进行的调查工作的薄弱点,必然会对他的已呈交斯大林的德国独裁者自杀身亡的观点产生极大的怀疑。因此他拒绝交出档案。贝利亚看到这是一个阻挠自己的竞争对手直接接触斯大林的机会。1945年12月,这位内务委员会主席下令重新调查希特勒之死的准确情形。 
  于是,1945年年底,在莫斯科重新开始就希特勒自杀的背景进行审讯,他曾经的首席飞行员汉斯·鲍尔这回也被牵扯了进来。贝利亚首先显然是想确定那位独裁者真的死了。因为不断出现的传闻让人担心,希特勒在最后关头逃脱了苏联部队的抓捕,逃去了国外。同时贝利亚想弄明白希特勒到底是怎么自杀的。对林格和鲍尔的审讯以及对被斯梅尔希逮捕的希特勒亲信的供述内容进行的比较让内务委员会领导于1946年初做出决定,进行一个代号“神话”的行动。此次行动的目的要对1945年4月30日希特勒自杀的“所有因素进行细致和严格的核实”。 
  贝利亚委托战犯和拘留人员事务管理总局实施“神话”行动。它于1946年2月中旬制定了一个“澄清希特勒失踪情况调查计划”。该计划除了组成一个由尤利乌斯·K·克劳森中校领导的五人特别委员会,还要求先将内务委员会监狱中的希特勒周围的所有人员转到布提尔卡监狱,也就是说,林格、鲍尔和他的随从、当年的帝国总理府接线员罗胡斯·米希中士被从卢布扬卡监狱转到了内务委员会调查监狱。   
  出版人后记(3)   
  这一措施的目的本来是要对犯人的审讯和供述进行平行比较,却让情报局从他们的有关希特勒之死的信息中发现了一系列矛盾。但是,将犯人严格地隔离审讯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战犯和拘留人员事务管理总局同时还建议,“给每位被调查的犯人安排一名狱内间谍”。 
  苏联情报机构的这个大名词背后隐藏的就是普通的间谍活动。此外,为了不仅仅依赖他们的供述,还在每个狱室安装了监听器。总局各部门也接到命令,将迄今收集到的有关希特勒自杀的所有材料交给组成的特别委员会。同时命令莫斯科的战俘营,继续从犯人中找出那些在第三帝国的最后几天呆在元首掩体里的人员。 
  在莫恰吉斯克的第297号战俘营里发现了党卫军三级突击队中队长汉斯·霍夫拜克和约瑟夫·亨舍尔。这两位曾是帝国保安处人员,属元首警卫队,他们也被立即关进了布提尔卡监狱。但战犯和拘留人员事务管理总局的战俘营内未能找到其他的目击证人。 
  令人注意的是,内务委员会没有再设法同它的竞争对手斯梅尔希或军事情报局进行联系。战俘和拘留人员管理总局即没有请求内务委员会审讯关押在那里的证人,如汉斯·拉滕胡贝尔,也没有要求转让或复制内务委员会或军事情报局那里的“希特勒一案”的档案材料。 
  可以看出这里存在两种观点,它们对《希特勒档案》也具有特别的意义。第一是对整个调查工作的严格保密。除了情报局长贝利亚,只有内务部长克鲁格洛夫、苏联情报头目伊万·A·谢罗夫大将、战俘和拘留人员事务管理总局局长米歇尔·S·克里温科少将、他的副手阿马亚克·科布洛夫和战俘和拘留人员事务管理总局执行处处长维克多·A·德洛斯多夫少将知道“神话行动”。另一方面,各部门相互之间严格分开,在斯大林独裁统治下它们的竞争关系也很明显。为了维护多元结构的统治,斯大林很重视不让各情报部门之间有任何接触,并将情报领域的所有管辖权全部集中在他的手里。 
  出于保密的原因,新送进达布提尔卡监狱的和《神话行动》有关的囚犯都得到了一个化名。鲍尔被内务委员会取了伊斯沃切克的化名——译成德语就是“出租车司机”,林格的化名是一目了然的“仆人”,罗胡斯·米希在档案里叫做“接线生”,汉斯·霍夫拜克叫做“宪兵”,约瑟夫·亨舍尔叫“警卫员”,总理府话务员埃里希·林斯叫做“电信器材”,他也是通知希特勒遗嘱的人。 
  1946年2月中旬开始的审讯很快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由于使用了内务委员会惯用的折磨方法——殴打,不许睡觉吃饭,威胁要对亲属采取行动,同时许诺合作有奖,很快就打垮了这些人最初还存在的抵抗。1946年2月27日进行的剥夺被捕者的战俘身份、改称战犯的方法也特别有效。 
  在被迫夺走军装、换上普通囚服,并将配给降到相应的苏联标准之后,大多数人都崩溃了。用“狱友”刺探的方法也很奏效,他们向内务委员会审讯员提供了他们想要的具有德国式细致特征的材料。 
  “狱友”通常是在审讯证人的同时跟他们的苏联指挥官“碰头”。这些特务不仅试图找出被捕者所作供述或主动报告中可能存在的矛盾,他们也特别仔细地观察审判官的恫吓方法的效果。 
  “B…III”号间谍在1946年2月20号提供了鲍尔的下列情报:“他很怕报复,料想在审讯时没有好果子吃,同时他的病腿、他的家庭的命运和究竟还要在监狱呆多久的问题也让他很不安。料想会被折磨,他只遗憾没有自杀。”几天之后鲍尔真的被一名审讯官打了,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林格的狱探“波希米亚人”甚至进行了心理分析:“林格记忆力很好,他只是在装疯卖傻。审讯时他不老实,指望他的供词无法对证,因为只有一个人——鲍曼——知道他知道的事情。仅仅一天之后那位狱探就要求审讯官继续他的强硬路线,因为它生效了:“林格这下害怕了,再这样严审几天,他肯定会如实交待。 
  只有京舍身边的间谍未能取得他的信任,这位党卫军军官压根不相信他的狱友,所以后者几乎没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在从1946年2月中旬到3月底的审讯期间,跟先前一样,情报机构军官们最感兴趣的是希特勒自杀的详细情形及有关他个人的领导风格及生活方式的具体信息。他们对纳粹政府的政治牺牲品、违反国际法的战争及系统屠杀犹太人等内容不太重视。他们也不追查德国军备工业的情况,无论对喷气式战斗机、火箭武装,还是对德国的原子弹研究都没有兴趣。相反,他们却将审讯记录及间谍报告中有关下列内容的报告做了标记,如“希特勒在阿根廷有很多国际友人”,“女人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和“这位独裁者指示他的亲信销毁他的遗体”等。 
  这些审讯一开始似乎证实了希特勒在服毒的同时开枪自杀的说法。为了彻底弄清真相,决定于1946年初夏去柏林的事发现场查看。同时,负责“神话行动”的军官们计划对斯梅尔希发现的尸体重新解剖。为了能更好地核实在莫斯科取得的证词,也将关在布提尔卡监狱里的关押人员带去了柏林。 
  1946年5月,“神话行动”的参与人员来到了前帝国首都。在将犯人关进内务委员会的里希滕贝格监狱,继续进行审讯的同时,一个特别委员会再次检查了总理府的地下掩体及花园。委员会成员除了克劳森还有民警部门的N·F·奥西波夫上校和法医皮热特尔·S·谢苗诺夫斯基。后两位负责先对希特勒“失踪”的情况进行刑侦调查,刑警和法医对总理府掩体里那位独裁者工作室及通往花园的楼梯出口残存的血迹进行了仔细分析。   
  出版人后记(4)   
  他们的分析一目了然:沙发上的大量血迹可以推断,受伤时流了很多血,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受伤的那一刻当事人肯定坐在沙发右角的扶手旁边(……)血迹在沙发上的这种分布及其外表特征证明了受伤部分在头部,而不是在胸部或腹部(……)。头部伤口是枪击而非重器击打头部造成的。证据之一是沙发靠背、沙发上方和沙发靠背的架子上没有血溅痕迹。头部受伤后伤者失去了知觉,头歪向沙发的右扶手,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段时间。 
  1946年5月30号对总理府花园的重新挖掘证实了这一鉴定结果。法医在斯梅尔希成员一年前挖出希特勒和爱娃尸体的地方发现了两块男性头颅的残片:部分右顶骨和左顶骨。右顶骨有缺损,谢苗诺夫斯基法医认为,这是典型的子弹穿出口。另外他断言:子弹是从下往上,从右向左、向后穿出的。正如林格和京舍的供述所证明的,希特勒是自已开枪自杀的。 
  但是,为了最终证实同时服用了氰化钾的说法,需要重新解剖尸体。可斯梅尔希拒绝了。尽管做了很多努力,“神话行动”特别委员会未能让军方反谍机构交出已解剖过一次的阿道夫·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的尸体。因此这些内务委员会军官不想最终确定调查结果。他们也没有向斯大林汇报再次调查的结果。所以留下了许多猜想,但后来多次谣传的“仅系服毒自尽”或“仁慈的一枪”(林格和京舍的用词)是对公众的故意误导。 
  根据政治需要,苏联提出了有关希特勒之死的新说法。在1945年后的头几年中甚至声称希特勒没有死,而是逃走了,隐匿在原来的盟友那里。卢·贝希门斯基,这一服毒和仁慈的一枪致死说法的权威人物分别于1968年和1982年出版了引起轰动的有关希特勒之死的书籍。1995年他对这些“故意的谎言”进行了道歉。这位历史学家写道,现在他在“忏悔”,不过他推脱了责任:“在苏联,查阅档案需要接受政治上的审查,克格勃的情报人员也向他口授过文章。 
  不过,英、美及联邦德国的严肃的历史学家并没有听信贝希门斯基。为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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