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洒向西风 by 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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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洒向西风 by 霸王-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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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瞻,”我收拾好一摞盒子,检查一遍,看看手表:“你看,哄你玩两小时了。” 



他没再说话,目光却柔和起来,满脸的犹豫,就那么看着我,一动不动。 



最终他笑着微一点头,拉开椅子。秃子立刻站起来,接过他递来的一把钞票:“ 

用不了这么多……” 



他又是一笑,拍拍秃子的肩膀:“结完帐你送他回去,我上刘伯伯家。” 





在车上不知道怎么我居然睡着了,略微清醒后感觉车上了山路,我想问,可是说不出话,想按下车窗,手指纹丝不动。我知道,可能是乘晕宁一类的东西,也明白,今晚会很难熬。 





车终于停了,车门蓦地打开。北风刮刀似地削着我的脸,浑身象瘫了一样,我被秃子半拖半抱进一间平房。 



屋里灯火通明,一桌酒菜,坐着7,8个牛一样的小伙子,7,8张面无表情的脸。 



龙瞻你真没种,我心里冷笑,找这么多打我还用得着下药。 



没人打我,过来两个小伙子,忽然一把抱起我放到床上,其中一个抓过我的胳膊拧过头顶,按住手腕,秃子摇头向他示意不必,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我,回手拉把椅子坐下。 



我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一个汉子灌了一口酒,爬上来骑在我身上,解开皮带,伸手就要解我的,“等会儿!”秃子坐在椅子上,黑脸通红:“我再问他一次……陆离,你看见这阵势了吧?你扛不住!想通了就眨眨眼,我立马儿送你回家。” 



屋里沉默了两分钟。 



那双象蒲扇一样的手解开我的皮带,牛仔裤被一把撕开了,连同内裤一块扯下来,铜扣掉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刺耳……腰下塞上了又厚又硬的东西,双腿突然一下被抬起来分开。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有的还喝着酒。是的,龙瞻,你看出来了,我单纯、天真,我不认识这个社会。我不知道人有多么坏,多么狠;你看出来了,我小时侯受过欺负;你看出来了,我是好孩子,变坏是怕没有安全感;你也看出来了,我多么自负要面子,不能受半点委屈…… 



眼泪,忽然涌上来了!我尽了最大努力,可它仍旧滑出眼角。 



“哭了嘿!”有人小声说。 



安静了一会,没人动,我听见秃子说:“陆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看,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丢人呐!” 



我猛地睁开眼,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给出了我的答案,尽管声音很微弱,他还是听清楚了。 



“哼!”秃子转过身去了。 



是的,真疼。我从没体会过。本来以为药力能使感觉迟钝,看来没有。我骨折过,以为接骨是最疼的,错了。 



这种疼不能形容,几乎是忍不住的。不过我忍住了,哪怕是最小的一声也没发出来,甚至没有张开嘴。象柯念一样,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想到这个我简直有点骄傲,我和他还真是一对。 



什么是干?这就是干。让你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身一丝不挂,他也并不脱衣服,手更不会多碰你一下,嘴里按节奏呼着热气,眼睛象看着一样东西。 



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后背整个贴在床单上,疼的似乎到了我能忍受的极限,实际上这救了我,它使得他们的行为更象是酷刑而不是污辱。 



秃子终于起身,走到床前,定定站了很久,我听见他掏钥匙的声音。 



开始给我穿衣服了,我的眼睛几乎没法睁开。感觉那人庞然大物似的笼罩着,穿内裤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狠狠捏住我的大腿,一路滑上去,在腰上抚了好一会,突然插进上衣里,两只手一起摩挲着我的肋骨。 



有一阵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象被灌了一碗水,背出去塞上汽车。 







(第二十二章) 



他们走了,把我放在门厅。屋里漆黑一片,我趴在地上,听得见自己发抖的动静,也闻得见橙汁的香味,是上午和柯念吃早点洒的……是啊,柯念呢,谁知道,也许还睡着,不过再不要紧了…… 



我听见鸟叫,咯咯吱吱,叽叽喳喳,屋里逐渐亮了,我能看清楚,听得见,想明白,装死装不下去了。电影里怀了孕的女人躺在凉地上出人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荣幸…… 



没有。 



钥匙开门的声音,随着一阵狂风扫过来。我微微侧过头,柯念站在那门口,头发乱七八糟,眼窝黑紫,将近12月了他没穿外套。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 



他是聪明人,从来就是,他知道这不是打架,他见过我打架,他太知道这是什么了。 



衣服悉悉索索的,带着一股初冬清晨的凄冷空气,他坐在我旁边了。果然,那眼睛里没有疑问,不解,甚至没有愤怒,只有恐惧,感到和自己有关的恐惧,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很不善于这个,所以我看见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似乎要落在我身上,于是我控制着嘴唇,尽量清楚地说:“你别碰我。” 





还穿着那身衣服,现在我趴在床上。柯念坐在旁边椅子上,我没看过他一眼,但知道他一直没动过,大概有几个钟头了,我也是,动不了,也不想动。 



电话响了,响了那么多遍以后我听见柯念说话,他的声音那么奇怪,象是说胡话似的,呜里呜涂,连咬字都不清楚了:“啊,秦哥!啊……是……不是!感冒了——哦……” 



秦川,想想他们,好象做了一个热闹的梦,再不一样了。。我现在甚至崇拜他,认为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完美的人,不单是他,所有的,包括我原来最看不起的,似乎都名正言顺地高贵起来。 



忽然一声若有若无的,颤颤微微的:“哥——” 



如果我动得了,我想捂上耳朵。他,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一切和他有关的,都刺激着我,提醒着我,让我恨!让我恨他! 



“哥——” 



这一声更短,更微弱,而且很快哽住了,他哭了。不过几乎听不见,只是偶尔吸一下鼻子的声音,我知道他站在床前,甚至不敢坐下来,好半天好半天,他终于说话了,哆嗦得不成句子:“哥你别这样啊!我求求你啊……” 



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求字,我微微动了动胳膊,头仍旧冲着墙。 



他吸鼻子的间隔短了起来,噎得药窒息似的:“哥我给你煮挂面吧……你得吃东西……哥你让我去啊……” 



我没出声,他理解成我的默许,那声音一下子几乎愉悦了:“哥你等着——很快!很快!” 



我听见锅碗瓢盆的声音,也知道厨房里的是柯念,本来这是很熟悉的,也是我很喜欢的,可是现在觉得是那么的刺耳…… 



确实很快,我的鼻子领略到了鸡蛋香油的味道,我的耳朵听见他大概跑着过来,我转过头,他抱着一个大碗,呼呼冒热气,脸哭花了,眼睛肿得睁不开,可是他还对我笑呢,笑得那么不安,那么讨好……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我想起了那油腻的一桌菜,油腻的烤鸭,我想吐……所以又转回脸冲着墙壁。他一直捧着那个大碗,应该很烫吧……直到我快忘了这件事,才听见他把碗放在桌子上。 



氧气好象变的很少,我似乎感受到他的犹豫——忽然,他坐下来了,坐到我身边,手指象蜻蜓点水似的碰碰我,话快的几乎听不清楚:“哥,……我给你洗洗……衣服换下来吧……” 



我胃里猛地返酸,头轰的一声,我转过上半身,自己感到眼睛要瞪出来了,使出所有能调集的力量冲他吼了一声:“滚!” 



我喘着粗气重新趴下来,我了解他,我知道后果,也明白我们俩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等着听他收拾东西的声音,可是没有,半天没有。 



我转过头,他站在床前,无声地哭着,看见我回过头终于哭出声了,这下是呜呜地哭着,手背使劲擦着脸,完全象小孩一样哭着,一眨眼会掉下好几对眼泪,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多眼泪……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他是我们当中最柔弱斯文的,也是命最苦的,可是他最少流眼泪,包括我对他那次。。是啊,那次,他一定更痛苦吧,因为是自己那么信任的人,而他单纯得之前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可是他有这么折磨我么?没有。除去我对自己的惩罚,他始终是冷静的,平和的,甚至是宽容的,他仍旧不愿意伤害我…… 



我看着他,看着他哭得已经过敏的脸,我知道他跑了一晚上,找了我一晚上,我知道昨天的晚饭还好好的收在那没动,我知道十几个小时他连水都没喝一口,我知道他没吃药,一会又要疼的死去活来…… 



鼻子好象酸了,于是我扭过身子,微微向他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他立刻冲过来一把搂住我,紧贴着我的耳朵,我的脸都被他哭湿了,他那呜呜的声音好象小动物的哀鸣,再冷酷的人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难受。他一只轻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顺着我的头发,嘴里不住念叨:“哥你愿意怎么着我都成,就是千万别这样,我真的受不了哇……” 



慢慢的,他不再出声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象被泡在水里一样,薄毛衣几乎湿透了,忽然松开了我。 







(第二十三章) 



“你们俩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老袁接过柯念递过来的茶杯,四处瞄了瞄:“我说你贴那些烂玩意早该撕下来了,就象现在这样,白墙,最时尚了……唉呦!才看出你们家地板是什么色!原来得脏成什么样了……哎,好,好,谢谢啊,”老袁又拿过蛋糕,小心对准嘴咬了一口,立刻掏出手绢擦擦:“这活儿都是柯念干的吧?你看人家也是男孩,就比你爱干净……” 



“老袁,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啊?”我抱着被子靠在床上,向柯念使个眼色,他笑着把围裙摘下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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