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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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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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质;既是故人……哎!难免不被“故人”小小地算计一下……这不?经过几日的下棋论剑,一不小心,连唯一的徒弟也被当作赌注输了出去……谁让他们是“故人”呢?谁让他们彼此——了解太深!  坐在一角的胡焦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问道:“师父你输了吗?”  胡涂露出一个“这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表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若不是缺乏银两,师父实在不该拿你做赌注的!”  胡焦点头道:“不要紧!师父,我换个地方养养身体,等养好了身体,再回来寻找师父!”  胡涂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问席广庭道:“老席!你能相信这是我的弟子吗?”  胡焦今年有十六岁了,也就是整整跟了他十一年了。枉他顶着“江湖第一骗”的名头,却培养出一个绝对一根筋,老实得让人想暴打一顿的弟子。从小到大,这位弟子上演了无数的“老实”故事。老实得一看见他骗了别人的银子,宁可饿肚子,也要想办法用自己的零花钱补上……老实得只要他不发话,就不敢擅自找东西吃……老实得……  “师父!席道长不是说会给我银子吗?一拿到银子,我就立即给师父送来!”胡焦见师父皱眉,赶紧出声安慰师父。  闵文曦噗哧一笑道:“你是不是还要认真数一数,究竟得了多少银子?”见胡焦认真地点头,闵文曦忍不住捧腹大笑。  席广庭也微微一笑,又问胡涂道:“不知道兄今后有何打算?”  胡涂笑道:“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买下这座道观听琴,贫道付了比对手多十倍的银子,再加上一些不自觉的‘野道士’时时来打秋风……哎!生计艰难啊!  闵文曦又忍不住插嘴道:“别人明知道你是骗钱,为什么还要巴巴地赶来上当呢……”  话没说完,就看见席广庭挥挥手,阻住她的说辞。  一闭上嘴,闵文曦便隐隐听到山下有琴声传来,但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两个道人都停止了说话,凝神静听,半晌,胡涂叹息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她的琴艺本已极高,这几个月竟然还在不断进步!”  席广庭轻轻点头道:“短时间内,琴艺技术本身的精进可能是有限的,但心胸意志的提高则有无限空间!她之所以进步,实是因为心胸宽广、意志坚强,在琴韵中灌注了强大的生命力!”  闵文曦听了半天,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听他们论琴,撇嘴道:“师父内力高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徒儿却是什么都听不清呢!”  席广庭微微一笑道:“终于体会到功夫的好处了吧!”  还待继续说话,忽听胡涂道:“老席!她在邀请你呢!”  席广庭运劲一听,果然,风中传来了清楚的旋律,是天朝最为有名的《觅知音》。  席广庭凝神静听了片刻,微笑抬头道:“果然是高手!她从琴声中猜知我是前辈,整个曲中充满了尊敬之意。”  这几日,席广庭在山上听何芯弹琴,听到兴起时,偶尔也会回奏一曲。两人均是顶级高手,既能精确地在琴韵中寄托感想,也能清晰无误地把握到对方琴韵中的内涵,相隔虽远,彼此却能用琴声有效交流。  听到何芯在用琴声邀师父相见,闵文曦心情激动,赶紧道:“那咱们快走吧!师父,不要让何芯妹妹过于久等了!”  席广庭含笑点头,又转头问胡涂道:“道兄,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胡涂翻了翻白眼道:“你们高手论琴,我去瞎凑什么热闹?”说到这里,忽又压低了声音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能泄露了我的身份!哎……一个日日算命骗钱的人,若是突然变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代大侠、堂堂宗师、万众瞩目、令人敬仰,岂非少了许多骗人的乐趣?”  席广庭大笑道:“道兄是何时被封为“大侠”、‘宗师’的?为何贫道从未听说过?”  胡涂笑道:“若论小道消息,自然是骗子得来比较快!”随即摆手道:“快去吧!你既有心让胡焦追随宁王,我这里还有一些小东西需要给他配备。运用得当的话,这些小东西或许能在军中发挥大用!”  席广庭心中感动,嘴上却是一字不提,微微抱拳,携着闵文曦向山下掠去。  弹罢一曲《觅知音》,何芯微笑转头看着程大娘道:“这几日,不知究竟是谁在抚琴,只听得到袅袅琴音,却无法发现抚琴之人的踪迹……唉!也不知这位高人可愿现身相见!”  回过头来,却见程大娘神色凝重。  何芯又叫了一声:“大娘!”  听到呼唤,程大娘回过神来,看了何芯一眼,随意道:“这是名动江湖的‘千里音波’,声音能通过内劲锁定方向,传出很长的距离!”  何芯听她说得如此“专业”,诧异道:“大娘也懂得武术吗?”  程大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意一点头,问一旁抽旱烟的老程道:“是巧合吗?”  老程摇了摇头,瞟了何芯一眼道:“先进内宅去吧!夜里再说!”  何芯诧异道:“有什么问题吗?”  程大娘又皱眉思索了片刻,抬头道:“芯儿!你大伯和大娘有点事情要在内宅商讨,暂时不能陪你迎客了!”  何芯起身道:“需要帮忙吗?”  程大娘笑道:“不用!你就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何芯还待说话,就听到了几声清越的琴声。  知道访客已至,她对程大娘点点头,赶紧走到门外,鞠躬道:“是何方高人驾临,烦请现身相见!”  “就是我这个高人了,我的好妹妹!”随着一声清甜的呼唤,闵文曦从黑暗中飞身而出,一把抱住了何芯。  “闵姐姐!”何芯用力抱了一下闵文曦,神情间又是喜悦,又是惊讶。  “有好吃的东西吗?”闵文曦问道。  同一时间,何芯开口道:“前几日竟是闵姐姐弹琴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闵文曦的问题,微笑道:“我的制衣坊刚刚起步,诸事繁忙,真是没功夫做点心!不过,大娘做的东西也很好吃!”  “文曦啊!为了好吃的东西,便连师父也不要了吗?” 黑暗中渐渐显出一个道人的身形。  “师父!”闵文曦含笑叫了一声,回头对何芯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前几日是师父在弹琴!”  他是闵文曦的师父?这么说,他就是——凌钲的师父了……何芯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难言的亲切之意,赶紧驱前几步,恭敬行礼道:“何芯有幸聆听道长琴音,不甚荣幸!今日冒昧弹琴邀请道长前来,打扰之处,请道长见谅!”说着,抬头看了席广庭一眼,觉得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只仿佛凌钲的兄长。  对上何芯的眼睛,席广庭微微一怔,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似是有些意外,又带着些许喜悦,半晌,方神色自如地微笑道:“芯儿!很早就想来看看你了!”  何芯听席广庭叫她“芯儿”,俨然把她当作了“自己人”,知道他关怀凌钲,爱屋及乌,便格外关怀自己,心中感动,恭敬道:“多谢道长!便请道长移步内宅,待芯儿为道长煮茶驱疲!”  席广庭又看了她一眼,脸露赞赏之色,微微颔首,跟着何芯步进了“香远益清”。  待几人落座,何芯便取出茶具,恭敬为席广庭煮了一盏“清木”,微笑道:“芯儿听道长弹琴,琴声中内蕴天地之精华,空阔辽远,飘然出尘,定是因为道长参破生死、看透世情,始能有此境界!这‘清木’产自高山极寒之地,茶品坚韧而纯净,一两黄金始得一钱。秦王高价购得,却与茶性不合,便转赠了芯儿!芯儿今日为道长煮此茶,但愿能合道长之意!”  席广庭饮了一口,但觉此茶清中带甘、寒中透苦,品质十分奇特,却又让人回味,隐隐透着一种人生的隐喻,甚合心意,微笑点头道:“芯儿果然是茶道高手!”  闵文曦在一旁嚼着蜜饯,听席广庭夸赞,便伸手讨茶道:“我也尝尝!”  何芯微笑道:“这茶恐怕不合姐姐的脾胃!如今腊梅开得正盛,我给姐姐调一盏腊梅花茶,保管姐姐喜欢!”  闵文曦眼睛一亮道:“腊梅花茶吗?一定很香吧!不过……我听说真正懂茶之人,都偏爱苦茶呢!”  何芯微笑摇头道:“什么才叫‘真正’懂茶呢?在何芯看来,无论苦茶甜茶,符合饮茶之人本心本性的便是好茶!”一边说着,她打开几个小盅,各自挑了些许茶叶,混着腊梅花倒进茶盏。  听到这一番“茶论”,席广庭眼睛一亮,赞叹道:“芯儿小小年纪,对人生的见解却是十分透彻呢!”  何芯微笑道:“道长过奖了!芯儿不守规则、凡事随心,难免举止出格、不容于世!今日得道长赞誉,十分惭愧!”  “不守规则、凡事随心?”席广庭笑道:“贫道总算知道你的琴艺为何能出类拔萃、增增日上了!”见何芯面露诧色,他又接着道:“看重礼仪,礼仪便是束缚;遵守规则、规则便是枷锁!琴为心声!如果一个人的心中套着沉重的枷锁,琴艺便会始终局限在自己的枷锁中,难得开脱!”  何芯凝神静思片刻,脸上渐渐显出笑意,行礼道:“多谢道长指点!”  她弹琴多为寄托心事,并没有刻意的追求。听了席广庭这一番言论,心知自己“不求因果、顺其自然”的心态反倒使心灵得到释放,琴艺得以提高,隐隐又看到了一个可以提升琴艺的全新空间,心中宽慰,微笑道:“今日难得高手驾临,便请道长不吝赐教!”  席广庭笑道:“你的琴艺尚在我之上,谈何指点?难得今日有缘,我们便彼此切磋一番,以求共进!”说着,从包袱中取出琴来,轻抚琴弦,奏了一支曲子。他琴艺高超,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技法,却把曲中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何芯听他琴中颇有蔑视世俗、褒扬赞叹之意,知他能理解自己种种惊世骇俗的选择,在琴韵中勉励自己,心中感动,恭敬道:“多谢道长勉励!”说罢缓缓回奏了一曲。  她原本只是在琴声中抒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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