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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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 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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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瞠目结舌的看着阴业的举动,晏亭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静默之时,苍双鹤竟揽着她的腰身一个翻转,随后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听不出情绪的出声道:“为夫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晏亭不知道苍双鹤这话是什么意思。咬唇片刻,随后出声之后。
  竟是解释:“我不知师父存了这样的盘算。”
  “我知。”
  晏亭心头一动,才想问他如何要这样说的时候,竟听见又出了个与阴业十分相似的嗓音,却是喊着苍双鹤的名字:“鹤。”
  这一晚真是丰富多彩,苍双鹤也不过是将将把她压倒身下,居然又有访客,好在他二人身上的衣服没有褪下,不然那满室春光还不全被旁人瞧了去?
  晏亭透过苍双鹤的肩膀看着站在榻前的白衣老者,这回她是认不错了,此人正是天尘子,与阴业一般无二的面容,还有相似的嗓音,却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和喜好,阴业总也阴沉着一张脸,而天尘子却是始终笑眯眯的——  至少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中,没见天尘子有过别的表情。
  天尘子见晏亭偷偷的打量他,他倒是全然不在意的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见到天尘子的笑脸,晏亭第一时间竟想到了苍双鹤,他们的笑——有些相似。
  “徒儿好本事,几十年了,为师都对这个弟弟毫无办法,徒儿只消一个场面便将他哄得顽童一般的开怀,便是为师也不是你的对手。”
  “师父盛赞。 ”
  过分谦虚便是虚伪,可晏亭斜着眼睛瞪着苍双鹤,先前还担心他会生自己的气,如今她是分明,不必苍双鹤生她的气,她如今是要生苍双鹤的气了,此时他的不谦虚在她眼中,也是虚伪的。
  “好了,为师不是那个没眼力的弟弟,便不搅扰了,徒儿知道为师到了便可,若然有事,便遣人回你府中来寻为师。”
  苍双鹤偏过头去笑道:“师父慢走。”
  终于静下来了,先前大好的兴致此刻全散了,晏亭恨恨的推拒着苍双鹤,咬牙道:“你算计我?先前你便知道我师父在外面了,我只问你,那推迟半个月离开大梁的话,可还作数?”
  他不想让她推开,她就是使出再多的力气也无用,此时他非但将她囫囵的压在身下,且那一双手也不闲着,她的热情散去,他如何肯依,这些日子,他委实念她,阴业天南海北的走,他并不在意,可一旦阴业向大梁靠近,他不可能毫无察觉的,晏亭不了解阴业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他却是将阴业的性子摸了个透彻,阴业的存在,是晏亭近来寝食不安的一大诱因,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阴业与天尘子本是双生,又能有多大仇怨,随着年岁的增加,他们两人更像顽童,比得是一个输赢,可要的结果却不是什么谁先能掌控天下,那两个老玩童想要看见的,也不过是他们这一双小儿女,如何能将制服罢了,既然阴业想看,他便让他看好了。
  只要那两个老人家开心便好,至于他和晏亭谁先制服了谁,在他心中看得并不重,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以为他们二老当真要他和晏亭在天下之争中一较高下,可晏亭的手腕却远不及他,那时他心中已经生疑,不过那个时候他明白天尘子用他报恩,倒是不介意多一个帮手助自己完成天尘子的交代,以报答天尘子多年的养育之恩,可之后等他发现晏亭是个女子的时候,联想到最开始听闻晏亭乃为阴业口中的降龙星,一切倒也不再那么难解。世人道他算无遗漏,可他毕竟还只是个人,终究百密一疏,竟被看似极易掌控的她生生的擒住,不过他却觉得疏便疏了,糊涂一回儿换回一生快慰,倒也可以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美事一桩。
  此刻晏亭当真生气了,若然她气,便不会让他得逞,因此他要在双手忙活着的时候,也要抽出点精力应付她的疑问,坦言回她道:“为夫应下夫人之事,安敢出尔反尔?”
  听苍双鹤这一句,晏亭微微松了心防。他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不多时便搅乱了她的思绪,将将掐熄的火苗又偷偷的燃起,她顽强的与心底的魔咒抗争着,气息不定的出声道:“可是——嗯……”
  苍双鹤不是君子,这话可是真真的,他自己也这样说,绝非谦虚的说法,不过这世上没几个人信,他们总将他往最美好的地方想,只识他深刻的人才知道,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晏亭便是那极少数的了解他的人之一,就像眼前,他竟伸手抓她前胸,干扰她的思绪,让她无法好好的说出心中的不满。
  “其实,也不过是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便可将你我这么多年的担子卸了,何乐而不为?”
  听见这一句,晏亭确定,先前当真是他的算计,不过,这么多年的负担,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说得不错,何需计较那么多,莫不如及时行乐,人生——并不漫长!
  晏亭觉得这一晚十分舒畅,多年的阴霾一扫而空;苍双鹤只觉得眼前风光无限好,那熟悉的馨香总让他变得连自己都不了解,不过他不想改变,且乐此不疲。
  月光映雪,远山叠嶂,劳作之人,早已歇下,只静谧之处,满室暖意,交叠探索,共赴云霄,这里风景,真真的好!
  更夫的抑子敲得清亮,晏亭却听不分明究竟是几时几刻,身子瘫软,极度倦乏,恹恹的缩在苍双鹤怀中,却固执的不肯睡去,纵然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坚持着什么,只是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咫尺之遥的苍双鹤。
  见到晏亭此般模样,苍双鹤暖暖的笑,伸手抚着她光裸的后背,附在她耳畔温柔道:“莫怕,我在—— 我一直在。“听见这一句,晏亭扯了抹知足的笑,随即安心的沉入梦乡。
  翌日大早,阴业便过来敲门,前一晚他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今早还想如法炮制,却是不成,随即了然,晏亭是不会动这样的手脚的,那唯有苍双鹤能,想到这点,他是满腹不甘,也不管时辰地点的,将厚重的门板敲得山响,其实若然他想硬闯,这门板是挡不住他的,也不知是他当真忘记了自己的本事,还是信服了苍双鹤的做法,总之,他将晏府搅的鸡犬不宁。
  章化带了许多人颠颠的跑来,旁人不认得阴业,他却是心中有数,虽然不知道阴业是什么时候到的,礼数不能少,点头哈腰的劝说道:“原来是先生到了,咱们家少主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这会儿许是还未起身,先生莫不如到前堂先歇歇,待到少主起了,老奴请她亲自去招呼先生。”
  阴业转过头扫了一眼章化,冷声道:“。么不舒服,她与那重瞳子玩压压,玩得顶好,这天都亮了,她该起来陪着我下棋了。”
  章化与阴业鲜少接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搔头不解道:“少主与谁玩什么鸭鸭?”
  听着章化的问题,阴业不屑出声道:“狐陋寡闻,不与你说了,重瞳子开门,不然要我徒儿收拾你!”
  章化瞪圆了眼睛看着阴业,总觉得这样的阴业同他印象中的相去甚远,半晌缓不过神来,他不出声,跟着他来的奴仆也不敢出声,大家也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阳怪气的老头。
  晏亭睡得正好,听见这一阵嘈杂,锁紧眉头,却睁不开眼,苍双鹤见她这般模样,自是不舍得她爬起来,任凭外面的阴业叫嚣,他只是气定神闲的点了她的睡穴,随后将她的身子更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丝毫不理会门外的事情,继续睡去—— 其实那门也不过是落了闩罢了,并没有特别的机关,他了解阴业,阴业自然也了解他,便是彼此了解,才可以轻松将那一身本事的阴业用简单门闩挡住,斗!他只承认输给晏亭。
  第二三二章 舍不下你
  
  房间里不再见苍双鹤采摘来的梅花,这一年最后一季的花期终究还是过去了,晏亭却未有惋惜的感觉,她未曾错过什么,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悲春伤秋,此刻苍双鹤便坐在她的对面,只是静默的坐在一起,便要在心中窃窃的欢喜,如果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杂事,这样的日子,该多么的完美。
  那一晚的阴业先生委实出乎了晏亭的意科,转天日过三竿,晏亭拖着微酸的身子的出门,见到了阴业,又与前一晚的兴高采全然的不同,那脸上的阴森,比过去那几天深夜的寒还令人冷,他看她的目光中夹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愤愤,非但是针对她一个,就算见了晏府中的旁人,也是那样一副他们欠了他的表情,却惟独不去看苍双鹤。
  见阴业如此表情,晏亭心中怎能不疑,抖接掉那不及掩藏的慵懒,笑颜如花的对着阴业,将那师父长,师父短的逢迎挂在了嘴边。
  章化不知她意,逢人便道,少主人待阴业先生实在孝敬,把晏亭尊师重道的好品质夸个全面。
  待到得了机会,背过了人之时,苍双鹤却是了然于心的笑,偷偷的递了话给她:“夫人实不必如此惶恐,师叔不会将你我分开便是。”
  晏亭能瞒住所有人,却逃不过苍双鹤那一双眼,因此听他这个说法,倒是不觉得怎般吃惊,只是不甚了解他从何而来的自信,遂低声问他,“你怎知我师父究竟如何想?”
  苍双鹤微微挑高下巴,朗然道:“为夫乃是鹤先生,这世上之人,但凡过眼,便可端知一二,岂会不知师父那明摆着的算计?”
  他是有那个本钱说这样的话,可晏亭瞧他这般,总是不喜欢顺了他的意,遂刻意摆出面上的不屑,撇嘴道:“本相脸皮厚的见过,如你这般的,倒是实在不曾见,纵然你有些小聪明,倒也不必这般时时的挂在嘴上。活了这么多年,何谓肤浅若都辨不清楚,也实在浪费了那么多米粮。”
  与她斗嘴,如今便是他最大的喜好,总觉得其乐融融,这一个口不附心的女子,次次占不到上风,可次次也不肯妥协。
  嬉闹过后,总要将她迷惑中的事情说给她听,他那自信绝非凭空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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