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女人的中东之行:那些中东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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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人的中东之行:那些中东的男人们-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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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之国(1)
为什么会去土耳其?老实说,不是因为它很美,这个地球上美丽的地方有很多。也不是因为国家地理杂志说它是50个“人一生要去的地方”之一。我去土耳其不过是因为它离中国足够远,而且最重要的是,2009年,无论卡塔尔航空、阿联酋航空还是海湾航空,往返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的机票都降到了历史新低,RMB3500元的往返含税价,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去之前,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如何从土耳其陆路入境周边那些中东小国了,我的目标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到尽可能多的国家,哪怕只是进去一天便出来,我也可以回国吹牛了,至少我进去过了,对吧?所以,后来我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会认为如果有一个人会在贝鲁特睡10天,哪里都不去,叫做发神经。。而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研究路线花了我足足3个月的时间,然后我制定了一条自认成功率颇高的线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条线路只用到了1/4。那个时候,我的一切还遵循着10年外企生涯的习惯,即我要提前做计划,我要明白自己明天会在哪里,会做什么,还有将一切不确定因素降到最低,因为职场告诉我,所有的不确定都是风险。说真的,那实在是一种令人崩溃的思维模式,这样无趣的思维模式还被我奉为神明,也难怪那个时候的生活闷得令人窒息。
  出发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说这将是一次跨越欧亚非的旅程,一切顺利至极。土耳其自驾车的8个同伴都是通过网站找到的,大家各自出发在伊斯坦布尔汇集。带头的老大东在电话中同我说,他将带大家在土耳其跑个圆,所到之处将涵盖土耳其80%的景点,于是我满足了,美滋滋地想着可以在45天的既定时间里玩到4…5个国家,最后穿伊朗从巴基斯坦回家。
  出发的时候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40多天后,也门航空公司的空难会让我的旅程来了个大拐弯,这一拐就拐去了非洲。5月份,我和伙伴们兴致勃勃地在土耳其晃荡,某个坐在城墙上看日落的傍晚,飘说她从土耳其回国后,8月份将计划去趟肯尼亚。我还在想,肯尼亚,嗯?不会是在非洲吧?但是非洲是在哪里?我脑中出现一个地球仪的模型,但是想半天还是不确定非洲在哪里,只好作罢。但是非洲很原始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大惊小怪地吓唬飘:“那儿有艾滋病!”接着又大为嫉妒,想着当飘在肯尼亚玩的时候,自己大约又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地上班了。真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一思考,真主就发笑”。后来当飘8月中旬到肯尼亚的时候,C3我一个人在坦桑尼亚的小岛桑给巴尔无所事事,晃晃悠悠。楠哥说,人生有很多种幸福,其中最幸福的一种就是面对印度洋上无敌海岛,然后“混吃等死”。此言甚得我心。
  我见到东、楠、北是在2009年5月27日这一天。我知道他们都是男性,东是队长持香港护照,楠哥持美国护照,小北与我一样持中国大陆护照。先见到的东,我们的航班是当天凌晨从浦东飞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那个初夏的傍晚,空气芬芳,东从出租车后座的窗口探出半个脑袋冲我笑,C3。。上车,他说。而见到小北是在浦东国际机场,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圆脸,肤色偏暗,很南方男子的模样。而楠哥出现时,多少有些惊悚。我就见到候机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辆手推车堆着高高的行李从远而近,却是看不到楠。少顷,楠哥从行李后边探出身来,笑得像朵花似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星月之国(2)
我读书喜欢看金庸,一本《鹿鼎记》翻了一遍又一遍。去土耳其,似乎人人都会看《我的名字叫做红》,可是我看了放下,再看再放下。然后又去买了《白色城堡》,也是看了放下,再看再放下,搞不懂帕夏怎么会是男子的名字。再怎么看都不觉得书中描述的那些船只、城堡、高塔和我面前的伊斯坦布尔有任何关联。我以前也不喜欢看建筑,老是有人对我说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是怎样的恢弘,洛可可式是多么精致,哥特式尖顶又是多么趣怪,很趣怪吗?为何我不觉得?在剑桥那些百年校区里晃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睡着的。。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建筑白痴。。原来,那不过是没有碰到绝代佳人罢了。所谓绝代佳人就是——她的美丽历久弥新,并且男女老幼通杀。以前老是不觉得这个世上真的有绝代佳人,现在刻骨铭心地记住了。
  我总是觉得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过去的名字——君士坦丁堡,听着似乎更气派,但是这可由不得我说了算。詹姆斯·邦德——007说过——他总是希望能够在伊斯坦布尔过圣诞节。而东说,当细小的雪花呈冰凌状在冬季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旋转飞舞,然后缓缓融入翻卷的灰蓝色海水中时,伊斯坦布尔美得不似凡间。我奇怪地朝东一看再看,我是说,你有看过一个40多岁的男子脸上流露出如此怅然若失,宛如花季少年的表情吗?所以,尽管他的形容很有电影的现场感,我还是想象不出来冬季的伊斯坦布尔是如何令人*。但是旅店老板说,5月份,才是最好的季节。
  M*i Guest House的窗外花团锦簇,有轨电车在青石板的道路上“叮叮叮”地开上开下,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尖顶在静谧的星月旁闪闪烁烁,而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浪花拍向岸边,海水的颜色是一种灰蓝色,于是每一朵浪花在灰蓝的海水中绽放。他们说,去吧,去桥的那一边吧,那边,看见没有,欧洲和亚洲不过是一座桥的距离。
  伊斯坦布尔的居民90%是*教,戴着头巾的少女在船上坐着,我们走过,她们微侧过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的面孔,长长的卷发在海风中飞扬,夕阳甚至可以在睫毛上勾勒出一片金辉。欧亚混血的面孔就是漂亮,少女的眼眸瞟到哪里,哪里的男人就手足无措。再回头看看自己,被气得晕过去了。
  东来过土耳其很多很多次了,后来他给我看他的护照,上面密密麻麻的欧洲诸国过境章。我哗哗哗地翻他的护照,然后疑惑怎么全部是欧洲,为何不去美洲、非洲、南极洲?嗯,东承认,他就是这样的,不走遍欧洲街头巷角前其他大洲一概不去,大约走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就像有些人喜欢吃某样东西,就一定要把它吃得想吐,否则坚决不换。我一直觉得东颇为奇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到伊斯坦布尔是傍晚,被时差折磨得头重脚轻,但是可恶的土耳其只肯给每个中国人区区15天,于是挣扎着还是出去晃,所以等爬上床铺时已经是夜深。还没有等我狠狠闭上眼睛,楠哥和东的呼噜已经此起彼伏犹如警报拉响。我凄凉地望着天花板默哀,为什么我要为了省区区20个欧元和3个大男人住高低通铺?很后来很后来的某一天,在哪个小破旅馆已经记不得了,是叙利亚还是约旦?我记得队长大人——东朝我冷哼。他说:“斗穷?谁怕谁?”我看他一眼,握紧了拳头,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上后脑勺,老大,你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真是气死我了,我不是装穷,我是真的很穷好不好?!从此得出一个结论,和富一代真的没啥好说的。。包括打呼噜这件事情也是。楠哥和小北都会打呼噜,很多男人都打啊,这也没什么丢脸,某C的结论是上了年纪还有比较胖的人都会打呼噜。但是听了他40天的呼噜声后,东一口否认。他慢条斯理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被逼到要吞安眠药才能睡着,原来他觉得一切是我的幻觉,然后刚刚睡着,清真寺的宣礼声激昂高亢地在夜幕中蓦然拉响,我“腾”地一下自床铺上坐起,“砰”的一声,脑袋撞在天花板上。夜幕依旧暗沉,呼噜依旧你方唱罢我登场,我看一看手表,指针指着05:15,宣礼声响得那叫一个孜孜不倦,莫要再响啦,某C真的牢牢记住了——自己已远离中国进入了穆斯林地区,他们的宣礼声一天5次,就当对表吧!我把自己重新扔回床铺上,否则还能怎么办,不知道宣礼声是不是用电的?用电就有停电的可能性吧,为何我欧亚非之行足足100天,就愣是一次都碰不上?

星月之国(3)
“天哪!”老P双手叉腰,遥望着清真寺的方向,黑黝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维持这个仰望的动作已经好几分钟。“天哪。。”老P叫住我,“它就这么一直响不停啊?”老P是除了东、楠和小北外我们土耳其8人团伙的最后一位男子,他和另外3位女子比我们迟到土耳其一天。一下飞机,东便拉上他们狂奔几百公里到了另一座城市,因此老P是第一次听到宣礼声,很显然,他和某C一样,被刺激到了。“天哪。。”他犹自喃喃自语,然后茫然地问我,“它响个不停,我们怎样睡觉啊?”
  那就不睡了,飘说,这里这样美。。
  我们已经在番红花城(Safranbolu),老P坚持要吃中餐。老P很中国,5月份的土耳其昼夜温差很大,在某些气温骤降的夜里,老P会将他所有的衣服都穿上,还是冻得唇青齿白,因为他所有的衣服也就是三件T恤,并且除了袖子长短不同外,款式一模一样,颜色也一样,那是一种绿,俗称惨绿,老P坚持那叫迷彩绿,反正一样,都是灰扑扑的。但是他却不辞辛劳地带着3大玻璃瓶的腌菜,什么腌小白菜,腌豆角,腌。。反正我是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3个瓶子里的菜都很咸,并且一片红彤彤的颜色,于是味道再怎么古怪的通心粉或者硬得犹如石头的面包,只要小小一勺老P的腌菜,即刻“咕嘟”一下全部吞咽下去,并且还需要一大口凉水,才能够重新说话。于是某C捂着肚皮坐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那是因为被辣到胃都痛。于是老P洋洋得意,于是在物资最为匮乏的埃塞俄比亚,某C最想念的人始终是老P啊,老P。
  但是老P的英语很烂,糟糕的是土耳其人民的英语也很烂。“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就用表情。”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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