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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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往事-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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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扯这些全是扯蛋的假慈悲。我说冯妈妈我就不听你扯了,我还要给我家少爷回话儿。她才收了她起她的废话。我交代了她厚葬柳姑娘事,还告诉她不让她外传柳姑娘的死因,否则这事儿就和她没完。老东西一边数钱,一边鸡啄米似的答应了——我和谁过不去也不和钱过不去,你家少爷真是佛祖转世的好心肠。

  自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一直没有再去过天香楼,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

  我是在去年上天香楼找姑娘时认识柳如烟的,其实应该说在我来天香楼找姑娘之前,我和她就曾相识的。据说她是被他狠心的后娘,以五十个大洋的身价送进了天香楼。天香楼的姑娘们说,柳如烟自她知道自己将来要从事烟花的行当起,就誓死不从。薛江南把她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把她关在一阴暗潮湿,老鼠横行的小房子里,饿了她三天三夜,连口水都没给她喝。她遍体鳞伤,一个人在那个狭窄的只容的开她一个人的小房子里,倔强的不肯低头。她对自己命运的反抗,在天香楼的老板薛江南看来,不过是场舞台戏,这戏没了新意,让他索然寡味。天香楼买来的姑娘,哪个心甘情愿,她们哪一个不是从寻死觅活到惟命是从走过来的。柳如烟也逃不出他的这条理儿,他薛江南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对付买来的姑娘,倒算的上一个人物。他薛江南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哭的、闹的、要上吊的,她们在他面前闹的一出又一出,他看她们闹腾的多了,他就放平了心,不和她们计较一时的气了。可他从来就没软下过心,放过哪一个。她们是他的钱,是他的摇钱树。柳如烟将来更是他最大的摇钱树,不能从这棵树上摇下一大把钱来,他就不叫薛江南。第四天在柳如烟无力抵抗的情况下他让他那些手下强暴了她。女人的身子在就是一张纸,一捅就破。纸破了,女人的面皮儿也随着破了,也就没了脸。没了脸的女人,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那些个没有被男人上了身的女人,总她妈的认为自已是完美无缺的,就有了脸,就把脸抬的高高的,让男人够不着,就太把自己当回事。薛江南是什么人,他是最明白这个理儿的人。在他眼里旧的破烂儿只有古董才值钱,其他的都一钱不值。漂亮的、丑陋的、矜持的、泼辣的,床上一躺,灯一灭,有什么分别,全他妈的一个样儿。

  落在这样一个恶棍手里,落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柳如烟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薛江南淫威之下,柳如烟不得已屈服,人谁不想留一口气哪,要死要活,不过是给自己喘口气儿。蚂蚁还贪生哪,更何况是个人哪?他看透了,人就他妈的这么个东西。他薛江南相姑娘眼光,和他对付女人的本事一样,世代单传,尤其是他瞧的上眼的姑娘,在他的调教之下,一个赛过一个,天香楼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兴隆。柳如烟在天香楼的将来,虽说他那时还不敢断言,因为这姑娘太倔,他也怕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但他相信自已的眼力,柳如烟一定能在他的调教之下一鸣惊人,她也一定能让凤凰镇的爷们为她疯狂。后来柳如烟凭着她透着灵气的眼神,丰满无双的胸脯,凹凸有致的身段儿,她让每一个到过天香楼的人记住了她。她非但人长的漂亮,而且人也聪明,会来事儿,在薛江南的精心调教之下,很快她就成了天香楼的头牌,名气也一时炙手可热。人一出名儿,这身价跟着也扶摇直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身价百倍。我是从我的狗肉朋友王三赖子那里听说她的,他在我耳边反反复复给我念叨,那柳如烟如何的漂亮,如何的把他的魂儿勾了去。如果他能一亲芳泽,他死了都值。可他没有那么多的大洋,再说了人家现在可是天香楼的头牌,瞧不上眼的人家还他妈的不跟你上床。我就骂他没出息,不就是一个青楼的女人吗?千人压万人骑,想起来都让人恶心,你倒还上了心。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她,没的让我恶心。陈少爷她虽是个婊子,可她说什么也是个漂亮的婊子。人长的漂亮,路上一走,你想那得有多少双眼珠儿盯着,你说是不是陈少爷?那时我还没有去过青楼,连门边儿都没摸过,更不要说她的名儿。可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个漂亮的长相模糊身材出众的婊子,撞进了我的心里,我记住了她的名字………柳如烟。我想我和她的缘分就是从我记住她的名儿,拉开序幕的。这都是我十八岁之后的荒唐事儿。

少爷的往事4
十四岁的我已经是个地主少爷了。我戴着瓜皮小帽,穿着黑色丝绸小马褂,拿着一皮鞭,不停地从村头甩到村尾。租我家田地的佃农,长工一个个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少爷。当他们喊我少爷的时候,我腰杆挺的如同一杆枪,头抬的格外的高,仿佛我比他们要高了一头。眼睛里像没有他们存在似的,哼哈着仿佛是对他们喊我少爷的回应。他们的孩子,总是围在我的身边,啧啧连声。我知道他们羡慕我,羡慕我地主少爷这般的活着。听着他们讨好的话儿,我知道我和他们的不同了。看着他们可怜把把的样儿,一个个穿的破旧不堪,一个个猫儿一样。他们就围着我叫我少爷,这让我身儿轻飘飘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虽然他们一个个身上穿的,远没有我光鲜。可他们仍然让我感到亲近,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叫我少爷。如果是没有了他们,我穿的好,吃的好,没有人再叫我少爷,我就没有做少爷的感觉。有时我就问我爹,您在他们喊您老爷的时候,您心里会不会舒坦,身上格外的有劲儿。我爹就眯着眼笑了,笑的格外的爽朗。我想我爹也和一个模样儿!我爹就和我的姨娘们说我儿子知道,长大了找到做人上人的滋味了。我的二姨娘说,家明懂事了,知道贵贱了。三姨娘说,二姐姐你说这日月过的还真快,转眼的功夫,你看看他们这一个个的从孩子都长成大人了,而我们都老了,你看我眼角的褶子,都快成褶扇了。三妹你看看我这头上的白头发,不也是一根根的长出来了吗?我们这样还是好的。我娘说,你们看看给咱们家做活的胡长贵的婆娘,那样儿才叫凄惶,才三十出头,一嘴的好牙全掉了,跟个老太太似的,说话也吐不清,人又瘦,风一刮就能卷走。四妹妹长贵家里不是还有三个孩子吗?二姨娘问道。我娘说是啊,三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两口子操透了心,可怜这天下父母啊!累坏了心,也累坏自个的身子骨。二姨娘边说边捶了捶自己的腰,她前不久得了病症,老是腰痛,看了不少的名医也没有一个见效的,据那些名医们说好像是在生孩子时落了症,一直没有病发,直到现在才病发了。明个长贵来了,咱们把孩子们穿过的衣服给他一些,也算咱们作主家的一点心意。我娘和两位姨娘在感叹他人的生活的不幸的时候,也说到了自已,她们庆幸自已的孩子,生在富裕之家,让她们不再为他们的吃穿家计而操劳,她们的孩子一个个活的让穷苦人家的孩子眼馋,她们知足了,人活着还不就是求个富足吗?她们自己现在活的又是何常不让人羡慕哪! 

  小四儿本是我家中一个远亲,他和我年龄相仿,因家兄弟多穷的活不下去了,才被他家人送到了我家。一是和我做个伴,二是我娘只我这么个宝贝儿子,她确实不放心,有个伴儿跟着我,她心里也就踏实了些。再者她现在跳出了农家门,现在成了富家人,就想接济接济自己的娘家。小四儿也就进了我们家,成了我的小跟班儿。其实我并没把他看作我的小跟班,而是把他当做了我的一个朋友。毕经我们年岁相近,兴趣相仿。这小子个儿比我大,身体也比我壮实,脑子转的也快。在我十四岁的一天气炎热的中午,家里人都睡中觉了。他悄悄拉我说,少爷少爷,想不想去看洋景儿?瞧他神神密密的样儿,我的好奇心被钩起来,什么景儿?他一脸坏笑地说,少爷你跟我去就是了,可你不能给别人说,更不能给姑奶奶说,要保密。好,我们俩的事儿,何必和他人提哪!走,走,别废话。我跟着他穿过前廊,拐进后院。后院是我家下人和丫环住的房子,我却很少来。我们沿着那排房子向西,穿过狭窄的只容一人的夹道,来到房后。房后却是两仗有余废弃的过道,荒草众生,树木枝叶如盖。此时树上蝉鸣如织,聒躁不安,荒草中不时有蚂蚱飞起。小四儿朝我嘘了一声,他小心翼翼的躲在一面窗下,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他指了指上面,自已站在一块垫脚石上,扒着窗台向里张望。他轻轻拉了我一下,我忙站到石头上,透过窗纸,我看到一个说不上漂亮,却有几分姿色的姑娘正在室内擦洗。雪白的肌肤,如同绸缎一般光滑细腻。饱满的乳房,颤动着,仿佛风过枝头惊起的一对鸟儿。浑圆的大腿,纤细的腰肢,呈现出一个女人诱人的曲线。这一刻我感到喉咙堵塞,口干舌躁,站在石头上的腿儿,仿佛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一样微微颤抖。我心里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让我激动不已。

  我心里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让我激动不已。小四儿仿佛感到了我腿儿的抖动,悄悄的溜下去,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下去。我手脚笨拙的刚下去,不小心踩到一棵枯树枝上,拍,树枝的断裂声,如水一样四处横流。我和四儿呆在那里,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室内的女人仿佛听到了声响,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开门声,吓的我和四儿慌不择路,跳墙落荒而逃。

少爷的往事5
刘三包好玉镯给了我,少爷你给张小姐递过去,我茫然的伸手接了,那玉镯沉甸甸的。我的手碰到了她的手,那一刻她满面扉红,接了手镯,转身向外走去,长长的辩子,在她身后漂荡。她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柜台后,眼前只闪着她圆圆的脸,和她揺来荡去的长辩儿。四儿出来了,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哎,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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