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凯勒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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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凯勒的教育-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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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海伦摸到每一样东西都要问我是叫什么名字。我基本上不需要再重复,不论是长单词还是组合词,她都不再觉得有困难了。事实上,像“heliotrope” (向日葵)和“chrysanthemum” (菊花)”这样长的单词,她接受起来竟然比其他较短的单词更容易些。到这年8月底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625个单词。
  接下来我开始教她表示方位的介词,例如:她的衣服在箱子里;她的衣服在箱子上。我向她拼写了这些介词,于是她很快就知道了“上”和“里”的区别,不过学会熟练地用在她自己的句子里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在课堂上,只要有可能,海伦总会扮演一些真实情景,这样学起来会更容易些。她非常乐意站在椅子上,或者藏进衣柜里面。她还学了其他一些相关的介词,例如“在”:“海伦在衣柜里”,“米尔德里德在婴儿床上”,“盒子在桌子上”,“爸爸在床上”……这些都是后来她自己造的句子。
  接下来,我又教海伦表达肯定意义的、描述性质的词。上第一节课时,我拿了两个球形物体,一个是毛线做的球,既大又软,另一个是子弹头,既小又硬。首先,她察觉到了两者在尺寸上的不同。她先拿起弹头,做出了一个表示“小”的动作——捏起手上一小块皮肤;然后又拿起那个大球,做了一个表示“大”的动作——张开五指握住球。我教她用形容词“大”和“小”来替代这些动作。当她注意到一个球硬一个球软时,她又学会了“软”和“硬”两个单词。几分钟后,她摸了摸她妹妹米尔德里德的头,对她母亲凯勒夫人说:“米尔德里德的头又小又硬。”
  接下来,我又教会了海伦“快”和“慢”的意思。一天,她帮我绕毛线,开始的时候绕得很快,后来就绕得很慢,我就用手语告诉她“快”、“慢”,并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怎么做。当我们第二天继续绕毛线的时候,她对我说:“海伦绕快。”接着就绕得很快;她又说:“海伦绕慢。”并做了相应的动作。
  在掌握了基本的单词之后,我想应该教海伦阅读了。我把一张写了凸体字母“盒子”的纸片放到盒子上,又用同样的方法将这种凸体字放到相应的许多物品上,希望她能明白这些物体的名字,但是她好像不能马上明白这些卡片上的单词代表了某种东西。
  为了启发她,我特意做了一张凸体字母表,先把她的手指放到“A”上面,同时做了一个手语“A”。她一个字母接着一个字母地摸过去,我则在旁边用手语教她。终于有一天,海伦学会了所有字母的大小写形式。

22  智慧之光(2)
在教海伦学习阅读时,我翻开初级教材的第一页,让她用手触摸 “猫” 的单词,同时用手语告诉她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她明白了,立即又让我找“狗”,还有其他许多单词。当她发现书上没有她的名字时,她显得很不高兴。
  那时候海伦还不能理解用凸体字母写成的句子,不过她可以连着好几个小时不动地坐在那儿,用手触摸书上的每个单词。当她触摸到熟悉的单词时,脸上就会露出特别愉快的笑容。我们看着她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愉快,也一天比一天热情。
  我给安纳格罗斯先生寄了一份海伦已经掌握的单词表,他将它们全都印了出来。海伦的母亲和我按照单词将这些纸逐一剪开,让海伦用这些单词组成句子。这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让她感到高兴,这种练习为她以后的写作打下了基础。
  接下来,我就让她每天用铅笔把她组成的句子写到纸上去,我发现她一点困难都没有。很快,我又发现海伦在措辞造句上没有任何障碍,她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天,我把一块盲人用的带有凹槽形的写字板放到纸下面,允许她参考方形字母。我握着她的手,写了“猫不喝牛奶”这个句子。写完之后,她简直乐坏了,赶紧拿去给她的母亲看,凯勒夫人又为她拼写了一遍。
  于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海伦都用铅笔在这种带有凹槽形的纸上沿着那些槽痕写字,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也根本不知什么是疲倦。
  看到海伦已经学会在纸上表达自己,于是我开始教她学习盲文。当她得知学会盲文就能阅读她自己写的东西之后,就非常高兴地跟我学了起来。这一学习同样给海伦带来了巨大的欢乐,她可以一整晚都坐在桌子旁边,把她那繁忙的小脑袋里所能想到的全部东西都写出来,而我读她写的东西竟然不费任何力气。
  海伦在算术上的进步也和语言学习同样出色。她已经能很快地算出100以内的加减数学题,而且乘法表诀已经可以背到5了。最近她刚算出了40,我就说:“用2乘。”她很快回答说:“20×2=40。”
  接着我又说:“15×3,算一下。”我原以为她会把3作为被乘数,并且以为她会慢慢计算“15×3”等于多少的,谁知她立刻就写出了答案:“15×3=45。”
  自从海伦知道世界上有颜色之后,我就告诉过她,说她是白人,而她家有一个仆人是黑人。于是她就自己得出结论——所有的仆人都是一种肤色。不管你什么时候问她某个仆人的肤色,她总是回答说“黑色”。当你再问她某个她不知道身份的人的肤色时,她会显得很困惑,最后回答说:“蓝色。”
  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海伦有关死亡和丧葬的事情,但是当我们第一次带她到公共墓地去的时候,我和她母亲陪她去看花,她却把手放在自己眼睛上,并不停地拼写“哭—哭”,而且她的眼睛里真的充满了泪水;相反,我们原以为会给她带来欢乐的花朵好像并没有带给她多少愉悦。在墓地的时候,她一直都非常的安静。
  海伦这种智慧,有时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例如有一次,我们正在散步的时候,海伦好像突然意识到她的哥哥詹姆斯来了,但事实上詹姆斯那时候离我们还有很远呢。只见她不停地拼写着詹姆斯的名字,并朝他来的方向走去。当我们散步或骑马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熟人,海伦通常都能拼出他们的名字。
  我很欣慰能成为海伦的启蒙老师,并为她的成绩感到骄傲。尽管海伦经常说到我对她的帮助,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没有她的灵性,我的努力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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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莎利文的故事(1)
1866年4月14日,安妮·莎莉文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一个名叫食禄岗的穷困农村。她的父母是爱尔兰人,1860爱尔兰闹饥荒,他们随着其他的逃荒者像澎湃的海浪般涌进了美洲新大陆。安妮的父亲托马斯很快就在当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妻子艾利斯的操持下,日子过得还不错,最起码可以吃饱饭。
  安妮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安妮出生后,牧师洗礼时问给婴儿取什么名字,艾利斯虚弱地微笑低语道:“简。”“简”是安妮的受洗名,但从一开始大家就叫她“安妮”。
  安妮很受父母的宠爱,当她开始咿呀学语的时候,父母就在每天黄昏的时候抱着她,给她讲各种故事。晚饭后还要把她抱到膝上,逗她玩半天。临睡前,托马斯经常把安妮举过头顶,像荡秋千一样摇晃着,或者在屋内快步走,逗的安妮咯咯欢笑。
  然而,这种好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幸运之神便不再光顾莎莉文家了,可怕的厄运开始降临到这个贫困之家。
  厄运先从安妮下手。安妮还只有3岁的时候,就染上了一种疾病,眼皮上长满了小颗粒,异常的痒。安妮不停地用手揉,但是不见好转。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但是托马斯夫妇没有钱给安妮治病,艾利斯只能从别人那里找来一些偏方,希望能治好女儿的眼睛。但是这些方法都没有奏效,反而加重了安妮的痛苦。
  托马斯不忍心看到爱女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只好带她去私人医院检查。医生诊断安妮患上了“结膜炎”,还说这种病很容易在贫民区迅速传播,因为贫民区的卫生条件很差,加上营养不良,孩子的抵抗力差,只要是感染上这种病,眼睛就有失明的危险。
  可怜的安妮正一步步走向黑暗。然而祸不单行,不久安妮的母亲就患上了专找穷人纠缠不放的绝症“肺结核”,而她此时还患有身孕。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就有疾病。
  1869年,安妮的小弟弟杰米出生了,当然又是一个多病的孩子,因为他遗传了母亲的体质,逐渐因疾病而致残。托马斯看到家庭的样子,开始失去信心,每天借酒浇愁,常常是喝得烂醉如泥地回到家中。安妮和杰米一点都感受不到父爱。
  安妮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她的母亲很快就被病魔夺走了生命,安妮的父亲托马斯请求他的亲戚帮他抚养安妮、杰米和另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玛丽。
  杰米和玛丽很快就有亲戚认养了,但是没人愿意领养安妮,因为她的脾气太坏了。经过一番推诿和讨价还价,安妮才被家庭条件最好的堂兄领回家,但安妮那仇视一切的暴躁脾气使堂兄很不喜欢她,他们相处得很不愉快。
  几个月之后,堂兄实在是不能忍受安妮的任性和暴躁了,又提议召开家族会议。在这次家族大会上,安妮和弟弟杰米的命运开始发生了转变。
  由于安妮的眼病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糟了;而且杰米的病也没有缓解,他们都需要花费昂贵的医药费,所有的亲戚都难以承受。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把姐弟俩送到马萨诸塞州的救济院去,从此和莎莉文家族的人毫无关系。
  1876年2月,安妮和弟弟杰米被送到了位于德士堡镇的救济院。救济院的负责人很快就为安妮姐弟俩进行了档案登记,然后就把他们分别安置到男女宿舍。
  “把这个男孩送到男宿舍,女孩送到女宿舍。”一位救济院的主管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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