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锦(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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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锦(女尊)-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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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在哪儿?”

    江遥面色大变,急道:“你血口喷人!我当日的确是去了老师家中,却没有参与,我当时反对老师公报私仇,与老师吵了起来,被老师关在书房中。当时在场的连大人,宗大人,李大人都可为我作证,还有严大人当时与我一起苦劝不得一气之下离开老师家,她也可以为我作证!我江遥绝无叛逆谋乱之举!”

    平王眨眨眼,噗嗤一笑,慵懒地弹弹衣服,嘲讽地瞧了如锦和南夏几眼,神态甚是轻浮。

    如锦看她眉眼间全无那时的神态,全然一幅浮浪放荡的纨绔样子,心下登时发颤,飘飘悠悠不知心神何处,眼前之人如此陌生,根本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混帐,明明日夜挂念,如今人在眼前,却隔了千山万水,如此地陌生遥远。

    那平王敲着案几笑:“江大人倒会算计,找些死人来作证,来个死无对证吗?”

    “什么?!”江遥站立不稳,茫然张了张口,震惊地望着羽兮。

    羽兮饶有兴致地扫了江遥几眼,懒洋洋道:“江大人说的这几位,都因为参与宋司徒谋逆,今日事败后畏罪自尽。江大人,还是认了吧。”

    这一声仿佛青天霹雳,江遥失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根本没有参与,怎么会自尽,怎么会自尽?”

    平王脸上一阵冷笑,阴鸷地喝道:“来呀,江遥参与谋逆,罪不可赦,把江家一家大小,统统给我押去陛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

    灯影里那人终于动了动,抬起头来。

    如锦两眼发黑,这人为什么,为什么不经审问就定了江家的罪?

    十几名女兵拥上来,院中被押过来的几个小厮哭做一团,江遥清醒过来,攥紧衣袖,面无人色喝道:“慢着!若说江遥有罪,也该是由刑部来审,敢问平王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羽兮不置可否,阴冷地抿起唇角。

    江遥看出这个恶霸明摆着是要打自己儿子的主意,先前已经拒绝了她的求亲,不想如今她竟然趁火打劫。

    当下傲然拂袖,冷笑道:“拘捕朝廷命官要有陛下下的旨意,刑部的批文,敢问平王可有女皇的圣旨,可有刑部的批文?平王又凭什么直接定了我这个朝廷三品大员的罪!再者,即便我江遥有罪,也是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又凭什么关进平王府里?平王又凭什么私设公堂?!”

    角落里的女官忽然走出来,站在火把跟前,恭谨十分地弯身对着平王道:“殿下,江遥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她勾结宋司徒企图谋反,但她毕竟是我女国的堂堂礼部尚书,朝廷三品命官,押在平王府怕是不合适。依下官看,不如叫刑部立刻下一道公文,将江家大小押入天牢,待陛下回来再行定夺。”

    平王一脸高深莫测地瞥一眼那女官,那女官眼角瞄了瞄被南夏拼命掩在身后的如锦,唇角弯起弧度,朝野传闻果然不假,这平王打的还是那主意,想必是要讨回前次被拒婚的面子,这有什么难的?

    她眉眼一抬,低低笑道:“殿下,那江家公子与本案没有多少关联,殿下自可提去府里细细审问,一直审到满意为止……其他人嘛……交由下官带走便是,殿下以为如何?”她眼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江遥在旁听见她的话语,只气得发抖,红了眼睛斥骂道:“沈无辛,你这狼心狗肺的小人!用这卑鄙手段巴结那恶霸,你,你不得好死!”

    平王会意一笑,也不理江遥,负手走到南夏跟前。南夏惊慌地护住儿子,心中着实害怕,唇上已吓得没了颜色,只颤抖道:“你要干什么?不要碰锦儿!”

    江遥见她果真要对锦儿下手,心头一急,扑上来骂道:“你这不得好死的畜生,你想做什么!不准碰我儿子,不准……”

    那女官朝兵士使个眼色,立刻有一群兵士拽住江遥,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被押在院子里的管家惊慌地大叫到:“大人,大人!”只叫了两声便闷哼一声,被人踹倒昏死过去。

    如锦脑中轰然一片空白,心如刀绞,南夏哭叫都来不及,更是失了理智,两人疯了般扑过去要救江遥,被侍卫们一把推回来跌倒地上,磕破了腿,南夏的手上当时便冒出血。

    如锦急忙扶起父亲,握紧了父亲的手,想安慰南夏。不远处的江遥已经头脸上尽是血,那些野蛮的女兵们依然没有停,江遥先前还在地上破口大骂,此时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再没力气叫骂,却也一句吃痛的呼叫也没有。

    南夏披头散发,只觉痛心彻骨,妻主脸上的血越来越多,她一声呻吟也没有,定是怕自己难过,那些畜生却没有停手的迹象,不要,不要……

    南夏甩开如锦,跪爬到平王脚边,抱住她的腿撕心裂肺哀求道:“殿下,求求你放过我妻主,南夏愿意做牛做马,求您放过我家妻主,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放过我妻主,放了她罢……”
第16章
    如锦只觉浑身的血都冷了,世界都坍塌下来,什么也不见了,耳边只有清晰的踢打声,还有父亲撕心裂肺的哀哭声,灯火越来越模糊,这是噩梦,一定是场噩梦!

    平王微微地笑,似充耳不闻,甩甩袖子,俯身轻佻地瞧着如锦,一面放软了声音道:“江家欠下我的,我要一分一毫讨回来!小美人,随我回平王府罢,我会好好疼你。”

    什么,这人要讨什么?如锦呆呆地仰头望,心一寸一寸地裂开,在父亲的哀求声和混乱的踢打声里,俯身下来的这张脸格外清晰,清晰娘脸上大片的血都模糊了,这张脸张扬地笑,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得意,这么狰狞。

    忽然眼前火光一晃,身子跟着被强拉出去,转眼竟是已被那冷血的恶魔搂在怀里。她一脚踢开南夏,粗暴地拖起如锦往外走,兵士们一片淫笑,自动让开路。

    如锦眼前发黑,所有的血都涌上来又凝固,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浑身是血的娘,还有父亲那样哀求她,却被这个人像踢开一只狗一样粗暴踢开。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四周这么冰冷?父亲的脸上出了血,却在地上一点一点,用尽全力朝娘那里爬过去。

    心里有什么涨开又爆炸了,疼得没了知觉,口里咸咸的都是血。是什么,死了,黑暗像潮水包围过来,尽是仇恨。

    那些女兵们早垂涎南夏的美貌,此时都围过来,堵在南夏前头浪声调笑。

    平王才走了两步,忽然身子一趔,冷不防被怀中的如锦狠推得后退几步,左脸上被他打的辣辣地疼,口中发咸,溢出了血丝。

    院中的兵士们猛然听见那响亮的耳光声,一下子怔住。

    如锦疯一般推开围住父亲的女兵们,紧紧揽住父亲,平王皱着眉头,捂着被打的左脸阴沉地喝道:“都给我住手!”

    院中立时一片静寂,只有喘息声,江遥已经昏死过去。

    平王眯着眼睛立在如锦面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江如锦,你今日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本公主要的人,从没有人可以逃掉!”

    南夏精神恍惚地盯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江遥,如锦麻木地理父亲的头发,慢慢道:“若是尸首,殿下可要么?”

    平王眼睛霎时睁圆,一把抓住如锦的衣领,嘿嘿冷笑:“你敢——你江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都在我手里,你要是想死可以,我保证你们江家一族尸骨无存!”

    如锦死死咬住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全身禁不住地哆嗦,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无数回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转眼,人便如此冷酷无情?先前的温存柔情,先前的百般怜惜,都是假的么?为什么?

    江如锦终是低了头,俊雅的脸庞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死死攥住父亲的衣襟。罢了,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贪欢,哪个不薄情,原本就是自己太愚蠢,竟然幻想这个到处抢人的恶霸是对自己有情的,是干净的。罢了,罢了,都随她,便如了她的意,只要娘和父亲能得周全。

    羽兮玩味地瞧着江如锦,捏住他的下巴:“怎么样,恩?”

    如锦的唇咬出了血,脸上白得没有血色,忽然极淡地微笑,眼神飘移到浑身是血的母亲江遥身上,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好,我答应,殿下要怎样便怎样,只是殿下要护得我一家大小,若他们旦有死伤,我江如锦必定自尽。”

    羽兮的神色变了几变,怔怔地看如锦,只一闪眼,却又狠绝地一把将他勒进怀里亲了一口,嘿嘿笑道:“小美人,你果然是聪明,免得在牢中受苦。”

    江如锦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只咬紧了牙关一声不言。平王府的侍卫红鸾抬过来一顶轿子,羽兮抱着江如锦扔进轿子里,回头高声道:“来人呐,把江家老老少少一个不留都给我押去平王府!”

    南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周围侍卫们应了一声,上前扯人。

    “慢!”沈无辛一声阻拦,立刻又一群士兵列了出来,沈无辛眼珠转了几圈,赔笑道:“不可!殿下,这怕不成,江遥不能被带走,安王她……”

    羽兮挥手打住她的话头,皱眉道:“你推三阻四,不叫人痛快!你也瞧见了,若没了这些人质,轿子里的小美人如何肯乖乖服侍我?安王那里我去说,你着什么急?”

    她朝沈无辛勾勾手,沈无辛疑惑地近前来,羽兮瞥一眼轿子,耳语道:“人且放在我处押几天,待我把那小美人尽了兴,江家人随你处置!过几日我还得去打夜郎国,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俩字,难道本王死前都不能快活快活!若你还不放心,就派个人来看着人犯,难不成还能跑了她们不成?”

    “这……”沈无辛还要争辩,却见平王已经钻进轿子里,喝道:“还不带走?!”沈无辛咬了咬牙,犹豫不决地立在当地,眼看王府一班侍卫押着江家人出去,跟着听见一声惊呼,轿子里甩出几片碎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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