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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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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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常康的话语,崇德帝只点了点头,便没有别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不在意这场火。

    常康心中讶异,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小内侍在御驾外面禀告道:“启禀皇上,魏将军已经到了。”

    刚才,崇德帝就令内侍去请魏柏年来,魏柏年是应召而来。常康见此,便知道崇德帝为何会不在意这场大火了,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做,还要让魏将军和出手。恭谨地退出了御驾,

    此刻,在崇德帝的御驾内,崇德帝平静地说道:“柏年,当年那家的武功你是很熟悉的。这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朕要知道,他身边有没有死士,他会不会那家的武功。你不要让朕失望。”

    魏柏年听了此言,应声道:“末将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他没有问为何要做这些事,为何要试探那个年轻人,作为臣子,他只须忠实地执行崇德帝的旨意,这就够了。

    哪怕,他要去试探的人,同样是虎贲军中的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君臣两人再次讨论了这任务的一些细节后,崇德帝就会挥手让魏柏年退了下去。魏柏年一离开,崇德帝的神色就冷酷起来了。

    原本,他并不想借郊祭来做什么,也没有想着做这个试探,毕竟,当年那一家人已经死绝了。但是前几天,蛰伏在安国公府的人传回消息,道是韦长隐对沈度异常关注,似乎在确认他是什么人。

    崇德帝知道韦长隐少年时曾在那家住过一段日子,又与那家感情甚深,或许能知道什么。既然如此,那么就趁着郊祭试探一下好了。毕竟,这是崇德帝为数不多的出宫机会之一。

    他要看看,他尊敬的老师,还有信重的臣子,是不是隐瞒了他什么。

    (章外:整天下雨,心情都阴阴的大家周末在干啥呢~)(未完待续)

    ps:感谢梅舒、汤豆豆的粉红,感谢floodjiang、只怀念的平安符,感谢yulichu的香囊~~
170章 京官相
    愿我有生之年,得见天下太平。

    沈度咀嚼着这句家训,唇角微微翘起来,眼中亮光炽盛,一副向往和骄傲的神色。这句家训,是沈肃和他秉承那个家族的信念,毕生不息的追求,趋慕之,向往之……

    旁人不知,大概以为他被祭天感染,生出大定子民的傲然来,就像在场大多数人一样。

    这样的欢呼声,显然甚得帝心。崇德帝离开祭台的时候,心情十分愉悦。自登基以来,他就极为重视郊祭,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一年一度的欢呼声,都是值得的。

    君临天下,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没有人不沉溺于这种诱惑,崇德帝亦如此。这样的欢呼声,让他有身在盛世之感,不免有些飘飘然。

    文武百官都不是蠢钝的人,各官衙的主官更是人精,最会揣测帝心了,大家都知道,崇德帝这会儿心情正好,正是上前拍一拍马屁的时候。

    见此,宗正卿朱有洛快步上前,笑呵呵地说道:“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从这祭天就可以提现出来了,这都是皇上之功。皇上英明神武……”

    他劈哩叭啦地说了一大通,中间都不用换气,几乎把所能想到的赞美之辞都堆到崇德帝身上,让众人都觉得眼前金光闪闪,那是被朱有洛谄媚的笑容给瞎的!

    中书令裴公辅嘴角抽了抽,很想立刻捂住朱有洛的嘴,让他收声。这样的溢美,差点让裴公辅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但见到方集馨和王璋神色如常,裴公辅便暗叹了一口气,中枢三长官。总不好他最先沉不住气,便强自忍了下来。

    裴公辅是忍住了,可是有人却忍不住了。御史大夫俞恒敬上前一步,细细柔柔地说道:“皇上,有些话不能听,免得污了耳朵。臣只听闻: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

    说罢,他瞪了朱有洛一眼,言下之意是说:惟德惟惠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免得带偏了皇上!

    朱有洛听见这些话,根本就不能忍,立刻就想喷回去。但见到俞恒敬深情款款的样子。话语顿时哽在了喉咙里,只悻悻地‘哼”了一声。

    俞恒敬这个阴人!本官懒得与你计较。——朱有洛的内心腹诽着。回瞪了俞恒敬一眼,却不敢再说那些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赞美话了。

    俞恒敬年已经过四十,但长相阴柔,一双凤目永远像含着深情。看着每一个人都像看着心爱的人一样,京兆没有多少官员敢与他对视,怕红了脸。

    偏偏。俞恒敬的行事最阴险,而且是有大条道理的阴险。即使知道他阴险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每次说的理由都太高大上了,让朝官无可辩驳。

    正如此刻,他明明就是看朱有洛的谄媚不顺眼,却扯出《书》中的“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来!

    气煞人也!朱有洛只好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只是内心不断地骂着:阴人俞恒敬,阴人,阴人……

    俞恒敬不理会朱有洛在想什么,想了想,仍是温柔地说道:“皇上,祭天敬天,无非就是为了安世惠民,仅此而已。”

    这些扫兴的话,对崇德帝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将刚才他的喜悦兴奋冲掉了一大半。

    俞恒敬这些话是大道理,十分正确,可是此刻却像撕碎了某些美梦一样,崇德帝不太想听,便沉沉地应了一声:“朕知晓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御驾所在方向走去,身后自是跟着内侍和数位大臣,俞恒敬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也跟着裴公辅走了。

    “俞大人真神人也……”长隐公子看着俞恒敬走远,忍不住喟叹了一句。

    沈度无比认同地点了点头。俞恒敬才四十出头,就做了御史台的长官,本事当然非同凡响。御史台是什么地方?是正朝廷纲纪举百司紊失之地,是登上台辅之位的最后一个官阶!

    大定官制的中枢,是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但随着天下承平越久,的御史台就越来越重要的,沈肃就无比重视御史台。他私底下和沈度说过,大定的中枢,准确地说应该是三省一台,而且这应该成为皇上和朝官共识。

    只有正视御史台的地位,才会承认御史台正匡作用,才会对监察心存敬意,也就少了奸佞、恶邪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沈肃给沈度所说的前景,如今沈度见到俞恒敬的时候,又想起了这些话语。

    三省一台,三省一台……沈度默念着这四个字,脑中好像被什么碰触到,“琤”地响了一下,一些奇异的想法就出现了。或许,阿璧所送的那份最重要的及冠礼,可以和父亲说的这四个字结合起来……

    还没等他理清脑中的想法,就听到长隐公子问道:“祭天已经结束了,大裘冕和方崧一事,是不是要禀告皇上了?”

    沈度被他这一说,脑中本就不明晰的想法就隐了下去,他回道:“不急,待回到宫中再说。给宋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扰了皇上赏春的兴致。方崧已经被当场截住了,该急的别人才对。”

    就说起这事,他还要多谢长隐公子,多谢他及时将大裘冕送到了皇上那里。这样想着,沈度便朝长隐公子拱了手,正色说道:“长隐,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长隐公子随意地说道,这在他看来的确是如此的。就算不是沈度请求,他也不能眼见有人蓄意破坏祭天仪式。

    祭天仪式过去之后,就是享蚕、亲桑之礼,这是由皇后率领重要妃嫔来进行的,主要由管氏、仲氏这些国公夫人陪伴着,皇上和文武百官一向不参与,只在各自车驾上等待这礼仪完毕。

    方集馨原本是候在皇上御驾外的,但是他远远看见了成国公世子秦绩,秦绩还朝他招了招手,方集馨心想秦绩肯定有事和他说了,便借着尿遁离开了御驾。

    他还以为秦绩是有什么吩咐,却没想到秦绩说的事情,竟然和他有关!秦绩说他侄子方崧牵进大裘冕事中,被少府监的官员截住了。如今事不明朗,怕有人会借方崧攻击他,让他有所准备。

    准备,准备些什么?方崧不是应该跟在太常寺官员身边的,怎么会去了摆放着大裘冕的房间?方集馨简直不能相信在祭天的时候,自己的侄儿还会惹祸。

    太常寺丞这个官职,一向是养老位置,只须打点好祭祀等事宜就好了,不会受到多少朝中的倾轧,他才会将才能平庸的侄儿安插在那里。这都能出事?!

    “世子,这是怎么回事?下官不甚明白。”方集馨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样问道。

    秦绩无奈地说道:“我原本让他去那个小房间放老鼠的,但没想到宋鸿等人会提前去那里,这样就避不了嫌。”

    秦绩将他和朱宣信想得到织染坊的计划,一一告诉了方集馨。方集馨乃尚书令,他虽自称下官,但那是因为成国公府推他上去的,表示感恩而已,秦绩并不太敢在他面前端势。

    听罢了秦绩的话语,方集馨不由得握了握手,随即又无力地垂下。他叹了一口气,脸色阴沉下来。

    “世子此举糊涂!织染坊乃京兆第一商号,背后肯定有大靠山的,怎么轻言谋取?如今阿崧被抓住了,肯定是落套了!这事若是弄不好,怕我这个尚书令也要破一层皮!”方集馨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织染坊富得流油,京兆重官人人都想将这金蛋拿过来,可是谁能成功了?这就说明了织染坊背后是有人的,或许还是个大人物,方集馨甚至猜想这个大人物是崇德帝,是以不敢对织染坊动手。

    可是,秦世子动手了,还将自己的侄儿搭了进去。方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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