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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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小妹-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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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月惊呼一声,道:“马文才,三更半夜的你干嘛呢?!”

    马文才意味不明地看着梁月,温热的唇贴着梁月的耳朵,在梁月看不到的地方却是红了脸,不知道梁月的话让他误会到哪里去了……梁月挣扎不掉,索性让他抱了个够。等两人安寝的时候,马文才诧异地看着梁月,问道:“你今日怎么不叠书山了?”

    “你大半夜的起来搬书不累吗?”

    马文才闷闷一笑,道:“还是小月体恤我。”

    梁月瞪了他一眼,钻到被窝里不理他。马文才便紧紧贴上来,大手抱住梁月的腰。梁月身子一僵,道:“马文才,你安分点!”

    马文才感叹:“难得一年一度的七夕,不做些什么总觉得不甘心。”

    “……喂,就算是一年一度,那也是人家牛郎和织女的事情吧,干卿底事。”梁月挥开他的手,马文才强硬地将梁月的身子扳过来,和他面对面,一手抚过梁月的眉眼,勾着唇,道:“小月,书院时日好长……”

    梁月知道他打的什么坏主意,挥开马文才的手,道:“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不对我动手动脚的。”

    马文才动作一僵,心中真是懊悔的要死。再一看梁月,似乎神情不对,便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干笑道:“……成亲之前我不对你动手动脚就是。你……莫不开心了。”

    梁月正松了一口气,这厮却又道:“不过今日是七夕,你就不能让我亲近亲近?”

    “……回你的长椅去。”

    一个七夕节过去,大家似乎都有收获。比如,荀巨伯那厮很少来找梁月了,而是一有空就去医舍找王兰,说是研讨医术。这让梁月不得不感慨见色忘义乃人之本性啊!再比如,梁山伯有时候看着祝英台就会发呆,发呆之后又立刻懊恼的不行地埋下头去。梁月不得不猜测他们两个那天在后山做了什么……咳咳,当然,看梁山伯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祝英台的女儿身,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断袖之类了吧?梁月很纠结要不要去告诉梁山伯真相,可又怕自己弄巧成拙……

    今天上课的时候,马太守也来听课了,所以梁月和马文才的位置就被他妥妥地占据了。梁月这个时候是对着马太守的后脑勺发呆的……

    梁月琢磨不透马太守的意思,因为据她所知,王卓然和陶渊明政见不同,王卓然又是马太守一派的,所以,马太守不是应该和陶渊明和不来才对吗?

    不管怎么样,马太守就是来听课了。不过呢,就是陶渊明向来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事,直言不讳,而且一针见血,他一看到马太守来听课,就将其犀利地说了一顿。但是马太守为官多年,表面功夫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所以,不管陶渊明怎么讽刺,马太守都一脸淡定。而马文才却没有这么淡定了,梁月悄悄地在桌子下扯了扯他的衣袖,马文才垂首看了梁月一眼,才见神色缓和,右手也顺势滑到桌子下,拉住梁月的左手不放。

    陶渊明说是马太守在,他不占人便宜做人师父,所以他不讲课,他今天就想听听大家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随意地往藤椅上一坐,道:“既然如此,那娃娃们,你们就说说你们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吧。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 补充一点常识 百度时查到的

    那就是“喜蛛应巧”(抓蜘蛛放到乞巧盒里)【大致】起于在南北朝的时候,就是东晋后面的朝代

    不过原著里有这个剧情、而且前面说了也是【大致】,故事发生的年间是东晋末年,兴许当时已经有了这个习俗,但是没有被文献记载下来,我们这些后世人不知道也不可说,因此我也就顺着写下来了。

    这里说一声,大家知道就好。

  ☆、第67章

    陶渊明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对坐在第五排的王蓝田道:“王蓝田,你说说看。”

    王蓝田“啊”了一声;然后抽了抽嘴角,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嘛。”然后他伸出左手来一句“茶来伸手”,伸出右手来一句“娇妻美妾”,总结道:“终此一生。”

    之前课堂上的尴尬气氛倒是被他几句话变得活跃起来了。荀巨伯还在后面来了句“种猪好像也是过的这种生活”。大家哈哈大笑,陶渊明反讽了句“有出息”;然后便问起了秦京生。秦京生一脸向往地道:“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着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

    陶渊明点点头,道:“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啊。”

    这话明显是讽刺马太守,不过马太守强忍着还是笑了起来,倒是坐在梁月身边的马文才脸色铁青。陶渊明哼哼了两句,又将目光对上梁月,实际他比较好奇女扮男装的梁月究竟为何来尼山求学,再比如,她的品性应该是和梁山伯他们相近的,偏偏却与马文才关系极好。

    “梁月,你来说说看。”

    梁月站起来对陶渊明作了个揖,道:“学生胸无大志,最要家好人相欢,此生此夜永长安。”

    陶渊明捋着胡子,道:“你这想法却也贴切。”贴切一个女子想要的生活。

    梁月听完评价,又笑着谢过坐下去了。陶渊明这时问起马文才,马文才站起来,道:“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马文才这个志向倒是大家都知道的。陶渊明听罢,道:“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寡不敌众,以少胜多,却也赢的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不必赢的那么辛苦。”马文才自信满满地道。

    马文才所举的例子是晋孝武帝元年间,前秦苻坚一统北方之后挥鞭南下,想要占领东晋,一统天下,彼时朝中有反对也有支持的意见。苻坚执意南下,并说“吾之众投鞭於江,足断其流”,意在表示自己人马众多,兵势浩大,不怕区区东晋。当即出师八十万众,强渡长江。而晋朝则是派出了谢玄和谢石带领八万精兵对抗。

    梁月心想如今朝中还是王谢二家的天下,谢安和谢玄虽然的确是有实力的人物,而且他们招募天下勇士所集结成的北府军也的确是骁勇善战,可谓百战百胜,时下人怎么说她就不知道了。但是依她作为后世人的看法,当时的情况下,八万精兵对“八十万”大军,兵力相差了十倍,谢玄要是没有得到被前秦俘虏的原襄阳守将朱序的内幕消息——苻坚的大军尚未集结完成,城内只有二十万大军,而采用他之前“消极防御”的战略,未必能和苻坚消耗的起。梁月认为八万精兵对抗二十万大军,想要取得绝对的胜利那可不是容易的,谢玄之所以能战胜却还有敌方的几个因素:苻坚挥军南下,北方军士多数不熟水性,不具备地利;其二主将苻坚骄傲自满,所谓骄兵必败。

    尽管最后谢玄以少胜多赢的漂亮,但是马文才说谢玄赢的辛苦,却是事实。

    陶渊明听罢,便道:“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梁月听了忍不住叫好,如今是冷兵器时代,所谓的拍车拍船便是“石包”的一种,至于“石包”是最早期的抛射石弹的器械。“拍车”就是最早的抛车改进过的,变化方向能更加灵活。至于“拍船”就是将抛车装在船上的。马文才的办法只要操作的得当,那我方几乎能做到零伤亡。

    “啪啪啪”几道掌声,只有梁月一个人叫好,她看别人都说一副沉思的样子,等她这一鼓掌,大家干脆都去看她了。她缩了缩脑袋,抬头怯怯地看着马文才,道:“……那什么,我吵到大家思考了吗?”

    马文才嘴角一弯,示意她不用理会别人。梁山伯忽然道:“文才兄,这万万使不得啊!”

    马文才转身皱眉道:“为什么使不得?”

    “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义?”梁山伯一心为天下苍生思考。马文才冷哼一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妇人之仁,不足与谋!”

    梁月倒是知道马文才要表达的意思,大家现在是在说战争好不好,转换到民生上面有意思吗?要不是梁山伯不是哥哥的前世,梁月早就反驳了。

    “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梁山伯与马文才二人争论不止,还要反驳,讲台上的陶渊明已经开口阻止,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其实梁山伯和马文才的争论又不是什么他不能决断的事情,但是陶渊明让马太守来评价真是用心不良啊!梁月本来就有些气闷,荀巨伯居然在后排还叫道:“先生,让马太守评理,这岂不是要让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陶渊明斥责了他一声,然后道:“怎么说话的?马太守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马大人,你说是吧?”

    饶是梁月敬重陶渊明,和荀巨伯是好友,也不由腹诽,这到底是谁和谁在演心连心的把戏了!这般情势下,马太守要是说马文才一句好话,那都是偏袒了!

    马太守倒是点点头,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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