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行,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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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行,霍去病-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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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感到很懊恼。他克制了这么久,就是希望我可以站在他地皇上,他的舅父,他地母亲面前,让他们为我们主婚,为我们正名。他要将我光明正大地娶回去。

    他是一个私生子,父亲只知道姓霍。在他地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离开了长安城。

    母亲卫少儿只能带着他一起在平阳府作奴役养活自己。如果不是姨母卫子夫一朝选在君王侧,他依旧是长安城一个卑贱地奴产子。在一个父系社会中,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承认,等于得不到整个社会的承认。

    可是,我今晚的“玉带事件”让他“忍”了许久的理智堤岸终于全线崩溃了。

    “我不在乎名分。”我想宽慰他。

    “可是我在乎。”他用粗糙的手指抹开我额头散乱地长发,心事很重。

    “去病,你很虚伪呢。”

    “什么?”他跳了起来。

    “都已经做了……”我意味深长地点着他光滑的臂膀。

    他的眼睛转向我,我看着他胸前桐油色地结实肌肉……

    “那就彻底一点!今天就给我生个儿子!”他又激动起来了。“谁说给你生儿子啦?”这也想得太容易了。我挣扎得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不让他强迫了去。

    “舅父都有三个儿子了!在我这个年龄地大汉朝男子,哪一个不成家立业的?”他看我反抗激烈。住了手。

    “你还好意思说,遇见我之前的那几年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也笑了。带着一点自嘲的意味。就算是遇上我之前,他也二十“高龄”了,晚婚晚育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他抓着我地手:“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只会骗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来这里。

    “你一定得来,因为我在这里。”他抚平我在枕头上擦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好好睡,明天还要早起。”

    “去病,去病。”我捅捅他的肩膀,不给他安静。

    “又干什么?”

    “其实我想我们可以把你长安城的宅子卖掉。”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再把里面的奴仆都辞退了,所有的家事我来做。这样我们就不必维持这么大的开销了。你么也用不着打仗那么辛苦。”我絮絮叨叨规划着未来,在长安城自己养活自己的那两个月,我成天为了钱犯愁,也算积累了一些市井小民式的理财思路。

    “这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通过打仗来赚钱,补贴家用吗?我这个人不奢侈地。不需要你这么拼命来维持排场。当然啦,你要是喜欢过豪华的生活呢,凭着你现在这些底子。我再去把百乐门的那点积蓄拿来,我们可以做点生意什么地。嗯?”我对着他的背摆出一个询问地表情。

    一个枕头扔在我地脸上:“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好睡觉!”

    “去病。去病,去病……”

    他呼拉一声翻过来。在我地面前一动不动的,在看我。我抬起眼睛对准他呼吸的地方:“去病,你在干什么。”

    “看你想事情想得这么辛苦,我也在想一件事情。”他道:“我想,刚才你感觉很差一定是太紧张了。”

    “你在说哪件事情?”

    一只手摸上我的身体:“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我连忙团拢身体,窝在被子里拼命摇头:“不来不来!太疼了。”他把我的身体用力拉直,对着我上下其手,胡乱侵犯:“你就是这样,太紧张了。”

    我被他搞得浑身颤抖:“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你看看你摸的全是我的哪里?”

    他停了手,讶然道:“我摸了你哪里把你弄得这么紧张?”

    我大声告诉他:“要害啊!你摸的地方全部都是我的要害,怎么不会让我紧张呢?”5岁之前学习的就是如何保护这些地方,被他这么骚扰,没有奋起反击已经很够让步了。以前的尘也不能多碰这种地方的。

    “要害?”

    “喏!”我指给他看,“脖子,颈动脉,只要你用上三分力气,就可以叫我立刻断气。”

    霍去病鸦雀无声。

    我继续道:“咽喉,气管呀,能够被伤着吗?还有,这里,是心脏!生命的源泉。这边,是琵琶骨,多重要的地方。再有,下面是丹田,你稍微用点力量,我岂不是被毁惨了……”我嘀咕着,“要我不紧张,怎么可能呢?”

    锦榻快要被他摇散架了,我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

    我皱起眉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跟你说正经事情,笑成这样,哪里有半点从容淡定的大将风度?”

    “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总算把笑岔的气息重新汇拢过来,“弯弯,你搞错了。”

    我才没有搞错呢,除了打算自杀的人,没事情让别人在这些要害位置上搓呀揉呀的,脑子有病!

    “弯弯,不是像你这样想的。”他把手放在我的耳垂后,“你知道我为什么摸这里吗?”

    我戒备地歪着头,身体紧张地绷起:“为什么?”拜托,不要乱来,这里有耳后大动脉哦。

    “因为,我喜欢这里。”他的唇带着柔软湿润的气息覆上我的面门,缓缓向脖子延伸:

    “弯弯,你放松一点,你的脖子很长,很漂亮,我只是想亲一亲……”

    他的动作很小心,很缓慢,不像刚才那样亢奋有力,说句实在话,我甚至在刚才的那一次中感受到一层让我熟悉的杀气。我就算明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似乎他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过,现在的感觉真的很不同了,肌肤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轻颤,每一丝颤动都来源于他的抚摸与点触,他将这种感觉一层层从我的脖颈处扩散下去,扩散到丰盈如云的胸脯,扩散到平滑柔软的小腹。

    我的身体产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让我变得轻若鸿毛。通常来说,我喜欢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协调听话,可是,现在它却变得不那么听从指挥了,它似乎更愿意听从那个亲吻我的人,在他的控制下,一点点合上属于他的节奏。

    “去病……”我很努力地保持住自己头脑的最后一点清醒:“你这样……唔……弄我,我要是也这样……嗯……待你,你会怎么样?”我不能让别人白白控制了去。

    他的动作全部停止了。

    “喂,说话呀。”我推推他的胸膛,坚实光洁得如同玉石,似乎能够敲击出声音来。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那我就直接开展行动了哦。手指模仿着他方才的动作一圈圈抚触下去。难怪他抱着我的时候,我会那么有安全感,他的身体跟我真是很不一样,我的到处都是很软很细,他的却好像是硬的方的,摸着有棱有角的,充满着一种厚实的质感。

    他整个人僵持得象块石头,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他是毫无感觉的?我有点奇怪了,模仿他方才的动作也用上了嘴唇,一丝一丝地轻轻啮咬着他胸前。

    耳边猛然爆发出一声低吼:“你个死丫头!”

    杀气从他身上喷发出来,我被他的铁臂箍得无法喘息。

    天哪!

    原来是这个效果?救命啊……

    去病,去病,保持镇定……保持……镇定……

    注意……注意大将风度……哎哟……嗯……嗯……

    我已经郁闷地没有话可说了,明明说好是我主动的,他怎么又变卦了呢?如此言而无信,如何去统领三军?


第五十六章 黄河回祭向九天
 
    我们回到了黄河边的金城,也就是后来的甘肃兰州。去病在河西一战的时候,希望这里能够成为抵御匈奴防线固若金汤的一座城池,所以名为“金城”。

    黄河从金城一侧旋绕而过,高大的莽山在城池的背面。滚滚黄河水,奔腾千万年。此时的黄河正处于夏季最沸腾的时节。

    去病的军令连夜而下:明日,黄河祭酒!

    次日清晨,天刚拂晓。黄河岸边兵甲如山,铁戈捶地,战马嘶鸣,黄水贲裂。霍去病站在千军万马前,驻步在了滔滔黄河边。

    他双手端起一个青铜饕兽酒爵,大氅飞舞得神采高扬,我听见他在大声命令他的部下:美酒筛上来!战歌唱起来!

    蒙尘的盔甲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芒,激情的战歌从军士们的喉咙中震天而出。

    这一场黄河祭酒简单而隆重。

    去病遥望着黄河水的九天玄关,郑重洒下这一爵佳酿。

    不祭天地,不祭神明,不祭皇帝,也不祭山川!

    霍去病祭奠的是河西一战死去的六千亡灵。那醇香的烈酒在黄河岸边一路流淌,流入黄河两岸,流入天上人间。河西第一战的亡魂们,你们喝到这杯胜利之酒了吗?

    霍去病站在黄河边,心潮随着那奔腾不止的黄河水不断起伏。

    他想起,十八岁的元朔五年,他带着八百壮士出定襄,一战而封侯的往事。

    “一战封侯”,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可是,在他心中,却是一场难耐的煎熬。两年前地那一场偷袭。历经了只有他和他的将士们才知道的艰难与选择。所有地生死努力,从长安城的悠悠之口咀嚼进去。吐出来地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他们认为,那所谓的军功只不过是一个莽撞小子瞎猫拖到了死老鼠,钻了匈奴人的空子。而皇帝刘彻偏爱卫氏,过高地封赏了霍去病。朝臣们在宣室里一次次提起外戚专权的教训,每一个矛头都指向了霍去病和他背后的亲人。

    对于冷傲地霍去病来说。藐视他的军事能力就是损害了他的人格。这样的话语他是一定要用行动给予狠狠地回击。

    这一次回击,一等就是两年,等到的就是今年的河西一战。

    当河西一战的战机握到他手中的时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战机啊?皇上以河西大漠为谶纬,以一万人马为棋子,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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