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娇 卫幽 卫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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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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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灏心疼不已,一把将哭泣的秦氏接入怀中,柔声劝慰道,“紫嫣和紫姝,都是我们两个的心头肉,哪个也不能嫁了林恕那样的人去。你放心,我明日便去芳菲院找荣福这个泼妇说理去。”
  秦氏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急急的说道,“郡主的皮鞭可是随时随地都别在腰间的,若是她又无端地使了出来,不小心伤到了夫君,那柔儿可是要心疼的。上回,您的伤。可是把柔儿怜惜得心都要碎了。”
  新仇加上后恨,沈灏一下子便挺起了胸膛,怒声道,“柔儿放心吧。她虽然是郡主,我可大小也是个侯。论品阶也没低了她几分去。更何况这是我安远侯府沈家,我是侯爷,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侯夫人,若是她无理取闹,不听话,我就休了她去!”
  第二日,沈灏果然一大早便去了芳菲院。
  他帛着脑袋挺着胸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进门便直入主题,“是谁准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紫姝嫁给林恕那人的?这样大的事,也没有和我商量过,你就自作主张了吗?这便是景阳王府的教养吗?养出了你这样不尊夫重道的女人来,怪不得都十六岁了还嫁不出去非的逼着我像收破烂货一样地将你收了。”
  荣福怒意已极,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皮鞭来她厉声喝道,“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便直接来,莫要开口闭口带上我景阳王府的名号,你这样的人还不配和我谈教养,你说我不尊夫重道,那也要你这个夫君值的我尊重才行,你这样的垃圾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破烂货?”
  话音刚落,便狠狠地抽过去了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沈灏的颈部立时便有朱红色的血痕出现,映衬着他白色的脖颈,显得触目。
  沈灏不由自主地“哎唷”了一声,然后呲牙咧嘴地拿手去摸生疼的颈部,触手处便是一疼,他探了一把拿到眼前去看脸色一下子便成了猪肝色,他的手上有着淡淡的血迹。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荣福说道,“你这个泼妇竟敢对着你的夫君挥鞭?真是反了你了!”  荣福嗤笑道,“你骂我是破烂货。斥责景阳王府的教养,便是辱及我皇室尊严的大罪,我不过抽你一鞭子,算是轻的,若是我一状告到宗亲会去,再请皇上替我做主,你以为会如何?”
  沈灏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气呼呼地说道,“你!你责打夫君,不善待紫姝,我是可以休了你的。”
  这自然只是威胁的气话,他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沈氏还要仰赖着景阳王府口但他自作聪明地想,虽然荣福从来都不曾与他圆房,看上去也似乎是对他很不在意,但女人嘛,都是在乎名节的。
  被夫君休弃的女人,哪怕贵为公主,哪怕还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只怕这世间也找不出名当户对的人家,愿意不计前嫌,不计较名声,不怕被人暗地嘲笑地再娶了她。
  荣福就算再强悍,也不过就是个女人,最怕听到的便是休弃两字了。
  但荣福显然让他失望了,她笑着说道,“那你便来休我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  若是沈灏能够大刺刺地将她休了。那岂不是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到时候她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哭哭啼啼的回王府,这辈子也就不必再担心会让父王急着赶着嫁出去了。
  若是他还能有命回来,那时,想必父王也该能想通了关节接受了他;若是他已经埋骨疆场,那自己也就可以歇了这条心,安心在王府养老了。
  沈灏的面上挂不住,尴尬极了。过了好久,才勉强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大人大量,便不与你计较了,我命令你,记住,是命令。我命你立刻取消了紫姝的婚事,我早就答应了紫姝将来要给她寻一个伟男子作夫婿,林恕怎么配?”
  荣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然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我大周开国数百年来,一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若是侯爷想僭越插手内院的事,又想学威北侯一样做一个无信之人,也不怕外人嚼舌根说您忤逆老侯爷的遗命,那侯爷便自管去取消了那门婚事,荣福自然也是毫无异议的。我精神不好,要去再歇息一会,侯爷请自便。”
  说完,她便大刺刺地在玉儿的搀扶之下无比优雅地进了内室。
  沈灏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无法可治。只能恨恨地将正堂内的花瓶摆设。那些容易破损的一并扫落在地上。
  这时,里屋传来了荣福慵懒至极的声音,“侯爷,那两个羊脂玉抱瓶可是已故的太后娘娘所赐,价值连城,你是自己人,就留下一万两银子,我便不向宗亲会告发你不敬太后之罪了。”
  沈灏如同猪肝一样的脸色一下子便白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
  里头又传来了荣福的笑声,“我会派人去你那收银子的,若是今日之内收不到那就对不起了,宗亲会我是一定会去的,到时候十个板子侯爷是逃不掉的。被打个十大板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侯爷的面子里子可都要丢光咯!”
  沈灏气得又想砸东西,但一想到荣福方才的狮子大开口,就生生得忍住了,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他浑身颤抖了良久,方才闷哼道,“行,一万两对吧,我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荣福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沈紫姝的事,侯爷想清楚了?”
  沈灏恨恨地甩下两个字便就夺门而去,“随你!”
  秦氏见沈灏窝窝囊囊地回了宜香堂便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成,其实她本就对沈灏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尽量再多试试看而已,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再无商量的余地,那她的心,倒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总要有一个受苦,紫姝去总比紫嫣去要好。
  沈紫嫣此时正满脸甜蜜地绣着喜帕,苏蓦然的庚帖已经送了过来。八字也合过了,合八字的人说是天赐姻缘,因为要赶在沈紫姝之前完婚,因此三日后,她便就要成为心上人的新娘子了。
  沈明月不喜欢她,她自然是知晓的。苏表哥心里另有其人她也十分清楚,但这些都并不重要,她也毫不担心。
  苏家的家底并不丰厚,又因为的罪了江南安乐伯这才回了京城,住到沈家来。
  但以娘亲的推论,苏姑父自己显然是不愿意的,也对,这世道男尊女卑,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寄住在岳父家里?哪个女人又愿意放弃当家作主的权利,仰人鼻息地生活?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苏家手头并不宽裕,家底有限,而京城的房价颇不便宜,要是想买一座地段不错,像模像样,五脏俱全的大院子,没有个一万两银子怕是做不到的。
  而她正好有的是钱。公中出的这份陪嫁丰厚,约莫能折个五千两银子,娘亲偷偷地塞了五千两银子给她。这是沈紫姝没有的。不只如此。外祖母来给她和沈紫姝添妆的时候。还特地趁着没人,将一个红木匣子交给了她,里头是几张额面不小的银票,加起来约莫也值个上万两银子,最让她惊喜的是,还有一份南街那里上好地段的宅院的地契,地契上面来看,这宅子还不小。
  二姑母缺钱,自己有钱,将来还怕什么?
  至于苏表哥,他既然那日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明明被沈紫姝拆穿了自己的把戏,却仍旧没有置自己不理。那便是说明,苏表哥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
  他又心软,人也老实,到时候只要自己稍微使一些手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沈紫嫣越来越得意,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立在门外再沈紫姝听到这笑声。脸色顿时死沉死沉的,她缩回了本想推门而入的手,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过了良久,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来。
  月挂园。
  碧笙无奈地说道,“曹夫人说。她住惯了住在学士巷,习惯了自给自足,让她去景阳王府受人伺候。那她是万万不肯的。曹夫人还说。她一个老婆子,府外您又派了人保护,能出什么事?”
  沈棠叹了一声问道,“我只怕那些人会设法捉了曹夫人和芙姐姐,用以威胁曹大人。这事,不管是皇上,还是西域那帮人,都是做得出来的。”
  碧笙点了点头,一脸赞同地说道。“对呀,我也把小姐的担心跟曹夫人说了,这才引起了她的重视。曹夫人想了好久才说,她一个老婆子实在不肯再动弹了,曹小姐却应该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去。”
  她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道,“但她老人家又说了,南阳王府虽好。但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住过去又拘束又无趣,不如便让曹小姐跟您一块住。曹小姐也答应了。但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不才匆忙地回来讨您的主意嘛!”
  沈棠低低地沉吟,
  “侯府的安全这些日子来我都仔细地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射中乔嬷嬷的那支毒针却一直都让我觉得心惊胆颤的,总觉得不甚安全。这也是我为何不提出将曹夫人和芙姐姐接到我这里来的原因。”
  碧痕立在一旁说道,“我倒是觉的。侯府还是安全的。乔嬷嬷死的那日,府里都是来吊唁的客人,这么多人,也没经过仔细的检查,要是夹杂个一两个奸细刺客进来,咱们又能知道个啥?后来查了那许多日也查不出线索来,也正是因为那刺客早就跟着来吊唁的人,一块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沈棠想了想,碧痕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她点了点头,对着碧笙说道。“你去将曹小姐接过来吧,多带一些护卫,再派几个鬼卫暗中跟着。途中切勿出现一点状况才好。”
  碧笙点了点头,便去了。
  沈棠整了整衣衫,对着碧痕说道。“陪我去趟芳菲院,这事需要跟郡主禀告一声。”  这时,却见沈榕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他满脸焦虑,“姐姐,你快去跟我一块再劝劝大哥吧,他非要去西疆那参军呢!”
  沈棠忙问道,“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榕叹了口气,“西疆战事吃紧,镇西大将军几次八百里加急送来请援的战报,都被皇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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