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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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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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你今天喝的太多了。”他示意下人把李处长扶起; “在后堂给您准备休息的厢房;您得好好的休息休息腥腥酒了。”他对下人摆手;下人扶着李处长向后堂走去;段云棠转身对宾客说: “不好意思;李处长有点喝高了;没事了;大家继续。”院中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段云棠看了看秦罗衣;秦罗衣摇了摇头;他看了看银奴的额头;血如梅花般旋开;他掏出自己的锦帕;正要给银奴擦;银奴本能的向后退着。秦罗衣也看见了; 伸手擦去银奴滑落在银色面具上鲜红的血痕;“对不起;对不起!”连声说着;秦罗衣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银奴摇了摇头;安抚着秦罗衣。凌寒絮拿来了西药箱;把他们带到了偏厅;给银奴检查着。段云棠怕宾客的骚动引起老祖宗的注意;留在了院中;陈霖海被自己的兄长一把给拽走。偏厅里就只有银奴。秦罗衣和凌寒絮;此时的秦罗衣就像个女子般不安;反而是银奴安慰他。这是凌寒絮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秦罗衣;她给银奴处理好伤口;拍了拍秦罗衣说: “没事了。”银奴用手语说着: “我没事。没事!”秦罗衣才稍微松弛了下来。不过右手还是死死的拽着银奴的手。 。 想看书来

3。27 追逐(1)
廖府别院

  “怪物!怪物!打怪物罗!”一群孩童拿着石头扔向一个衣衫褴褛黑布遮脸的人;大人也拿着棍子驱赶着这个不祥之人。那人额头上的血像梅花一样绽开。 “你们别打了。别扔了;他不是怪物! …他不是怪物! …别扔了;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一个瘦弱的孩子哀求着那些人;用自己幼小的身体护在那人的前面。 可是那孩子也没有逃过;那个人开始像野兽般的嘶吼愤怒着;为了不让那瘦弱的孩子被打伤;他用自己的身体包裹孩子;孩子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了;也许是有人不忍心了;也许是他们也累了;那些人慢慢的散去;只剩衣衫褴褛黑布遮脸的人和他怀中那个瘦弱的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人额头上的血滴落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伸出手颤微的擦着;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

  初静一阵惊醒; “不是;不是!”她不停的擦着自己的额头;赤脚跑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西厢房;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安静的睡着;急促地呼吸舒缓了下来;她看着床上人头上缠着的白沙布和白沙布上渗透出来的血渍;眼睛变得灼热起来;她用手轻轻的触碰着;她慢慢的靠近;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那银色的面具上;感觉那银色面具下的温度。

  在她的耳边萦绕着一句话: “以后这个世界;就剩下你和我了……”

  银奴睁开眼;看着窝在自己身旁的人;枕边已经湿泽一片;他掀开被子;把她包裹了进来;轻轻的拥着;用手温柔的轻拍着那瑟瑟颤抖的身体。初冬的寒风拍打着窗;又是一年的冬天了。那年彻骨的寒风仿佛在今夜又吹了回来。

  初静梦见自己在一叶小舟上;银奴在船头撑着船;自己在船的另一头坐着;双脚浸在水中;两岸青山与他们同行;就这样一直往前始着;去往看不见的远方……

  陈府

  已经入冬的北京刮起了大风;凌寒絮穿着一个大披风;捂着一条大围巾;来到陈霖海的院落;门口却站着两个骠悍的下人;凌寒絮笑了笑冲那两个人招了招手;把围巾拉下露了露自己的脸;下人一看是她;也没有盘问;一推门;陈霖海就一把把她拉进了屋: “你终于来了!”连忙脱凌寒絮的披风和她脖子上的大围巾。凌寒絮说: “今天老天爷还是真帮你的忙!”陈霖海横了她一眼;凌寒絮全当没看见; “这次门口的那两个人好像比上次的要骠悍!”陈霖海披上凌寒絮的披风;凌寒絮给他围上围巾;看了看他的身高;示意他往下蹲些;陈霖海比着凌寒絮的升高说: “幸好你不矮!还有……”陈霖海诡笑着; “不是很女人!”凌寒絮就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掐了一下;虽说冬日穿的多;可陈霖海的脸部表情还是扭曲着。不过还是提了提声音大声的说: “你不是这么没同情心吧;借完书就走啊!”好像不是说给屋内的凌寒絮听;凌寒絮把桌上的书塞给他;又夺了回来;陈霖海挤着笑脸说: “下回当牛做马报答!”凌寒絮点了点陈霖海的额头;细声的说: “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替他盖好披风的帽子;做了个0K的手势。陈霖海压低自己;捂着围巾抱着书往门外走去;门口的下人还以为是凌寒絮说: “凌小姐这就走啊!”陈霖海点了点头;稳步的往外走着;就这样走出了陈府。

  猫在一旁的小鲁看见穿披风的人;连忙小声的唤着: “少爷;少爷!这儿!这儿呢!”陈霖海扯下围巾看见是小鲁;连忙拉着他避一旁;把书塞给小鲁;脱下披风; “叫的车呢?”小鲁指了指一旁的人力车;陈霖海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连忙上车对车夫说: “思远学堂;快!”

  小鲁看着远去的人力车;叹息着说: “少爷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儿子啊!怎么和大少爷一点都不像。”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28  追逐(2)
思远学堂

  海疏影看了看办公室的大洋钟;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她拿起桌上的课本走出办公室;往教室走去;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喘气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停了下来转身;只见一人冲她跑来;眼看就要撞上了;没想到那人在她还差一步之遥的位置刹住了。陈霖海喘着气说: “一步也不多;一步也不少!”他指了指还在响的铃声; “赶上了!”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海疏影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课本交给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锦帕递给他。陈霖海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 “谢了!”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往教室走去。

  课毕;陈霖海从一群女学生中抽身回到办公室;来到海疏影的办公桌前;海疏影正在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本;陈霖海在她身旁坐下;从口袋中掏出刚才的那块锦帕;说: “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的。”海疏影继续批改着作业。陈霖海有些无聊,在办公桌上随意的翻找着,海疏影用余光看了看他,说: “为什么当老师?”陈霖海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脱口而出: “神气啊!”海疏影转过头来看着陈霖海;陈霖海拿过桌上的戒尺;晃了晃说: “这玩意,我可没少挨!”海疏影相信他的这句话;点了点头,不过陈霖海转脸正色的说: “老师是一个窗口!”海疏影有些惊讶于他的正经;陈霖海继续说: “小时候看着远处的山,总想知道山后面会有什么?山后面有路、有海,有一个海阔天空的世界。看着孩子们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我的选择没有错!”海疏影继续批改着她的作业说: “这些话和你不怎么搭?”陈霖海看着自己的样子; “你看起来……”“纨袴子弟!”陈霖海自己接茬。海疏影点了点头。 “不过外表不代表本质。”陈霖海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不是绣花枕头!”海疏影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陈霖海笑的更灿烂了: “倒转10年我一定追你。”海疏影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陈霖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摇了摇手: “我不是说你年纪大;你看上去很年轻。”结果越描越黑。

  “看上去你们俩聊的很融洽。”另一个声音说;他们同时转头;还是上次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俩的眼神散发着一种暧昧。海疏影收起桌上的东西;拿了课本;上课铃声正好响起;她起身绕过一脸笑意的中年男人;出办公室而去。中年男人走到陈霖海的面前;拍了拍陈霖海的肩膀说: “还是年轻人有魅力;我和她做同事也快一年了;都没和她说上话。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边说边对陈霖海挤眉弄眼。陈霖海拍了拍那位仁兄说: “说话呢;得找能听的懂话的人说才行!”说完起身离开;只留一脸迷惑的中年男人独自在办公室: “听得懂话的人;大家讲得话不都是一样的吗?我还是国文老师呢!”

3。29 心愁
鹤避烟茶庄

  临窗的雅座上;秦罗衣和廖老板在喝着功夫茶;秦罗衣煮着;廖老板品着。

  “他有些担心你!”廖老板说。秦罗衣给自己斟了一杯;没有回答;沉默着。廖老板看着秦罗衣;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来; “还记得第一次我见到你的那个时候吗?”秦罗衣想了想说: “老爹的竹醇。”廖老板笑了笑: “那已经是第2次了!”秦罗衣睁大了眼睛。 “在那次之前;我们还见过一次。不过你可能没看见我。”秦罗衣不解;廖老板掐着手指算了算; “那年;你应该是16岁;对!16岁。在一个村子荒废的戏台上。观众是一群娃娃们。”秦罗衣努力的回想着。 “当时你唱的是《洛神》; ‘ 轻移莲步踏波行。翩若惊鸿来照影,婉似神龙戏海滨。徙倚彷徨行无定,看神光离合乍阳阴。’ ”廖老板轻声的吟唱着。 “当时的你虽然穿的是粗布简衣;可是却如宓妃凌波而来; 宓妃再生也会叹息的。可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找了你整整1年;当我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家酒肆后院的时候;我没有认出你来;虽说只是一年;可是你却变化很多;你不经意的那几句低声吟唱;我终于找到你了。”“廖大哥;你以前怎么没说过。”秦罗衣说。廖老板笑了笑: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天生为舞台而生的。你和他是我带出竹海的。没好好保护你们是我的错。”廖老板自责了起来;秦罗衣给廖老板再斟了杯茶: “这不能怪您;我和他很幸运;遇上了老爹和您;还有瑶儿他们。”秦罗衣沉默了一会儿; “只是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受到伤害。我不想。”廖老板拍了拍他: “可他更担心你!那么多的风雨你们都走过来了。你站在戏台上;他的心也在那儿!那个舞台是属于你们俩的。风雨来了;也会过去的。”秦罗衣点了点头。

  他们走出鹤避烟茶庄;天色已经渐晚了;廖老板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已经是酉时了。”开始起风了。秦罗衣拉了拉披风。他看见鹤避烟茶庄门的旁边有个卖绣品的女人;他上前仔细的看着那些绣品;栩栩如生。他拿起一件问道:“这都是您绣的吗?”那女子轻声的说:“嗯!”秦罗衣看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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