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女生的爱情与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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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女生的爱情与BOY-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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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硬着头皮约安承浩出来,安承浩已经找到工作,和我们班一个叫陈曦的男孩,在外头合租住一起。
  我坐在楼下大厅里,对着面前的安承浩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开口。
  安承浩说:“你是不是暗恋我?赶快表白啊,不要不好意思嘛,要不就没机会了。”
  这老实巴交的人也学会了贫嘴,真是世风日下。我瞪了他一眼,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样,艰难地说明了我想让他收留韩莉尚住一段时间的来意。
  安承浩的脸都绿了,“不行,男女生混住多不方便啊!”
  我软磨硬泡,说:“就一小段时间,找到地方马上搬走。”
  安承浩坚决地摇头。
  半个小时后,我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口干舌燥,几乎跪地求他。
  安承浩就是安承浩啊,善良的安承浩虽然很勉强,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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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一好消息跟韩莉尚说时,本以为她会大叫:老绵羊万岁!对我感激涕零呢。
  我猜中了这结果,却没猜中这过程……
  韩莉尚跟我想象中的样子差了整整181度,平时明眸皓齿的一张脸,绷得像上了弓的弦一样,“你要陪我到我找到工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怎么办啊?你们个个冲着光明前程,幸福地奔跑,就我一个人丧家犬一样,寄人篱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忍心吗你?”
  我看着她慷慨激昂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她,真是的,我怎么可以把韩莉尚逼到这步境地了呢?!
  我的个性是当我受到良心谴责时,就会失去原则,于是我头脑不清地无奈答应,“好吧。”
  然后,韩莉尚像我设想中的样子抱着我大叫:“老绵羊最好了,老绵羊万岁!”
  一刹那我理解了我妈的很多成语:比如,有奶就是娘;比如,蹬着鼻子上脸;比如,脚疼你扶着墙走。
  我觉得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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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韩莉尚最后关上宿舍门时,楼道里阿姨已经开始清理东西了。
  门“嗵”的一声被撞上,好像一下子撞在了我心上,钝钝的,疼得我直想掉眼泪。
  我和韩莉尚大包小包地搬进了安承浩家,住进了安承浩的卧室,把他赶到了客厅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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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分住两居室,狭小的空间,为什么我的心却那么空旷,像深夜人迹全无的街头呼呼吹着阴冷的风?
  阳光在窗外明亮地灼烧,所到之处像一个个绝望而无奈的空洞,知了在没命地叫嚣。我常常听着听着,就突然觉得心酸、觉得难过、觉得惆怅,丧失了任何语言。
  整个城市一片空白,只剩下擦身而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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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窗被打开过门开过人问我怎么说/你曾唱一样的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摸样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第九章 告别孤独
  1
  妈妈抱着比我还高的电话机,追着我满世界跑,嘴里不停地喊着:“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怎么不回家。”声音之凄凉让人惨不忍闻。我一路飞奔像中了箭的兔子,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拼命地求饶:“妈呀,放过我吧。再跑,我的腿就断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催命鬼一样的妈妈丝毫不为所动,她怀里奇大无比的电话却做出了回应。
  “叮——”的铃声惊天动地,吓得我魂不附体,一激灵便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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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罗拉某款不新不老手机单调的铃声中,清晨的阳光,不,上午十一点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打在我身上,打在紧挨着床边的韩莉尚身上,刺得眼生疼。
  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汗津津的。
  韩莉尚睁开蒙眬的睡眼,打开手机翻盖,努力地看一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急忙忙找出耳机插上,然后特商务地摁下接听键,腻死人不偿命地“喂”。我就知道了,这肯定不是公司通知她面试的电话。
  别误会,韩莉尚并不是开车接手机接出了习惯,也不是商务女性职业病。她的手机听筒坏好几个星期了,可没钱没时间没心情去修,便用耳机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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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莉尚翻身坐在床上,努力使眼睛聚焦,死盯着我。李文娜曾满脸疑惑地问我:“叶乔贞,什么是榻榻米,那么好听的名字,不就是地铺吗?”对了,榻榻米就是地铺,我这不是革命同志的乐观精神嘛,红军过草地时吃糠咽草肯定不叫苦,还斗志昂扬。目前,我的榻榻米就是一张有点旧、上面有大小不等六个洞洞的席梦思床垫,外加一张凉席、一个不新不旧的枕头、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橙黄色床单和一台残缺不全的台式风扇。这风扇还是一个去外地的男生,临走时送来的。打开开关,除扇页不太动外,其余零件摇得天崩地裂。
  韩莉尚满脸苦大仇深地望着我发话:“叶乔贞,为什么家是一张永远逃不开的网?”
  韩莉尚正儿八经地叫我名字,代表她在严肃思考。根据四年来坚苦卓绝积累的经验,我知道她思考的结果,直接关系到大气火险指数。所以,我暗暗深呼吸一下,给自己打一只强心针,唯唯诺诺:“家里关心你有什么不好?”
  “可我不需要关心,我只觉得约束,觉得烦。”
  “那你就不要接电话,不往家打电话,这张网永远够不到你。”
  敏锐的嗅觉告诉我,空气危险系数上升,如果不想引火烧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我赶紧起身穿上门口的拖鞋,打开卧室门,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去卫生间。安承浩还光着膀子在长沙发上睡得猪死,脚不老实地伸到旁边的椅子上。身上的被单掉地上大半,烟灰缸里的烟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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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痛快快地洗澡。水从莲花蓬里喷洒而出,落在身上,飞溅如雨。爽快的触觉,通透而直接。
  说起来真是伤感,韩莉尚是我大学里的好朋友,她是我的上铺。四年,我俩跟李文娜、高元莉联合成女版F4,在校园里呼风唤雨的日子,“倏”的一声来去如同夏日的一场暴风雨,畅快淋漓却意犹未尽,转眼间已经变成回忆。高元莉出国了。李文娜有了工作,有了家室,也脱离了组织。
  只有我和韩莉尚,七月份从学校毕业至今还一事无成,没男朋友、没工作、没房子、没钱,一穷二白,跟三年自然灾害时的中国国情似的。霸占了老实人安承浩的卧室,把他赶到沙发上去睡不说,还白吃白喝白拿。“吃人家嘴短”,这句古训我们俩明白人无师自通,为此我俩比赛对安承浩温柔小心,跟旧社会的小媳妇见公婆一样。估计曾见过我俩整天耀武扬威坦克炮一样,在校园里横冲直闯的人知道,他们会跌碎眼镜——叶乔贞和韩莉尚会“为五斗米折腰”?!岂不是猪都能上树?!唉,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何况我们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女子”!所以万一有天你看见有头猪,挥着翅膀从你窗外飞过,你一定不要惊吓过度,它一定有它的难言之隐!可怜老实的安承浩,每时每刻战战兢兢,他曾深受我俩恶作剧的荼毒,而且是个坚信“狗改不了吃屎”的悲观主义者。他知道表象的平静下翻滚的暗涌,家里养这么两个活火山,他当然得时时刻刻提高战备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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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水流量拧到最大,哗哗的水声中,耳边反复地响着梦中妈妈的话:你怎么不回家?怎么不回家?
  因为是梦境,妈妈凄惨的声音也许夸张了些,但我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地发酸。知女莫若母。妈妈她老人家知道我就一“没事找抽型”的事儿精,没人管肯定不把自己当人混。所以一听说我放假,就让我回家。我不是不听话的忤逆女儿,我知道妈妈想我了,需要我陪。可是,我实在不能丢下韩莉尚一个人不管。她现在更惨,没工作没房没钱,连家都没得回。我怎么样也得陪她。
  老妈拗不过我,就只好在电话里悲悲戚戚地叹息,还到梦里追杀我,真是苦了这小老太太了!
  我关上水龙头,在水蒙蒙的浴室拿着浴巾,恶狠狠地擦干身子,像是在跟另外一个自己战斗。
  也许,也许,真的应该回家看看了。
  我看着被自己揉得通红的皮肤,心底有细碎的疼痛划过。
  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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