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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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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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疼一愣之间,阿婉在那句话过后,当真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如果说她偷偷溜走的时候被家丁撞见还尚有可能,但要说她去了阮家在东郊的别院,那根本是毫无根据的事。
  转身看向柳寒烟,只见她也正抬眸望来,视线交触的时候,那张清冷艳丽的脸上微微勾起了唇角,一抹淡若不见的笑意,然而那双眼中的神色太神,叫阿婉一时间感到,分毫猜不透这个女子的心思。
  然而心中的年头一闪,有一点却是分明——她被人栽赃嫁祸了。
  46
  46、第43谋 为情所伤
  念头一闪过后,阿婉反而不急着辩驳了。细细咀嚼前头的过往,才发觉自己果然是想地太过简单了。她上哪都被人看到,哪有这样好的事?更何况,那个别院她又是根本没有去过……
  一直以为唐青墨安插在阮慕白身边的人应该是念词,但是她一直以来漏掉的却还有一件事情。阮慕白这次带在身边的女人是落红,念词一直都留在金陵,又怎么可能会成为那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笨啊!阿婉忍不住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你们都退下。”
  阮慕白一句话过,周围的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阿婉留意到柳寒烟路过自己身边时微微顿了顿步子,余光从她身边掠过,嘴角有抹似有非有的弧度。虽然是讥笑,但不知为何叫人觉得这个女人的心里却也并不痛快。
  门“吱呀”一声关上,阿婉被最有的一眼视线弄得一愣,一时还未回神。直到有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上,一把将她整个人倒拉过去,便是感觉背脊靠上了男子的胸膛。下颌被迫抬起,她的眼对上了阮慕白低首的视线。
  他说:“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所有事对我交代一遍?”
  那双桃花眼里这一时没有笑意,不知为何,阿婉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失落。而失落到了尽头,则是汇成了一种绝望。
  一时愣然:“交代什么?”
  她根本连他们到底丢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她应该交代什么?
  阮慕白忽然俯□子,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顿时意乱情迷。
  这一吻太深,太沉,阿婉乌黑的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中顿时睁地老大,只感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沉,一点点地要开始将自己的意识吞噬殆尽。然而就在理智仅存最后一分的时候,她猛然一口咬上了那人的嘴。
  “唔……”阮慕白一时吃痛终于松开了她,伸手擦过唇上溢出的几缕血丝,温温一笑,“我以为我可以信赖你。”
  阿婉脱了空隙渐渐后腿了几步,才回神时听到这句话,才抬眼仔细地看他。一直以来极少看到阮慕白失态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眼前的人,不知为何竟叫人觉得脆弱。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唇:“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周围霍然一静。
  是的,就在前一晚,她才刚同唐青墨这样说,说他阮慕白,是她阿婉的朋友。但是也就仅仅隔了一夜罢了,她居然就成了“背叛者”?这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信口开河而叫她背上的莫须有的罪名。无故给她安插罪孽的是他阮慕白自己,凭什么现在反过来要来指责他?
  阿婉凝眸看着阮慕白,全身汇聚上来的凉意让她微微颤抖了身子,紧紧把拳握地生疼,她才没叫自己失态,只是笑了笑:“阮少爷,你凭什么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偷你机密的人?只因为柳寒烟的一句话?”
  “说到底,只是因为柳寒烟同他青梅竹马,而我阿婉却是半路认识的吗?”心头有什么被陡然揪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没把你当成朋友,那我问一句,只凭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你就认定了我的罪,阿婉在你的心里,又到底是什么?”
  呼吸声,落在周围,显得有些急促。
  虽然,她最初接近他的确是“不安好心”,但是除了顶着细作的那个身份之外,她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阮家的事。她是有事瞒他,可是这份隐瞒中间从未出现过歹意。
  当初在金陵,只因他的渺无音讯,她可以奋不顾身地赶来,甚至没有顾及唐青墨会不会真的恼羞成怒,将她卖去做一辈子的官奴。
  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么样?至少她始终问心无愧!
  越想越怒,阿婉的一双眼中险些就要喷出火来,却又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些潮了。
  “别以为……眼泪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阮慕白的语调不易觉察地一颤,慢慢撇开眼去。
  所以她才是真的讨厌商道上的男人,真正太过绝情……阿婉狠狠地拧了几下自己的手背,硬是把到到了眼角的眼泪狠狠地逼了回去。发泄过后,她的情绪也微微平息了一点。
  其实既然阮慕白已经不信她,那么不论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了……抬头看一眼背对着她的男人,阿婉吸了吸鼻尖,终于什么都懒得说了:“如果阮少爷不相信阿婉,大可直接把我给关起来。每天差人守着,再有什么小动作恐怕也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了吧。”
  半晌沉默。
  “阿婉,其实我很喜欢你,只是可惜……”最后若有深意的一眼,还没待人看清,阮慕白已经阔步走到了门口。就在开门欲出的一霎,又因身后响起的一句话微微一顿。
  “阮少爷的喜欢再深,也不过只是‘喜欢’……罢了……”
  门半开,外头的风很冷。
  “……或许。”
  这一句话,阮慕白没有再回过头。
  阿婉愣愣地站在原地,面对着满屋子的空落,觉得全身有一种瑟瑟的感觉。就像以前没吃饱没睡足的感觉一样,觉得全身上下都很空,很无力,很倦怠,但是明明这种时候她应该是极度想睡觉的,却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破天荒地没有一滴的睡意。
  她是怎么了?
  愣愣然中,看到外头来了几个丫鬟,阿婉无意识地随着那些丫鬟带了走,感觉有些浑浑噩噩,好似病了。
  金泸远远地看到阿婉被送回了住处,又追上了前头的阮慕白,眉心紧紧锁着:“少爷,为什么不逼她把账簿给交出来?”
  阮慕白微微仰头,脸上落下几分月色,衬地他的一双眼仿似一片空灵:“阿金,如果没了那本账簿,我们会怎么样?”
  “如果说不动陆家帮忙,阮家的百年基业,恐怕都会付之一炬。”
  这样的现实,恐怕太过残忍。
  阮慕白的嘴角反是抿起了一抹凉薄无情的笑:“阿金,你觉得这样煞费苦心地想要我们垮台的人,会是谁呢?”
  金泸默默摇头:“等着看好戏的人太多,我怎会知道。”
  “不……我想到的却只有一个。”想起最初在漱斋相会时候的情形,阮慕白的笑冷地无一丝的温度,“懂得用一个女人来接近我的,也只会是一个人。”
  “是谁?”
  金泸还想追问,阮慕白却已经转身坐上了院中的亭子,折扇一摆:“夜色极好,去弄几坛酒来。”
  金泸脸色顿时有几分难看:“这大冷天的……”
  “弄是不弄?”阮慕白收了折扇在石桌上轻轻一敲,侧头腻了他一眼。
  金泸被那种毫无笑意的神色唬地全身一冷,只得叫了下人拿来酒炙。
  谁料阮慕白伸手夺过酒坛,也不接递来的酒杯,仰头就是猛然一口。金泸被吓地心头一跳,忙不迭要去抢,不料硬是没从他手上拽下来,几乎有了想哭的冲动。虽然知道发生这种事铁定心情不痛快,但天寒地冻的日子这样毫无顾忌地喝烈酒,未免太伤身了一些啊……
  “阿金,你退下。”
  “可是……”
  “退下。”
  金泸最后的一句话还是被冷漠无情地打断,瑟缩了一□子,只得招呼了一干丫鬟家丁,一同跟他退了下去。
  人一走光,本就宽敞的庭院,更显得凉薄了很多。
  阮慕白仰头又是喝下了一口酒,顿时觉得全身火辣辣燥热的感觉涌上,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好像几天来一直积郁着的沉闷烦躁一股脑儿地爆发了出来,酒气笼罩在身边,迷迷糊糊之间竟然有些醉了。
  虽然最近一直到处奔波劳碌,他却从未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有一样无形的东西死死地遏住了胸口一般,叫他连呼吸竟也有几分艰难的感觉。冰凉的烈酒划过自己体内的时候,感觉像一道道刀子一样沉沉划开几道口子,很疼,却只有这样才能叫自己痛快。
  呵,他该信她么?
  结果最后要让他万劫不复的,居然是她。阿婉……
  夜凉如水,静地难免有些诡异。
  不远处的林木间落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金管事。”柳寒烟的语调泠泠,只是视线一直锁在阮慕白的身上,听不出几分的喜怒。
  金泸被阮慕白呵退也逡巡着不敢上前,只能在那里干着急:“柳姑娘,你说……好端端地出了这种事,这该怎么办啊?”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没有看管好,自然是指责有失的。”
  “是……这不需您说我也知道。”金泸欲哭无泪,“只是我现在很是担心少爷……”
  “既然问题是出在账簿的身上,你只要替阮少爷把东西再找回来,不就替他分忧了么?”语调淡漠,柳寒烟的嘴角落着一抹无波的浅笑。
  金泸眼睛一亮:“姑娘的意思是说……”
  “阮少爷同阿婉姑娘有交情,自然不方便做得太绝。而你不同……”柳寒烟若有若无地看他一眼,云淡风轻地转身,也不多落只字片语。
  金泸愣愣地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转身又看一眼那亭子中有些落魄的人影,猛然一握拳头,忙不迭往院子里匆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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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第44谋 阶下为囚
  阿婉回屋后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不想第二天清早,忽然一阵凌乱的嘈杂将她从睡梦中又硬是拉了回来。初睁眼的时候感到眼角有几分的涩意,也不知是否昨晚落了泪。
  伸手在眼上揉了又揉,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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