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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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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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翔这回站了起来:“您忙。”
  看魁哥竟然走了,真美觉出不妥,问:“师傅,那咱走吗?”
  “着什么急啊?反正咱们也没事。”姚翔悠哉游哉地在魁哥的办公室里转悠起来。
  会客室里,金娜直截了当地问:“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魁哥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反问:“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我一直说我和思蔓没联系。”
  魁哥哈哈一笑,顾左右而言他,“你喝什么?”
  “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反正也没能阻止你们见面,我也算没那么愧疚了。”
  魁哥知道,再怎么着也要给姑娘留面子。他半真半假地说那天本来是想去接金娜下班的,金娜不信,道:“这样也好,不用我自己说,你也明白我在打你的主意。”
  他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坐姿变得散漫,却散发出一种杀气。他倒想听听这个与思蔓大不同的姑娘如何表白。
  “我也是为了思蔓好,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她节外生枝,这些年她蛮想结婚的。”
  金娜猜不透魁哥的表情算是什么意思,但她不在乎,她从来也不在乎别人想什么,只要自己想的事可以办到,他们爱想什么想什么。
  “我今天找你,是因为思蔓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下午洗衣服的时候,红书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惊得她蹲在了地上,久久站不起来。整个下午心神恍惚,如临大敌。
  经过再三考虑,晚饭时她郑重地问思蔓,是什么时候又和张魁联系上的。思蔓还没说话,陆志刚已经把桌子拍得山响:“张魁这个害群之马放出来了?”
  思蔓觉得这两人真是小题大做,魁哥人家现在都“海归”了,什么放不放出来的,太难听了。
  红书不信:“海归?他从小在派出所长大的当我不知道?劳教三回,还因为你,拿刀捅了人。”
  志刚异常紧张,质问思蔓为什么不和父母交代这件事。思蔓纳闷地问红书从哪把魁哥名片翻出来的?她怎么不记得管他要过名片。思萁在旁边发出烂笑声,拿筷子指着思蔓,“不要此地无银了,这表情真不自然。”
  红书怀疑张魁是故意去撞见思蔓的,要不然在哪儿遇见的?怎么会这么巧?
  思萁不信,他姐都奔“三张儿”的人了,人家一大“海归”跑那儿找一个“三张儿”的女的碰瓷儿去?吃饱了撑的?
  “他现在干吗呢?”志刚厉声问。“把名片再给我看看。”
  这一看表情就更凝重了,志刚把名片放到一边,警告思蔓:“你要提高警惕,不要和他来往。”
  “对,”红书这次坚定地支持丈夫,“那会儿你才十五六岁,他都是学徒工了,二十三四了吧?什么人性啊?他现在结婚了吗?”
  红书问思蔓那个摇身一变成了大“海归”的张魁现在结婚没有,“没问。”思蔓不耐烦地说。
  红书突然就生气了,骂道:“我早就说过,他这个人啊,不正经。”
  “人家怎么不正经了?”
  “到现在还不结婚,还正经啊?”红书一副有理的样子。
  “说不定人家结完又离了呢。”
  “那不还是不正经。”
  张魁的副手姓贾,和魁哥颇有渊源,那是管教所里结下的交情。他知道自己没有独挡一面的能力,这些年心甘情愿由魁哥遥控着替他处理国内的各种事务。魁哥就是他偶像,魁哥抽烟斗他也抽,魁哥打高尔夫他也学,魁哥喜欢泡小酒馆,他先把自己喝得脸红脖子粗。当然他也不能老跟着,前一阵魁哥和方总来往颇密,他在一旁暗自着急,觉得这方总老不老嫩不嫩的,实在埋汰了魁哥。他是存着份儿私心,他妹今年二十七了,虽无过人之处,也具中人之姿,一身名牌提提气,带出去并不丢人,要是能跟了魁哥,当哥的自此就踏实了。可他苦于找不到合适时机隆重推出妹妹,怎么着也得让魁哥眼前一亮啊,就只能先替妹妹清君侧,提防着魁哥真找着合适的。
  幸好魁哥没什么长性,最近不找老方了,“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魁哥?”
  魁哥半真半假地指着台上的乐手说:“我就喜欢拉大提琴的。”
  一大早姚翔领着真美又来了,坐在门口接待处的沙发上,面前摊着电脑,一副勤于办公的样子。真美熟门熟路地端了两杯茶,一杯放姚翔面前,另一杯自己吹着茶叶沫子。
  张总不来,贾总来了,前台马上站起来问候,贾总看见旁边一大早两位喝茶的,停下了脚步,“你就是姚翔吧?”
  姚翔连忙站起来,“是我,您是?”
  贾总想起以前似乎见过方总带着这个人,光头,样貌还不错,目光炯炯,很干练——不像有病啊。“听说你急于拉个单子?”不待姚翔回答,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手里有,不过,”他看看表,“我正好有时间谈,你和我来吧。”
  姚翔很意外,回头不忘嘱咐真美:“你好好等张总。”贾总看了真美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贾总直接把姚翔拉到高尔夫球场,也没二话,闷头就打,姚翔并不会,也只能在旁边陪着。天冷,场子里没别人,旷野里吹一会儿,姚翔的鼻子就红了,他有点后悔没戴个帽子。
  姚翔在此高尔夫球场当球童的同时,金娜正陪思蔓逛另一个高尔夫球场。思蔓想趁天儿大冷之前举行户外草坪婚礼,环保健康,简单好看。可惜场租太贵,思蔓的预算表里,场地费不能超一万。
  西式不成,中式总能便宜点吧?两人又转战几个王爷府,对郡王府满意得不得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地方是好地方,可惜不是她来得起的,这儿的场租比高尔夫球场还贵出一倍。
  晚上回家,见姚翔蔫蔫的,一摸头,热,思蔓赶紧找药喂水,轰到被窝里。盘问之下知道他为了拉单子陪客户荒郊野岭地打高尔夫球,不由得心疼,骂这人真够呛,难道是得罪他了么?姚翔趁病得寸进尺,建议思蔓每天跑完婚礼,去工地上看看,但遭到了思蔓的拒绝,因为金娜帮她找了个学生,她要正式授课了。
  姚翔很失望,教课能挣几瓜几枣啊?他说:“我负责努力挣钱。”
  思蔓撇嘴:“人家那下句是怎么唱的——我负责美丽妖艳。我美了吗?你让我美了吗?”
  姚翔一听,怨气又扑面而来。自从输了大赛受了刺激,思蔓变得牢骚满腹,自己天天上班累得要死,回家还要竖着耳朵听她针砭时弊,只好退让,“行行行,我不好,我让你受委屈了。”
  俩人想来想去,父母岁数大了,思蔓担心烟尘味会影响健康,而且红书那脾气,肯定是要天天和工人打架。看来只能让思萁去了,虽然他长了一张非常典型的让人不信任的脸,为了保险起见,思蔓又想起一个人,真美,两人相互制约,可形成双保险的形势。
  姚翔不同意,真美一走,谁恶心魁哥呢?
  思萁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他可不想被拴在工地上,他虽然没工作,但比有工作的人还忙。思蔓刚要训他,被红书抢了先,“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啊?”
  这几乎是她生出思萁以来说过的最重的话了,大家都是一愣。思萁说:“我身体弱,灰尘过敏,过敏,”说着还就咳嗽起来了,“我这是冒生命危险啊。”
  思蔓哄弟弟去家里看着装修,“行了,总而言之,我是婚礼总指挥,思萁你就是副总指挥,这么大官儿你当过么你?”
  “有工资吗?”思萁伸出了小手,被红书一把打了回去,“人家姚翔多辛苦啊,你还钱不钱的,伤不伤感情啊?”
  姚翔几乎以为发烧的是红书了,他感激地冲她笑笑,她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俩人都觉得戏有点过了。
  最后一支曲子的时候,魁哥出现在酒店入口,他径直走向大堂咖啡厅,低调地坐在一角,点杯咖啡,摆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正在演奏的思蔓。金娜先看见她,马上瞥思蔓,思蔓仍垂着头,长发有点儿凌乱地披在眼前。
  一拉完,金娜非常干脆地走了,思蔓甚至还没来得及挽留。她看着金娜的背影,神秘地说:“她好像谈恋爱了。”
  魁哥看着长年心无城府的思蔓,眼里透出一丝爱怜,“婚礼忙得怎么样了?”
  思蔓迟疑了一下说:“还好吧。”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话。”
  “目前还没有。有的话我会说的。”
  魁哥看她装作滴水不漏的样子,笑着问:“好一点的场地都比较贵吧?”
  “是啊,”一说到这个,思蔓的牢骚冲口而出,“我看上一个王府,连吃饭要三万块,生抢算了,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别退啊。不就是王府吗?你看中的是哪家?我来付。”
  思蔓马上明白了金娜为什么急着要走,一时语塞。魁哥说:“你不要客气,就算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
  思蔓连说不用,思萁明天就要带她去看个新场地了,为了岔开话题,她赶紧说场地其实倒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着急的是约不到她喜欢的婚纱设计师,人家腕儿太大,在忙时装周呢,没空。“哪家的设计师?”魁哥问。
  “纽约春天。”
  “噢,那家店是我的,”魁哥说,“你需要什么都从那里拿好了。”思蔓不可思议的表情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有钱的爽,“你看上哪个设计师?Peter吗?现在就去,三天之内让他交货。”
  传说中省钱靠的是创意。不过任凭姚翔再聪明,也没想到这地方有创意到这个地步,他几乎要佩服思萁了。
  但思蔓并不这么想。面对着影视基地搭建的明清街,她很想抽思萁。思萁像个黑导游一样游走在亭台楼阁之间,得意洋洋;“怎么样?你说怎么样?”
  姚翔紧抿起嘴,歪着头想了半天,说出了一句话:“太——有想象力了。”
  思萁当然觉得这是一种赞美,欢喜地照单全收,看思蔓震惊的样子,耐心地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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