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青春在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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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青春在校园-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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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给我们代课的老师中有一位自称老杨头的小老头,他给我们带的是计算机基础课。老杨头年龄不小,大概五十好几了,个头不高,整日端着一个只有二十厘米高,直径约五厘米的小玻璃杯。玻璃杯的容积充其量也就。当老杨头讲课讲到嘴干舌燥之时,他总会端起杯子呡一小口再把杯子放下。就好像那些女生给嘴上抹口红但是又怕抹的太浓被人发现蜻蜓点水般,然后上下嘴唇相对着一挤,这样嘴唇既不会因干燥泛白起皮失去光彩又不会招摇过市惹的男生一个个舔舌头、咽唾沫。老杨头讲课最多的口头禅是“俺老杨头……俺老杨头……”

  老杨头讲课生动,惟妙惟肖。是我们最受欢迎的老师,他可以把计算机在黑板上从开始画到程序再一步一步的画下去,好像我们就在看着大大的投影仪一样逼真。

  老杨头不怕我们考不过,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他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孬种,即使用脚戳也能把试考过。他还说其实计算机基础是很简单的一门课,无非就是把装在计算机上的程序一样一样拆卸然后一样一样的装上去就行了。听了老杨头的话我们心里很宽慰,这样在我们开设的十几门课程里边就不怕挂了计算机基础。

  相反高等数学和英语就是我们的大难题了。没有考上好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是数学和英语没有考好,本来底子就很薄弱再上一层楼去学习高等数学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好的是孔衡的数学是班上最牛的,他可以在考试时顺带的扶持我们一把,也不至于挂科。最难的就是英语,一直为找不到出路而难。

  学校在考试期间全天给宿舍楼供电,有了电我们就更不愿意去教学楼了。我们趴在被窝里听着音乐看着书,窗外鹅毛般的雪花飘零着,宿舍里一片温馨。

  不知道谁从哪里搞到了几门考试答案,一时间答案满天飞就像正在下的雪花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操,还看什么书啊,给咱弄几份答案去。”我扔掉手中正在看的《政治经济学》对他们几个说。

  “我去给咱看看,或许女生手中有。”王起把抽了半截的烟掐断放在床头上去找李雪了。

  答案肯定是从我们不喜欢上的课的老师手中流出来的,这些老师的这种做法其实是非常明智的。整天面对着坐不满学生的空荡荡的教室,这些老师肯定仔细的检讨过自己的教学方式。为什么学生不来上课?要么是自己的教学方法让学生们无法理解,要么就是课程设置不合理。面对着求学心切的学生没有人会把责任推卸到他们身上来,要是他们不愿意学习哪么他们为什么高中毕业就跑到这里来深造,既然他们来了就说明还是想好好学习,争取将来毕业了能为四化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即使没有这么伟大的理想,那也会是在毕业后找一个好点的工作养家糊口,不给社会添负担。没有知识哪里来的好工作?由此可以看出学生们是对的,不对的是哪些执教者。

  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了一贯执行的教学方法已经在他们的教育理念中根深蒂固,改不了了。而现行的教育体制和课程设置是他们这些老师所不能改变的,哪么只有通过给学生透*考试答案才能让这些可怜的孩子顺利通过考试拿到毕业证去找个好点的工作。都不容易,谁还愿意为难谁啊!

  跟老师接触最多的要数学习委员,于是这些老师会通过电子邮箱把考试答案传给学习委员再由学习委员传达给每一位想拿到毕业证的学生手中。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发放到学生手中,而通过这么麻烦的途径这谁都想的明白,怕事情暴露学校解除和老师的雇用关系。学习委员当然是女生了,在这样一个女多男少的班集体里男生能争取到一个文体委员都是很困难的,更别说能参与内政了。就好象美国白人掌权一样,黑人只能坐在旁边听着和看着。

  “哎,怎么一股烧焦味儿。”胖子坐起来用鼻子这儿闻闻哪儿嗅嗅。

  “棉花,是棉花烧着了。”孔衡一骨碌爬起来光着屁股跳下床开始翻看自己的被子是否着了。

  “这儿,这儿,王起床,快快,”胖子用手指着王起床头冒着烟的地方说:“水,水……”

  孔衡喝了口水朝着已经开始冒烟的褥子喷了出去。一股浓烟冒了起来,呛的胖子在上边坐不住了,赶紧下来,等孔衡把火灭了又上床去了。

  王起的褥子还在继续冒着白烟,不知道是褥子继续着着火还是水蒸气,一直有白烟翻腾着。孔衡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股脑全浇在了那个黑圈圈里,嘴里还说着:“看你还给我着。”

  一场虚惊就这样过去了,等王起回来时他的床铺已经被蹂躏的面目全非。

  “操,这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你,肯定是你,你给我下来。“王起气急败坏的扯着胖子的被子。胖子的被子被王起扯了下来,光着屁股的胖子委屈的急忙解释着,孔衡笑的拍着床板。

  “你,是你干的。”王起又去扯孔衡的被子。

  孔衡忙拽着被子说:“不是我,不是我。”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王起问怎么回事。于是孔衡开始给王起讲刚才发生的一幕。原来是王起下去时把烟头没有捻灭,烟头掉在了褥子上就这样王起的褥子惨遭不幸。

  “你他妈就不能给我看着点,我去给你们搞答案,你们给我连个被子都看不住。”王起点根烟不知道在骂着谁。

  “被子好着呢,褥子,主要是褥子。”孔衡补充着。

  “滚你妈的,还不都一样。”

  是一样,被子褥子裹在一起,褥子着火殃及被子。

  “答案,赶紧的,明天就要考试了。”杨万山笑嘻嘻的过来跟王起要答案。

  “给给给,只有数学没有,其他的都搞到了,”王起从怀里掏出答案扔给了杨万山说:“我他妈晚上睡哪去呀。”

  “跟炎明凯挤一挤,他身上暖和。”胖子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只有真正坐在考场上才知道原来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了八分之一。在这四个月里我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宿舍,我去的次数最少的地方是教室。宿舍有一帮哥们陪着我,教室里只有一个个埋头读书的教授个一群群坐在那里不知道未来在那里侃侃而谈的同学。

  我的辅导员告诉我们,大学里第一学期就是来熟悉环境的,来体验大学生活的。于是我盼望着第二学期的到来,盼望着我在这里能学到点东西。在我的盼望中放假了,我回家过年了。

  收拾好行李后我叫上楼管阿姨给宿舍门上贴上封条。阿姨对我说:“回家过个好年!”我给阿姨说:“你也一样,过个好年!”然后就背着包包走出了学校大门。

  随着学生放假和民工返乡春运开始了。汽车站火车站门前的广场上天天人满为患,买票的队伍排的是蜿蜒曲折,峰回路转。有拖儿带女外出打工的,有背着双肩包穿着羽绒服脚踏名牌鞋在外求学的莘莘学子,时不时可以看见戴着瓜皮帽的票贩子两手插在兜兜里穿梭在长长的队伍当中。这些票贩子他们身上一般是不会带票的,票都放在附近的某个小旅馆或者小商店里,这样万一被警察逮着的话也不会因人赃俱获而判个十年八年的,充其量只是以扰乱正常卖票秩序而给予口头警告。被逮着的票贩子往往会向逮着自己的警察叔叔点头哈腰说:改天你休假时我做东到老孙家去。而这时的警察叔叔一脸正经的说:老实点,拷了你。结果当然是那些票贩子嬉皮笑脸的老老实实呆在旁边和警察叔叔一起抽烟,烟抽完了于是各自又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这时你会听见有人喊:呀,我的钱包不见了。于是他会转过头来看着挤在周围的那些无辜的人。其实他的钱包早不知道在哪里就掉地上被小偷捡去了,一般发现自己钱包丢了的人的钱在他发现丢了时早都被小偷消费了。这个丢钱包的人如果是个大款的话他会愤愤不平的抱怨:什么社会吗,治安都成这样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站在哪里不知道是排队买票还是等人。如果这个人是个在外辛辛苦苦打工挣钱回家看望老娘的,哪么此时他肯定会嚎啕大哭:我的钱,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老娘还等着我看病呢。边哭边找警察叔叔,谁知道警察叔叔正在抽烟呢。烟抽完了的警察叔叔看见那里熙熙攘攘的便挤过去用手中的对讲机指着丢钱的人问:怎么了。这个人就会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警察叔叔肯定不耐烦的说:回局子里再说吧。于是他对着对讲机里报告着这边的情况不一时就会有警车“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开过来把这些可怜的人带上车又“哇呜哇呜哇呜哇呜”的开走了。

  18

  由于我的车票是学校统一定的,于是免去了排队买票这一环节。伴随着火车进站我已经站在检票口了。检了票进站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哪些还在风雪之中挣扎着回家的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对他们的怜悯之情。

  老爸老妈已经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站在大门口等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脱了鞋子爬上热炕,四个多月没有回家了,看见院子里的*已经凋落了,院墙角堆放着些柴火,上面还有没来得及化去的雪。弟弟围着我吃我给他带的好吃的,老妈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笑着。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心想回家了一定要帮父母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我心里的内疚。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了,由于是冬天家里也没多少事要做。老爸便去了隔壁的加油站和老站长下棋去了,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机胡乱的按着遥控器。没想到居然搜索到了西安电视台,听着熟悉又陌生的陕西方言我想起了宿舍几个哥们。于是我提起电话挨个给他们打了电话问候了一声。王起家在大山里,信号不是很好也就没多说什么。杨万山正在家里打麻将,听到我声音激动的要和我煲电话粥,我说算了吧,我们这里的电话费贵着呢,你还是多赢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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