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唯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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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唯一(出版)-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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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没打算过要你做多委屈多下作的事儿!”陈君忆打断她,“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子,我俩荣辱与共。我只是希望你,把你所有的聪明、乖巧、伶俐、温柔,以及执着,全拿出来,和我一起,让母亲相信:无论我还是你,都只认对方才是自己今生的唯一,除此,不作他想。”
  娉婷软了身子偎入他怀里,忽然,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那万一,你妈妈死活不同意呢?”
  “不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万一呢?”她固执地问,“回答我。”
  “万一……”陈君忆托起她的脸正视自己的眼睛,“娉婷,你记得我在你家、在你的房间里说的话:陈君忆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子——李娉婷!”
  娉婷眼热,垂下眉:“谁说要嫁你啦!”
  “你一定、只能嫁我!”他拥紧了她,“我陈君忆历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石桥收集整理
  “无赖!”

  游戏游戏

  几天逍遥赛神仙的日子转瞬即逝,眼见着就到了回城的时候。尽管事先已经说了不要备礼的话,但是,娉婷爸妈依旧给捋了两大麻袋的生花生。
  “乡下地,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这花生种好,生吃也甜。”娉婷爸笑说。娉婷妈一边掸着这几日落在那辆车上的灰,一边说:“等新米出来了,给你家打两袋放着,过年时来拿。城里的米我见过,看着光鲜,哪比得上咱自家打的米精道呀。”
  陈君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见娉婷笑盈盈没阻止父母,心里荡暖,咽下一堆矫情的客套话,跟了一块往车上扛花生。
  “春节咱们接了乐天,备好年货,一起回来。”车驶出乡村老远后,陈君忆握了娉婷的手说。
  她的眼骤然放亮,接着,又恢复如常:“到时候再说吧。”
  “你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自己?”
  娉婷没接话,望眼车窗外:我只是,不信任时间。
  国庆节过后,又是两个礼拜过去,陈君忆一直没提他父母那边的情况,娉婷也绝口不问。她和陈母打过照面,对方脸上的坚毅与不屑,与方鹏飞的母亲如出一辙,老辈子们打江山、守江山不易,岂是会有轻易拿出来与贫家子弟共享的理?至于陈君忆,娉婷轻轻苦笑,情深缘浅的故事,从古唱到今,似乎,也不在乎再多此一桩。她舍不得分手,也不忍不愿给他压力,就象萱兰点评的那样:如同只蜗牛,躲在陈君忆用爱筑成的壳里,得过且过,丝毫不管,那壳经得起几级台风。
  快到月底的时候陈君忆显得比平时忙碌了许多,娉婷在行里几乎就看不到他人影,下了班,往往也是接到他一个电话:“娉婷,我有事,今天不能陪你吃晚饭啦……”,再到后来,电话也没了,下班各走各路,偶尔娉婷会在公汽站看见他的黑大车急驰而过,当下,便把手反在背后,轻轻挥一挥。
  她佯装无意地问过徐达和Ketty,均证实最近行里并无重特大事项。热心的Ketty甚至还附赠一句:“连总舵主都说要抓紧时间享受哟,否则,到了年底就有得忙喽。”
  明知有变,却还是骗自己说不会变,到最后,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它变。想到彼此间对“幸福”快速的定义和变迁,娉婷心如刀割,从未有过的、承受不了的痛,令到她觉得哪怕单单只是面对茂发,都是种折磨。
  “你去问问他呀,到底是为什么?”萱兰觉得她的隐忍简直是不可理喻,怎么现在都还有只敢抓了闺蜜出来述衷肠、而连质问当事人的勇气都没有的人。“要不,我问问陈君予。”
  娉婷大惊,制止说:“千万别介。还能为什么?”她的目光沉痛,“无论是他的原因,还是他家庭的原因,我能改变吗?”
  “这就是你自找的了,不管什么原因,大家都应该把话说清楚。怎么可以前脚刚刚上了门,后脚拨腿就溜,解释不过去呀。你不问,我帮你问。”说着,萱兰就准备打陈君予的电话。
  娉婷一把按住她:“萱兰,我和你要求不一样,你可以只求‘曾经拥有’,我却要‘天长地久’,给不了,成千上万个理由都无效。”
  这话说得萱兰当即翻脸,悻悻然一会说娉婷是狗、自己是吕洞宾,一会又说自己是狗,娉婷是耗子,在几种动物之间反复多次见仍然刺激不了她后,萱兰将包一拎,拍屁股起身:“再说下去就属纯浪费口舌了,我还不如节省下来拿去打啵。你慢慢坐这感伤吧,我要走了。看你愁大苦大的份上,单我给买了……”
  愁怀未释,反倒得罪了朋友,娉婷真还被刺激到了。她有气无力地跟着起身:“我也不坐了,心情不好,这周末你陪陪我吧。”
  萱兰有心想不理,瞧着她那副神思恍惚的小模样,偏还真狠不起来。摇摇头,无奈:“该着我欠你!你这辈子注定是陈君忆抛弃的,不用说,上辈子肯定是被我抛弃的。”
  “是哇,我就铁定是一九世弃妇的命。”
  “嗯,还有心思斗嘴,看样子也没‘弃’到哪儿去。我要是陈君忆呀,就让你未婚先孕,跟了再留小踢大,那才叫‘弃’嘛。”
  “是啊是啊,你就祈祷幸而你不是陈君忆吧,否则,剪刀脚,剪你的小JJ!”
  ……
  娉婷强打起精神和萱兰插科打混,慢慢的,倒也调笑出了些心情。古人都有云:弃我去者,昨日之多不可留。总不能,一遇点事就悲悲苦苦黯了人生吧?
  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下了公汽,与萱兰笑滟滟就着傍晚昏黄的月色进入小区。
  就这样看见在楼梯口,陈君忆倚车抽烟。
  “不至于吧,我又得坐一个小时的公汽返回去?”萱兰几近抓狂地悲鸣。谁说好心有好报来着?
  娉婷挽紧她的手臂,低声说:“我有那么没义气吗?”说完,埋头准备越过他上楼。
  “萱小姐会开车吧?”陈君忆慢慢吞吞地问。
  “会点,会点。”萱兰边答边瞟了眼他的大黑车,想象如果是女生开这辆宝马750Li会不会那个相当拉风。一不留意,有黑影飞来,她下意识接住,举高一看:车钥匙。
  “我就不送你了。车你开走,回头我会让司机去取。”与除娉婷之外的人说话,陈君忆酷得不是一点点。
  两个女孩俱愣。萱兰挠挠头:“陈家大哥,纵然你有钱,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如实告之:那个……我的车技……”
  “没关系。”
  “我家楼下没停车场。”750耶,纵然萱兰已经是口水叭嗒,手臂在一点点地自娉婷臂弯里退缩,还是有理智在提醒她将丑话说在前面。
  “我保了盗抢险的。”
  “噢,娉婷,我突然想起来今晚上我还约了朋友的,不好意思陪不了你耶,改天再约吧。”萱兰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摁开了车锁。陈君忆绅士化为她拉开车门。
  “谢谢。”萱小姐万人迷的笑容毫不顾忌地给了蜜友的准老公。
  娉婷小主眼冒金星,怒叱:“陈君忆,你不要动不动就‘诱之以利’好不好?”
  “难道让她坐公汽回家?我倒没什么意见。”陈君忆走近,拉起她的手,正要往楼上走,身后传来轻微撞击声,跟了,报警音呜呜地响。转头,只见750的车屁屁正亲吻着花坛,车上,萱兰一脸苦瓜相。
  “萱…兰,这…车…有…近…两…百…万!”娉婷磨牙,一个字一个字似要咬碎般挤出口。
  陈君忆倒显得很轻松:“这车的倒车雷达是不太灵光。不要紧,没什么大碍,司机会处理的。”掉脸,看娉婷:“原来你知道这‘傻大黑’的价钱的!”
  萱兰一脚油门冲走之前,没忘眦睚一句:“娉婷对她家的东西向来看得挺紧。陈家大哥,以后攒私房钱时一定要小心哟。”
  石头,哪里有石头让娉婷砸过去?
  刚进屋关门,陈君忆就自身后掰过娉婷面对着自己。略一僵,娉婷咧嘴笑:“等久了吧,你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一语抹平这些日子的淡倦冷落,不留半分痕迹。
  “你是真不介意,还是装不介意?”陈君忆却偏要提及。
  娉婷认真打量他:十一过完至今,他待她,尤如深秋萧瑟寒风下的一杯热茶,随了外界气温的影响渐冷渐凉。她压下心事,配合他、成全他,也错啦?
  见她不说话,陈君忆叹口气,慢慢而又逐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我不过就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占有多少份量,你就做得到残忍地回答我:无足轻重!”
  娉婷一震,挣脱出来,竖了眉毛:“陈君忆,你别说你这些日子躲鬼似的避我就只为玩儿个些小把戏?”
  陈君忆看她,目光无奈而又深情:“你赢了,我熬不过你。只不过,娉婷,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就真的会放弃?”
  她气极而笑:“那你说我能做什么?拿把刀架你脖子上要你娶我?陈总舵主,您今年多大了?还玩这些弟弟妹妹们都玩腻了的游戏?”
  他不说话,再次拥紧她,仿佛要将这段时间里遗漏的亲昵连本带利地弥补回去。
  娉婷的脸色因明了而亮丽起来,在那个笨蛋的胸膛里为他孩子气的“测试”时而好气,时而好笑,恼羞到深处,情不自禁地张嘴咬了一口下去。陈君忆呼痛。
  “活该!谁叫你没事找事。”她变本加厉地举拳捶他。
  陈君忆叹气、摇头:“娉婷,我宁愿你提刀来砍我,也不要在这段感情里,总是我追、你退,那样的话,我会很累、很失望,会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不值当。”
  “嗯,哼。”娉婷吱唔。
  “以后,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任何状况,彼此都要把话说清楚。”
  “好。”其实娉婷也是这么想的。
  “彼此要相互信任。”
  “好。”
  “要有勇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好。”赖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的感觉真舒服,娉婷将脸往他的心窝处蹭去,迷迷糊糊,有种即将找到归宿的信心。
  “明天去我家见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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