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唯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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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唯一(出版)-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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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特别重。
  Sherry闭眼,没有应声。她心知哥哥说得没错,只不过,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春意闹,还是,做不到。
  五个小时的航程在“hei tea”的驱逐下眨眼过去。当广播里空姐温柔的声音一遍遍“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时,陈君忆不敢相信地看向手表:没搞错吧,飞得这么快?他也就只是听了个笑话,然后,给娉婷讲了些他的小趣事而已,怎么就到港了?
  “陈总,快点走吧,别挡了后面人下机。”娉婷催他,嘴里继续嘟囔着:“X航的老飞机,飞得这么慢,说好晚六点到的嘛,都六点半了还没下得了机,以后再也不坐他家的航班了。”
  慢?陈君忆愕然,相对论?
  一出站娉婷就把取她那几大箱行李的任务扔给了陈君忆。踮起脚尖在接站人群中张望,跟着,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新加坡机场:“乐天!”
  “姐!”
  擦身而过的谢宗盛看见李娉婷又哭又笑地抱着一个皮肤黝黑、幌眼便知来自农村的青年男子,不屑而又轻松地对Sherry说:“乡下妹?早说嘛!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等到陈君忆推着与他齐平的行李箱包走过来时,姐弟俩也才差不多激动完毕。李娉婷抽着泛红的鼻头:“乐天,这是我boss——陈君忆陈总,快说谢谢,要不是他发善心,姐姐别想有机会来看你;陈总,这是我弟弟李乐天,在国大念医科,很厉害哟!”
  说到弟弟,她的声音里有不可名状的骄傲。
  李乐天点头致意:“您好,陈总,谢谢您。”
  小伙子身上有种与学生迥异的苍老,衣着虽朴素却显得干净整洁。
  陈君忆颌首回礼,问:“你们……分开多长时间了?”
  “一年零二个月。”李娉婷又开始不顾场合地鼻挨鼻揉搓李乐天的耳朵。而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体积约是她一倍的弟弟,则温顺得象头绵羊般任她蹂躏。
  陈君忆冷冷咬牙:“瞧你那相,我还以为你们有一百年没见面了!”
  李娉婷愕然停手,这话味怎么这么酸?拜托,是她弟弟耶,不是老公不是恋人甚至不是一般异性朋友,是她一母所出的亲生弟弟!
  陈君忆懂了她眼中说出的话,脸色微微放红:“走吧,主办方的接机车在等我们。”
  “乐天,新加坡的气候怎么这么闷湿呵?你习惯吗?”
  “乐天,饮食上吃得惯吗?”
  “乐天,用钱不要省,四点几的汇率好便宜,兑了放着也不吃亏。”
  “乐天……”
  自打见到这位高大威猛的李乐天,娉婷便视陈君忆为无物。一路喳喳至安顿入房,继续由语言升级到行动。扑到那几大件之前看都不看一眼的行李箱,七手八脚地拿出里面的东西,象献宝般堆到弟弟面前:
  “乐天,芝麻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乐天,榨菜。之前你不是在QQ上说想念馒头裹榨菜的味道吗?”
  “乐天,我给你买了几条纯棉的薄裤,吸汗,穿着比你身上这条化纤的舒服多了。”
  “乐天……”
  陈君忆抄手斜靠门,看她满眸宠溺与关爱地围着弟弟打转,心里,竟是说不出来的妒嫉。是的,他妒嫉!见惯了她没心没肺地听任自己喝叱,扮傻扮天真,万万没想到她也有如此纯挚而又炽赤的一面。原来,她也有爱、懂爱,只是,没见她给过除这位李乐天之外的任何人。
  会给着自己吗?陈君忆心中涌出一丝期盼,慢慢侵蚀入大脑。突然,又一惊,大不妙!以前还只不过就想李娉婷待他象待其他人那般平和,这才间隔多长时间?寸未得居然就要进尺,索求她的感情……真真是大不妙。
  陈君忆打个冷颤,正要溜回自己房间理清这团乱麻,李乐天却扬起手指向他,提醒道:“姐……”
  李娉婷这才回神自己冷落陈总舵主良久。
  “陈总,不好意思,很久没见到弟弟了,瞧把我给乐晕得忘乎所以的。嗯,乐天,你吃过晚饭了吗?”没等李乐天回答,她自顾往下说,“我们在飞机上也没吃好,不如,乐天找地儿,我请客,一块去吃顿大餐吧?”
  “洗把脸,收拾收拾,一刻钟后我在大堂等你们。”兀头兀脑地扔下一句,陈君忆掉头出门。
  “这就是姐姐说的‘陈总舵主’?他好容忍你,是喜欢姐姐吧?”
  “喜欢你个头!”娉婷借机又欺负性地呼过去一巴掌,“小屁孩一个,也敢谈情说爱。快,老实交待你在学校里有没有相中的女生……”
  结果当天是陈君忆招待姐弟俩在酒店的顶楼旋转餐厅吃晚饭。奢华厅堂里,灯火阑珊的狮城灿然脚下,仿似一把亲手洒落的碎星,点点生辉。此夜此景,乐天看在眼里,虽已极力掩饰,但还是流露出了些许兴奋。他到新加坡的时间虽然不短,毕竟只是穷学生一名,这种环境的消费,以他的财力,远远不够。
  吃完饭,乐天说起明天还有课,而陈君忆他们的会议也是自明天开始,三人都觉得不宜聊得太晚。议了议行程,陈君忆很大度地在乐天怯怯开口问能不能在开完会后多呆两天时表示可以考虑,自然,这番面子给得乐天和娉婷都笑逐颜开。
  跟着,与娉婷一起送乐天回学校,再返回酒店时,已过零点。
  陈君忆直觉相信讨好李乐天的效果远胜过直接讨好李娉婷。果然,他刚回房没多久,娉婷过来敲门。
  “不耽误您吧?”她很难得地显露出局促。
  “我习惯晚睡。”
  “那个……谢谢!陈总,谢谢您!”她更难得显得如此实诚。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我……”她吞吞吐吐,欲说还休。
  陈君忆递了杯温水到她手中。搓揉着那杯水,仿佛有了些勇气与依靠,垂眼,她细声细气地说:“我老家在山区,生活穷得……远远超过您这个阶层的人的想象。爹妈虽然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但是,愿望与现实,太难太难融通。我念到高二,家里就供不起了,也就是说,我和乐天之间,一定得有一个辍学。我们都想念书,都不想再重复父辈那种连温饱都无法保证的生活,特别是乐天,他一直都跟我说他想当一名医生,没有原因,就是想当名医生。
  可是,在我都还只晓得哭、不敢取舍时,乐天站出来,说让姐姐读,他放弃。他跑去学校亲手注销了自己的学号,然后,跟着爸爸去镇上的煤窑打工。那种煤窑……你知道的。
  只比我小一岁的乐天,挖了三年的煤,把我供出来。”
  一颗接一颗的泪水落入水杯里,颤得陈君忆的心跟着潮湿、发抖。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还没想得太清楚,手臂便伸过去将女孩弯入了怀里。
  陷入往事中的娉婷,恍惚难以自持,哽咽续语:“我在明窗净几的校园里朗朗读书,可是,乐天……乐天却在小煤窑里,爬了三年。等我终于可以赚钱帮衬家里时,他却错过了学习的最佳时期。我想象不出,你也想象不出,那些年的辛酸苦痛,以他小小年龄,是如何承受过来的;他又需要付出高于常人多少倍的努力和勤奋,才能再次回到校园,考上他心目中的国大医科。我欠我这个弟弟的,岂止是金钱、时间。”
  一方软软的手帕轻轻拭去她脸上汹涌的泪水,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喃喃重复:“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和乐天,都绝不会再回到那样的日子。我保证,我向你保证……”

  那一个吻那一个吻

  许许多多一直蠢蠢涌动在体内的伤恸,以及,曾经以为永不会流露的愧疚,就这样在陈君忆无声的安慰中,自然而然地倾泻出来。
  等娉婷醒悟时,拥抱、昵语……整个状况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啊!”她一声惊呼,自陈君忆怀中挣扎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陈,陈总,对不起!其实……我,我只是想来谢谢您,想……您了解我们姐弟,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凉夜静好,只可惜,美梦易醒。
  陈君忆苦笑:“我明白。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娉婷默然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谢谢您!”
  一天时间,她说了无数个“谢谢”。相比较之前装傻充愣,陈君忆掂不出两人间的关系是变近了还是更远了。随着门锁“叭嗒”清响,他有些心烦地摸出盒烟,抽出一支,顿半秒,又放进去,随即,拿起电话:“君予,问你件事……”
  “不是吧,老大?”电话那头,陈君予哀嚎。半夜三更,接到大哥的越洋心理咨询电话,剜骨剜肉地得知他俩已发展到拥抱阶段,人生悲哀之集大成的事全让他遇上,陈君予撞墙的心都有了。“你,你,你……”他无语凝噎,索性一把挂了电话不说,跟着连手机也关了它,蒙头大睡。
  那一头,陈君忆呆住:臭小子,越来越没大小了!
  会议是那种带有引资性质的项目会。从全球产业资讯到行业状态,一通分析走完,就是银企间具体的“相亲”。再强大的企业也离不开金融支持,同样,银行也在具可持续发展性的企业间求取盈利。
  每天,娉婷负责收取企业资料,录入茂发的信审评级系统,而陈君忆,则对筛选出来的企业作更进一步的了解和分析。
  “张总?您好!茂发银行陈君忆。你们的金投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有些细致部位还不太清楚,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时间?……那好,共进晚餐。”
  “梁董,您好!是的,陈君忆。方便吗?……太忙了,等开完会一定去拜访您,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过门不入?哈哈哈。打电话来主要是想向您打听一下‘庆和’。听说您们一直有生意往来是吧?那您清楚他们收购‘瑞达’之后的情况吗?……嗯,哦!也就是说,其实并不象报表中表现的那么好……”
  “尤经理,茂发银行陈君忆……”
  每天都是数不清的洽谈、饭局。娉婷还可以凭藉性别优势拒开各类敬酒,陈君忆不行。所以,连着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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