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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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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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岩和于晓勇说话的时候,谢宜恩开车从他们后面经过,他减速,远远地停下,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路边,对坐在旁边的陈老板说:“那个带着孩子的就是预备役防空师的师长肖岩。”
  陈作言看着说:“他年纪不大嘛。”
  “40岁出头。”
  “有点儒将的劲头儿。”
  谢宜恩说:“他是科班出身,研究生毕业。”
  陈作言说:“看着是有点和以前的###干部不太一样。”
  谢宜恩迎合着陈老板的话说:“他好像性格挺温和。”
  “你没搞错吧?温和,他可是个###的师长啊,不会这么简单吧?”陈老板可不给谢宜恩面子。
  谢宜恩不敢再轻易说话。陈作言问:“他旁边的那个人就是于晓勇?”
  谢宜恩说:“就是他。”
  陈作言又问:“他们好像很熟?”
  谢宜恩说:“我忘了告诉你,于晓勇是肖岩老婆的表弟。”
  陈作言“哦”了一声。“不过,肖岩的老婆前两年出车祸死了。”谢宜恩补了一句。
  陈作言说:“快点走吧,咱们再转转,不要让他们看见。”
  汽车加速,从站在路边的肖岩和于晓勇身边开过,前方是一个路口,汽车转弯,肖岩和于晓勇的身影从后视镜里消失了。
  王露开车,送夏晓萌和侯晖回训练基地。开始她们都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夏晓萌在猜想王露为什么要把她介绍给杜安民,王露则猜想夏晓萌为什么会对杜安民这么冷淡,按说杜安民这样条件的男人并不好找。她前一段确实是打算追杜安民,但是她见了肖岩,听了他和杜司令的谈话,与他初步接触之后,她说不清为什么对肖岩产生了好感,她对这种感情一时还把握不住,不敢断定这是不是爱情,但依她的性格她一定要——起码要走下去试一试,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夏晓萌是她与肖岩关系的最大威胁,于是她就想出了把夏晓萌介绍给杜安民的点子,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晓萌好像并不买她的账。
  终于,王露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小夏,你今天是怎么啦?我可是介绍你是计算机硕士,成功的企业家。”
  夏晓萌听出来王露话里有话,针锋相对地说:“你没告诉他,我有点神经不正常,间歇性发作的神经病?”
  王露并不发火,她可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她从后视镜里看着夏晓萌说:“你这种样子,可能会更吸引男人。”
  “说实话,你不觉得他透着一股子优越感,我受不了。”夏晓萌说。
  王露抓着了话把,便敲打夏晓萌说:“我觉得,我直说了吧,因为你爸爸被部队转业造成你对一些干部的偏见,潜意识里的。”
  夏晓萌可不受这种委屈:“我不同意你这种肤浅的分析,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崇拜权力,并且因为得不到它而失魂落魄吗?”
  前方已经可以看见训练基地的大门了,王露不想以争吵结束这个假日,便和解说:“算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吵的,你我都很要强,都是有个性的女人,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世界是男人主导的现实。”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夏晓萌要说什么,接着说:“你别急,先听我说完。坦率讲,杜安民这样条件的男人,盯着他的女人大把的抓,据我了解,他这个人迷飞行,为了飞行,自己生活的圈子很窄,你看他的电话本记的都是叔叔伯伯啊、阿姨伯母的,照你们的话说,都是军区的遗老遗少,他很少接触你们这种人,起码有新鲜感吧——”
  

《天降大任  第五章》7(2)
夏晓萌似乎被打动了:“你接着说。”
  “你都看见了,他条件不错。”王露知道不能再讲多了。
  夏晓萌根本不领情,她刻薄地说:“既然如此,以你的精明,怎么不粘上他,让他甩都甩不掉呢?”
  王露被噎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坐在夏晓萌旁边的侯晖,听着这两个精明时尚的白领女人斗了一天的嘴,她没有插话,也不想插话,她在心里把这两个女人比较了一番,说实话,她更喜欢夏晓萌,也许是王露更势力,更实际,显得有些俗气,至少夏晓萌身上还有些直率清纯的东西,加上她内心欣赏夏晓萌那种朴实的美丽,当然侯晖没有忘记她的任务是跟踪观察这个女人,她不断提醒自己,对自己的工作对象产生好感是危险的。
  

《天降大任  第六章》1(1)
王六祥今天没有外出,一则外出是有名额限制的,他总不能和排里的战士争吧。二则,他也确实没地方去。他决定打扫一下宿舍卫生,当他撩起郭红义的床单,只见被尿湿的褥子上画了一个个大黄圈,他不由皱了皱眉头,难怪这些日子屋子里有股臊味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没多想拿起褥子到外面去晒。王六祥把褥子放在营区晾衣场绳子上,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晒干了褥子,晚上郭红义睡着会舒服多了。放好褥子,走了两步,他又回来,特意把褥子翻过来,那些黄色的尿圈看着不那么雅观。
  今天赵长利请假回家,他先去自己的小商店看了看,小店让老婆管得不错,用不着他操心,他放心地回家,因为待着没事,下午他便返回训练基地。进了营门,穿过营院,他从宿舍前的晾衣场经过,不小心碰到晾在绳子上的褥子,顿时一股子臊气味直冲脑门,他连说晦气。回到宿舍,屋里没有人,他放下提包,注意到郭红义的床上没有褥子,他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晒着的褥子,他都明白了,脸上泛出一丝坏笑。
  赵长利走到褥子前,看看四处无人,他把褥子翻了个,把尿的“地图”那面朝外。他刚要走,想了想,又拿出笔在褥子角上写了一个“郭”字。他走远了几步,喊道:“大家来看呀,这是谁画的地图。”
  顿时,晾衣场围来一些人。大家看着那条褥子议论着:“这是谁干的?这么大岁数了,还尿床。”“丢不丢人呀?”人越围越多,弄得沸沸扬扬。郭红义和李桂萍经过,赵长利看见,叫他:“郭总,你来看看呀。”不明就里的郭红义和李桂萍走过来。
  赵长利指着褥子说:“你看这个圈画得多圆。”
  李桂萍看见褥子上的郭字,挤出人群去,跑走了。
  王六祥跑来奇怪地问:“这是干什么?”
  赵长利反问:“你问谁呢?”
  郭红义被气极了,问王六祥:“是你干的?”
  王六祥急忙说:“你别误会。”
  “误会?你承认了就好,我的船厂不要你,当你的排长吧。”说完,郭红义走出人群。
  王六祥追出去:“郭红义——”
  就在大家围观的时候,肖岩也回到了训练基地,他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赵明光跑过来,王六祥刚要解释,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你作为排长,怎么能这么侮辱战士的人格呢?”他招呼大家:“大家都回去吧,准备吃晚饭,晚饭后开班务会。”
  阿霞走到肖岩身边说:“师长,这不明摆着冤枉王排长嘛。”
  白天一团训练基地发生的事情,师政委魏可凡很快就听说了,当晚他就赶到一团来找肖师长,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野战部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解决起来不难,可这是预备役部队,当事人又是新战士,搞不好会有连锁反应。他和肖师长走在一团的营院中,商量着解决的办法。魏可凡说:“今天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根据我多年政治工作的经验,这是做政治工作的最好时机。”
  “我明白。”肖岩在部队这么多年当然懂得怎么处理这类事情,他知道魏可凡肯定是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魏可凡还是绕圈子:“这就是所谓的雪中送炭赛过锦上添花,在他有难处的时候帮他一把,他会成为你的莫逆之交。”
  肖岩挑明了问:“你说的是郭红义吧?”
  “说心里话,我可是看不上郭什么义这小子。”魏可凡也把话挑明了,肖岩知道他又要说是他把郭红义这么个特殊人物招进部队了才惹下了这么多的麻烦等等,于是他干脆说:“行了,看得上看不上,你这个政委也得做好他的思想工作。”
  “那倒是。”魏可凡明白事到如今怪谁也没有用,只能是做好他的工作。
  夜里,肖岩心里惦记郭红义的事,睡到半夜就醒了,他起来悄悄推醒呼呼大睡的郭红义,郭红义嘟嘟囔囔的:“谁呀,这才几点?”
  肖岩小声说:“起来,撒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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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六章》1(2)
郭红义一看是肖师长,二话没说,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
  这一夜王六祥睡的不塌实,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窝心,本来他是好心给郭红义晒褥子,没想到却出了这么档子事,自己被冤枉受委屈丢了工作不说,这以后排里工作怎么搞?思前想后,他辗转难眠,刚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听到肖师长叫郭红义的动静便也坐了起来,叫了声“师长”,便说不下去了。
  肖岩示意他小声,不要吵醒别人。王六祥说:“师长,我本来是好心好意的——”
  肖岩心里有数,说:“我都知道,你就塌塌实实地好好睡觉,明天咱们再说。”
  第二天清晨,肖岩特意陪郭红义慢跑,他们的身后是操场上出操的队伍。肖岩特意给郭红义请了假,有意给他减少训练量。这么一来郭红义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说:“师长,我能坚持和大家一起训练。”
  肖岩说:“慢慢来,别着急,以前,我们没有注意每个同志的不同情况,一上来就是强体力训练,责任还是在我。”
  这话让郭红义眼圈都有些红了,他说:“师长,有您这句话,我就是拼了命也得跟上大家。”
  肖岩笑着说:“你这话,我听着就高兴。”
  郭红义说:“师长,您看我这丢人的病。”
  肖岩跳过一个小土堆:“这丢什么人,你得的是一种叫遗尿症的病,一累就容易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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