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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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孩,别哭-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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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琪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我这不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想起我吗,我是女孩,我得矜持。”
  我乐了:“那你现在怎么又主动先打给我了?”
  高琪振振有词:“这不是憋得太久了,没憋住吗!”
  说实话,要不是逼不得已形势逼人,我真想认高琪当妹妹,这丫头爽快直白,不像别的女人那么拿劲儿,对感情也不遮遮掩掩,有话直说的个性很是讨人喜欢。
  我叹了口气:“高琪,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不是什么好人。”
  高琪在电话里咯咯直乐:“我知道,你特坏,你是个大坏蛋。”
  “没错,我不光坏,我还是个臭流氓,我不光是个臭流氓,我还是个大骗子。我说的话,十句里边九句是假的,就现在这句是真的。”
  高琪的笑声更大了:“我知道,你是个大骗子,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可我就是乐意给你骗。”
  “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男不坏女不爱,这句话是真理。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看来高琪这丫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流氓我怕谁,爱谁谁吧。
  挂了高琪的电话后,小情妇刚好换完了衣服走出来。车就躺在酒吧的门口,我按了按手里的车钥匙,帮小情妇打开了车门。
  小情妇疑惑地看着这辆车:“这车……”
  看来她是认出了这辆下午才坐过的车,我轻描淡写地说:“对,我们见过面,这是刘总的车。”
  小情妇站在那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要上车的意思,她又恢复了下午的那张死人脸:“是他让你来的?”
  我关上车门,点了根烟:“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这上班,我只是单纯地约朋友来这喝喝酒聊聊天,赶巧遇上了你。刘总要是知道我私自开车来酒吧,估计我明天就得收拾铺盖滚蛋了。”
  小情妇紧绷的脸缓和了许多:“哦,我以为……”
  我打断她,补了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在这里上班的,要不万一他知道了后怀疑自己戴了绿帽子休了你,你一怒再把我的事说出来,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自以为小情妇听了这番深明大义的话会感激我,谁知她很愤怒地直直逼视我:“你以为刘有才是我的什么人?”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的老公,哦,不对,他有老婆,你的男人呗。”
  小情妇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大声喊了句:“他是我爸!”
  坐在车里的小情妇,哦不,刘冉冉,怒气未消,臭着一张脸闷不做声地看着窗外。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感叹,早上的时候我还遗憾刘有才没生个闺女,这才一天的工夫,刘有才就冒出了个二十多岁的女儿。
  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不过据我观察刘冉冉的反应和刘有才对老婆的隐瞒,我大概也猜得出,这个刘冉冉是刘有才年轻时*快活后遗留下来的陈年旧账,通俗点说,就是私生女。估计刘有才的正室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还有个种。要不,依我对刘有才老婆的了解,她还不闹翻天了。 。 想看书来

北京顽主(2)
我瞥了瞥刘冉冉的那张死人脸,心里暗骂刘有才,你丫倒是轻松快活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他妈白天累死累活的被你使唤,晚上还得替你的宝贝女儿擦屁股,最后还落不着个好。真他妈来气。
  我开了半天车,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市里边乱转悠,半天才想起来,刘冉冉还没告诉我她家到底在哪呢。
  我咳嗽了一声:“那个……你家在哪?”
  刘冉冉犹豫了半天,用商量的口气小声问:“你能送我去个地方吗?”
  大小姐都发话了,我这小司机哪敢抗命?
  “没事,你说吧,只要不是跨国的地方,我都能开车送你去。香港澳门台湾就算了,咱这小车还没那么先进,游不了泳。”
  刘冉冉被我这话给逗乐了,“扑哧”一声笑道:“你怎么跟郭德纲似的,真贫。”
  我一看气氛缓和,也来劲了:“你太让我伤心了,我怎么能和郭德纲比呢,我起码有脖子,他没有。”
  刘冉冉迎合了我一句:“那你和于谦比起来,你还有脸呢,哈哈。”
  我看了眼刘冉冉,发现她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她有两个小酒窝,一笑起来还露出了小虎牙,显得特甜。
  刘冉冉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目光,脸一红,又把话题扯到了郭德纲身上:“郭德纲还没现在这么火的时候,我老去天桥的德云社听他讲相声。”
  投其所好是我的专长。
  “哪天我带你去德云社听相声去,到时候叫上你妈,让阿姨也熏陶熏陶。”
  刘冉冉的脸马上就暗淡下来,又开始看着窗外不说话。
  我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恢复了司机的角色:“那个……你还没说,让我送你去哪?”
  刘冉冉低着头:“安贞医院。”
  安贞医院里,刘冉冉不停地哀求值班护士:“我今天下班晚了,你就开通一下,让我进去看看我妈吧。”
  值班护士一脸的不耐烦:“不行,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探视时间早过了。医院有规定,我没办法。”
  刘冉冉不依不饶:“规定也是人定的,你变通一下怎么了?”
  值班护士索性也撕破了脸:“你是王艾家的女儿吧?你早干吗来了,白天交手术费的时候你跑哪去了?我可告诉你,你妈的手术拖了一礼拜了,耽误了的话我们医院不负责,你要是真孝顺,就用不着现在着急进去看你妈,你明早上把手术费缴了才是真孝顺!”
  刘冉冉气得涨红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里面躺着的是我妈!用不着你在这告诉我该怎么孝顺!”
  我一看这阵势,再这么下去刘冉冉非得和护士打起来。我连忙把刘冉冉往身后一拉,对那护士赔着笑:“我朋友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明天再来。”
  我连拉带拽的把刘冉冉拉出了安贞医院,刘冉冉一开始还挣扎,可一出了门就不闹腾了,特别的安静。
  我松开手:“那护士也是按章办事,都是混碗饭吃不容易,你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刘冉冉没说话,径直走到医院门口的台阶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这是唱哪出,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坐这干吗?我可提醒你啊,医院里病人多了去了,没准你坐的地方刚好今天有个肺结核的病人吐了口痰,肺结核可传染。你说我好不容易大老远地送你过来,结果落了个肺结核回去,你爸再把我给炒了,我上哪哭去?”
  我油嘴滑舌地胡诌了半天,刘冉冉一点笑容都没有,她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北京的夏夜很燥热,一丝凉风都没有,偶尔远处的知了捺不住叫了几声,反倒显得更安静了。

北京顽主(3)
半晌,刘冉冉突然说话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一直坐到明天天亮,我要看看我妈。”
  莫名的,我很烦躁。我觉得刘冉冉有些过于固执了,拧巴得像头蛮牛。
  我站起身,走出去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兜里揣着一百万的卡不用。你老爷子求着跪着地想你花他的钱,你倒好,跑酒吧里卖酒去,为挣那么点钱还被人调戏,你妈现在在里头躺着交不上医药费,你跟这演戏呢?”
  刘冉冉低着头咬着嘴唇,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面前的台阶上滴滴答答的湿了一片。
  这让我想起了一直以来经常梦见的那个女孩,那张模糊的脸,长长的头发,小小的身体,很亲切却很陌生。梦里的女孩一直在哭,我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
  可是,刘冉冉是短发。
  但我确实感觉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心疼。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刘冉冉。
  刘冉冉没有接,轻轻地说:“让我哭吧,我很久没哭了,自从我四岁时,我爸离开我和我妈以后,我就再也没哭过。哪怕是我妈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哪怕是我白天上班晚上卖酒累得晕倒,哪怕是被客人动手动脚出言侮辱,我也没哭过。就差一点了,我妈的医药费就差一点了,明天发工资,我就能给我妈交上手术的钱了。这些钱是我用自己的双手挣的,没有花那男人的一分钱。我就是矫情,我就是要向那个男人证明,我不用他的臭钱也能养活我妈!”
  我什么话也没再说,我沉默地坐在刘冉冉的旁边,这个寂静燥热的夏夜,远处的小昆虫们叫得比往常都要欢畅,它们独身奋战,它们无比的勇敢,无比的执著。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渐渐发亮,我拍了拍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的刘冉冉:“天亮了,进去看你妈吧。”
  刘冉冉揉着眼睛问:“那你呢?”
  “我得回去了,一会还得送老板上班,我在车里眯会就成。”我站起身,“我没你那么幸福,我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刘冉冉也站了起来,捶了捶发麻的腿,日出的光线照在她脸上,隐约间有些发红。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对了,一直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丁安。”
  一宿没睡,我有些晕乎乎的,我把车停到刘有才家的楼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遇见刘冉冉的关系,我又梦见了那个女孩。依然是看不清她的脸,女孩在哭,我想走过去看看女孩,但浑身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开步子。
  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我就醒了。
  睁开眼一看,刘有才正站在车前敲车窗。
  “小丁啊,怎么有黑眼圈了,昨晚没睡好?”刘有才上了车后,又开始没话找话。
  我没答理丫,假装没听见。
  经过昨晚和刘冉冉的对话,我现在心里就更加反感刘有才了。这老秃驴,家里老婆生不出娃来,年纪大了,才想起以前抛弃的女儿,这会才来施舍父爱,算什么东西。
  刘有才看我没说话,还不识趣地跟我套瓷,估计是因为我昨天下午见过刘冉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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