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都做情人,谁做妻子 金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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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都做情人,谁做妻子 金琳-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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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定他是一个好男人,她时常会萌生这样的念头:找他做丈夫,自己无疑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但她也了解他身上的缺陷,那就是仁爱有余,而做事不够果敢。更进一步说,他的心不够狠。“慈不掌兵”,商场如战场,在商战中太善良,就会被无情地抛弃。她开始教他一些商场上的经验,开始鼓励他在事业上的进取心。他慢慢地开窍了,终于有一天,他和几个朋友准备自己开公司。当她得知他的想法时,为他分析前景,作可行性研究报告。肖剑没有启动资金,她借给他,没有客户,她介绍过去。
  一开始,肖剑的公司生意并不好,负债亏损,几个朋友纷纷退伙而去。而肖剑深知,不干下去,凭他的工薪,一辈子也还不了袁敏的借款。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男子汉,还不了这笔钱,他永远不会安宁。于是,他咬着牙苦撑。袁敏并不在乎钱,但她的追求者看重的却是她的钱。在茫茫人海中,她被肖剑的精神感动了,他不正是她苦苦寻觅的良伴吗?
  袁敏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她要得到的东西,总能想尽千方百计弄到手。她为肖剑的公司出谋划策,鼎力相助,以自己的资产为其作保,终于使肖剑走出了低谷,迎来了事业上的腾飞。而肖剑对袁敏更是心存感激,在隐隐约约之中,他也发现自己离不开她了。
  或许男人的天性中,对漂亮的女人就是不设防的。那是一个美丽静温的夏初之夜,他们相约到一家夜总会聊聊天。袁敏要来了一瓶法国人头马,俩人为事业的成功而庆祝一番。慢慢地,他们觉得无话可说了,袁敏的眼神里燃着幽幽的火焰,面颊浮着朝霞般的红晕。
  “肖剑,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吗?”袁敏大胆地说出了这句在她心里封存了很久的灼热的话语。这对肖剑不吝于是一个惊雷,虽然他心里多少还有些准备。他多想热烈地用爱来拥有这一切,但想到他的家庭,他退却了。他只能是无限愧疚地辜负她这份情意。
  “小敏,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成家了的男人。”这样短短的一句话,袁敏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激光唱机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换了一支忧伤的曲子。那悠扬而伤感的旋律,仿佛是哀怨的倾诉,又似深切的抚慰,除了这些,袁敏还从中感到了一种苍茫无边的悲凉。
  她禁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听见肖剑那熟悉的男中音:“小敏,不要哭,”同时他用臂膀轻轻圈住了她。
  袁敏渐渐停止了吸泣,向他诉说自己的无奈,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他是唯一能懂自己的男人,她已经坠入了情网,再也找不回自己了……袁敏说累了就靠在肖剑身边默然无语。
  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肖剑把她拥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使她能感受到他那激烈的心跳。然后,他俯下头来吻她。袁敏没有躲避,没有拒绝,随后在那天晚上,一切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那层薄薄的窗纸被捅开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他们的感情与日俱增。当肖剑意识到袁敏那真挚的爱情后,加倍地付出他的感情。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感激她为他作的一切,他觉得自己亏欠太多,他希望能和她长相厮守。但当他回家提出离婚时,看到两个孩子茫然失错的哭泣,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他一直回避着袁敏那个问题:“什么时候我做你的新娘?”
  又是一年将逝,袁敏也不再年轻,他还要让她等多久?或许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爱上这个有家室的男人,她是自作自受。
  静夜街灯朦胧,一个个窗口透出暖暖的灯光,一阵阵的欢笑声不时从窗口飘出。好温暖的家。
  袁敏为爱而奉献了自己,正如圣经里的那则神话,夏娃引诱亚当偷吃了禁果,而结局是自己承担比亚当更多的痛楚。
  除夕之夜,她站在豪华商业住宅楼的家中,倚着落地的窗帘,窗外华灯闪烁。他正陪着双亲及孩子过年,而她痴痴地等他来聚会。
  那夜他没有来!
  (二)
  都说男人邪恶,很少会有人觉得男人可怜,他们总是喜新厌旧,薄情寡义。一旦得志,就会置家庭于不顾,抛弃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妻,另觅新欢,风流快活。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概莫能外。其中又尤以唐大专说冉最为直露:田舍郎多收了三五斗谷子,还要换个妻子,何况朕乎?
  然而,作为男人,却有那么多的无奈。那种随时随刻都可能冒出来扰乱人心的不遏制又难以示人的冲动或要求。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即使年过不惑,在不在意或装做不在意的场合,男人的心照旧会为那也许永不再现的笑靥,生机勃发的女性形体所游荡,照旧会在静情宜人的亲切中陶醉,提或不提某种要求,做或不做某种事情。
  或许,男人中不乏那种色中饿鬼,那是由于他们任私欲膨胀而不加节制的结果。但并非每个男人都是如此,有些爱情纯粹是一种浪漫情怀,一种绝无强迫之心的善意的冲动。尽管这种浪漫的爱情是违反社会道德的,但或许又是在道德许可的范围之内,只是这种浪漫的果实没有成熟的一天,这种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悲剧。遗憾的是,被丘比特神箭射中的男人中,有些人却执迷不悔,这也正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张浩,某机关处长;刘蔽,是地下属科室的科员。
  刘蔽是某名牌大学英语系的本科毕业生,清纯的眸子,雅嫩的脸庞,如花一样的年轻。初见她时,张浩就觉心中一动,她的出现仿佛是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梦中情人,而她的形象正如他的梦想天衣无缝般吻合。
  然而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此时的他早已年逾三十,而她已是名花有主。她的丈夫是大学同学,经过长达四年的同窗学习,感情深厚。
  由于工作的关系,刘蔽常常为出席外宾招待会的张浩作助手,俩人见面的机会很多。每次和刘蔽在一起,张浩就觉得精力旺盛,谈吐之间也显得那么风趣,不多是官场上的严肃与谨慎。他常常想:如果时间能回溯到他和妻子未结婚之前,他一定会娶她做妻子。
  刘蔽对此也并非没觉察,她以女性的敏感早已知道张浩那火辣辣的眼神中传送的信息。尽管张浩从未向她表露过什么,她预感到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浩伟岸、潇洒,颇有男子汉风度。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仕途得志,年青有为。刘蔽觉得自己很佩服他。而他见到她时,那份显而易见的兴奋与拘谨,又使她暗自得意。女性的虚荣心使她陶醉在自己的魅力之中。
  有一天,张浩处理完明天要发下去的公文已是黄昏时分了,他伸了个懒腰,揉揉疲倦的眼睛。猛然问,他的眼睛亮了,案头那探高高的公文旁边放着一杯热茶,那袅袅上升的水气带来一股沁人肺腑的馨香。他抬起头,对面的刘蔽冲他淡淡地一笑。
  他的心慌了,脸红了,他四下望了望,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走光了,但他仍然象是所有被人看出了心思的男人一样,不敢看那双眼睛。
  从此,他觉得他们的感情加深了,他每逢外出开会,总是安排她一起去。机关调职时,他极力举荐她当上了主任秘书。她也心里明白,职务晋升虽说主要是靠自己的才干,但也包涵着他的那份爱心。
  但他们都已不是孩子,他们各自顽强地固守着传统的伦理与道德。外出开会,他们可以利用工作之余一起放心大胆地跳舞,看电影,逛公园。他和她都知道,作为机关干部得小心流言,必须注重形象。每当此时,他们都有种解除束缚的自由感,但双方从未有过过激之举。因为她在沉浸在处长无微不至的关怀时,仍然深爱着她的丈夫。
  还在大学时代,她就接触过西方关于婚姻的观念,虽然她没有全盘接受,但她认为一个女人同时爱上除丈夫之外的男人是可能的。况且,她并没有作出不贞洁的事情来。
  张浩的婚姻并不幸福,他娶了一位厅级干部的千金。高干子女下嫁给他这个从农村里出来的读书娃,难免就有点他在高攀的味道。在仕途上,他的岳父大人竭力相助,再加上他本人卓越的才干,一路坦途。但在家里,他妻子颐指气使,日常的一些言语与行为常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尤其令张浩不能忍受的是,对他乡下来的亲戚,妻子满脸厌恶,一点都不给他留点情面。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攀了这门高亲。
  刘蔽的婚后生活是很幸福的,丈夫虽然工作繁忙,却总忘不了制造一点浪漫的气氛,时不时给她一份喜悦。刘蔽是个女人气息很浓,情感很丰富的人。在和张浩交往时,双方虽有时难抑心中的爱慕和冲动,但刘蔽都能及时控制住激情,而张浩出于对刘蔽的尊重和多年来养成的道德感的约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双方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不被捅破。
  但是,那天她心情极度败坏,她从单位里听到传言,说她丈夫有了新欢。看着刘蔽那由于极度气愤而有些扭曲的美丽的面孔,张浩的心情也异常沉重。他尽量让她把委屈的泪水倾洒干净。待她平复一些,张浩郑重地劝她冷静下来,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决定。而她当时一点也听不进去。
  “我们就不能反抗?”刘蔽那双因泪水而有些红肿的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张浩,目光灼灼。“都这样了,难道还要我从一而终?”
  “说得不错,假如那一切都是事实的话。”张浩掏出手绢,让她揩净脸上的泪水。“可是目前,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弄清事实的真相。”
  和刘蔽那次长谈后不久,张浩与妻子离婚了。尽管张浩的岳父出面调解,但张浩坚持离婚。周围的同事都非常诧异,关系好的朋友也纷纷来劝张浩慎重考虑。毕竟身在官场,让人提拔不行,如果有位领导要压制你,那就更不行了。
  但张浩去意之决,再大的损失也在所不惜。妻子的争吵和烦窗最后也停息下来,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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