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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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三兄弟-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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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作。”对张学良要实行互不侵犯,共同抗日,可以派出全权代表同张学良直接谈,不管任何派别,都可以同他们进行谈判,而在基本原则上不能让步。军事谈判集中于军委,政党谈判集中于中央常委,全部由常委指挥。会议一致通过毛泽东的报告。会议决定派周恩来为中共全权代表赴延安同张学良会谈。    
        要与自己不共戴天的蒋介石搞统一战线,这对于毛泽东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而这种统一战线的方略曾在1927年引起了惨痛的破裂!现在毛泽东又要同杀害了他的第一个妻子、他的弟弟、他的堂妹和他近乎半数的亲密战友的集团实行联合!为了民族的利益,他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这一切,毛泽东都以博大的胸怀接受了。    
        特别是当西安事变的消息传到延安时,曾令毛泽东吃惊:想想看这也是必然中的偶然,也曾是他的预言。接着他收到张学良的电报:“吾等为中华民族及抗日前途利益计,不顾一切,今已将蒋及将领陈诚、朱绍良、蒋鼎文、卫立煌等扣留,迫其释放爱国分子,改组联合政府。兄等有何高见,速复。”稍后,张学良、杨虎城又联名电邀中共中央派人来西安共商大计。    
        怎样处理这次突发的事变?怎样处置这位大名鼎鼎的俘虏蒋介石?作家R。特里尔作了描述:    
        有些共产党的领导人希望对蒋实行无限期的监禁,或者作为卖国贼对他进行公开审判。毛则另有谋略,他想利用这一时机显示自己既往不咎、宽宏大量的姿态,在全国赢得道义上的胜利,以作为一名爱国者,挫败这位中国名义上的领袖。    
        “我们一周时间没有睡觉,都在作决定。”周恩来说(他也主张宽大)。    
        正当中共在处理这一棘手难题的时候,从莫斯科来了一份令人不可思议的电报。斯大林认为,绑架蒋介石肯定是日本人的阴谋,张学良和共产党应该立即无条件释放蒋。似乎毛看到这份电报后勃然大怒,他把电报撕得粉碎,一边跺脚一边咒骂。    
        这是斯大林最后一次就基本方针问题直接给中国共产党发指示。毛一反常态,———他不只是纵声大笑,这是他的有力武器———这表明,他决非看不起斯大林。不过,毛不理睬斯大林的指示,同时,这也使他更加怀疑莫斯科的聪明和诚意。    
        经过三方———张学良、共产党、蒋介石及他难对付的妻子———十九轮的谈判,“西安事变”的结果是达成了妥协,这是令人惊讶的。    
        蒋作为自由人飞回南京。张学良陪同前往,不久就成了蒋的阶下囚。但是,作为回报,蒋放弃了中国只存在一个政府的要求。    
        不出数月,国共统一战线产生了……    
        红军改编为第八路军,正式成为中国全部武装力量的一部分。西北苏区也不再是企图取代南京的一个政府而改称为“边区”。在全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共产党的名字降了一格。毛也从蒋的财政部门中领取薪水———每月五块钱。    
        蒋重新得到了他的假牙,但是,只有以前就属于他控制的地区才听从他的指令,并不是整个中国都服从他。蒋赢取了他获得释放的胜利,但是中国共产党因为释放他,使中国共产主义的运动在全国人民面前赢得了崭新的地位。    
        从此,国共两党掀起了联手抗战的新高潮。    
        延安,成了革命者翘首、爱国者向往的中心。


第十八章 延安新生活贺子珍,一个要强的人

        红军到达陕北,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随着中央政治局《关于目前政治形势和党的任务决议》的推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确立,中国革命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新阶段在考验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面临着新的考验。贺子珍当然也不例外。她考虑最多的是能像其他姐妹们一样,独当一面地工作,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去,做出新的成绩来。    
        当时,保安的街头上,满是“团结抗日,枪口对外”、“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标语。      
        主席每天忙着写文章,开会,和干部们谈话,给红军大学讲课,常常工作到深夜。贺子珍常常想与主席谈谈自己的工作,每每看到主席很忙很忙,话到嘴边时又咽下。她很怀念井冈山时期,丈夫还能有点时间,陪自己到野地里散步谈心,俩人心心相印,形影相随。现在却不同了。有时,主席忙起来,几天都见不到他。即使在家里,找他的人也很多很多,一拨又一拨,推都推不掉。贺子珍根本就插不上话。俩人感情交流的空间也被“革命工作”四字占去了。贺子珍曾一度感到孤独。这时,她有一种看法———整个形势一片大好,只有自己一团糟:一是长征中那次死里逃生的负伤,留在身体里的弹片还时不时地在折磨着她;二是她与毛泽东结婚,接二连三地怀孕,长征途中她再次怀孕,如今又要临产,眼见肚子又一天天大起来,现在已不能出门;三是今天一早,她又摔了一跤。人若是倒霉,石子儿都要欺负人。    
        “摔着了没有?”毛主席上前扶起了她。    
        “像是没有。”贺子珍哭笑不得。    
        “先送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主席关心地说。    
        就这样,贺子珍被送进医院做检查。没出医院,就生下了她和毛泽东的第五个孩子。因是早产,孩子出生时显得格外小,不到5斤。邓颖超抱起孩子说:“这孩子看起来娇小玲珑,我看就叫娇娇吧,好听又好叫。”    
        后来有人给主席报喜,说子珍生了个娇娇。毛主席风趣地说:“今天是开门见喜,老婆摔了一跤,生了个小娇娇!”    
        “主席,你要请客喽!”有人说道。    
        毛主席幽默地说:“好吗!这娇娇是长征中怀孕,是长征胜利到达陕北后生的,应该庆贺!不光庆贺娇娇的出生,还要庆贺长征的胜利,更要庆贺新时期的到来么!”    
        一生以苦做伴的主席,这天晚上还真破例喝了点酒。祝贺的人来了一大院,她们分别是康克清、邓颖超、刘英、曾志、钟月林、钱希钧等等,大家都欢声笑语,惟有一个人笑不起来,她就是娇娇的妈妈贺子珍。她不是不欢迎娇娇的到来,而是娇娇不该在这个时刻到来。这只会影响她的工作安排。    
        纵观毛泽东一生,这是贺子珍生育六胎惟一活下来的孩子。成人后,毛泽东为“娇娇”取名李敏。姓李,沿用毛泽东当年的化名李德胜的姓。名敏,取用《论语》“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的典故。    
        贺子珍的心情一直是很沉重的。    
        直到娇娇长到三个月的时候,她的主意已经拿定,让娇娇留给保姆看管,自己要走出去,学习深造。因为自己的文化底子差,只在福音堂的教会学校念了几年书,随着革命的需要,越来越需要文化知识。再加上毛泽东常说她文化落后。这种求知欲,随着她参加革命时间的进程,日益强烈。终于有一天,她向主席提出了自己要上“红大”的要求。    
        毛泽东以为听错了:“你要什么?”    
        “我想到红军大学深造。”    
        “深造完做什么工作?”    
        “我不想再抄抄写写了。”    
        毛泽东先是有些吃惊,很快又平静下来,用关心爱护的口气问:“娇娃怎么处理?”    
        “我想托给保姆看管。”    
        毛泽东耐心地说:“要知道,‘红大’以团结紧张著称,每天三操两课,不休说正常人都感到吃力,况且你又负过重伤,还有孩子,我不反对你去,而是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贺子珍一脸认真的样子:“你说五次反‘围剿’累不累?二万五千里长征苦不苦?这样的苦和累我们都挺过来了。抗大的紧张我还受不了吗?”    
        毛泽东知道贺子珍的脾气,外柔内刚,她是位要强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儿,八头大牛也拉不过来。再说上大学并不是坏事,于是就答应了她:“那就去吧,只要你感到兴趣就行。”    
        争取来的机遇,贺子珍十二分地珍惜。她把孩子略作安排,收拾一下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具,便只身来“红大”报到了。她被分配到“红大”第一科学习(第二科离此四、五里,第三科远在甘肃庆阳县)。这个班的学员,当数二十六岁的贺子珍最大,因此大家都礼貌地喊她“大姐”。    
        “红大”的校舍除了石洞以外,什么样式也没有。这些石洞好似蜂窠一样,不知哪个朝代开凿的。大的高宽各约一丈,深约一丈四尺,小的不过高宽各约六尺,深五尺。毛主席为学校规定了“坚定不移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的教育方针,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风。它陶冶着红军干部的情操,又通过这些干部传播和贯彻到全军和全国。    
        贺子珍一投入到这个集体,就以忘我的精神进行学习,那种在毛主席身边的孤独感立即消失了。她严格要求自己,凡是学校规定的纪律她都严格遵守。比如出操和队列,她都一课不拉。皮带一扎,绑腿带一打,英姿焕发。    
        她离毛泽东的住处很近,只有二里,只坚持星期天回去过礼拜。其他时间,她都坚持与学员同吃同住同学习。尤其是劳动课,贺子珍更是积极参加。    
        为了开辟校园平坦的道路,党支部订出了一个计划:开辟一条横贯校门的大路和三条交通大道的支线。这项任务由大家动手去完成。    
        大家劳动热情很高。有的拿镢,有的拿铲,有的用锄,有的用钩。同学们自动地、极有风趣地互相鼓励着。这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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